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祭天,法力無邊 第15節
裘笙正為對方可能誤會了自己沉溺于他的美色而感到尷尬,洛云河已經上前一步,對著移山閣主所在的方向一拱手,誠懇道:“三小姐的移山閣之行,全因晚輩一開始做得不夠周密,三小姐恐怕覺得晚輩誠意不夠,還請前輩以長輩的身份為晚輩向裘府下聘。” 他竟然想讓移山閣主幫他下聘。 裘笙聞言,頓時面露震驚。 大家都知道移山閣意味著什么,得到移山閣背書的婚姻,也就意味著女方有了絕對的底氣。縱觀整個修真界,誰有膽量敢欺負移山閣罩著的女孩。洛云河這么做,等于是在婚前給了她一把可以制裁他的刀。 竟然為她考慮到這一步,如果不知道他的真面目的話,她大概會感動到熱淚盈眶吧…… 裘笙偷偷打量著洛云河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臺上偽裝成移山閣主的安知樂朝她投來詢問的目光。 裘笙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就憑他這些年為移山閣做的那些事,既然他求到了面前,還喊她一聲前輩,她這個做長輩的自然責無旁貸。 開馬甲開到自己給自己下聘…… 這種事情可不是誰都能遇到的。 下聘的事不急,她現在要煩惱的反而是她該怎么回家。試煉已經結束,她明面上也已經接受了洛云河,自然是先行回家,各自籌備婚禮。 傳送陣一秒鐘就能走完的路程,換成普通人卻是一趟漫長的旅途。既然她現在的人設是廢靈根小白花,如何回家就是個繞不開的問題。 洛云河當即提出要送她回家。 “你準備怎么走?”裘笙弱弱問他。 既然要利用他ng,到時必定會對他做出各種過分的事來,為了不顯得太過突兀,裘笙決定先把小白花作精人設立起來。 洛云河小心翼翼地開口:“御劍飛行?” “我恐高。” “騎靈獸?” “我皮毛過敏。” “坐馬車?” “我暈車。” “坐船?” “我暈船。” …… 話題就此終結。 洛云河面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哭笑不得,半晌,才柔聲問道:“那你之前是怎么來的?” 當然是通過傳送陣過來的,可惜,裘笙不可能說實話。于是,只能選擇說謊:“當然是坐轎子來的。” 洛云河松了口氣,仿佛終于解決了一個世紀難題:“那你坐轎子回去,我陪你!” 裘笙驕縱地搖頭:“不坐!一路走來,我都快被顛散架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坐轎子了!” 洛云河一臉無奈:“那看來我們只能一路走回去了。” “我們?”裘笙故意面露震驚,“從移山閣到桃源裘氏,你們修真者御劍不過瞬息之間,但如果步行,卻有不短的路程,你確定要陪我?” “確定。”洛云河一臉篤定地點了點頭,嘴角又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他那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謫仙人設是徹底崩盤了。誰能想到,在未婚妻面前,他拿的竟然是溫柔暖男劇本。 接下來就看他溫柔暖男的面具能戴多久了。 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裘笙轉身回去收拾行李,收拾到一半,才發現安知樂正望著她,欲言又止:“你就這么跟著他走?” 看到安知樂臉上那滿臉的不贊同,裘笙這才回過神來:“啊,差點忘了該死的男女之防!算了,就讓珊瑚和銀朱陪同護送吧。” 珊瑚就是妖王蘇夢恒的女裝馬甲,特意把男扮女裝的妖王跟護送未婚妻回家的男主湊到一起,裘笙承認她沒安好心。 旅途漫漫,不搞點事出來調劑一下,多沒勁啊!她這個看熱鬧的,自然不會嫌事大。 第18章 . 作起來 你別鬧了!再鬧我真的生氣了!…… 不愧是洛云河的舔狗,一聽說閣主派她陪著裘笙跟洛云河一起走,因為妖王蘇夢恒的登場而消失了蹤影的珊瑚果然飛快閃現。 一行人相攜下山。 