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祭天,法力無邊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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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是自愿的,所以,你就眼睜睜看著她去死!”余大公子抬眸,冷冷望著眼前的男人,“前途無量的宗門天驕與他那個作為添頭勉強(qiáng)留在宗門的jiejie,當(dāng)你靈根受損,奄奄一息,作為宗門內(nèi)唯一能跟你以命換命的那個人,她當(dāng)然會自愿救你!” 說到這里,他諷刺一笑:“所有人都可以覺得她救你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只有你不能!你自己也說過,你五歲那年父母雙亡,如果不是你九歲的jiejie背著你一路乞討,最終拜入山門,你早餓死了。你怎么可以理直氣壯地讓她替你去死?”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余大公子,眼神痛徹心扉:“既然你不愛我,這些年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 “當(dāng)然是因為,她的靈根在你體內(nèi)啊!”看到他露出那樣的眼神,余大公子竟然微微勾起了嘴角,上前一步,溫柔地?fù)崦哪橆a,“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有多想殺了你?如果你的體內(nèi)沒有你jiejie的靈根,你恐怕早已死了無數(shù)次了!我留你在身邊,不過只是想留下她在人世間最后一點痕跡罷了。” 男人依舊在拼命搖頭,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天道厭棄女子,你看這世間有多少女修得成大道?哪怕她不救我,以她的資質(zhì)也注定不可能在修真一途上走太遠(yuǎn)。” 余大公子聞言,深深點了點頭:“嗯,沒錯,你jiejie注定修不成大道,所以,她活該替你去死。” 如此殘酷的話語,果然讓現(xiàn)場的空氣為之一滯。 “我真后悔,當(dāng)初為什么不早點帶著她離開太一宗。”余大公子抓起腰間的酒葫蘆,重重灌了一口酒,“你知道她為什么不愿跟我離開嗎?” 他的目光冷冷射向依舊沒有半點內(nèi)疚的男人:“她不放心你,想親眼見到你結(jié)丹。誰能想到,最終竟因此送了性命。” “你跟我jiejie……”衣著得體,妝容精致的美男子此刻已經(jīng)淚流滿面,渾身顫抖,猶如一株正在遭遇風(fēng)雨摧折的嬌花。 可惜,余大公子的臉上卻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不僅如此,語氣反而越發(fā)冰冷:“你不會真的傻到以為我每次找你,都是為了見你吧?” 他面前的小情人終于再也承受不住這一連串的打擊,身體如遭雷擊般一僵,一屁股癱倒在了地上。 余大公子視若無睹,抬頭望著荒野蒼藍(lán)的天空,眼中現(xiàn)出追憶的神色:“你總是仗著資質(zhì)逆天想盡辦法躲懶,然而,她不同。每次見她,她總是在努力修煉。我們在一邊喝茶,她就在陽光下練劍,金燦燦的陽光落在她身上,臉上,映得她整個人都仿佛在發(fā)光一般……” 他長長嘆了口氣,自嘲一笑:“我這輩子,大概再也見不到那樣的美景了……” jiejie姐夫兩情相悅,小舅子自作多情,小舅子害死jiejie后,姐夫殘忍復(fù)仇?這個狗血故事不僅跨越了人倫,跨越了性向,甚至還突破了人類道德的底線。 親眼目睹了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裘笙此刻整個人都是懵的。 太一宗是修真界少數(shù)幾個不許弟子談情說愛的宗門,認(rèn)為只有斷情絕愛才能窺得大道。當(dāng)初余大公子拐走太一宗宗門天驕時,還曾在修真界掀起過一陣軒然大波。