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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頭子不喜歡。”說他丟陸家的人。 念念眼睛眨巴眨:“爸爸只有一個人,他不喜歡別聽就是了,反正也有很多人不喜歡爸爸呀。” 陸白突然笑了,和小團子如出一轍的杏眼彎了彎,伸手去捏她鼓鼓的臉頰:“還是我們念念聰明,干嘛非要所有人都喜歡。” “走了,洗手手睡覺覺去。”陸白把念念拋起來,舉過頭頂,念念一點都不怕,抱著她手臂咯咯的笑。 遠在千里之外的江城,陸家老宅。 薛秀英正和幾個姐妹喝下午茶,庭院里高大的樹木掩去大半熱氣。陳慧撥弄著手上的鉆戒,笑著問:“秀英,聽說陸白在綜藝節(jié)目里有個meimei?” 薛秀英愣了愣,顯然不知道。 她平常忙,家里的那位連電視都不肯開,更別提看綜藝了。 陳慧接著道:“哎呀,那小姑娘老可愛了,弄得我都想再生個女兒。”說完又壓低聲音問:“你家老陸還在慪氣呢,就一個兒子犯得著嗎?” 人到中年的薛秀英保養(yǎng)得當,臉上沒有多少歲月風霜。她一襲寶藍色圓領(lǐng)旗袍,眉目與陸白像了七八成。提到家事,眸里斂去笑意,反問:“聽說你家那位有個私生子在外頭,都打算認祖歸宗?” 陳慧剛剛還笑著,這會兒臉色立刻變了,氣道:“這么多年的老姐妹,你非要戳我痛處?哼,不說了,我回去找那位鬧去。” 薛秀英看著人走遠,優(yōu)雅的抿唇喝茶。 等人都走遠,她才詢問管家兒子的事。管家打開直播,狀似無意道:“夫人,老爺5:20左右到家。” 薛秀英看看墻上的掛鐘正好5:00。 回家就回家吧。 老陸回家時,第一眼就見到直播里兒子正在給小姑娘扎頭發(fā)。板正的臉立馬拉下來,冷斥出聲:“像什么話,一個男的天天唱唱跳跳就算了,現(xiàn)在還給小姑娘扎頭發(fā),丟陸家的臉。” 啪嗒! 薛秀英把手里遙控砸在桌面上,也板了臉色:“你這個做父親的,幾年沒見兒子就沒一句好話。” 老陸:“是我不見他嗎,是他自己不想回來。” 薛秀英氣道:“你不罵他,他能不回來?你從來沒好好了解過他,今天無論如何你得把這場直播看完,看看你兒子怎么就對你沒好臉色,這么大年紀了還不如一個小姑娘。” 那小姑娘多會哄人。 老陸嘴里不情愿,身體卻很誠實坐下來,板著臉看起了兒子的直播。 直播里兒子居然會笑,會給小姑娘穿鞋子,扎頭發(fā),做飯,還會唱歌哄人,和面對他這個老子時完全不一樣。當看到兒子發(fā)飆說‘任何人的夢想都不可以被嘲笑,你憑什么否定他?’時,老陸同志覺得兒子意有所指。 老陸蹭的站起來,氣道:“你現(xiàn)在就打個電話,問他什么時候回來,我倒是要親自問他什么狗屁夢想。”他面上雖氣,眼珠子卻左右閃動。 薛秀英抿唇,這兩父子脾氣都一個樣臭,嘴硬心軟。 電話響了兩聲,接通又很快被掛斷。 老陸輕咳出聲,問:“怎么掛了?” 薛秀英頓了一秒,一言難盡的說:“小白說meimei在睡覺,不方便。” 老陸:“。” 直播里小姑娘彎著眼笑,甜甜的喊哥哥。 “我哥哥好厲害的。” “我哥哥帥吧?我哥哥唱歌好好聽,我哥哥跳舞也很厲害......” 老陸臉上抽動,看了一陣突然道:“這小姑娘怎么看著眼熟?” 第20章 meimei來了 薛秀英仔細看了看直播里的小姑娘,又看看笑得柔和的兒子。心里咯噔了一下,遲疑的問自家老公:“你兒子該不會隱婚生子了吧?” 老陸同志神色一凜,虎著臉道:“他敢。” 薛秀英冷哼:“他是你的種,怎么不敢?” 老陸轉(zhuǎn)念一想,“不對,他三年前離開家的,那孩子四歲。” 薛秀英無情戳他痛處:“四年前你知道他在做什么?” 老陸心里打鼓,抿著嘴巴冷哼一聲走了。 薛秀英越看越像,要不然冷傲的兒子怎么會對這小姑娘這么好。 次日一大早,鄉(xiāng)村雞鳴陣陣。 天才蒙蒙亮,陸白的手機又響了,他隨手接起,電話那頭就傳來薛母的聲音。 “小白,念念醒了嗎?” 陸白擰眉,正要說沒醒,床里面就傳來小團子軟糯的聲音:“哥哥,天亮了嗎?”小團子坐起來,柔軟的發(fā)貼在小臉蛋上,小胖手揉著睡眼。 薛母立刻來精神:“小白,把電話給念念,我和她說幾句話。” 陸白:“和念念有什么好說的?” 電話那頭傳來老陸隱約冷厲的聲音:“哪來那么多廢話!” 陸白愣了一瞬,背脊不自覺坐直。聲音也冷下來:“沒什么事我掛了。” 電話那頭的老陸氣道:“好好的家業(yè)不繼承偏偏要當什么明星,搞出什么名堂了?天天被人罵不說,還跑去帶孩子,說出去丟我們老陸家的臉。” 陸白心臟狠狠一縮,也開始口不擇言:“大清早的特意打電話就是為了罵我一頓?呵,那我以后改姓薛好了。” 念念聽了半天,終于知道對面是誰了。小胖手扯扯陸白的袖子,問:“哥哥,能給我接嗎?” 陸白閉眼,把電話給了念念,念念拿起來開始一板一眼的說:“陸爸爸,你這樣是不對的,罵人解決不了問題。你罵哥哥,哥哥會很難過,以后你就沒兒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