鑒于裘笙一開始就否決了所有的交通工具,為了照顧她,一行人甚至連匹馬都沒牽,竟然真的靠雙腿踏上了旅途。好在移山閣這些年沒少做修橋鋪路的事情,附近的路況倒是不錯,不用擔心出現想走路,卻無路可走的情況。 時近清明,天氣一天更比一天暖和,道旁的植物郁郁蔥蔥,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不時還能看到點綴在深深淺淺的綠色中的朵朵野花。一行人步行上路,入目皆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非但沒有趕路的疲憊,反而有種踏青般的野趣。 裘笙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頭頂。沒有彈幕,所以,這是在畫外,安全,可以隨便作。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她干凈利落地停下腳步,蹲坐到了地上。 察覺到她停下腳步,其余三人不約而同回頭。 裘笙可憐巴巴地抬頭望向洛云河,面臨哀求:“我走不動了,你背我!” “這……”洛云河面露猶豫,“我們還沒拜堂,恐怕不合適吧。” 差點忘了這個世界嚴苛的男女之防。 裘笙只能胡攪蠻纏:“荒山野嶺,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兩位jiejie不說,誰會知道?” 就在洛云河明顯開始意動之時,空氣中忽然插入了一個突兀的女聲:“我背你!” 是珊瑚。 裘笙哪能讓她破壞自己折騰洛云河的機會,立刻一口否決:“不,你是女孩子,力氣小,我就要他背。” 說完,她敏捷地閃避開珊瑚伸過來的手,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扯住了洛云河的衣角。 “好,我背你!”察覺到她的小動作,洛云河微微一笑,露出寵溺的表情。 溫柔暖男人設立得穩穩的。 裘笙立刻順竿子往上爬,不客氣地跳上了他的后背,絲毫不顧忌身后珊瑚那如影隨形的幽怨目光。 對于洛云河這樣的修真界頂級大能來說,背一個人走路根本沒有任何負擔,別說背一個了,哪怕背十個,他都未必會眨一下眼睛。 讓他背不過只是開胃菜,正餐還在后頭。裘笙不過在他背上乖乖趴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便大膽地邁出了作死的腳步。 先是隨手在路邊探過來的枝椏上摘了朵初綻的薔薇簪在他鬢邊,見他并不抗拒,竟然不客氣地拆了他的頭發,開始玩起了編發。 這一步邁得有點大,空氣中果然響起了洛云河抗議的聲音:“你干什么?” “剛剛簪花的時候弄亂了你的頭發,我給你重新梳梳。”裘笙睜著眼睛說瞎話,作為一個精致的世家小姐,隨身帶著梳子是基本常識。洛云河并未起疑。 從小一心修煉,那些普通女孩擅長的事,裘笙大都稀松平常,只有梳頭這一點,絕對算得上優秀。一開始,她只是想學些手藝,用來討好娘親,后來,漸漸喜歡上了這個時代漂亮繁復的發髻。 拿自己練手還不夠,她有段時間甚至還找到了自己的專屬活體bjd,每天以給對方梳辮子,做造型為樂。 那個小無賴長得特別漂亮,特別精致。她一度喜歡到抱著對方同吃同睡,甚至還起了認對方當干jiejie的心思,直到有一天,意外發現對方竟是個帶把的…… 往事不堪回首。 沉浸在回憶中的裘笙忘記了要循序漸進,一上手就是一個明顯的少女發髻,洛云河哪怕想不意識到不對都不行。 “你夠了!”將裘笙從背上放下,洛云河摸著頭頂的兩個小揪揪哭笑不得。 裘笙無辜地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絞著手指弱弱開口:“魔尊說你女扮男裝,我就想看看你女裝的樣子……” “哎呀,好一個傾國傾城的絕色美嬌娘!”珊瑚果不其然趁機開始陰陽怪氣,那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分外刺眼。 果然不愧是彈幕口中的傲嬌妖王,永遠知道怎么刺激男主角。 