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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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是我?”他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沒有為什么,事情就該是這樣?!?/br> 不是的。 不是的。 他沒有理由承受這一切。 欲使精神防線崩潰,必先剝奪物質供給。 我有意控制他每頓的飯量,額外食物完全取決他的態度。他順從,就能得到多的食物;他反抗,基礎食物都將被剝奪。 長久以往,便會形成條件反射。 給狗狗喂食前搖搖鈴鐺,就算以后沒有食物了,狗狗也會自覺分泌唾液。 只要把順從與回饋掛鉤便可以了。 這么做真是為難人。 我忽然想起林清玄的《香魚的故鄉》: 在淡水海域里有一種魚,它們高潔,只要海域里有一點污染,便會立馬死去。 “寧潔而死,不濁而生”,也算是生物界的高敏代表了。 可人呢? 生活環境若被污染了,多半是麻木不仁,但也不乏有陰溝里依然仰望星空的人。 我不知道,他是將麻木不仁,還是將臥薪嘗膽、奮起反抗。 對他而言,我就是那條陰溝,是他潔白人生的污點。那快來越過我、跳出我吧。我默默地想。 我走時對他說:“晚上我不回來,喂一下它們。” 它們是指院子里的兩條犬。 雖然中午我已喂過,但最近丟了幾個排球給它們玩,它們并不排斥像普通的家犬那樣與玩具嬉戲,耗能多了,難免會餓。 于是我又說:“它們的鏈子并不牢靠,院子里也沒什么食物。如果吃不上飯的話,我也不知道它們會怎樣覓食?!?/br> 他沒應聲,但一定聽進去了,于是放心離開。 臨近下午時,我編輯了一條信息給他。 “冰箱下部的柜里,有一塊凍rou,先拿出來解凍,稍微切一下,煮后喂給他們。” 宋昔昀起身進廚房,照做。 盡管已經很小心地控制力度,手指難免被尖刃面劃傷,細細的血珠緩緩滲出來,廚房柜上就擺著創可貼。 如此貼心。 再叁猶豫后,才終于決定去喂食。 它們那雙劈著綠光的眼至今令他心有余悸。 小心翼翼地走到它們面前,它們熱情地吐著厚厚的舌,等待他的喂食。他把熟食放在它們跟前,準備離開,可很不巧的是,褲腿被一旁的鐵絲掛住,掙脫時難免掛破皮rou,血液滲出。 他心里暗呼不妙。 但已經遲了。 聞到血味,它們興奮起來,大喘粗氣。宋昔昀還未來得及拔腿就跑,就近的獵狗便一口咬上他的腿。 那一剎那,一股強烈刺痛涌上來。 淚不再是小溪流,而是傾盆的瀑布。 他不知道自己是痛的,還是嚇的。平日里最憎惡的人此刻只希望她快點回來,獵狗不松動地還是咬著他的腿,但也不撕扯。 我也確實立馬到達了。 先前他喂食時,就一直有在看實時錄像。 可沒想到的是,我到達了,它才反而開始“進食”。原來先前它咬住是怕食物脫逃,一直在等待我回來,允許它的“進食”。 我吹了哨,它才不情愿的松口,懸著的心剛下一半,它竟又再次咬上他的腿!! 他沒忍住疼痛,悶聲一呼。 我立馬拿出包里的電棍,迅速電擊麻痹它。 它的同伴求情般蹭著我腿,我吹哨警告他靠邊去,否則也將用電棍擊它,它這才無奈離開。 它受了電擊,立馬松口,倒在地上抽搐。 我拉過宋昔昀,帶他去一旁包扎止血。 接著急忙帶他去打狂犬疫苗,他溫熱的手就在我掌心,但此刻我沒有那些旖旎心思。 那時還不知道有些東西正在改變。垂下的眼,回扣的手,默認的吻……后來我隱約能從其中感受到某種甘愿。 是為什么? 是他看到我難得出現的焦急,還是瞥見我額頭細細泌著的薄汗,亦或是……在那個驚險情況下,把因驚懼而狂跳的心錯認為是心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