誰能想到,這其中竟還有這樣的隱情。 故意引誘師弟叛出宗門,故意將他置于小情人的位置,故意不拒絕家族聯(lián)姻,故意誘導(dǎo)他自己需要一個孩子,故意在需要兩情相悅才能結(jié)果的結(jié)嬰樹前殘忍捅破一切。毀他前途,始亂終棄,從身體上,心理上徹底將一個人摧毀。 這個男人真是可怕…… 就在裘笙被發(fā)生在眼前的這幕大戲驚得目瞪口呆之時,她心目中心機(jī)深沉的可怕男人忽然走到她跟洛云河面前,伸出那只并未染血的手,溫柔地摸了摸果果的腦袋:“是個女孩,一個因愛而生的女孩,真好啊……” 他說話的時候眼中光芒閃動,似有憂傷,似有追憶,更多的卻是親眼目睹了新生的喜悅。 說完,他收回手,揚起酒葫蘆猛灌了一口酒,長袖一甩,大步離去。 從始至終,都再未回頭看上一眼。 結(jié)嬰樹下,慘遭拋棄的美男淚流滿面,哭得肝腸寸斷。衣服亂了妝花了,狼狽得猶如一條被主人拋棄的狗狗。 繼續(xù)留下未免太過尷尬,裘笙和洛云河跟九原鬼母道了別,幾乎逃也似的遠(yuǎn)離了結(jié)嬰樹。 之前傳送的光門已然消失,二人并不介意,就這么抱著孩子行走在荒野之上。此時太陽已經(jīng)升至了中天,二人背光而行,回頭望去,結(jié)嬰樹已經(jīng)變成了陽光下一抹黝黑的剪影。 回想起剛剛吃到的那口驚天大瓜,裘笙心中依舊百感交集,只能默默祈禱,愿未來每一個在結(jié)嬰樹下誕生的女孩都因愛而生,得到世間善待。 第64章 . 狗東西 搞半天,原來她才是渣………… 結(jié)嬰樹在九原城深處, 距離其他人等待著的邊境還有一段路程。以修真者的腳程自然算不得什么,就是有些無聊。 走了沒多久,洛云河就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好險, 煉心境那里, 多虧有你在。如果真的鬧到跟鬼母生死相搏,我雖然未必會輸, 但也絕對沒辦法贏得太過輕松。” 裘笙一愣, 慌忙搖頭:“其實我并沒有幫到你啊。被屏蔽了記憶, 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罷了。” 沒想到洛云河卻并不這么認(rèn)為,依舊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眼神溫柔:“不, 你的存在本身就已經(jīng)幫到我了。如果處于九原仙姬位置的那個人不是你, 我恐怕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裘笙皺眉:“你會怎么選擇?” 洛云河抬頭望天:“我大概會拿九原城當(dāng)投名狀去效忠魔尊。” 裘笙難以置信地抬頭,瞪了過去。 洛云河見狀,頓時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你難道不覺得魔尊這個位置很有吸引力嗎?” 裘笙:“不覺得!” 她皺眉望著身旁溫柔地抱著女兒的男人,到底是什么種類的奇葩,身為修真者, 竟會覺得魔尊之位有吸引力? 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眼神中的不贊同,洛云河慌忙描補(bǔ):“嗯,我也覺得魔尊之位沒有我家夫人有吸引力。” “誰是你家夫人?” “你啊!” 面對著洛云河那張比眼前的陽光還要燦爛的笑臉,裘笙卻不由自主皺起了眉,斷然否認(rèn)道:“你別開玩笑了,我現(xiàn)在可是移山閣主!” 洛云河聞言, 定定望著她看了半晌, 忽然勾唇冷笑:“好好好,你是移山閣主,你跟我家夫人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滿意了?” 裘笙察覺到了他語氣中的陰陽怪氣, 然而,還不等她開口,身旁的男人已經(jīng)低頭,對著懷里的女兒說道:“所以,果果是我跟移山閣主的私生女。果果,記住,你娘親是移山閣主。” 裘笙倒吸一口涼氣,聲色俱厲:“洛云河!” 面前的男人臉上卻依舊掛著一抹冰冷的笑:“我難道說錯了嗎?既然你不愿意暴露身份,在外人眼里,這就是真相。” 意識到對方真的生氣了,裘笙只能耐心解釋:“移山閣馬上會有事關(guān)整個修真界格局的大動作,這種時候,我不可能暴露身份,暴露與你的關(guān)系!” 