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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不算可怕,最可怕的是,她漸漸連自己喜歡什么都不再清楚。 假如要是童年時期,她也好好學習、好好思考過關于自己的事,會不會如今有所不同呢? 方蕊牧拉上另一個班的班主任去逛街。孟知穗留在安排的房間里,很早就上床歇息,又隨之很早地醒了過來。 起床時天蒙蒙亮,她走到外邊,漸漸步行到一座石橋上。 市中心所看不到的濃霧四處彌漫。 她靠在圍欄邊向下看。 再抬起頭時,離得遠遠的,孟知穗看到陳邈佇立在不遠處。霧氣如野馬般奔馳磅礴,天空與地面之間萬籟俱寂,仿佛世界上只有他們二人一般。 陳邈沒有朝這邊走,孟知穗也沒有動彈。她有些孩子氣地繼續靠在那,低下頭,長發如魚尾般輕輕搖曳。 “為什么想你的時候你就會出現呢。”她垂著頭自言自語說。 再次抬頭時,孟知穗說:“我想你。” 又是一貫的輕聲細語。 陳邈遠遠地回答:“什么?” 孟知穗抬起手來,在嘴邊作出喇叭的樣子,分貝卻絲毫沒有提升:“我想你。” 陳邈開始朝這邊走過來:“什么?” 他走到了橋尾。 孟知穗放下手,望著他,無聲無息地微笑起來。她說:“我說,‘你好’。” 他望著她,一如既往的莊重感撲面而來。 陳邈答復她:“你好。” 他們看著彼此。 陳邈踏上石橋,步調舒緩,來到孟知穗眼前。他說:“剛好在想你。” 因為人說的話有真有假,所以人不能輕易相信其他人。這是截止這一刻,孟知穗感到最煩惱的事。 不過她已經是習慣煩惱的成年人了。 “是嗎,”孟知穗說,“你出差回來了?” 前幾天在床上,他和她提起過自己哪天到哪天要出差。 “本來想等幾個鐘頭直接去行政中心,所以換了衣服就來了。結果小孫臨時才通知,說對面今天不在。” 孟知穗有些訝異:“你也有要為別人調整計劃的時候啊。” 他稍許無話可說,回答:“我就只是我爸的職工而已。”這話多少有點自謙。畢竟不是每個職工都能繼承老板的財產。 陳邈又說:“你今天有任務嗎?” “沒。”孟知穗搖頭。 “那我們去打發一下時間?”陳邈看了一眼手表,“我也好久沒休假了。你有喜歡的地方嗎?” 孟知穗目不轉睛看著他的臉。自從和陳邈重逢以后,她就被動地養成了這個習慣。總是止不住地盯著他瞧。 “怎么了?”他問。 “還以為我們見面就只會在床上。”她說,“去看熊貓吧。” 陳邈好像有點意外。 但也沒拒絕。 工作日的動物園十分冷清,進門時,孟知穗稍微有些惋惜:“游客多一點,感覺會比較熱鬧。” “還以為你是那種不喜歡人多的類型。”他脫了外套,拿在手里。 孟知穗在擰礦泉水瓶蓋。他不幫忙,只是安靜地看著,直到孟知穗甩了兩下手,他才接過去,又請她先拿一下衣服,打開,再還給她。 他們直接去看熊貓。 “你來過這里?”看到孟知穗熟門熟路,陳邈忍不住問。 “和另一個人來的,”孟知穗不動聲色地回答,“那時候他說想來看熊貓,結果剛好碰上休館。所以只看了猩猩。” 她看著地圖,笑容悄然在臉上泛濫,幸福像蜂巢下滴出來的蜜一樣粘稠。 只可惜是過期的蜂蜜 。 - 記憶里的那一天,她和陳邈去看熊貓。一開始因為陳邈還走錯了方向,在兩棲動物區兜兜轉轉迷路好久。孟知穗笑著推搡陳邈,陳邈一個勁說“不可能啊”。 她累得走不動了,坐在暴曬后的長椅上。他叼著冰棍,拿宣傳冊給她扇風。 “好熱。”她說。 他從口袋里翻出發繩來,繞到她身后。那時候她染的褐色頭發已經褪色,毛毛躁躁很難看。他替她把頭發梳起來,問:“好些了嗎?”可惜半天沒得到回音。 孟知穗捧著臉,在炎炎夏日里可憐又可愛地仰起頭:“要是你一輩子都對我這么好就好了。” 那時候的陳邈笑起來,趁周圍沒有行人,飛快湊過來吻她一下:“我也愛你。” 那時候的孟知穗明明心里快樂得要命,卻還是逞強:“又沒說愛你。” ☆、15 - “那是一只紅猩猩,叫做加利。真的很可愛,很聰明。當時陪我去的是個脾氣很好的人。但是那天,就算是我也感覺到他很失落。其實我只是關心他。可是那時候,我還太年輕,又頭一次遇到對我這么好的人,所以不知不覺,關心的話也變成使小性子。” 四年前,和陳邈從動物園回去的路上,孟知穗一直在追問陳邈。 為什么不開心? 就因為沒看到熊貓嗎? 不是?那你到底為什么不開心? 他說“我也不知道”,她覺得他在敷衍她。去的時候高高興興,回去時悶不作聲。避不開的摩擦,甜蜜的煩惱,同居情侶間大約就是如此吧。 而現在。 陳邈再一次和孟知穗來到動物園。黑白兩色的哺乳動物就在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