醉歡眠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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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制敵的好時機。 剛才自己太過專心致志地盯著洞里面的動靜,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背后有人如鬼魅般靠近自己。 此人輕功一定很好,而且他一定是看到自己下毒了。 這位仇公子不知是毒仙門哪個級別的門人,竟然不會自己解毒?還是他在試探自己? 她腦袋里轉了幾個彎,突然從懷里掏出一個極為精致漂亮的血紅色雕花小瓷瓶,揚了揚手,對仇無病說道:“不好意思,剛才不是故意要傷仇公子,只是為了救人不得已而為之。這是解藥,公子要不要我?guī)湍闵纤帲俊?/br> 等了好半晌,仇無病才道:“過來。” 冉少棠警惕地瞪了兩個蠢貨一眼:“你們別想從背后偷襲我,小心這瓶藥摔在地上。大家一拍兩散。” 她的警告已經(jīng)十分明顯,雖然小瓷瓶里裝的是毒藥,但她還是要讓蠢貨知曉,她惹不起。不然就是間接的和仇公子的毒傷過不去。 兩個歹人很想把這個不知哪冒出來的臭小子給一刀劈成兩半,攪他們生意的人都不得好死。可惜,有仇公子在場,他們不敢造次。 盼著仇公子不信這小子的鬼話,收貨,付錢,兩訖。 冉少棠看他們似乎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始勁拔開小瓷瓶的木頭塞子靠近他們:“不信你們聞一聞。” 由于用力過大,她這拔的勁兒過猛,瓶子里的藥粉灑出來不少,星星點點被兩個蠢貨的吸進了鼻腔里。 冉少棠一邊說著抱歉,一邊向洞口走去,除了兩個蠢人的咒罵聲,她似乎聽到仇公子發(fā)出一聲輕笑。 笑聲里沒有冷嘲與譏諷之意,她以為自己聽錯了,那聲輕笑里,竟有贊意。與平日里終九疇明明是表揚她卻偏偏要反著說話擠兌她時的那種感覺大同小異。 她從容地走向洞口,同時留心著身后的動靜,擔心他們會突然背后捅刀。 這幾步距離很近,卻走的驚心動魄。 她想,萬一被這位毒仙門的仇公子察覺出解藥有假,她就趁機把身上帶著的“冬眠”揚灑出去,能拖一時是一時。撂倒他再救人。 “停。”還有兩步就要走到與他半臂距離時,對方突然出手制止她再往前行。 冉少棠抬起頭,這才看清仇公子的模樣。 這、這怎么是毒仙門的人,分明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 這人也就十五六歲的年紀,個子不算太高,身材偏瘦,一身玄色衣袍罩在身上略顯肥大。山風從洞口吹進來,鼓動著他的衣袍,飄飄如仙。 他臉上的皮膚是那種透明的白皙,像是經(jīng)久住在黑暗中,久不見光的幽弱慘白。 連他伸出的手,在陽光下幾乎都是透明的,冉少棠的視線移到他的掌心,看到他掌上有一道深深的橫紋。 發(fā)現(xiàn)冉少棠的注視,他敏感的握拳,收回了手掌。 冉少棠心道,你讓我離你這么遠,如何下毒? 她輕輕摩挲著手中的血紅色雕花小瓷瓶,目光誠懇地看著仇無病:“仇公子,我?guī)湍闵纤帯!?/br> 洞內昏暗,仇無病并沒有看清冉少棠的長相,如今借著散落進來的光線,他慢慢打量著她。 稚童毒心,很合他的胃口。 冉少棠又想拔塞子故技重施,仇無病眼風若刀劈殺過來:“我傻?” 冉少棠被敵人突然冒出來的兩個字嚇了一跳,隨即愣了一下。 這天下還有人自己罵自己? 她笑吟吟沒有理會,手上又要使勁,手背上卻突然被什么東西大力的彈中,她吃痛,手一松,瓷瓶掉到地上。 冉少棠低頭一瞧,特么的。瓶子質量太好,竟然完好無損沒有碎。 看來這次老天也不幫她了。 她摸著挨打的手背,裝作十分生氣的樣子問仇無病:“你這人怎么這樣?不需要我的幫助也就罷了,干什么打人?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仇無病又彈出一粒暗器,冉少棠有了防備,側身輕巧躲開,心里罵這人難纏,彎腰撿起地上的毒藥,想要孤注一擲。 突然,仇無病牙縫里又擠出幾個字,驚得她差點跌倒在地上。 第109章 裝箱 “冉少棠。” 仇無病陰惻惻叫出她的名字。 緊接著又蹦出三個字:“才、是、狗。” 冉少棠聽到這三個字字字重咬,一字一頓,無不在說明,仇小白臉在回擊她那句“狗咬呂洞賓不是好人心”。 冉少棠:抽 ̄e ̄╰╮o ̄皿 ̄ 原來這小白臉知道她是誰? ! 這個小白臉竟然一直在看她演戲。 此時此刻,冉少棠內心一陣鬼畜嘶吼。 任誰被別人當猴耍都不開心,雖然她從一開始先是耍小白臉來著。但做人嘛,輕易不要翻個兒。不然容易像張餅一樣,被人烙來烙去。 