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電競圈都在等我掉馬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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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眠指尖撫過紀拾煙的臉側,輕聲安撫:“煙煙,別哭了,眼睛哭腫就不好看了。” 紀拾煙吸了一下鼻子,用袖子隨便擦了擦淚水,再抬起臉時已經(jīng)恢復了一臉漠然,站起身:“我去給我們盛湯。” 池眠一怔。 片刻,紀拾煙走了出來,端了兩碗熱湯,一碗放在了池眠面前,公式公話道:“小心燙,多喝點。” 池眠僵硬地坐下,拿過勺子,他很清楚紀拾煙現(xiàn)在的反應是因為這個“交易”已經(jīng)生效,所以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會轉好。 也根本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 “煙煙……” 紀拾煙抬起眼。 池眠和他尷尬地對視了片刻,而后扯出一抹笑容:“我知道之前你說過不喜歡玫瑰花,但他帶你去了玫瑰花圃,所以拿不準你現(xiàn)在到底還喜不喜歡。下周我回來,有別的花想讓我?guī)矗俊?/br> 話剛出口,他就后悔了,他知道紀拾煙肯定會說沒有。 但池眠從來沒有這么討好過一個人,連話題都不知道該找什么,于是又自暴自棄地補充:“算了,我還是自己看看吧。” 卻沒想到,幾秒后,紀拾煙出聲了:“鳶尾。” 池眠笑容一僵。 這個回答還不如“沒有”。 這三年每年他都能在紀拾煙的墓前看到陸朝空送的鳶尾,他知道鳶尾的花語是——我永遠想念你,所以每次陸朝空一走他就會把大束的精美的鳶尾扔進垃圾桶。 其實連讓陸朝空進紀拾煙的墓地他都不想,要不是他媽覺得虧欠于陸朝空,讓池眠無條件答應陸朝空的一個要求、陸朝空選了這個,池眠壓根不可能讓陸朝空見到紀拾煙的墓。 還在自己身邊時,紀拾煙從來都沒有表現(xiàn)過他喜歡鳶尾,甚至都可能不知道這種花。 見池眠半晌都沒有出聲,紀拾煙很是無所謂道:“那不用了,隨便吧,你開心就好。” 池眠咬了下牙,緩聲道:“好,我給你帶回來。” 紀拾煙“嗯”了聲:“謝謝。” “以后不用給我說謝謝。” 紀拾煙:“奧。” 接下來的飯兩人彼此沒有再說什么,但紀拾煙也沒走,就安靜地坐在池眠對面。 吃完飯,紀拾煙沒有和往常一樣去海邊散步以及在客廳看書,而是直接回了房間,反手鎖好了門。 他坐在地毯上,看著窗外的漆黑發(fā)呆,右眼跳個不停,心底隱隱有些不安。 果然,臨睡前,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 紀拾煙指尖一緊。 “煙煙。” 池眠的聲音依然很溫和:“開一下門。” 紀拾煙望了一會兒門鎖,估摸著這玩意兒肯定經(jīng)不起池眠的一腳踹,而后自己和自己妥協(xié)了,下床去打開了門。 池眠已經(jīng)換上了家居服,脾氣正常的時候眉眼很是好看,桃花眼微彎,沒有一點兒侵略性。 應該是剛辦公完、或者還沒有辦公完,他手上還端著電腦,朝紀拾煙笑了一下:“準備睡了么?” 紀拾煙“嗯”了一聲。 “那你先睡,我在旁邊再看一會兒電腦。” 紀拾煙看著他,一只手還搭在門把上,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池眠揉了揉疲憊的太陽xue,語氣輕緩:“煙煙,我不會碰你,我只和你在一張床上睡覺可以嗎?” 紀拾煙思考了一下忤逆池眠的后果,于是沒有拒絕他,而是轉身,拿了一套新的被褥枕頭出來。 他在床的一側擺好,而后鉆進了被窩,把自己裹成一個蠶蛹貼在了墻邊。 但池眠沒有很快過來,而是在一旁的桌子上繼續(xù)看電腦。 他一直不睡,紀拾煙也就一直睡得不踏實。 不知道過了多久,紀拾煙實在熬不住迷迷糊糊睡去了,睡夢中卻突然感到自己被人往懷里摟了摟,而后猛然驚醒。 他掙扎著坐起身,看見池眠的胳膊搭在自己腰上,后者剛剛睡下,雙眼已經(jīng)累得睜不開了。 “煙煙。” 池眠閉著眼,聲音也透著疲憊:“我不做什么,我就抱一下你。” 紀拾煙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重新躺下,卻把池眠的胳膊拿開了。 池眠的胳膊又搭了上來,他又拿開,池眠的胳膊再搭上來。 紀拾煙放棄了,把自己縮成一團,強行閉上了眼。 身后很快傳來平穩(wěn)的呼吸聲,見池眠真的沒有做什么,紀拾煙才安下了心,重新進入了睡眠。 第二天早上他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 起身,他看到池眠正坐在電腦前辦公,屋內(nèi)依然很暗,并沒有開燈和拉窗簾, 半夢半醒中紀拾煙剛想說一句暗光對眼睛很不好,但很快就清醒過來,池眠是生是死都和他沒關系,這種事何必提醒他。 