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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如他所想,餐廳里的客人面上帶笑,心情愉悅,顯然他唱得不錯。 【啊啊啊,舟舟的音色好溫柔,最愛溫柔掛的。】 【雖然這首也很好聽,但舟舟為什么不唱成名曲《夢之城》啊,好喜歡這首歌啊。】 【《夢之城》旋律多變,估計餐廳條件太簡陋唱不出效果吧。】 【哈哈哈,笑死人了。唱功不行就是唱功不行,謝臨舟也就能在錄音棚里唱唱,誰聽過他開演唱會或是清唱。不像我們小白,怎么都行。】 【呵呵,你們小白行,還誣賴臨舟抄襲?有本事自己也寫一首。】 【樓上滾粗,節目里就能看出謝臨舟人品不行,誰抄誰還不一定呢。】 謝臨舟一曲唱完,輪到陸白上臺。 少年依舊是那副隨意打扮,但身姿筆直,氣質冷峻。走上臺一剎那所有人目光都只看得到他而忽略謝臨舟。 他接過話筒,謝臨舟笑了笑,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輕聲說:“祝你好運。” 陸白眼眸微瞇,試著拍了一下話筒,沒有任何聲音。節目組工作人員也發現不對勁,立馬上前檢查。陸白隔著許多人看向臺下還在笑的謝臨舟,這人有毛病吧,總是搞這種小動作。 老鼠行為讓人厭煩。 謝臨舟在心里默念:快生氣啊,快生氣啊。 但陸白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好意思各位,伴奏出點問題。”工作人員出面解釋。 餐廳的客人有幾個不滿,直接道:“沒搞錯吧,我們買了門票的,可不能這樣算了。” “要不清唱吧,清唱我們也能接受。” 陸白沒動,一旁的謝臨舟狀似無意調笑:“陸白該不會怕唱跑調沒我的好聽,不敢開口吧?” 陸□□絲不樂意了。 【哈哈,謝臨舟說的什么鬼話?我小白縱橫歌壇數年會怕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嘍嘍?】 【你們怕不是沒聽過天使唱歌吧,小白清唱一絕好吧。】 【沖啊,小白打腫他的臉。】 【樓上謝謝,沒看到陸白都不敢張口,顯然怕了我們舟舟。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人還是要服輸!】 【我們舟舟的《夢之城》至今還霸榜呢,陸白過去式了。】 就在所以人都催促陸白快唱時,餐廳過道上傳來奶團子咿呀用力拖拽的聲音。眾人扭頭看去,就見念念拖著笨重的皮制琴盒往舞臺上走。 小團子本來就矮,那琴盒比她人還高。她鼓著腮幫子用力,路過謝臨舟時奶聲奶氣的道:“麻煩讓讓,你擋道了。” 謝臨舟嘴角抽動了抽,讓開路。 其他幾個小團子趕緊跑過來幫忙念念一起抬,很快把琴盒抬到舞臺邊上。念念趴在舞臺上,抬頭仰望,杏眼彎彎:“哥哥,用這個。”本來想節目結束再送給哥哥的,但現在哥哥需要。 所以,哥哥,帶上它戰斗吧! 陸白一步步朝舞臺邊緣走,彎腰把琴盒打開,一把吉他靜靜躺在里面。他唇角微揚,直接把念念抱了上來,一手扛著吉他一手把她放在舞臺中央。然后示意工作人員搬凳子上來。 工作人員立馬搬了兩把一樣高的椅子上臺,陸白把念念放在椅子上,自己在另外一邊坐下。朝著舞臺下方道:“今天我想臨時換一首歌,把這首歌送個我最親愛的meimei,希望她永遠開心。” 陸白輕輕撥動吉他,琴弦震顫、一連串圓潤亮透的音符流出。他緩緩開口清唱: “我的小寶貝……” 少年音色清透干凈,每個音符都仿佛寧靜夜空的點點繁星,讓人忍不住跟著清唱。脫開濃重的電器樂,重新回歸天然純真。 原本坐在椅子上跟著晃蕩小腿的念念聽著聽著頭就開始點來點去。在陸白輕哼時,她眼睫徹底閉上,小團子搖搖擺擺最終頭一歪往陸白手上靠。 這真怪她,實在是早上起來太早了,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小身子眼看要倒下去,臺下人剛要喊。剛才還在清唱的陸白突然停下動作,手掌往前傾堪堪拖住小團子細嫩的臉頰。同時伸出食指朝臺下的人噓了聲。 眾人靜默,看著陸白單手把吉他背在后面,又輕手輕腳把小團子抱進懷里起身往臺下走。即使他步子很緩慢,小團子還是蹙眉蹭了蹭,他右手輕拍她背部,哼著剛才的小調一路把人抱進房間。 整個過程,從頭到尾都沒看謝臨舟一眼。 偏偏謝臨舟的系統不斷發出警報。 “警告,警告,氣運值-1,氣運值-1,氣運值-2,宿主當前氣運值36%。” 謝臨舟瞳孔地震,腳往前邁出,剛想喊陸白就被剪段的話筒線絆倒。吧唧一聲當著五十個觀眾和節目組所有人的面摔了個狗啃泥。 “宿主,您當前氣運值過低,隨時可能發生危險,請宿主加油搶奪氣運值,請宿主加油搶奪氣運值!” 艸! 謝臨舟在心里罵了一萬遍,節目組工作人員七手八腳跑過來扶他。偏生有不長眼的踩到他手指,還沒喊出聲就被人一把捂住:“別喊,念念睡著了。” 五十個觀眾沒人關心他摔倒,反而都在輕聲交談。 “陸白變了好多啊,居然那么溫柔。” “陸白清唱真太絕了,剛剛我都忍不住打拍子。” “小白這哥哥當得太稱職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