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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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墨在淺眠中感受到面前的光線忽明忽暗的,他警覺地睜開了眼,是海勒,有些微微錯愕的看著他,手掌半伸在空中。 紀墨莞爾一笑:“你很喜歡在我睡著的時候偷襲我嗎?” 海勒松口氣,也笑道:“您睡著的時候,總是皺著眉” 他這才想起來該行禮了,便單膝跪下了。 紀墨掀掉毯子從貴妃榻上起身,露出兩條光溜溜的小腿,徑直向茶臺走去,海勒不自覺的瞄著那兩條腿,隨后錯開了目光。 “起來吧” “是” 紀墨倒了一杯白葡萄酒,隨后一飲而盡,海勒見他如此牛飲,擔心道:“您這樣喝,很容易醉” 可是不醉的話,他幾乎徹夜難眠,自從決定不自殺后,他就只能靠酒精度日。 紀墨卻并不在意,而是問道:“愛芙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他們起兵在邊境發(fā)動了小范圍的戰(zhàn)爭,但不嚴重,在可我們能夠控制的范圍內,但他們一定還會再反攻,能打多久,就得看他們有多少武器,盧庫在皇室搜刮了不少,已經都轉移出去了,他的兒女和余黨,目前并不缺資金,如果一直打下去,對我們不利” “你的意思是說,會有人一直給他們提供武器?” “先生,戰(zhàn)爭是很燒錢的,今年全球糧食減產,如果古縱內部不穩(wěn)定,政府就只能低價大量出賣糧食來彌補虧空,且國內越亂,價格越低,所以會有很多國家愿意為他們提供武器,而且,他們處在叁國交界處,運輸十分便利,先生,這需要您和政府去搞定國際關系” 紀墨仔細的聽了,說道:“好,我會去做的,但是,我們不能將他們徹底消滅嗎?” “先生,那里地勢險峻,易守難攻,且他們能退到邊境后,軍閥割據地帶,鄰國政府也無能為力,我們不能追過去打,但一直這么下去,消耗會很大,所以說,需要您處理國際關系,無論如何,要切斷他們的武器進項” 二人又談了一些別的事,紀墨突然有些落寞的說道:“上校,打仗的事,就拜托你了,你知道的,我并不懂得那些,還很稚嫩” 見他卸下了尖甲,露出柔軟的一面,海勒自然無限柔情,眼里含著愛戀的說道:“先生,我會是您永遠忠實的護衛(wèi),守護您的安?!?/br> “拜托了”紀墨低垂著頭,靠在海勒的胸前,雙手緊緊地抓著海勒的衣衫,聲音低沉,充滿疲憊,“我現在。。。不能有任何差池” “是” 海勒溫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良久,紀墨松開他道:“我又叫錯了,你現在已經是副總統(tǒng)了,桑德,是同你一起回來了嗎?” 說到這,海勒輕嘆一聲,有些無奈道:“先生,請別讓桑德那么做,我并不喜歡他,也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看樣子,他惹你不開心了” “并沒有,先生,我覺得他很可憐”海勒回憶起,他接到命令,率兵返回的那晚,一慣佝僂著身體膽小怯弱的桑德竟然像變了個人似的,陰狠毒辣,不放過盧庫和他同黨的任何一個親人,包括婦女、老人和小孩,還是他命令桑德要善待俘虜,否則就斃了他,桑德才住手的,他從心底,對這個少年感到抵觸。 紀墨知道緣由,但他不會告訴任何人,只說道:“那好吧,我會讓他回來的” 紀墨去找桑德的時候,發(fā)現他房里傳來了奇怪的聲音,推開門,阿莫斯和桑德正在床上,阿莫斯撐著胳膊在上,桑德則安靜的躺在他身下,阿莫斯見是紀墨,紅著臉急的手忙腳亂的解釋道:“先生你誤會了,我在幫他上藥,他自己不會上,他得結膜炎了,再不上藥。。?!?/br> “好了我知道了”紀墨打斷他的話,“你先出去,我有話和他說” 阿莫斯出去后,紀墨撿起地上的畫紙,上面一團烏亂,坐到了桑德身邊,問道:“你還好嗎?” “我很好,先生” “海勒那邊,已經明確拒絕不需要你再跟著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一筆錢,幫你安排一個住處,以后,你就自由了” 桑德的神情瞬間變得很慌亂,他摟著紀墨的腰,將頭靠在紀墨的肩膀上,難過的說道:“先生,別拋棄我” 關于桑德的身世,其實紀墨也不太清楚,他最初也是在伯格那里見到桑德的,那里有許多年幼的男孩和女孩,桑德見他的第一面就問他:“你也是不聽話的孩子嗎?” 他眼神澄凈,卻沒有與年齡相符的成熟,永遠都像個什么都不懂的稚子,桑德在伯格手里吃盡了苦頭,他時常會被伯格送走,過幾天,甚至半個月一個月再回來,滿身的傷,眼神也一次比一次畏懼,這也造成他性格上的扭曲,他有陰狠的時候,也有懦弱的時候,他十分害怕自己被拋棄,努力的想當一個有用的人,所以說什么也要跟著紀墨,甚至自告奮勇去幫他監(jiān)督海勒。 “我會成為有用的人的”他略帶哭腔的說道。 紀墨沉默了,沒有拒絕他。 