他理了一下凌亂的碎發(fā),下了床。 池眠聞聲轉了過來,笑:“煙煙,你醒了。” 紀拾煙:“嗯。” 池眠站起身,過來拉他的手:“走吧,我們下去吃飯。” 有黃阿姨在,或者池眠目前還很克制,白天他并沒有什么過度的親密動作。 上午紀拾煙就坐在客廳的大落地窗前看書,池眠在一旁辦公,午休過后,池眠帶著他在島上散步,看海浪和花花草草。 前世紀拾煙就知道,池眠很忙,要支撐那樣大的家族企業(yè),無數(shù)競爭對手虎視眈眈著,池眠沒有一刻可以松懈。 這也是紀拾煙前世沒有恨過池眠的原因,雖然對他有偏執(zhí)的占有欲,但池眠在那邊拼死拼活,就是為了能提供給他一個完全無憂無慮的生長環(huán)境和職業(yè)氛圍。 不然以池眠和池南景那差到極點的關系,池眠八成會直接浪蕩敗家,做個游手好閑的富二代多輕松快樂啊。 他那么累,只是因為他有想守護的人。 但陸朝空又何嘗不是。 只要一想到陸朝空這三個字,紀拾煙對池眠的感恩與情誼就會全部消失不見。 有時候他甚至會想,如果自己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陸朝空和池眠會不會都比現(xiàn)在過得好,甚至因為能力相當而惺惺相惜。 不過也好像不會。 他記著池眠那天在懸崖上提到了他的mama,他不覺得陸朝空會害死一個無辜的人,如果能回去,他打算好奇一下問問陸朝空。 第二個周末,池眠準時來了,捧著一大束鳶尾花。 雖然和陸朝空的包裝插花風格完全不一樣,但紀拾煙接過花束,鼻尖縈繞著淡香時,還是終于有了一種陸朝空在他身邊的錯覺。 晚上依然是紀拾煙最難熬的時間,他被池眠從后緊摟在懷里,雖然只是隔著衣服的相觸,但腰間那只手臂還是讓他快要窒息。 白天兩人依然一個看書一個辦公,下午去并肩散步。 兩人的相處中紀拾煙依然不怎么搭理池眠,但也不會說些很傷心人的話了,每次他一臉平淡地垂著眼,池眠就總覺得與前世安靜乖順的他漸漸有了那么一點相像。 在高強度的工作壓力下,難得能有這樣的慢節(jié)奏空檔,美景在天,愛人作伴,池眠總是恨不得時間就此定格在這一刻。 但第三個周末,他沒有來。 雖然紀拾煙也不想管池眠來不來,但黃阿姨還是主動告訴他:“池先生這周有點事情來不了了,說下周給你帶花。” 紀拾煙應了聲。 他把準備好的池眠的被枕重新塞回了衣柜,一個人心情很舒暢地上了床,鉆進被窩。 紀拾煙拉開了一點窗簾,對著暗涌翻滾的深海發(fā)了會兒呆,猛然睜大了眼。 他緩緩坐直了身子,越想這個念頭越對,立刻翻身下了床。 ——如果池眠上周就知道他這周來不了,一定會親口給自己說。但他沒有,說明他一定是臨時才來不了的。 但黃阿姨怎么知道他有事、還說下周給自己帶花? 她的性格不敢信口開河,所以一定是和池眠聯(lián)系過。 ——黃阿姨有和外界聯(lián)系的方式。 紀拾煙有些控制不住心底的喜悅,然而剛跑到門口,撫上門把手時卻頓住了。 池眠大概率叮囑過黃阿姨不能讓自己和外界聯(lián)系,他必須要想個辦法借到黃阿姨這個不知道是手機還是電子郵件的方式。 紀拾煙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又一步一步回到了床上。 他裹緊了被子,重新望向窗外,同時又在想,如果真的能聯(lián)系上,他能給陸朝空帶去什么消息。 他相信陸朝空一定在那邊嘗試著找自己了,只是正常人大概很難想到池眠會喪心病狂到直接把自己帶去了與世隔絕的島上。 但紀拾煙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的小島上,他打算去找找有沒有能指明地點的線索。 而且現(xiàn)在是周末,雖然池眠說了他不會回來,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最穩(wěn)妥的還是等到下周內(nèi)。 剛好自己這幾天也想想辦法,想想能提供給陸朝空的消息。 這天晚上紀拾煙第一次失眠了,聽著海浪翻滾的聲音,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直到天亮才睡著。 第二天見他遲遲沒有下去,黃阿姨無比擔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等到十二點,干脆直接上來敲門了。 紀拾煙被敲門聲吵醒,慢吞吞爬起來,睡眼朦朧地去開門。 他肌膚極白,有一點黑眼圈就特別明顯,加上沒完全睡醒眼底沒什么神采,整個人看起來顯得十分脆弱。 “小時啊你、你沒事吧?” 黃阿姨抬手摸了下他的額頭,一臉擔心:“也沒有發(fā)燒啊,身體哪里不舒服嗎?” 紀拾煙搖了搖頭,嗓音也有些啞:“沒事阿姨,我就是昨天晚上做夢……夢到我媽了。” 黃阿姨一愣:“你媽?” 紀拾煙瞬間就明白池眠給她說過自己是孤兒了,當即改口,同時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養(yǎng)母。我是孤兒,但她對我很好,我就一直都喊她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