沒想到,聽到她的話,面前男人的臉色卻越發(fā)難看了:“難道你心中的所謂大業(yè),比家人更加重要?” 裘笙一臉煩躁:“大業(yè)未成,我根本沒想過要孩子!這孩子只是個意外,是迫不得已,是……” 她沒能繼續(xù)往下說,因為,此刻她那新鮮出爐的女兒正瞪大了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 而洛云河,此刻同樣正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她,眼神痛苦,失望,飽含控訴。 半晌,他才收回視線,用力抱緊了懷中的孩子:“果果別怕,爹爹愛你!” 他將臉埋在孩子的發(fā)間,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竟隱隱有淚光閃動。 裘笙沒想到自己剛剛那一番話竟有如此恐怖的殺傷力,正為剛剛的失言而內(nèi)疚,伸手想摸孩子的頭,卻被洛云河一個閃身避過。 這么生氣? 裘笙低頭看了一眼洛云河懷里的女兒。 小孩子這種生物,好像天生能夠洞察大人的好惡。小家伙一直摟著洛云河的脖子,賴在他的懷里,望向她的眼神卻怯生生的,帶著點小動物面對體型懸殊的大型動物的恐懼。 因為這段不和諧的小插曲,之后的旅程中,二人一路無言。洛云河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懷里的孩子身上,不時喂點心,喂水,照顧得無微不至。 她總覺得,她跟洛云河之間,父親與母親的角色好像反了。 不是她狠心,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兒。好在洛云河雖然不是基佬,卻依然如她之前猜想中那樣溫柔賢惠,宜室宜家。 誰能想到,他那種級別的大佬,一個覺得魔尊之位很有吸引力的危險分子,竟然這么會帶孩子…… 一路無言,二人悶頭趕路,終于在太陽即將西斜的時候成功跟大部隊匯合。 一行人看到二人平安歸來,原本正一臉欣喜,待到看到二人懷中的孩子,頓時不約而同愣在了當(dāng)場。 修真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雖然她跟洛云河不過才離開眾人視線短短一天,但有的是辦法擁有一個孩子。結(jié)嬰樹上長的只是其中一種選項,還有可能是陷入秘境自然生產(chǎn),或者是穿越時空拐帶未來人…… 原本就對自家閣主和洛云河之間的關(guān)系充滿了熱情的移山閣眾弟子不時看看她和洛云河懷里的孩子,低聲交頭接耳,裘笙甚至聽到了“霸王硬上弓”之類的詞。她這個閣主在一眾弟子心目中的形象果然彪悍。 相比移山閣弟子只是興致勃勃地偷偷吃瓜,容燦的反應(yīng)就激烈得多了:“洛云河,你怎么對得起我表妹?垃圾!混賬!既然你心悅移山閣主,為什么又要去招惹表妹?咳咳……我表妹何其無辜……” 甚至因為太夠激動,劇烈地咳嗽起來。 他痛苦地喘息了半晌,才終于緩過來,繼續(xù)紅著眼睛殺氣騰騰控訴:“那天,你跟我談過之后,我查過相關(guān)資料,結(jié)嬰樹結(jié)果的條件是兩情相悅!兩情相悅,哈哈哈哈……你竟然跟移山閣主兩情相悅……咳咳……你這個狗東西!垃圾!臭蟲!你到底把我表妹當(dāng)成什么?” 皇太子殿下氣得渾身顫抖,不時咳嗽,哪怕咳得死去活來,依舊在對著洛云河破口大罵。看他那用詞反復(fù)的模樣,這位殿下大概已經(jīng)把他這輩子能夠想到的所有臟話都罵了出來。 聽到他口口聲聲都是表妹,語氣中頗為維護(hù),裘笙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容燦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她之前因為彈幕的誤導(dǎo)先入為主,一直以為他跟洛云河才是一對,但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不太對勁。洛云河是個直男,面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孩子,容燦雖然生氣,望向他的眼神卻并沒有被背叛的失望控訴,反而只有無盡的憤怒。 