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歡眠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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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爺,我知道徐有道的下落。能換我一條小命嗎?” 冉少棠的劍又架到小六子脖子上:“說來聽聽。興許有戲。” 小六子看著眼前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小童,深深懊悔自己的見財起意。 這哪是沒有背景的孤兒,分明身份尊貴,單看領頭來救小童的兩位首領,就知道這個小童萬萬惹不得。 幸好楊幕僚嚇破膽死了,不然他哪有活命的機會。 “小公子,您派幾個人跟我去,我鐵定能幫你把人尋來。”小六子啞著嗓子信誓旦旦的保證。 孟德上前:“我跟你去。” 蘇侖搶白他:“跟著殺人滅口去?” 孟德抽刀就要跟蘇侖干在一處。 還好宗政慎已然恢復理智,攔下孟德:“讓他們去,我們在這兒等著。” 蘇侖目光看向終九疇,終九疇點點頭,蘇侖立即讓人拖著小六子,出了房間。 “少、小棠。治傷藥拿來。” 終九疇還記得自己與少棠的約定,出了千門鎮她不是冉少棠,只是唐冉。 剛才情急下,終九疇差點叫錯,幸好改的快。 他略一思索,為了以后不暴露少棠的身份,干脆叫她小棠便是。 小棠,小唐也。 冉少棠掏出傷藥,遞給他:“放心,這個畜生死不了。我留著他還有用。” 終九疇深眸微寒:“一個小小的知縣竟然縱容身邊人無法無天,他這兒官是做到頭了。” 終九疇把藥給了候在門外的手下,讓他把人拖出去看管好了,不得死掉。把人弄醒后,問出口供,簽字畫押。 死掉的人,也一并帶著,等待命令,全都送到縣衙去。 宗政慎冷眼瞧著終九疇善后,陰陽怪氣的說著風涼話:“終少主堂堂修羅宮二當家,還怕官府不成?照我說有什么好取證的,直接全都拉出去活埋了。” 終九疇回擊道:“三殿下堂堂周饒國皇子,處理起人命官司來目無法紀,難怪不得圣眷。” “你?”宗政慎想罵回去,又覺得不妥,哼哼冷笑兩聲,“你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地上的畜生是千門鎮知縣的兒子,即便你拿了口供指證他,也是殺了人家兒子,他能不記恨?不伺機報復?做這些面子工程沒用,不如直接殺了痛快。那個知縣也可以一刀斬之,為民除害。” 冉少棠氣勢洶洶的瞪他一眼:“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這是高兮不是你們周饒。別在這兒添亂了。” 少棠推開氣的肝疼的宗政慎,與終九疇站到一處。 終九疇甚是開心。 很快,蘇侖帶著小六子回來了。 冉少棠向他身后看了一眼,問:“徐有道人呢?” 蘇侖對外面說了一句:“抬進來吧。” 四人抬著一具尸體進到屋內,少棠趕緊捏起鼻子,小心的湊過去,那具尸體像是死不多時,不是別人,正是徐有道。 “這?他怎么死了?” 終九疇把少棠拉到身后,不允許她再看。 吩咐蘇侖,把人抬出去驗尸。 冉少棠看向宗政慎,他鎮定如常:“你看我也沒用。不是我讓人殺的。” “你這人是慣犯,保不齊又是殺人滅口。” 宗政慎掏出白凈的帕子捂住口鼻,沖著冉少棠與終九疇罵了一句:“兩個瘋子。”抬腳出了門口。 冉少棠不依不饒:“你這是做賊心虛嗎?” 孟德跟在后面,回頭頗無奈地看了冉少棠一眼,嘆口氣跟著自家主子走了。 徐有道畢竟為冉府做事,少棠頗覺心中不安,想著要讓人通知一下胡總鏢頭,還要給家里寫封信。 至于死因定是與那個阮畜生有關。待他醒了再好好逼問。 終九疇自是想到這些,不過他無需少棠來cao心。 “你隨我回客棧,好好休息。這里的事交給蘇侖,他會辦妥當。” 終九疇不由分說,拎起小小人兒向外走去,少棠不滿的掙扎,卻瞧見月色下,宗政慎正仰頭望著星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聽到動靜他回過頭,正好瞧見少棠的狼狽模樣,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終九疇沒給少棠與宗政慎單獨說話的機會,把她丟上馬,自己也瀟灑利落的跨上去,揚鞭而去。 蘇侖留下指揮著,該問口供的問口供,該治傷的治傷,總之要在天亮前把一切證據牢牢抓在手中,不讓知縣有辯駁的任何機會。 宗政慎也乏了,帶著人馬迅速消失在這所血腥味濃重的宅院中。 