關于顏晴的身份,亞伯一開始沒告訴任何人的,但瑪吉天天追問,他也就說了,還囑咐瑪吉千萬不要告訴外人,怕惹來麻煩。但哪有不愛八卦的普通人呢,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和皇室有關的人,還是那個傳說中驕奢無度新國王的情婦,是天大的八卦,瑪吉忍了兩天就受不了了,悄悄地告訴了隔壁鄰居,還囑咐鄰居不要外傳。 結果不到一個禮拜,這附近的人都傳遍了,顏晴也發(fā)現,時常有人目光奇怪的打量著她,她并不知為何會這樣。 鮑爾知道后,還把顏晴拍下來發(fā)到了自己的社交平臺上,打上國王女友的標簽,他沒把這件事當真,只是覺得好玩想給自己漲漲粉,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女孩自稱是國王女友,沒成想,這條視頻竟然意外走紅了,而且迅速的傳到了阿莫斯面前,這可把阿莫斯嚇壞了,顏晴竟然沒死。 他看著屏幕里穿著普通牛仔褲和T恤衫的顏晴,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伏在辦公桌前工作的紀墨,想著他那些手段,一股寒氣涌上心頭。 “怎么了?”紀墨見他神情異樣,問道。 阿莫斯合上了電腦,“沒什么,就是有一些對您不好的言論在網上” “給我看看” “算了,先生,我會去處理的,您現在正是鞏固地位的時期,不要被這些干擾,包括您的心情” 阿莫斯說的也有道理,紀墨便沒在強求。 多日的相處,顏晴和鮑爾已經熟悉了,鮑爾告訴她,原來瑪吉夫婦有兩個孩子,鮑爾還有一個哥哥,但是是天生自閉癥,家里根本無法照顧,只能將他送到專門的療養(yǎng)院去,療養(yǎng)院的費用高昂,鮑爾又在上大學,所以瑪吉夫婦很缺錢,那天顏晴幾乎拿走了家里現存的大鈔,那本來是準備給他哥哥交下個季度的療養(yǎng)費的,現在他們只能去借錢,所以瑪吉才那么生氣。 顏晴這才明白那天自己拿走的錢對瑪吉家來說意味著什么,她很愧疚,想著努力些盡快還錢,鮑爾在鎮(zhèn)上找了一份快餐店的暑期工,顏晴就跟著他一起去了,在后廚做一些炸薯條洗盤子的零活,她只做白班,晚上陪著瑪吉夫婦出攤,瑪吉氣歸氣,消了氣后,待顏晴如初,還給她買了幾件替換的衣服。 鮑爾每天騎自行車接顏晴一起下班回家,但今天不大一樣,他借來了一輛摩托,鮑爾一直想要一輛摩托,本來他一直在打工攢錢買一輛二手的,但顏晴的到來打破了他們一家的計劃,他的摩托也泡湯了,今天遇到了朋友,借過來解解隱。 他瀟灑的在顏晴面前打了個圈,問道:“帥不帥?” 顏晴經過這段時間的練習,能對上一些簡單的話,高興的拍手點頭道:“恩” “上來吧” 二人高高興興的往家趕,鮑爾越開越覺得不對勁,鎮(zhèn)上到鄉(xiāng)下,多是偏僻的公路,鮮有車輛,而身后的叁輛豪車,已經跟在他們身后十幾分鐘了,他騎得并不快,那種車不可能無法超越自己的速度。 鮑爾這么想著,就想尋條小路鉆進去,更快點回到村子里,他猛的一打方向,鉆進林子里去,顏晴好不容易才保持了平衡,奇怪的問道:“怎么了?” 鮑爾回答了什么,聲音被呼嘯的風帶過,又夾雜著幾個生僻的單詞,顏晴一時也沒聽懂,但也沒再追問。 這會兒夕陽西下,林子里就更暗了,這種昏暗幽僻的感覺,讓顏晴十分不舒服,她的腦海里閃過了一些雜亂的畫面,紅色的、癱在地上的。。。像是rou一樣的東西。 那是什么?為什么讓她覺得惡心又難受。 正當她冥思苦想的時候,只聽“嗖”的一聲,車子瞬間失去了平衡,她和鮑爾向前摔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她順著斜坡一路滾下,口腔和鼻腔里溢滿了塵土,最后被枯樹枝攔住,而隨著那一聲巨響后,鮑爾那邊也沒了聲音,顏晴頭痛欲裂,全身像被車子碾過一樣,她努力的想睜開眼,想起身,身體卻一點都不聽使喚。 鮮血沁染了她黑色的發(fā)絲,濃重的血腥味傳出,她覺得呼吸困難,費力的撥掉了頭盔。 迷茫中,她看到有一群人慢慢的接近他們,先是走到了鮑爾面前,對著他開了幾槍。 她虛弱的喊著:“不要,不要。。。?!?/br> 而那些人又不疾不徐踱步到她的面前,顏晴好不容易讓眼球聚焦,也終于看清了來者的面龐。 西裝革履,披著黑風衣,壓著低低的帽檐。 為首男子抬起腳,皮鞋重重落下,踩在顏晴的手腕上,顏晴發(fā)出了哀鳴聲,疼痛深入骨髓,讓她除了喊叫什么本能反應都沒有了,但直到手腕磨損的血跡斑斑,那人都沒有停止暴行,他見顏晴要疼昏過去了,這才蹲下身來,說道:“小姐,是國王派我來殺您的” 紀墨?顏晴立即在心里否認,“不可能....不可能.....” “他說,您不能成為他王位上的瑕疵”男子將槍口對準了顏晴,“誰讓您這么不小心,非要到網絡上去大肆宣揚呢” “別,不要,不要”顏晴十分著急,但從嗓子眼里,只能冒出灰蒙蒙的低音,她悲愴的看著那人,而那個人,卻毫無憐憫之意,高高的抬起手,用槍托狠狠的砸向了她的頭。 顏晴應聲昏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