想明白這一點后,她倒吸一口涼氣,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喜歡的人是洛夫人?” 容燦果然也是直男,聽到她的問題甚至抓錯了重點。 “是啊,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洛夫人了……”他苦澀一笑,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無奈,“明明那么柔弱的丫頭,卻總能在我最脆弱的時候給我力量。” 裘笙震驚了。什么時候?她怎么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給過他力量?難道是當(dāng)初她搶了他的龍氣后,因為內(nèi)疚,對他做出的那些微不足道的補(bǔ)償?這誤會有點大啊…… 比她更加震驚的是不知何時再度出現(xiàn)在眾人頭頂?shù)膹椖弧?/br> 【編劇瘋了嗎?這是什么瑪麗蘇劇情?】 【把男主的感情線全嫁接給鑲邊女主,牛!】 【臥了個大槽,邏輯竟然天衣無縫。】 …… 彈幕竟然依舊覺得這是一部耽改劇呢! 裘笙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好奇地望著容燦:“既然你喜歡的人是洛夫人,那你跟洛云河……” 原本因為提到表妹眼神的溫柔的皇太子殿下聞言,瞬間暴怒:“如果不是為了保護(hù)表妹,你以為我愿意跟這種垃圾扯上關(guān)系?” 裘笙聞言,瞬間僵硬了。 搞半天,原來她才是渣…… “別攔我!我要殺了他!表妹那么護(hù)著他,他竟敢背叛表妹!”暴怒的皇太子殿下猶如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張牙舞爪,暴跳如雷,“洛云河,你過來,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作廢,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可憐的表妹,那么多男人排著隊等著她選,誰能想到她偏偏選了這樣一個垃圾!咳咳咳……” 眼看著他又要喘不過氣來,裘笙慌忙過去拉住了他,小心地拍著他的背替他順氣:“太子殿下,你冷靜,先冷靜下來!” 容燦聞言回頭,狠狠瞪了她一眼:“他背著我表妹連私生女都搞出來了,你讓我怎么冷靜?” 裘笙一個頭兩個大,不想暴露身份,只能硬著頭皮解釋:“太子殿下,你難道不覺得那孩子長得跟洛夫人很像嗎?” 聽她提到洛夫人,原本處于正處于暴怒中的容燦果然冷靜了下來,定睛朝洛云河懷中的孩子望了過去。 小家伙那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簡直像極了裘笙,容燦是見過小時候的裘笙的,那種熟悉感只會比旁人更加濃烈。望著洛云河懷中的安靜乖巧,似曾相識的小姑娘,容燦一時竟愣在了當(dāng)場。 見他終于安靜下來,裘笙長舒了一口氣,繼續(xù)勸說:“修真界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這其中或許有什么隱情呢?” 大概已經(jīng)被她說服,容燦臉上的表情明顯已經(jīng)緩和了下來,只是望向洛云河的時候眼神依舊冰冷:“洛云河,你說,這孩子到底是你跟誰生的?” 可惜,不遠(yuǎn)處抱著女兒的男人卻根本不打算配合自家夫人,面無表情地拆了臺:“走到結(jié)嬰樹前的只有我跟移山閣主二人,你覺得這孩子是我跟誰生的?” 他果然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說完,甚至還故意挑釁地朝裘笙拋了個媚眼。那一眼真真是柔情繾綣,纏綿悱惻。 jian夫不認(rèn)錯也就算了,竟然還理直氣壯當(dāng)眾挑釁。原本已經(jīng)冷靜下來的皇太子殿下果然再度化身暴龍:“洛云河,你個狗東西,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