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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靳禮浴室找了圈:“怎么沒放卸妝油?” 顧靳禮沒搭理她,估計覺得她是在挑釁。 芮穗聳了聳肩,要是有下次的話,她可以在這里放瓶卸妝油,這樣下一個來的人就不會面臨她現(xiàn)在這個窘境。 梳通了頭發(fā),粗且用潔面乳卸掉了大部分的妝容,芮穗打開了花灑。 顧靳禮是在她涂沐浴露的時候進(jìn)的浴室,薄荷的氣味提神醒腦,只是溫暖的肌膚一摩擦,這薄荷就不干凈了,被說不清的rou香覆蓋了過去。 芮穗仰頭吻顧靳禮的唇,吻他的耳后,他脖間的喉結(jié)。 然后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 第10章 第十章 顧靳禮回敬了她一個咬痕,她咬得多狠,他就回的多狠,兩個人面對面各自掛著一枚鮮紅清晰牙印。 不知道的還以為吸血鬼的初擁現(xiàn)場。 連綿不斷發(fā)麻的感觸襲來,芮穗緊緊摟住了顧靳禮的脖子,夸贊道:“你懷抱的溫度比熱水還舒服。” 等了一會,等不到顧靳禮禮尚往來的夸獎,芮穗伸手去揉他沾了水氣的眉,撒嬌道,“早上我想吃面。” “唔……” 顧靳禮被撫平的眉間又浮起了淺淺的痕,似乎對芮穗這種趁著間隙提要求的行為十分不滿,芮穗急促短暫地尖叫了一聲,胳膊肘碰掉了花灑。 沒有支撐的花灑在瓷磚上游動了幾秒,軟管卡在了墻角,猛然以下往上的角度噴灑。 “顧靳禮,我的眼睛!” 花灑的角度直直對著芮穗的臉,芮穗閉著眼推拒著顧靳禮,但她推的越厲害,他就抱得越緊,她甚至感覺到他在她耳畔輕笑。 帶著嘲諷的愉悅。 芮穗罵了一聲臟話,摸索著去掐顧靳禮的脖子,她用了全身力氣,顧靳禮也用了全身力氣,酥麻的感覺直沖天靈蓋,芮穗無力地松開了手。 顧靳禮比芮穗先出浴室,芮穗清洗了頭發(fā),包著濕噠噠的頭到處找吹風(fēng)機。 在床頭的插座上插了吹風(fēng)機,芮穗把爽完就睡的顧靳禮推醒:“幫我吹頭發(fā)。” 顧靳禮本來是趴睡,被芮穗推醒后側(cè)身醒了醒神,白色毛巾遺落了一縷濕發(fā),黑色的發(fā)絲緊緊貼著白皙的肌膚,溢出一粒粒的水珠,水珠滑過起伏的曲線,最后暈濕了床單。 “去客廳吹。” “走不動。” 顧靳禮把她抱到客廳,重新插了電給她吹頭發(fā)。 兩人本來離了半米的距離,芮穗坐累了就忍不住顧靳禮身上靠,靠一會顧靳禮把她推開吹壓住的發(fā)絲,吹一會芮穗又忍不住往上靠,來來回回幾次,在芮穗的頭發(fā)吹干之前,顧靳禮的胸膛就沒干過。 “疼不疼?” 吹好了頭發(fā),芮穗轉(zhuǎn)過身正面抱著顧靳禮,心疼的撫摸著他脖子上淺淺的紅痕。 她掐顧靳禮的時候,腳軟手軟,感覺用了很大的力氣,但實際上也就那樣,他脖子上是紅痕估計再過一兩個小時就能消了。 倒是最開始她在他鎖骨咬他的那一下,能存在個一兩天。 顧靳禮低眸看著趴在他懷里,在他脖子吹得不亦樂乎的芮穗:“怕我疼就不要掐不要咬。” “人家忍不住嘛。”芮穗裝乖噘著嘴,眼睛無辜地眨了眨。 顧靳禮鼻腔甕動,發(fā)出了聲不耐的單音節(jié)。 具體含義大概是嫌她吃飽沒事做。 “心疼你都不行哦。”芮穗蹭了蹭顧靳禮的脖頸,腦袋拱來拱去,目光觸到他脖頸淡色的青筋,忍不住舔了舔。 顧靳禮掐住了她的腰,把她抱到了沙發(fā)的另一側(cè)坐下:“我去睡了。” 把她抱出來了,卻不打算抱回去。 溫暖的懷抱抽離,芮穗懶洋洋的躺在沙發(fā)上,看著顧靳禮干脆回了房間。 原本不怎么好的心情,感覺到顧靳禮沒關(guān)門,又稍微好了點。 她沒帶手機到客廳,在沙發(fā)上趴了會就無聊了,裹著毯子她開始翻顧靳禮的抽屜,把客廳的抽屜全都翻了一遍,芮穗回房間在顧靳禮的衣服里掏了煙和打火機去陽臺看日出。 淺藍(lán)色的天掛著一道淡白色的痕,在芮穗還在考慮這道白痕是云絮還是月亮的時候,橙色的光輝沖破深藍(lán)的外殼蠶食了其他的色彩,點根新煙的功夫,那道痕已經(jīng)沒了。 芮穗關(guān)了手機的勿擾模式,信息一條接著一條,叮咚的響聲比樓下晨練的音樂還熱鬧。 前幾天趙起用陌生號碼給她發(fā)了條信息,估計是知道網(wǎng)上沒消停的帖子是她弄出來的,低聲下氣的給她道了歉,想讓她放他一馬。 而她當(dāng)然是把他羞辱了一頓。 見自己哀求沒用,趙起就惱羞成怒罵了起來,什么類型的臟話都有,之前還說她是他的靈感繆斯,這會兒就列出無數(shù)條例證明她是個瘋婆子。 芮穗沒拉黑他也沒再回復(fù)他,只是無聊的時候看一眼信息,打算消息積累的夠多,就拿到派出所告趙起sao擾。 趙起應(yīng)該也想到了這個,所以去網(wǎng)上買了個sao擾套餐,芮穗這個號碼現(xiàn)在一天能接到百把條sao擾信息和電話。 任由信息響了一陣,芮穗又開了勿擾,打開微信通訊錄開始挑中午能陪她吃飯的人。 顧靳禮的懷抱雖然舒服,但誰知道還能抱多久,她需要在顧靳禮把她拒之門外之前,找到替代品,畢竟內(nèi)心的空洞不利于創(chuàng)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