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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免了單,以至于他多客氣一句:“下次再請孟老師吃飯。” 雨已經停了許久了。月亮偌大而冰冷,皎潔得無可比擬。孟知穗背對月光站著,輕聲說:“家長和老師可不能這樣來往。” 陳邈站定,微微側身望向她。 - 四年前,孟知穗和林之森在同一家店工作。 這件事是瞞不住陳邈的。 他在夜店里遇到的他們,這也基本能推斷出來。 有關過去,差不多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出院后,陳邈即刻去了國外,按照長輩的說法是“回去繼續進修”。雖說之前的研修內容已經忘了個精光。 曾經發生過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和將來會發生什么。 事實上,不沉溺于過去向來是陳邈的優點。一直以來,他也幾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然而,有什么變數出現了。 jiejie甩給他的孩子和他向來合得來。 他們家姓陳的性格都風風火火、激進莽撞,生出秦小筠還能怪男方影響深遠,陳邈就不行了。就連他姐陳遙都說,不知道怎么基因突變出他這種老成持重到沒感情的小孩來。讓他笑一下比登天還難,以至于從小到大照片里陳邈全都是滿臉的“快還我錢”。 舅甥倆一起生活也沒多久,卻相處得相當融洽。陳邈時不時就提前從應酬中脫身,只為回家監督秦小筠寫作業。 崔妙學在陳邈看秦小筠玩《馬里奧賽車》時大駕光臨。 她父親和陳靖凡是有事沒事一起打個高爾夫的關系,崔妙學和陳邈也是以堪比兩國結交般正式的情境下結識的。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陳邈坐在沙發上,滿臉嚴肅地指導秦小筠用游戲手柄漂移。 “陳邈,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吧?”崔妙學整個人洋溢著光芒萬丈的美,“之前你出車禍,我都沒被允許來探病。所以沒來,不好意思呀。” 陳邈沒理她。 崔妙學絲毫不以為意,自顧自地笑著說下去:“你不會怪我吧?” 她天生麗質,在圈子里遇到明星也不遜色。盡管能力平平無奇,只不過靠背景進了公司,卻也被家里聘請的團隊運營炒作成美女企業家,時常熱搜不斷,在家族產業里作為形象代言存在,實際沒有實權,同花瓶無異。 與陳邈天差地別。 沒能想到,他對這句話有了反應。 “什么事?”陳邈說。 崔妙學眨了眨眼:“不怪就好啦!” 手機震動,他掏出來,看到學校的家長微信群里在發通知。陳邈鮮少看聊天軟件的消息,畢竟太多。但在身側能瞄見他把學校微信置頂了。 “你就這么關心小筠嗎?搞得我有點吃醋呢。”崔妙學故意曖昧起來。 陳邈徑自滑過界面,淡漠地回答:“他是我外甥。” 又問:“你什么時候結婚?” “討厭,你沒看新聞嗎?”崔妙學又笑起來,“只是訂婚宴而已,之后就取消了。” 他望著她,一動不動,好像早已將她看穿。 陳邈睡前接到了一個電話??辞迓摻j人時,他怔了片刻。陳邈記憶力很好,盡管孟知穗只打來過一次。 他走到陽臺上去,右手握住手機,左手沒來由的有點不知往哪放:“孟老師?!?/br> “小筠舅舅,”她的聲音在聽筒里,像水面的漣漪悄然散開,“打擾你了。請問您看到微信群里的通知了嗎?” “有點忙,”他無緣無故地說謊,“可能沒來得及。” “那麻煩看到以后稍微回一下消息可以嗎?因為上頭要求傳達到位,我們也沒辦法……” 她還說了些什么,他已經沒在聽了。陳邈問:“你和林之森以前是情侶嗎?” 只聽電話那頭從容穩重的孟知穗難得展現出狼狽。她猝不及防被嗆到,咳嗽起來,沒忘記連忙拿遠手機。 他說:“抱歉,因為你們看起來有點微妙?!?/br> 孟知穗已經緩和下來,恢復了往常的平靜。 半晌,她問:“你覺得我們般配嗎?” “不?!彼牭礁稍锏哪械鸵艋貜停锩嫔踔翃A雜了一點不屑的意味,“怎么可能?!?/br> 幾秒鐘后,陳邈才察覺,那是他的聲音。 明明是自己的提問,然而卻由自己不假思索地作了答復,用他從未想過的語氣。 如此篤定,如此堅決。 他不明白為什么。 ☆、5 “怎么可能?!?/br> 他回答。 懸著的心像熟透的蘋果墜樓。孟知穗維持著爭取回來的理性說下去:“那陳先生說的‘下次請你吃飯’的‘下次’想好是什么時候了么?” 在林之森的包子店里,那天他們都吃得食不知味。 陳邈說下次請她。 成年人之間這樣的客套也不是沒有。 主動來討的卻少見。 孟知穗看著文文弱弱,本該是臉皮薄的那類型。但顯而易見,真人往往不輕易露相,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她就這么理直氣壯問他什么時候再約,也不管是不是客氣話。 陳邈望向城市里高樓大廈與河流相映成輝的夜景,奇跡般的發覺,他竟然也沒感到厭惡。 - 下午的陶藝課上,秦小筠和桑桑被分到了一組。看到名冊時,孟知穗本來考慮要不要更換。既然鬧了不愉快,或許還是隔開點比較好。沒想到兩個小朋友早就不計前嫌,打得火熱,課堂作業還拿了第一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