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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掌心覆上溫熱的潮濕。 在清弦沒有看到的地方,她的另一只手有片刻輕顫。 蘇融知道她沒有給到清弦想要的回答,她也不可能給他他想要的回答。 …… 風有些涼,五道山上的落葉積滿了山中小徑,樹枝上殘留幾片帶著些微綠意的老葉還在掙扎著,不肯向時間低頭。 蘇融推開院門。 小院還是從前的模樣。 院中的槐樹入目金黃,滿地殘葉,像是精心鋪陳的地毯,連樹下的藤椅上都被它所肆意霸占。 蘇融揮手撥開槐樹葉,躺倒在泛黃的秋景之中。 院中清凈得很,和很久以前沒有什么不同,只是從前享受的清凈,如今卻只覺乏味。 蘇融心想,許是沒多久她就要倦了。 “咯吱,砰……”院門被人粗魯?shù)赝崎_,帶著激烈地碰撞聲。 “蘇融!你知道林瓏他們?nèi)ツ牧藢Σ粚Γ俊彼就教耐崎_門,目光急切渴盼,懷著滿腔的期冀。 神情比之剛得知清弦二人不見時,多了幾絲瘋狂。 …… 猶記得那晚蘇融拒絕清弦后,兩人面色如常地和司徒棠他們匯合,幾人找了家客棧住宿一晚,想著第二日回程。 可是第二日,清弦和林瓏竟不告而別了。 如同他們的出現(xiàn)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 司徒棠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蘇融卻只是站在門邊,靜靜地看著她瘋狂。 “蘇融,林瓏他們不見了,他們兩個小男子,怎么會突然不見的,是不是出事了?”司徒棠眼眶發(fā)紅,著急地詢問。 蘇融平靜道:“他們回家去了。” “什么家?”司徒棠道,“之前林瓏還說他和清弦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他們會回哪去?” “昨日不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離開?是不是遇到歹人了?”司徒棠越想越著急,往外跑去。 蘇融本想說不用著急,他們不可能丟的,可是司徒棠早就等不及,轉(zhuǎn)眼就不見身影。 當聽到清弦和林瓏不見了的那一刻,蘇融也有瞬間擔憂慌亂,可是她很快就平靜下來。 過去的種種纏繞心間,蘇融恍然。 清弦和林瓏都不是普通人,兩人雖是一副普通人模樣,可是那渾身氣度,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上位者氣勢都做不得假。 他們也不像尋常男兒家處處柔和恭順,反而行事不拘小節(jié),處事大方利落。 更重要的是,清弦那能讓自己養(yǎng)了十多天才養(yǎng)好的傷,又豈是簡單傷口。 雖然她并不清楚具體是為何所傷,卻也知曉恐怕不是凡物。 司徒棠關心則亂,看不見林瓏的異常,以為他們都只是普通男子。 而她自己,在清弦二人沒有突然離開前,也未曾細思過二人的不同尋常之處。 終究只是過路人,何必去勞累己身。 而司徒棠自那日后便徹底不見蹤影,她用魔力探看后才得知,她仍是沒有放棄尋找。 只能說凡人總被癡情誤啊…… 蘇融沒有繼續(xù)留在客棧中等司徒棠,而是獨自一人回了五道書院。 山長念著往日的情分留下了她,只道平日里多注意,別嚇到山上孩子們。 她笑著答應,她本也不喜歡張揚。 只是山中日子清淡乏味,到底不是久居之地。 她只是還沒有想好下一個目的地而已。 此時司徒棠匆忙闖入打破她半旬的清凈,她也表現(xiàn)得有些無所謂。 畢竟面對失意之人,她總是有幾分寬容的。 但此時面對司徒棠喋喋不休的追問,她也是有些無奈。 “我說了,我不知道?!碧K融重復道。 “你怎會不知道,你與林瓏一樣,都不同尋常,你們是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你帶我去找他好不好?”司徒棠抓著蘇融的手,眼眶通紅。 她已經(jīng)找遍自己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不到林瓏。 “唉,”蘇融沒有掙開她,“你既然知道他們不同尋常,又怎么是你可以找到的呢?” “而且,司徒,你覺得你和林瓏真的合適嗎?”蘇融認真地問道。 “你是人,可他呢?” “他可能是仙是妖是神,你就算找到他又有什么意義呢?你們終將會有分開的那天?!?/br> 司徒棠渾身一僵,松開抓著蘇融的手,失力般垂在身側。 蘇融知道她會想通的,便也不再多說,起身準備離開。 太陽快要西落,天色眼見著變得絢爛起來,像是要燃盡這一日最后的光亮。 凡人的愛情大概也是這樣,燃燒過光和熱,余暉再美,也有落下的時候。 司徒棠卻突然伸手,阻攔蘇融前進的路。 “還有事?”蘇融挑眉。 “我還是想要找他,不論他是仙,是妖,是神,哪怕是魔,只要我成為和他一樣的人,不就可以和他永遠在一起了么?”司徒棠抬眸注視著蘇融,“你說是嗎?” 蘇融:“……” 不管他是什么,反正不是魔…… “你說是就是吧?!彼裏o所謂道。 “那,你可以幫我嗎?”司徒棠又問。 “幫你什么?” “我想修仙!”司徒棠道,“待我飛升,我便可以去找他了,不是嗎?” “你以為,飛升是說說那么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