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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陳邈又追到門外:“我叫司機送你。抱歉,等下還有事。” “不用了。”孟知穗百般推辭。 不是她客氣,只是不是陳邈本人送的話就沒意義。 沒必要勞煩別人。 她步行,距離困倦還有很久,天卻已經(jīng)黑了。僅僅只是為了去地鐵站,卻不得已要穿過酒吧一條街。 孟知穗不由自主在一間俱樂部前站定。 太過熟悉的霓虹燈與音樂噪音,如今聽起來卻浩浩蕩蕩好像隔著一層什么。再也靠不近,但又從未離得太遠。 孟知穗準備離開,林之森的來電就在此時降臨。 “我猜一下,”聽筒那頭,他嗓音懶散,與她相同的背景音卻暴露了位置,“你是不是在老板的新店門口?” 她仿佛后腦勺長著眼睛一般轉(zhuǎn)身,精準地在街道上鎖定他的位置。 “怎么說呢,總覺得有點懷念啊。要不是阿邈回來,我們有可能不會再見了的吧?”林之森說。 “是吧。”她沒否認。 “再一起喝一杯吧。”他嘴角勾著散漫到極致的笑容,輕飄飄地提議。 她沒回答,只是默默猜測他會不會又忘記帶錢包,或者等下粗心大意鬧出別的笑話。心里列出種種可能,但她一聲不吭,絕口不提。 不論從前還是現(xiàn)在,會好心到提醒林之森的也只有陳邈。 - 崔妙學(xué)打電話給陳邈。 “今天我哥哥請,你也會去吧?” “嗯。” “我的車出了一點小問題,你能來接我一下嗎?” “嗯。” “你今天心情很好啊?”她終于按捺不住,抱著斗膽冒犯一次試試看的心情開了口。 電話那頭的陳邈出乎意料地承認了:“嗯。” 然后不留情面地掛了電話。 為什么她就沒見過他心情好的時候呢? 從第一次見陳邈起,他就總是一副早熟的樣子,不喜歡笑,話也不多。 明明比她還小四個月。 作為陳靖凡友人的女兒,崔妙學(xué)是陳邈失憶的知情人之一。她聽到長輩們背地里說他運氣太壞。可是運氣壞的哪里只是他一個人? 對她來說,他心情好不好并不重要。她和他都不是人,只是一顆棋子。五年前,崔妙學(xué)差點就和他訂了婚。這也不是什么感情使然的事,只不過是一步棋。 就在這時候,陳邈失蹤了。 記者會都已經(jīng)布置好,通稿也定稿,臨時拿無關(guān)緊要的事由當(dāng)擋箭牌,幾名公關(guān)專家出動總算推遲。然而外界仍舊虎視眈眈。 現(xiàn)在罷手無異于是個笑話。 于是一年后,她和另一位有頭有臉的二世祖舉辦訂婚宴。 是自己兒子那邊發(fā)生了意外,所以陳靖凡也沒有任何異議。 那位未婚夫,崔妙學(xué)只在宴會上見過寥寥數(shù)面,風(fēng)評相當(dāng)浪蕩。他同樣清楚婚約只是權(quán)宜之計,因此兩人之后也毫無交流,就像陌生人一樣挽著彼此的手臂朝鏡頭微笑。 本來還在考慮著什么時間節(jié)點宣布取消婚約,有一天,陳邈卻突然回來了。 在醫(yī)院,她再次看到了那張寡淡而肅然的臉。 即將接手家業(yè)的兄弟輕而易舉地做了決斷:“你還是去和陳邈結(jié)婚吧?”話說得倒輕巧,好像所有人都任他擺布。但崔妙學(xué)知道,事實就是如此,至少她是任他擺布的。 她只能說:“我會盡力的。” 結(jié)果卻得到一聲譏笑。 “肯定不是你努力就行。還是靠家里。”哥哥說。 簡直挖苦到極致。 晚餐進行中,崔妙學(xué)說了幾個有趣的話題。餐桌上都是自己人,大家都笑了,陳邈也顯得很放松。 崔妙學(xué)默不作聲打量著他的臉,爭取不放過任何一絲破綻。她悄悄伸出腿,從桌下貼住陳邈輕輕拂動。 霎時間,他微微垂眸,隨即看過來。 陳邈放下刀叉,不緊不慢喝了口茶,目光卻自始至終停在崔妙學(xué)臉上。 “崔妙學(xué),”他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視線,徑自以平常的音量說,“你踢我干嘛?” - 四年前,他們老板的愛好是喝酒、打麻將以及給人起外號。他給員工都起了花名,其中,林之森叫“文森”,孟知穗叫“米婭”。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文森和米婭都已不再。林之森和孟知穗選了一家安靜些的酒吧。 “老規(guī)矩。”林之森說著,把卡按到吧臺上。 孟知穗也點頭,伸手抽出卡,放到他的卡上面。 林之森點了一杯Mosule,孟知穗喝的HighBall。他說:“我們一開始關(guān)系不怎么好的吧?雖然后來也沒多好。是因為我也被叫去舞臺上工作了?” “cosplay。”孟知穗淡淡地幫他回憶。 起初他們并不熟。雖說排班比較一致,可到底只是工作。再者,那時候孟知穗無心社交,每天都是滿臉苦大仇深、趾高氣揚,下班也從不參加聚餐。 直到老板為了俱樂部人氣想方設(shè)法折騰他們,讓他們換著花樣穿奇裝異服。 收工后,被皮褲繃得喘不過氣來的孟知穗偷偷在后臺踢翻了垃圾桶。 林之森正好目睹了這一幕。 “不許告訴老板,聽到?jīng)]有!”當(dāng)時的她這樣威脅他。 好像還豎了中指。 他則這樣回答她:“要不我調(diào)杯酒莫吉托給你喝?趁著老板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