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電競圈都在等我掉馬 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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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同樣打濕了陸朝空的全身, 黑發一縷一縷散落額前,渾身都在淌水。 那雙眼卻一如無數次望向紀拾煙的那樣,溫柔、深情、寵溺、含著說不盡的愛意。 然而不同于以往的淡漠冷靜, 此刻的他的聲音也染上了一分顫抖:“煙煙, 我也愛你。” “對不起, 你受苦了。” 紀拾煙依然洶涌著淚水,不住地搖頭:“沒有, 陸朝空我沒有。我就是……好想你……” 陸朝空抬手,輕柔拭去男生眼尾的淚水,靜靜注視著他:“煙煙, 我也想你。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紀拾煙雙手環過了陸朝空的脖頸, 把臉埋在他的肩頭:“陸朝空, 我們回家。” “好。” 陸朝空唇角揚起了一點弧度:“我們回家。” 推開基地門的時候, 暖黃的燈光灑在了兩人身上,溫意瞬間浮上心間。 紀拾煙還抱著陸朝空的脖子不放手,卻把臉換了個方向, 枕在他的肩頭向外看去。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沒有絲毫變化,似乎在無聲又執著地、等他回家。 就像陸朝空一樣。 沉默卻又堅定地、等了他兩生兩世。 “陸朝空。” 紀拾煙又把臉轉過來, 望著陸朝空的側顏:“池眠給我說了。” “嗯。” 陸朝空一只手撫上他的后頸:“什么?” “他們本來要帶走我,但是你替了我。” 陸朝空又“嗯”了一聲。 “可是你為什么要告訴他我們之間那么多的秘密, 讓我……讓我一直都不知道從小陪我的是你。” 陸朝空笑了一下:“他mama想讓我們徹底交換人生。” 紀拾煙抿著唇,不說話了。 沉默了片刻,他又道:“怪不得你對我那么熟悉, 我一直以為前世我和你沒有過交集, 所以很奇怪你為什么知道我喜歡玫瑰花,更奇怪你為什么會喜歡我。” 陸朝空唇邊掛著淺淡的笑意, 邊推開房門,邊道:“是,從小到大一直都喜歡你。” 他沒有在走廊多留,而是直接進了衛生間。 就算如此,門口的地毯也落下了一灘水漬。 兩個人都跟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全身上下包括衣物沒有一處干燥。 陸朝空把紀拾煙放在了洗手臺上,剛直起身子,整個人驟然一怔。 “煙煙……” 他的表情有些停滯,眼底一閃而過痛苦與自責,抬起手,試探著、極其小心地撫上紀拾煙右臉:“疼么……” 紀拾煙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今天池眠打了他一巴掌。 “不疼。” 他說:“你別擔心,這段時間池眠只打了我這一次。” 陸朝空眼底的痛苦并沒有減輕,指尖顫抖著撫過紀拾煙有些紅腫的肌膚,止不住道歉:“對不起,煙煙……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紀拾煙突然按住了他的嘴唇。 “不要說了。” 他看著陸朝空,雖然因為剛哭過眼眶還是通紅的,但表情卻很認真:“我沒有騙你陸朝空,這段時間其實連池眠都很少見。過去的就不要再提了。” 頓了頓,他放輕了聲音,露出一個有些害羞的笑容:“那你親親我好嗎?” 陸朝空一怔,而后扣住男生的后頸,深深吻了上去。 兩個人的舌尖糾纏在了一起,雖然陸朝空吻得有些狠,但紀拾煙還在努力回應著。 他一只手抵在陸朝空胸前,仰著臉,含吮著陸朝空的舌尖,喉間溢出微弱的叫聲。 于是唇再分開的時候,紀拾煙本就泛紅的眼尾更加染上了紅暈,澄澈的眼底水光瀲滟,有些失神。 陸朝空靜靜看了他一會兒,抬手撫過男生的小鹿眼,輕聲道:“要泡澡嗎,我去給你放水。” 