第二日,日上三竿少棠才迷迷糊糊睜開眼。 秦曉月聽到她起床的聲音,在外面敲了敲門,才敢進來服侍。 “小公子昨晚發生何事,可把婢子嚇壞了。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公子了。”秦曉月想起昨晚突然聽說小公子被人虜走,眼圈瞬間紅了。 冉少棠洗了把臉,撿重要的事跟秦曉月說了,又在她的服侍下用完早膳,這才問終九疇有沒有醒。 秦曉月一邊遞給她漱口水,一邊遞帕子:“終山主一早就出去了,說讓我好好守著你。等他回來。” 冉少棠在客棧待不住,想去街上打聽一下情況,秦曉月得了終九疇授意不敢讓她再出門,死活不同意她離開客棧。主仆二人正在理論該聽誰的,樓下傳來吵鬧聲。 少棠讓曉月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曉月不想離開,少棠佯裝生氣,她才快步跑下樓,看了兩眼又跑了回來,臉色煞白。 “公子,不好了,樓下來了好幾個兇神惡煞的差役,要來抓人。” 第084章 通緝 冉少棠理理衣衫上的褶皺,抬手捏了捏秦曉月驚慌失措的臉蛋,耐心教她道理。 “曉月,記住了,遇事不慌處事不驚。以后做不到這一點,可不要再跟著我。” 秦曉月的臉騰地紅成蘋果。 她低下頭囁嚅著:“小公子,婢子知道了。” “走,陪我下樓去看看。” “是。” 秦曉月跟在冉少棠身后亦步亦趨下樓,快要走到最后幾層臺階,冉少棠停下腳步。 樓下亂糟糟的,個衙役把一樓住宿的客人全轟出房間,堆在大廳里。 二樓的雅間里客人只有少棠與秦曉月在,為首的衙役看到他們兩個孩子后,對他們勾了勾手。 “下來下來,你們都來看看這張通緝令,有誰認識畫像上的人,只要有人知道畫像上的人在哪,舉報有功,十兩銀子。” 被迫聚集在一處的住客起先還擔心官府的人找麻煩,聽到是協助辦案,立即來了精神,嚷嚷著要看畫像。 秦曉月緊張地看了自家公子一眼,卻瞧她神色如常,并沒有畏懼之意,自己也就強迫自己不要害怕,要鎮定。 為首衙役特意掃視一遍眾人,吩咐手下人打開畫卷。 少棠注意到為首那個似乎故意在自己這邊多看了幾眼,心中嘀咕難道是蘇侖善后工作出了問題? 轉念又想,即便出了問題,也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且看他出什么招罷。 冉少棠側頭看了眼秦曉月:“走,陪我去看看畫上的是何許人也。” 秦曉月從冉少棠眼中看到一種“風雨欲來、我自行舟的淡定”,一直狂跳的小心臟也慢慢恢復如常。 畫卷慢慢在人群中展開,少棠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畫像中人,心里卻塞滿疑惑。 千門鎮的知縣是何意? 他為何要如此做? 看來此人可不是簡單的貪官污吏。 秦曉月見畫上人自己并不認識。 大大的呼了口氣。 不是冉公子,不是終山主,不是蘇侖,此人和自己人無關,那她就放心了。 她貼耳小聲問冉少棠:“公子,這畫上人你認識嗎?” “認識,我認識。”樓下沸騰的人群,有一個人擠到前面要認人。 冉少棠沒回答秦曉月的問題,反而讓她安靜的聽下面人說什么。 為首衙役嘿嘿冷笑,問那個出頭之人:“你說你認識?那說說他是誰?” 那個人是外地來此行商之人,經常在千門鎮住個十天半月,故而受過畫像人的欺負。 “這人是阮有生,外號小霸王。他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后面就有同伴擠到身邊,捂住他的嘴。 真是個渾人。 阮霸王是誰?他可是知縣的兒子,知縣要緝拿自己的兒子,自家人上演追蹤大戲,你一個小商人參合什么?不想活了嗎? 同伴替莽撞的友人道歉:“官爺,他昨夜喝了不少酒,此刻還沒醒過酒勁,說醉話呢。官爺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說完,拉了人向客棧外擠去。 “慢著。”為首衙役大喊一聲。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此人是阮有生無疑。我家阮大人說了,此子忤逆不孝,敗壞家風,已經與他斷絕父子關系。因他之前打傷了我家大人,故要懸賞抓他坐牢。你們誰要見了,一定告之我們此人行蹤。協助抓人者有重獎。” 現場鴉雀無聲。 知縣大人下通緝令抓自己的兒子坐牢。 這是唱的哪出戲? 誰人不知阮有生是阮大人的心頭rou。不然怎會縱得他在千門鎮無法無天,簡直堪比土皇帝。 大家低下頭,連店家都不敢喘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