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切失去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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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總管,這一處地兒,是你回來后,才修筑起來安置我爹的吧,你們把這門修得太窄了吧。萬一里邊我爹的人有個病什么的,總得能過去轎子擔架什么的才行啊。我告訴你,這地方太鄙陋了。我爹真是的,好好的府中不住,偏是非要自個兒這般遭罪呢?怎會一點小小的打擊都承受不住,不思解救我娘之法,終日這樣哪成?這不是愈陷愈深,沒法可救嗎?”云意揚一時更難釋懷,更不能理解。 云烈略一躊躇,趕快回答:“少主,您老放心,這事奴才明白。奴才現(xiàn)在是侯爺身邊唯一的忠仆了,也只有老奴還對侯爺知痛著熱,奴才不看顧哪成?這門兒,趕明兒就改。再說,守在這兒的,全是侯爺和老奴的親信。您老說句話,還不跟打炸雷一樣響嗎?” 云意揚心如明鏡卻故作糊涂:“哦?這兒的人都是老總管的親信。你看,你看,少主我竟沒想到這一層。唉,你們每天苦苦地守在這里,擔著大責任,卻又沒有一點額外進項,真難為你們了。嗯——這樣吧,你給我開張名單,到我這替大伙兒領(lǐng)點能量丹和聚靈丹去。” 云烈笑了笑說:“少主,您這話說遠了。大伙兒都是真血性男兒,豈敢不盡忠用命?這樣吧,少主請稍坐,我安排一下。” 說著快步出去,不一會兒,一、二十個在這里當差的兵丁差役護衛(wèi)全被他叫來了。 大家一齊跪下給云意揚請安以后,云烈說話了: “弟兄們,今兒少主突然回府了,可是因為事關(guān)機密,少主回府的消息我們當事者一律謹守秘密,咱們得擔待著點。慢說少主強勢回歸,很快就會蕩平叛逆。到時候我們重新東山再起,重掌侯爺大權(quán),你們?nèi)巳硕际枪Τ迹赜胸S厚獎賞,甚至是高官厚祿,如果連這點小事咱們都不肯出力,侯爺和少主要咱們這些奴才干什么呢?我把話說到前頭,萬一出了事,有我老奴才一人擔著,絕對保全你們。有不愿干的,請把話說開了,我絕不會給你穿小鞋。可是,假如有人當面應(yīng)下了,背后又出去嚼舌頭告密,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 云烈說著捋袖攘臂,面露少有的兇狠毒辣“瞧見了嗎,少主回來了是最高的秘密,我們一切都有了指望。誰要是想在我這兒吃黑飯,沒準會有人把你裝到麻袋里,讓你死得不明不白呢。臨陣倒戈,危而叛變最可恥!” 云意揚沒想到云烈還有這一手,不禁寬容地笑了:“老總管,別把話說得那么絕情,都是自家兄弟嘛。喏,這是二十萬的凝靈丹銀票,你拿去給大伙分了,每人先一萬。另外,你記著把這些忠臣猛士開個單子給我,少主爺不會虧待你們的。” 眾人一是害怕,二是感激,誰不知道上位者威嚴莫測,那說一不二的脾氣呀,紛紛磕頭謝賞。云意揚再也不看他們一眼,大踏步地穿門向圍墻里面走去。 見前頭豁然明朗,閃進一帶土墻,上頭爬滿了牽牛花、爬山虎和何首烏,闊大的院落房舍都是黃茅結(jié)頂?shù)牟莘浚敬爸窕h毫無富貴氣象,寬敞的大車門斗上懸一塊泥金匾額,上頭寫著“清廬”兩個大字,卻是云城侯云絳雪親筆。 進了二門,入了“清廬”云意揚一眼就瞧見了自己的父親。 他端坐在椅子上,似乎是饒有興趣地在讀一本書。還有兩個侍妾,一個站在身后為他捶背,一個手端茶盤,侍候在旁邊。 云意揚停住了腳步,注目細看:三年功夫,變化可真大呀!老爹不過才四十多歲,可是,眼角起了皺紋,頭發(fā)也已經(jīng)半白了,竟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幾年。 三年別離,海角天涯,不能相見。老爹呀老爹,你讓兒子想得好苦哇!云意揚不覺眼睛濕潤了。 可是,他猛然想起,不能惹老爹再感懷傷心,更不能讓他身邊的兩個侍妾看出破綻,便強打精神,笑呵呵地叫了一聲:“老爹,你好悠閑哪!” 正在看書的云絳雪陡然一驚,抬頭一看,竟然是自己日思夜念的兒子來了,激動、興奮和那無法表達的委屈,一齊涌上心頭。他慌亂地站起身來,幾乎控制不住自己了,語無倫次地說: “啊?!云兒,怎么是你,是你來看我了。你,你怎么進來的?哦,是不是你前往英烈門的任務(wù)完成,恰巧趕回來了?外邊竟真有好多傳聞,你隨人族修練聯(lián)盟進攻野人族太陽神廟中徹底鄖落,爹那個心痛,萬念俱灰,后來,你娘再出事,我,我就徹底喪氣所有的雄心壯志,只愿得過且過的茍延殘喘云兒,你回來了就好,給予爹無邊的希望和光明,賜予戰(zhàn)勝一切的勇氣”一邊說,一邊淚如泉涌,老淚縱橫。 但云絳雪此刻是歡喜,并不是傷感,他一下眼中精光熠熠,空然全身振奮起來,一掃禿廢,似乎云意揚是他一切斗志的根源。 云意揚連忙上前一步,抱住了自己的老爹:“爹,你老了瘦了焦碎如斯。我是聽聞娘出事了,特意投奔回來視探的,不想府中遭此巨變,只好先來看你的,你,你身子骨還好嗎?” 云絳雪一下回過神來,明白了。如今自己這個侯爺被自己的親弟弟完全架空了,只因自己好死賴活的,對自己的親弟弟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了,才沒有來徹底動他,最后兄弟鬩墻的來殺他,還是顧念一點點最后親兄弟的情份。 如今說什么他們父子倆的大勢都盡去,再扳不動自己的親弟,此時自己父子重逢,這不異于父子二人同時自投羅網(wǎng),任由自己的親弟弟宰割,人為刀俎,我為魚rou,他剛才的沖動,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凈凈。 雖然頻繁的大變,已經(jīng)把他的心腸都磨得粉碎,那是因為自己失子失妻之痛造成的,一旦兒子活生生的回到面前,他就鼓起了一切斗志,心腸硬如鋼鐵,恢復(fù)昔日風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