銀朱倒是比她含蓄一些,只是捂著嘴偷笑。 洛云河一把扯散了頭頂的小揪揪,白皙的臉上泛出一抹薄紅,表情尷尬得不行,顯然,對當事人來說,被人如此作弄實在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裘笙緊張地觀察著他的反應。這是一次試探,試探他的底線與包容度。如果他選擇翻臉,那她就得另想辦法,她想要的是個能夠不斷觸發ng,可以循環使用的工具人,跟他翻臉不符合她的利益。如果他接受不了作精人設,那她也可以選擇溫柔賢淑。 洛云河的脾氣比她預想中還要好,稍稍整理了一下頭發,便再度背起了她。直到她再度趴在他背上,在他頭頂堆出一個隨云髻,他才終于忍無可忍,把人放下,殺氣騰騰地瞪了過來。 “你別鬧了!再鬧我真的生氣了!” 二人四目相對,裘笙卻驀地一驚:“小無賴……” 梳著隨云髻的洛云河竟像極了她記憶中的那個小無賴,那個被她當成活體bjd養的小無賴。 惱羞成怒的洛云河臉上的表情一僵,有些茫然地問她:“什么小無賴?” “沒什么。”裘笙搖了搖頭。 不可能的,應該是她想多了,雖然年齡的確相仿,但二人的個性完全不同,簡直天差地別。她曾聽師尊提起過前任太上谷谷主,那是個冷肅板正的真君子,以小無賴的個性,是萬萬入不得他的法眼的,更別提被他收為親傳弟子了。 最重要的是,那個小無賴那么小就知道什么是喜歡,還發誓要娶她,絕對絕對絕對不可能是基佬! 隨云髻被粗暴地打散,洛云河整理完頭發,神色不善地打量了裘笙一眼。 就在裘笙以為他終于忍無可忍準備爆發之時,他卻在她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再度將她背到了背上。然后,抓過她那雙不安分的手,繞過脖子,擺出摟緊的姿勢,拿她之前為他綁頭發的發帶,仔仔細細地將她的雙手交疊在一起,綁了個嚴嚴實實。 到底男女有別。原本哪怕趴在他背上,裘笙也一直竭力跟他保持著距離,雙手被這么一綁,她頓時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的背上,二人間的距離堪稱嚴絲合縫。要命的是,哪怕她想跑都跑不了。 春日衣衫單薄,男人的體溫不斷穿透衣物傳來,燙得她渾身僵硬。更可怕的是,因為距離過近,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曇花香濃郁得簡直能直刺靈魂,裘笙竟產生了一種自己即將被他身上的味道腌制入味的古怪感覺。 避無可避,她索性破罐破摔,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將臉頰枕在了他的脖根。枕上去的一剎那,洛云河的身體如遭雷擊般僵了僵,然而最終,他既沒有選擇將人甩下來,也沒停下趕路的腳步,就這么繼續邁開大步,若無其事地走了下去。 沒了裘笙鬧出的幺蛾子,接下來的旅途一切順利。無論是洛云河,珊瑚還是銀朱都是修真者,哪怕只是步行,速度也非常人可比。 趴在洛云河背上的裘笙只見四周的景物飛快向后退去。不知道是春日的暖風太過熏人,還是洛云河沉穩有力的步伐實在太過催眠,一向警醒的她竟在迷迷糊糊間睡著了。 第19章 . 聽八卦 男人跟男人之間才是真愛。…… 裘笙醒來的時候,一行人已經走到了一座熱鬧的小城外。 這個世界男女之防甚嚴,哪怕是未婚夫妻,也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有太過親密的舉動。三人特意等到裘笙醒來,才相攜進城。 時間還未到飯點,為了照顧裘笙這個廢靈根凡人,一行人就近進了一間茶館,叫了點心茶水稍作休整。 等待茶水點心上來的間隙,裘笙百無聊賴地四處打量了一番,最終視線依然還是定格在了整間茶館里最漂亮的地方,洛云河的臉上。 之前沒往那個方向想的時候不覺得,此刻,她竟越看越覺得眼前的男人長得似曾相識。 恰好此時小二端上一盤桂花糕,她捻起一塊便遞到洛云河面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