冉少棠主動放棄求生,逞了口舌之快再說:“小爺要是狗,你就是狗屎。” 笑話!冉少棠的十歲半人設就是傲嬌暴躁睚眥必報的紈绔子弟,她怎么能崩? 仇無病聽到這句話,不但沒生氣,反而難得的向上彎了彎唇角。 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幼稚又爭強好勝,是個可造之材。 洞內兩個歹人并不知冉少棠是誰。 毒仙門預定的單子上只描述了要抓之人的特點,卻并未指出名姓來,故而兩個蠢貨本以為一個要給另一個上藥,突然畫風突轉變成了對罵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見過不怕死的,沒見過如此上敢著找死的。 冉少棠看到小白臉笑了,以為他在譏諷自己之前拙劣的表演,恨恨地咬咬牙,狠狠心連自己都算計進去,拔開手中毒藥瓶塞,右手朝他揚起,無數(shù)粉末像冬天的雪花,輕飄飄漫天飛舞,灑向兩人。 那仇無病卻一點不驚慌,他連躲都未躲,仍舊鎮(zhèn)定的站在原地,吐出一個字,差點氣得冉少棠吐血身亡。 “蠢。” 冉少棠也不躲。她有她蠢的資本。 雖然毒性發(fā)作起初對她有傷害,但只要堅持四分之一柱香的功夫,即便不吃解藥,她體內的血液也能把毒化了。 這是她“蠢”的原因,外人并不知情,所以在仇無病眼中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幼稚可笑。 而且仇無病作為毒仙門下一任掌門首席人選,普通的毒藥在他這兒完全可以無視。 眼看第二輪較量沒有分出勝負,冉少棠不想再廢話,拔出短刃直接快速刺向仇無病。 她從末世鍛煉的技能,沒有花哨的招式,沒有迂回的戰(zhàn)術,只有一直向前廝殺,穩(wěn)、準、狠,每一刀凌厲又霸氣。 這一次仇無病不再忽視,認真對待起來。所謂認真,也是雙手負后騰挪閃跳,不出招只抵擋。 冉少棠眼見占不到便宜,額頭冒出汗來,卻突聽身后兩聲悶哼,“砰砰”,重物倒地聲打斷了她的打斗。 心道,不好。 毒藥一定是被風吹進洞里了。 那兩個混蛋死了不要緊,樊家姐弟不能有事。 “等一等。”冉少棠跳到距離仇無病幾尺開外,眉頭緊鎖,以商量口吻問仇無病,“既然你要抓的人是我,我也在你面前跑不了。我們先不打,把人弄出洞省得死在里面。你說怎么樣?” 仇無病繃著臉:“不怎樣。” 冉少棠才不管他怎樣不怎樣,突然發(fā)力跑向洞內,邊跑邊從袖子里翻解藥,由于跑得太快,到了樊家姐弟跟前,她剎不住車,直接跪剎到地上。雙膝火辣辣地疼。 她扒開其中一個麻袋口,露出一人腦袋,光線昏暗,她也沒看清是誰,直接掰開嘴塞進去一顆解藥,再想給第二個人塞,身后風聲呼嘯而至。 她不得不放下麻袋,大腿向后掃去,身子貼地前傾匍匐,躲過第一輪攻擊,就地打了個滾,緊跟著鯉魚打挺跳到半空,與此同時抖出袖中短刃,向仇無病的胸口直直扎去。 仇無病毫不在意,輕飄飄側身抓起一個麻袋,擋在胸前。 若扎下去,麻袋里的人必死無疑。 冉少棠罵了聲“卑鄙”,不得不硬生生收了力道,滾到一邊,頭磕在洞壁上,疼感如潮水涌來,眨眼間就淹沒了她的意識。 冉少棠是被凍醒的。 她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黑乎乎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 她適應了半天,四周還是墨一樣的黑。 她差點以為自己瞎了,用手在周圍劃拉,這一下才明白,自己被關在一個箱子里,好像是為她量身定做,多一寸則長,少一寸則短。 她試著用腳去踹箱子,根本無法使上力。 冉少棠尋思,再這樣悶個一時半會兒,自己必死無疑。 姓仇的這個小白臉,看著長得人模狗樣的,卻是這般的沒有人性,手段毒辣。 完了完了,她憑空失蹤,估計沒有知道她在哪兒。 難道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了? 不知為何,源源不斷的涼氣重重包裹著她,凍得她不得不雙臂抱肩,緊緊摟住自己。 也不知那兩個小鬼頭怎么樣了。 自古逞英雄死的快。 估計她馬上就要喝第三次孟婆湯了。 她的手在懷里與袖子里摸索,想找找自己那柄短刃。 果然如她所想,一無所獲。 她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突然一陣顛簸把她從深淵中拉了回來。 隱約聽到有說話的聲音,她顧不得是敵是友,扯著嗓門拼命的喊著:“救命啊,救命。”她在里面喊的一聲蓋過一聲,直到感覺嗓子里有絲絲的甜腥味。 聲音未停,手腳也不閑著,拼命地對箱子又捶又踹。 這樣折騰到她在里面大汗淋漓,箱子還是紋絲不動。 在缺氧的狀態(tài)下,冉少棠很快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