一直在陸朝空懷里,被后者溫熱的體溫感染,紀拾煙都沒怎么覺得自己淋了那么久的大雨、整個人濕成了落湯雞。 他點了點頭:“要。” “我在這里給你放點熱水,先把腳熱一熱。” 說著,陸朝空雙臂從紀拾煙身體兩側伸過,去開水龍頭。 等洗手池蓄滿溫水后,紀拾煙轉了過去,雙腳放進了水里。 陸朝空把他環在身前,微俯下身,輕輕給他清洗著。 光著腳跑了那么久的路,紀拾煙腳底已經磨破了皮,兩個趾頭可能因為碰到石子而滲出了血,結了痂。 “煙煙。” 陸朝空的語氣透著心疼:“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拿碘酒和創可貼。” 紀拾煙仰起90度看他,乖乖點頭。 消毒過后貼好防水創可貼,浴缸的熱水也放得差不多了。 陸朝空問懷里的男生:“煙煙,你自己洗還是我給你洗。” 紀拾煙沒有猶豫:“你。” 陸朝空笑:“好。” 他又把紀拾煙轉了過來,開始給男生脫衣服。 隊服外套的拉鏈剛拉下一截,陸朝空動作突然一頓,表情有一瞬的僵硬,卻在下一秒立刻恢復如初,平靜地給他脫掉了外套。 紀拾煙背靠著鏡子,也沒有注意到陸朝空神色那一瞬的變化,而是不安分地用晃悠的小腿去勾陸朝空的腰。 那溫熱又飄忽的觸感帶來絲微癢、像是電流打過全身,陸朝空無奈:“煙煙,先不鬧,給你脫一下衣服。” 紀拾煙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動作:“陸朝空,你的傷怎么樣了?” 陸朝空沉默了一下:“基本上好了。” 紀拾煙拉著他胳膊:“什么叫基本上?” “沒什么。” 陸朝空道:“不能劇烈運動和長時間訓練,還需要靜養。” 紀拾煙抿住了唇:“就還是不能打比賽……是嗎?” 陸朝空:“嗯。” 他平淡的這一個音節,險些又勾出紀拾煙的淚來。 紀拾煙沉默了片刻,咽下淚意,小聲道:“我們現在……常規賽……” 卻沒想到陸朝空轉移了話題:“煙煙,長途飛機你累了,洗完澡我們就睡覺,明天再說這個事情。” 紀拾煙的心沉了沉,明白現在的kpg情況并沒有很好。 但這么久都過去了,早一天晚一天知道,他也并不能改變什么,便沒有多問。 陸朝空把紀拾煙抱進了浴缸:“水溫可以嗎?” 紀拾煙點頭。 “先泡一下,我換身衣服。” 紀拾煙突然又伸手拉住了他。 陸朝空看去,就見男生的臉頰被熱汽烘得紅通通的,眼底有些濕漉,透著一絲羞澀:“這么熱,你就……就不穿上衣了嘛……” 陸朝空靜靜和他對視了兩秒,眼神深了些許,應了一聲。 于是他再進來時,只穿了松垮垮的睡褲。 從五官到胸腹,都是凌厲流暢的線條,瘦削而有力,像是經由上帝之手的完美雕像。 ——如果忽視腰側橫七豎八縫過厚厚線的猙獰傷疤的話。 “陸朝空……” 紀拾煙的眼淚一下涌了出來,趴在浴缸邊緣要去摸他:“陸朝空,疼嗎……” 陸朝空半跪在紀拾煙身邊,手覆蓋上他指尖,笑:“不疼。” “陸朝空……” 紀拾煙從水里直起身子,緊緊抱著他的腰:“都怪我,陸朝空,我總是害你受傷……都怪我……” 紀拾煙喉嚨一梗:“我好傻啊陸朝空……你一直在為我付出為我受傷,我還以為你把我當替身而對你發火……對不起,陸朝空對不起……” “好了。” 陸朝空輕輕拍著紀拾煙的后背:“是你說的,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煙煙,能聽到你說你愛我,再承受十倍我也愿意。” 紀拾煙鼻子一酸,恨恨地在陸朝空腰上咬了一口:“你也傻陸朝空,那么多人喜歡你,你非要等我……我都死了啊,我都死了你還在等我,你真是傻透了。” “嗯。” 陸朝空笑:“你說的都對,我是傻透了。” 紀拾煙又咬了他一口。 浴室確實很熱,水浴的暖意傳進四肢百骸,陸朝空還在給紀拾煙輕柔地按摩著,長途跋涉和那么久奔跑帶來的疲憊很快就消失了,紀拾煙靠在浴缸里,目不轉睛地望著陸朝空。 “陸朝空……” 紀拾煙抿唇,道:“你瘦了好多。” 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但是我胖了。這一個多月除了吃就是睡,真的成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