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好人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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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01-26 皇甫顏回在枕上輕輕搖頭,苦笑道:“這是我家幾千年的規矩,誰也動不了。請教大人臺甫,不知該怎么稱呼?” 魏東升道:“我叫魏東升,是益皇身邊一等侍衛,雖是官面兒上的,江湖上有名兒‘鐵頭魏’。這年頭,京城內外,皇宮之中都是元親王的親信和勢力,專門與皇上作對頭,我們這些皇上身邊的人當差更艱難了,簡直寸步難行。你這么年輕,叫我個鐵頭哥,不算玷污你皇甫世家吧?——說說罷,你和元親王世子怎么對上了,看得出來你是個忠貞義士?這個伐我是作定了!“ “是搶一個京城外陸員外的女兒,叫憫秀”皇甫顏回此刻神清氣定,燈下顯得十分安詳,接過黑嬤嬤遞過的水呷了一口,舒緩地說道:“今年四月初八浴佛節,她去大悲寺進香,被幾個惡少糾纏住了,我奉了爹的命,去陸家莊運瓷器撞上了這事,就出手救了她。我和憫秀當時連句話也沒說,送她回家我才知道是陸家小姐。這件事本來已經了結,也是緣法湊巧,五月端陽爹叫我來京城辦事,恰又碰到憫秀和她meimei去采桑,頂頭兒見面,不得不說幾句話。回去我就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憫秀的影子一直在眼前晃,家里人慢慢看出來我心神恍惚,詢問小廝,才知道這個過節兒,爹禁止我們和異姓家族通婚。誰知八月十五因為事通京城里,人手不夠,爹叫我趕來京城送信。鬼使神差的,我順路先趕到陸家莊來見憫秀正撞見元親王密派了人來巢滅陸家許是那元親王世子看陸家兩個女兒長相頗好,就一時動了色心強搶民婦這一來,就包不住了。“ 他一雙清秀的目光凝視著天棚,像是在回顧那天令他終生難忘的經歷,幽暗的燈燭無力地跳動著,他的話卻十分清晰: “我們皇甫家世代名門正道,遇到這等事我豈能置之不理,只是插手上前,可元親王世子和親王打成重傷后來就流落京城到了這步田地。”他凄聲長嘆一聲,不再說下去了。 一時屋子里三個人都沒言聲,里里外外一片死一樣的岑寂,只有起更的梆子在遠處暗夜的巷弄中單調而枯躁地“梆!梆梆“響著。 “真像戲里頭說的,有意思。”魏東升許久才從遐想中回過神來,笑道:“陸家是出了名的清官好人;只是一直指責元親王圖謀不軌,意欲謀朝篡位,這就遭了元親王毒手。天下士族和英雄豪杰,多有不遵元親王逆位,多被他各種陰謀手段打殺,倒也不足為奇了“ 黑嬤嬤這才問道:“魏老爺,聞人鳴的地盤在遍布整個天下綠林道,你又是皇王一等侍衛,你們怎么在這兒聚了頭,他又何苦得罪你呢?他那么無禮,你又為嘛子容忍他。就算他本領大,這里是京畿重地,你又帶那么多兵,還擒不住他這五六個人么?” 魏東升慢慢站起身來,緩緩踱著步子,什么也沒說。 他今日營救皇甫公子,全然出于惻隱之心,并沒有施恩圖報的心思。 但魏東升卻另有見識,他認為聞人鳴這個所謂的“綠林好漢”其中雖然良莠不齊。有的打家劫舍為非作歹,純粹是土匪;有的是為生計所迫鼠竊狗盜不足為大害;有的還和邪教魔道源淵甚深。 像聞人鳴,則是懲惡揚善扶弱抑強的江湖豪客領袖,引導得方,可以為朝廷所用。一體擒拿,反倒將這些不同的人擠到一處與朝廷為敵。因此,對聞人鳴抱定的宗旨是結納安撫。 今夜他不肯認真捉拿聞人鳴,也就為這個緣故,知道聞人鳴是受人調唆,站向了益皇的對立陳營。 出乎魏東升意料的是,東北方皇甫家一個奶媽子的本領竟遠在聞人鳴之上,江湖上的事他原覺得心中有數的,如今看來反倒懵懂了。 魏東升徘徊了半晌,笑道:“你問我這個,不好答。聞人鳴是好漢,我魏東升也是好漢,這叫惺惺惜惺惺。我在京城管皇宮士衛,兼管緝捕天下盜賊,聞人鳴門下我拿了不少,有些罪大的,我殺了。我是朝廷的人,不得不如此,可聞人鳴這人人品我敬重。他也只是想看看朋友,這不算罪,而且還受了別人挑唆,產生了誤會,以為景陽侯為益皇派人所拿,卻不知道一切都是元親王背地搞鬼,這些事情到時自然真象大白于天下,所以我不能丁是丁卯是卯公事公辦。“說著,朝墻角的記時流沙漏斗看了看,說道:”快到子時了,我到后院還要商議些事。惡狗傷毒,醫家說是無藥可醫的癥候,只有我有這個不傳之秘,而且對于修行人來說不算什么,內傷盡去,自然一切無礙。顏回皇甫世家子弟出這事,已經是一奇,恰又遇了我,更是奇緣。他現在一時也回不得家,你們主仆且跟著我居在京城這片,慢慢調養,三個月才能除根兒呢!“ 說著,向案上提筆,提過一張素箋,叫過一個士衛,問道:”你識字不識?“ “讀過幾年私塾。“ “我說藥方兒,你寫?” “是!”魏東升因含笑說道: 真琥珀八分綠豆粉八分黃蠟制**各一錢水飛朱砂六分上雄黃精六分生白礬六分生甘草五分 說完又道:“你去抓來,這藥不稀奇,炮制得我親自來——去吧!“ 他對滿臉詫異的黑嬤嬤又是一笑,彈彈袍角便出去了。 丁云飛、楊覺遠、云意揚以及丁斐飛和丁飛飛都還沒有睡,坐在上房一邊吃茶一邊等著魏東升。 見魏東升進來,楊覺遠忙站起身來笑道:“太醫,治病救人辛苦!——方才那陣勢,我聽士衛說了,真怕聞人鳴發了性子壞了三弟你呀,我可怎么跟皇上交待?” 魏東升忙笑道:“這算什么兇險?我擒拿元親王秘密十三太保,單人私訪,你見見那個場面兒,什么都不在話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