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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清白的太陽要揭露在線閱讀 - 第4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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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她才發現,大家都已經看向自己。一時之間,崔妙學慌亂起來,恨不得拿手掩住自己的嘴,可是已經遲了。

    孟知穗說:“之森別的都做不好,這個確實還行。”

    陳邈也說:“我沒打算說什么啊。”

    他們的話無異于是撇清關系、火上澆油,氣氛在酒的醞釀下螺旋式上升。崔妙學無地自容,卻見林之森自如地微笑起來:“謝謝你,不過,也沒有崔小姐說的那么厲害啦。”

    ☆、22

    -

    曾經,林之森給陳邈調過一杯Long Island Iced Tea。

    那一晚陳邈醉得比以往都厲害。大概是上了頭, 以至于判斷力失衡, 喝的比平時都要多。最珍貴的是,陳邈喝醉以后不會倒頭就睡, 以至于成為大家捉弄的對象。

    醒來以后,他把林之森暴打了一頓。

    而Death Iernoon是種效果不亞于長島冰茶的酒。

    不止如此, 抱著既然要追究刺激那就貫徹到底的心情,林之森還把基酒做了調換, 比例也進行了改動, 最后調成一杯等酒醒后陳邈一定會讓調酒的他死于午后的雞尾酒。

    失憶的壞處在這時候暴露無遺。

    正因為忘記了自己曾經在長島冰茶上被騙的經歷, 所以陳邈才會再一次喝下這杯死亡午后。

    然后在漸漸發作的醉意下又和孟知穗一起喝了好幾杯。

    崔妙學早就想脫身,回頭時看到林之森在吧臺后招手, 于是連忙請辭過去。

    因為事故被迫分離的男女終于得到單獨相處的機會。

    孟知穗想用“我遇到你jiejie”做開場白,沒想到被陳邈突如其來打斷。

    他說:“我記得你會看相。”

    其實不會。

    只是當初當作幌子隨口一說而已。

    陳邈朝她伸出手, 孟知穗遲疑幾秒鐘, 最終還是接過去。

    他手心很干燥。

    干燥得好像很適合盛眼淚, 幾乎讓她想把臉埋進去。

    “還是會傷女人心的男人嗎?”陳邈問。

    孟知穗說:“我不知道。”

    他看著她的眼睛, 卻沒有追問為什么。

    -

    “還是給你調杯用到奶的吧?”林之森提議。

    他游刃有余地朝她微笑。

    崔妙學側過臉,不知道究竟該不該繼續盯著他看, 只能輕輕應答一聲:“嗯。”

    他給她調了一杯之前她從未嘗試過的酒。

    入口清爽香甜,然而回味卻透著苦味,說實話,是一款有些怪異的酒。

    “喜歡嗎?”林之森說。

    崔妙學才抬頭,猝不及防迎上他這樣一句話。她一時噤聲, 良久才憋出一句結結巴巴的“喜歡”,最后還要加上一個不必要的“吧”。

    “……喜歡吧。”她說。

    “那就好。這個是以前自己做著玩的,”林之森俯身,靠到吧臺上貼近她,笑著說,“叫‘初戀’。”

    心被攥住了,握緊了,擰干了,爆炸了。

    崔妙學看著林之森,這一刻,她忽然很難抑制住吻住他的念頭。

    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問出口了。

    “是用來紀念你的初戀嗎?”崔妙學說。

    “是啊。”林之森一邊打量這間酒吧的制冰機一邊回答。

    他絮絮叨叨說下去:“還是我讀大學的時候。我讀的是拿錢就能上的民辦,結果本校那邊來了個研究生學姐當助教。不知道怎么的就好了,交往了將近一年,我還以為她只把我當朋友。分手的時候不怎么傷心,但是過了幾年,很多事又慢慢回過神來。”

    崔妙學確認自己的神情沒有波動。這是十年如一日實際演練所達成的反應。她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語說:“我都沒有過。”

    “什么?”

    剩余的酒已經難以下咽。好喝會使人心碎,不好喝也令人難過。戀愛是奢侈的東西,真實是困難的事情。崔妙學仰起頭來,像被冰刀打磨過的美麗面容上點綴著近似笑容的表情。

    “雖然,有過不止一個訂婚對象的人這么說有點惡心,”崔妙學說,“但是我沒有談過戀愛。一次都沒有。”

    林之森看著她。

    崔妙學被人用艷羨的眼神看過,也被人以仇恨的眼光怒視過。林之森的目光,對她來說太過陌生了。

    他像看受傷的小動物一樣端詳著她。

    陌生,又很珍貴。

    然后說:“不會惡心啊。”

    -

    以前吹噓自己酒量,鄭靳連會說:“我十二歲起就沒喝醉過。”

    后來他不這么說了。

    因為他一敗涂地給了一個素面朝天、其貌不揚的平凡女人。

    醉倒在地的時候,抱著坐便器嘔吐的時候,挫敗感蜂擁而至,將他徹底淹沒。

    最令人瀕臨瘋狂的事是,醉倒后的這一個晚上,他一直在做夢。夢中那個女人略帶譏諷的笑不斷在腦海里重現。

    從此以后,他仿佛被詛咒。但凡不經意就會想起她來。明明是連名字都不知道、更沒有聯系方式的人,可他大概短時間是忘不了她了。

    于是不斷在同一間酒吧里守株待兔。

    但就好像懲罰一般,只是有一天偶然缺席,朋友就打來電話,說是見到她和另一個男人來喝酒。

    這一天鄭靳連走進酒吧,剛和服務生打了個招呼,就被對方擠眉弄眼,示意到遠處的一張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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