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忽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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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業菩薩輕輕點頭,表情凝重地道:“是啊,我都疑惑了,陛下怎么就坐上的野人族統治帝位大權,不然很難解釋其中蹊蹺之處。” 云意揚登時頭大如斗,知道她這是在套自己話,于是佯裝苦笑著道:“凈業菩薩,請您直言,賢父子禪位于我,這是好事還是一筆一塌糊涂的難了之賬呢?” 凈業菩薩微微蹙眉,有些為難地說:“這個嘛自然是很不好的!” 云意揚心里一沉,裝作神色黯然地道:“怎么說” 凈業菩薩呆了一呆,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她當然不相信云意揚會如此輕信她,只好訝然道:“陛下,您在風口浪尖之上,是否有力挽狂瀾的氣魄呢?當前的混亂局勢你難道沒有自己看到么,這還不能了解?” 云意揚裝作嘆了口氣,頹然癱倒在帝座,用手指揉著眉心,有氣無力地故示怯弱道:“對,是這樣!我怎么這么稀里糊涂,渾渾噩噩。” 旁邊的妙蘭小尼姑忽然咯咯地笑了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半晌,才轉身挨進殿前,抬頭張目瞪視著云意揚,淡淡地道:“陛下,你被騙了,我父兄這是故意自家開脫,讓你背負這亂世覆滅災禍的風險兼陰險黑鍋。” 云意揚皺了皺眉,陰沉著臉回問道:“妙蘭meimei,你是怎么得知,又怎么看得出來的呢?” 妙蘭小尼姑微微一笑,故示莫測高深的柔聲道:“這當然啦,我們原本就是父女和兄妹,這些年來,他們在這里安樂的高居統治之位,說白了就是招搖撞騙,欺男霸女,過得很是快活。為什么就突然一下頂不住壓力,輕易的就傳位給你了呢?自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陷害你也是其中的一部分事實和真象,你明白了嗎?好可憐的小樣兒,你開始害怕和顫抖了嗎?” 云意揚裝假怔了怔,望著眼前那個曼妙的身影,難以置信地道:“妙蘭meimei,你不要嚇唬我?我每天的處境已經夠艱難,夠窩囊了,現在再叫我心里都不得一刻舒坦,我可怎么活下去啊?” 妙蘭小尼姑沉吟良久,忽地嘆了口氣,搖頭戲謔道:“是啊,你這么為難,那就不要坐在這個高高的位置好了。膽小鬼,你下來,讓我坐上去,最看不順眼你這種沒心沒肺,沒臉沒皮,沒筋沒骨的廢物了。” 云意揚裝作聽得一頭霧水,不過還是隱約猜到,顯然這對母女對野人族統治大權之位傳給自己最是不能釋懷,有乘機奪回帝權的意圖,這點小心思怎么瞞得過云意揚這個明白人。早在殺死野羅德和野納蘭父子之初,云意揚就預料到必然逃脫不了與這對母女的正面糾葛,該要來的總是躲不了,現在不是來得正好嗎。 一旁的凈業菩薩淡淡一笑,悵然追問云意揚道:“好了,言歸正傳,請陛下直言,我丈夫原大教皇野羅德自傳位于你之后,究竟去了哪里呢?至今不通音訊,這里唯有見到我兒納蘭。而且我也是再推算不到他的蹤跡,他就這么不了了之,好像人間蒸發,即無生的形跡,又無死的真象。我也正心里疑惑,究竟出了什么意外?” 云意揚擠眉弄眼的牽強笑了笑,苦惱的輕聲道:“這個我真的不得而知,不敢妄下斷言,不過大教皇當時私底下有說往佛界大陸,與凈業菩薩你一起團聚,隨后就再也不見他人了,究竟會去了哪里了?還是仔細盤問納蘭兄吧,他們父子,應該比我這個外人要知道得多。” 凈業菩薩趕忙矢口否認,嘆息著柔聲道:“都一再追問過了,便是那老家伙當初失魂落魄的一走了之,連這個最親的兒子都是不辭而別,什么都沒有交待和告知。” 頓了頓,她又輕拂素羅袍,嘆息道:“不過,他那時候從權力的巔峰突然跌落下來,從此一無所有,那難受的心情是可想而知了,只怕想死的沖動都有,真躲到某個未知的角落做出傻事來,從此之后也就成了真正的不解之迷了。” “即然不能承受之重,又何必傳出自己的大位呢?就這么賴著,誰又能怎么著呢?真是傻到了極點啊,還能這么作踐自己”末了,凈業菩薩還不忘喃喃自語的搖頭嘆息,這情形耐人尋味,又極不甘心。 云意揚將此情此景盡受眼底,心中止不住森然冷笑,表面上卻點點頭,笑著道:“也只好作此解釋了,但愿不會做出那最后一步的傻事來,那真是一切皆我之罪過,對不起大教皇啊。” 凈業菩薩眸中閃過一絲痛楚之色,她手扶“野納蘭”肩膀,閉目寧神,默默地冥想著:“真是一對傻父子啊,干嘛非要傳位,一切都成全了別人,落得自身都是一無所有,現在都成了這窩囊德性,另一個更是離譜,生死未卜,我怎么會有這么傻的丈夫和兒子。不行,我一定要聯合我兒誅殺此子,重新奪回帝權,看它整個野人族能奈我何?”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得了過去,回不到當初。”不知為什么,望著那凈業菩薩一臉閉目果決的神色,云意揚的腦海里浮現出這樣一句話來,他料到了這女人心中的盤算,不過也不以為然,不以為意,過了許久,才笑了笑,輕聲道:“凈業菩薩,你也無需這么憂慮和記掛,就寬寬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也會過去的,也對生命多出一些深層次的體悟。” 凈業菩薩淡淡一笑,睜目恢復神色如常。 云意揚斜眼瞄去,卻見這菩薩儀容端莊,妙臉上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常之處,然而,云意揚心中了然,她必然是看出了一些端倪,而且也在心里計較從何處入手為突破口算計自己,重新篡奪大帝權力之位。 此時,一旁的妙蘭小尼姑卻抿嘴哼了一聲,笑盈盈地道:“陛下,你一個外族坐上這么高高的野人族帝位,當真是一件稀罕事兒,我都瞅著心里好奇,不能理解的很。不知我父兄怎么就如此舍得,一發都成全了你,真是費解啊。我這傻哥哥,傻父親啊,陛下,你一定睡覺做夢都在笑著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