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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秀英略一思索:“打過疫苗了,那你帶她去醫院體檢一下,順便問一下四歲的小朋友接下來該打什么疫苗好。” 陸白點頭。 陸白原本的房間就在三樓,念念來了后,薛秀英把他隔壁的房間收拾出來,弄成粉色的公主房。地上鋪著粉絲的絨毛地毯,床上也放了幾個粉色的兔子玩偶。 念念可喜歡自己的房間了,拉著陸白奶聲奶氣的說:“以前mama眼睛看不見,又很難過,從來都沒有給念念單獨布置過房間。現在的房間念念好喜歡呀,念念要把哥哥送的兔子玩偶也拿過來,以后哥哥念念、爸爸mama都住在一起好不好?” 陸白點頭:“好,念念躺好,哥哥給你講故事。” 念念抱著兔子乖乖躺進被子里,陸白開始給她講青蛙王子的故事。把整個故事念完,發現小團子已經陷進柔暖的被窩里睡著了。 他把故事書放到床頭,身后把小團子手塞進薄被里。目光掃過她脖頸上的奇怪錢幣,眼中疑惑閃過:怎么感覺這錢幣上圖案一直在變? 好像又淺了一些。 陸白伸手仔細查看,錢幣的花紋像是個螺旋,一圈接一圈,好像有些銀白色的光點從圓圈的中心散發出來。他忍不住用指尖碰了一下。 一座貼著他畫像的墓碑,兩大一小的人拿著花在祭拜。 畫面一閃而過,陸白嚇得松了手,心臟狂跳不止。剛剛那座墓碑是他?那兩大一小的背影是誰? 陸白驚疑不定,好奇戰神恐懼,又伸手去摸那硬幣,然而這次一點反應也沒有。他長長松了口氣,大概還是之前重復夢境的后遺癥吧。 陸白關掉臺燈,在門口留了一盞小夜燈,關門去隔壁睡了。 窗外月光寂寂,粉色的公主床上小團子進入夢想。夢里她和哥哥在花園里玩皮球,皮球被踢進花叢,念念嗒嗒的跑過去撿。等再鉆出花叢花園里一個人也沒有了。 念念急得大喊:“哥哥,哥哥,你在哪里呀。” 小團子找著找著就哭了:“嗚嗚嗚,哥哥,你在哪里呀,你不要念念了嗎?” 淚眼朦朧的念念看見送她錢幣的老奶奶出現了。她朝念念招招手,念念立馬跑過去問:“奶奶,念念的哥哥呢?” 老奶奶慈愛的摸摸小團子:“好孩子,看到你脖子上的硬幣沒有,花紋一旦消失你就會回到原來的世界,抓緊時間改變你哥哥的未來。” 念念拉住錢幣,之前繁復的花紋果然淡了許多。小團子急了:“奶奶,我幫哥哥趕跑了壞人,大家都喜歡哥哥,哥哥是不是不會死了?” 奶奶搖頭:“你做得很好,但是要想你哥哥徹底活過來,就要讓他活過他死的那天,記住了嗎?” 念念點頭。 哥哥死的那天,好像是九月初九重陽節。 念念醒來天色蒙蒙亮,小團子滿臉淚痕。她鞋也沒穿,跑到哥哥門口想抱抱哥哥。 嗚嗚嗚,還是不行,還要等到九月初九才能徹底救下哥哥。 隔壁的門噓掩著,哥哥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方助理,昨天讓你給念念買的書包和文具買了嗎?今天要送念念去幼兒園,一定要。” 念念頓了頓,小臉頓時垮下來。她才不要去幼兒園,她要跟哥哥在一起,時時刻刻注意有沒有壞人害哥哥。 她時間不夠了,她想每時每刻都跟著哥哥。 念念聽到二樓爸爸的聲音,她立馬轉身往樓下跑,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爬上了爸爸的車。哥哥最怕爸爸,她只要躲在爸爸這,哥哥肯定不會抓她去上學。 司機在閉目養神,也沒發現后座底下躲了個小姑娘,老陸專心看文件,等到了陸氏大廈,他合上文件下車。車子底下突然鉆出個小團子嚇了老陸一大跳。 小團子還穿著卡哇伊的睡裙,腳上鞋也沒穿,發絲軟軟的垂在肩膀上。小臉臟的像花貓,抿著小嘴,委委屈屈的喊了聲:“爸爸。” 那聲音小小的,奶聲奶氣的,像是可憐的小奶貓。 原本板著臉的老陸,心都化了。終于明白小團子每次喊哥哥,兒子那笑臉怎么回事。 老陸板臉習慣了,有心想露出個笑臉,但嘴角就是拉不起來:“念念怎么躲在車里,你今天不是要去幼兒園?” 小團子嘴巴一癟就要哭:“念念,念念不要去幼兒園。”她直接撲進老陸懷里,奶聲喊:“爸爸,念念餓。” 司機站在一邊,整個人都石化了,只聽說董事長有個兒子,沒聽說有女兒呀。 老陸無奈,只能親自抱著小團子往辦公室走。陸氏集團趕了早班的員工看到董事長抱著個小女娃進門都驚呆了,聽見小女孩喊爸爸,都想看看陸董事長的千金長什么樣。 奈何小女孩似是怕生,埋在董事長肩頭動也不動。 老陸把人塞進辦公室的皮椅里,自己只能坐在她對面隨便扯了張凳子辦工。小孩子應該看什么都好奇的,但念念不,她就坐在皮椅里,抿著嘴巴,杏眼里含著一泡淚,要落不落的。 怎么辦?哄哄吧。 老陸把筆帽摘下塞給小團子,小團子掃了一眼立馬別開眼,很顯然不喜歡。老陸到處看看,從抽屜里翻出公司印章給她,小團子拿在手里好奇的伸手戳了戳,總算被轉移注意力。 公司的打印在她手里成了玩具,印得到處都是,甚至老陸手腕上都有。老陸張了幾次嘴都忍住沒說,但小團子沒玩一會兒就玩膩了,印章一丟,又開始癟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