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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他帶著小花出門的時候就背著淡鹽水用來隨時補充鹽分,沒想到他和小花沒用上,卻給別人用上了。 他也不含糊,將人扶了起來,一點一點地將鹽水喂了進去。等他看著水喂著差不多的時候,就將小花的蒲扇拿了過來,自己給男人扇了起來,讓小花也歇一歇。 就這樣,差不多過了5分鐘后,男人漸漸醒了過來。 他看著蘇謹言和小花有些迷糊,坐了起來暈暈乎乎道:“這是怎么了?”這一坐起來,他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都敞開了。 “你中暑了,剛剛我和我愛人在給你做急救。” “啊!”男人這才反應了過來,察覺到嘴里淡淡的咸味,他知道自己是被面前的小伙子給救了。 他立馬站了起來,拉住蘇謹言的手:“小同志啊,真是謝謝你啊,今天要不是遇到你,說不定我死在路上都沒人知道啊。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說著,他就往自己的懷里掏出了一個錢包,從錢包里拿出一張票塞到了蘇謹言的手里。 “這位小同志,我實在沒什么可以感謝你的,你救了我一條命,這張票你千萬要收下。” 蘇謹言一看,男人塞給他的是一張收音機票。蘇謹言雖然有些歡喜,但他并不需要這個,再說不過是隨手而為的事情,收下這么大的禮卻有些不妥當了。 雖然后世收音機差不都都快被淘汰了,可這個時候收音機還是奢侈品,有票也要50塊一臺,若是沒有票那就只能去黑市碰碰運氣了,那價格可就不好說了。 想想原身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才十幾塊錢,這50塊錢都頂的上他三四個月的工資了。他哪能收下這個,這簡直有違他的醫德。 蘇謹言將票遞給了男人:“我救你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我想不管是誰看到你中暑了躺在地上都不會不管的。所以這票你還是收回去吧。還有,你這中山裝還是脫了吧,今天天氣這么熱,你還穿著這衣服,不脫一會還得再中暑。” 男人看蘇謹言將票還了回來,反而笑了,他拉起蘇謹言的手,將票放在了蘇謹言的手里。 “雖然在同志你看來不過是舉手之勞的小事,于我卻是救了命的大事。不過是一張票罷了,我想我的命還是值得起這張票的。你就安心收下吧。這個社會就是需要像你這樣見義勇為的年輕同志。” 說完,他將自己的中山裝脫了下來,他今天穿這么正式本是去看望恩師的,結果沒想到反而導致他中暑了。不過,他會中暑也與他心里擔著事情有關。 他看了看蘇謹言又看看自己,想起自己正在煩惱的事情,開口詢問道:“同志,你懂醫術么?” 這個年代醫療資源奇缺,稍微培訓一下的人都能到鄉間做個赤腳醫生。中暑后這么快速就能急救的人可不多見。 蘇謹言遲疑了一下,還是謹慎地開口:“我略懂一點。” 哪想,這男人聽到這話反而大喜。看著蘇謹言的目光從剛剛的欣慰變得有些恭敬了:“小同志,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么?” 中國人就是含蓄,但凡說對某件事情略懂一點,實際卻不是一點。 “你請說!”蘇謹言覺得,男人請求的事或許與救人有關。 “哎呀,你看我,同志救了我,我都還沒有自我介紹呢。”說著,他將自己的名片塞到了蘇謹言的手里。 蘇謹言一看,面前的中年男人名叫江懷恩,竟是縣政法委書記。他心里一驚,這么大的一個人物,怎么會在這里?還中暑了?若不是遇到他,今日可真說不好。 他又細想了一下,書里面并沒有出現這個人,所以,這到底是個現實的世界,而不是書中的冰山一角。 蘇謹言眼里閃過差異,卻面色不顯,只是恭恭敬敬地向著男人行了一個禮,卻被男人一把扶了起來。 “同志不用這樣,你當我普通人就好了。事情是這樣的,我老師生病了,我剛剛騎自行車就是打算給我老師去找醫生的,哪想這么巧就碰上了你。你能去給我老師看看么?” 江懷恩求助蘇謹言也是無奈之舉。他的恩師趙重明先生被下放改造,剛好在他的轄區內。他有心照拂恩師,卻不能太多明目張膽。 今日他趁自己休息,悄悄騎車來恩師下放的村子看望他,哪想到他到了之后卻發現恩師生病了。恩師成分不好,被下放到這里是來勞動改造的,所以,即便他生病了,他也不得不拖著病體勞作。 他心疼恩師,便打算去鎮上找個醫生來給老師看看。不過他也知道,鎮上的醫生大概率是赤腳醫生,醫術有限,就算醫生愿意來給老先生看病,也不一定能看好。更遑論老師人人躲閃的身份,醫生未必肯去看老師。 他心里存著事,心一急再加中暑就倒下了,哪想到碰到了一位有醫術的熱心同志救了自己。 于是他便想試試,或許這位小同志醫者仁心愿意與他走一趟。 “有人生病了嗎?”蘇謹言詢問。 江懷恩點點頭:“是的,我的老師生病了,所以我想讓你去看看。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老師的成分不太好,不知道同志愿不愿意去看。” 蘇謹言立馬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所謂成分不好,或許就是村子里下放的那些住牛棚的黑五類,臭老九之類的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