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電競圈都在等我掉馬 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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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突然炸開了第一束煙花。 伴隨著歡呼與尖叫,更多人流涌了過來。 陸朝空和紀拾煙站的位置很好,轉眼間身邊就圍了放眼望去看不盡的人,盛況空前。 陸朝空把紀拾煙往高抬了抬,方便他在人群里更好地看煙花。 紀拾煙仰著臉,靜靜望著漫天光影。 煙火劃過黑暗,綻放在頭頂的高空,又落成一夜幕的流星雨。 影子投射在江面,整個世界都被煙花的光包裹,連東方明珠都仿佛黯淡了幾分。 耳邊是人聲鼎沸,孩童們欣喜地尖叫、情侶們甜蜜地對話、父女親切地交談。 紀拾煙看著一聲一聲綻放的煙花,也開心地轉過了頭。 他發現陸朝空還在看他。 ——好像一直都是如此這般,陸朝空總是在等他的回眸。 一道光剛好照亮了陸朝空的面容,察覺到男生的視線,陸朝空漆黑的眼蕩漾開了笑意。 “不、不看煙花嗎……” 紀拾煙雙手摟住了陸朝空的脖頸。 陸朝空于是側過了身,讓紀拾煙可以繼續看煙火。 “你比煙花好看。” 有你在,萬物都黯淡。 紀拾煙一怔,耳尖又有些泛紅。 他覺得自己今天有些奇怪,往常陸朝空不是沒有說過這種曖昧的話,但怎么今天,自己的反應有些大,心臟總是在怦怦跳著。 可能是這個氛圍太好看了吧。 紀拾煙如此對自己道。 旁邊一對情侶忽然開始接吻,于是不少人開始起哄。 紀拾煙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回過神來時,又對上了陸朝空的目光。 “回去也親親我好不好?” 他撫在陸朝空耳側,小聲道。 陸朝空笑:“好。” 紀拾煙也笑了起來,雖然口罩遮住了半張臉,但他的眼依然亮若星辰。 煙花展結束了,空氣漸漸安靜了下來。 但人群還貪戀在此地,沒有立刻離開。 陸朝空把紀拾煙放在了欄桿上,摟著后者的腰。 紀拾煙仰著臉,很乖地看著陸朝空。 “言言。” 陸朝空一手撫上了他的臉側,眼底的溫柔似山間清泉,靜澈、卻深不見底,紀拾煙都覺得自己快要被吸進去了。 陸朝空的聲音很輕,紀拾煙卻聽得很清。 好似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把周遭的紛繁隔絕開來,這方天地只剩下二人,安靜無聲,他們距離近得眸底只有彼此的倒影。 “言言,可以聽我說幾句話嗎?” 第48章 紀拾煙仿佛意識到了什么, 心跳突然不受控制地開始加速,他覺得自己的靈魂真的要被陸朝空吸走了,與他對視著, 整個人有些恍惚。 “言言, 我……” 人群突然又爆發出一聲驚嘆, 天邊毫無征兆地再度炸開了煙花。 “愛你,我可以追你嗎”的后半句還沒有出來, 就被天邊的第二輪煙花吞沒了。 紀拾煙還在看陸朝空,睜著大大的眼,澄澈干凈, 卻似乎看透了什么。 陸朝空剛要補完未盡的話語, 余光瞥見了什么, 表情驟然一僵。 紀拾煙微怔, 順著他的目光扭頭看去。 就見夜幕中的煙花炸開后是一個大大的“y”字母,緊接著,并列升起了另一朵煙花, 同樣是一個“y”。 “聽說是哪個大佬給愛人表白,自己花錢續了這場煙花展。” “臥槽,誰的簡稱是yy, 這么有福氣。” “不知道續了多久,但是這一分鐘就得幾十萬吧, 我好酸啊啊。” “這也太浪漫了,我要是這個yy,二話不說直接答應了好吧, 救命, 要是有人愿意給我花錢在外灘砸煙花展,我能吹一輩子。” 紀拾煙和陸朝空都沉默了。 兩人很清楚這場煙花是誰續的。 只是…… “你說這個‘yy’, 是顏郁,還是紀拾煙?” 良久,紀拾煙摟著陸朝空脖子,輕聲開口。 陸朝空的語氣也很淡:“不知道。” “應該是顏郁吧。” 紀拾煙說:“他們今天打完比賽也會放假,顏郁應該和池眠在一起。” 陸朝空:“嗯。” 兩人間又陷入了安靜,池眠確實財大氣粗地續了很久,等紀拾煙脖子都仰累了,煙花展還沒有結束。 “他是在給顏郁表白嗎,他那種人居然也會追求別人。” 紀拾煙的聲音很輕,是在自言自語,但陸朝空還是聽得很清楚。 “可是談戀愛好累啊……” 紀拾煙在看煙花沒有看陸朝空,他以為陸朝空聽不見,于是無意識省略了“和池眠”三個字。 這句話卻準確無誤落在了陸朝空的耳朵里,像是橫空而來一把刀刃,插進了他的心臟。 陸朝空以為紀拾煙回到了他的身邊,他就已經對此般種種失去了痛覺,可是與紀拾煙的相處中,不知不覺他還是想要奢求更多,便也會因此而患得患失、傷心難過。 陸朝空靜靜看著紀拾煙的側顏,微抿著唇,眼底的光漸漸消散了。 紀拾煙的心情也沒有方才那么愉悅了,擰回了身子,靠在陸朝空肩頭:“看累了,我們走嗎陸朝空?” 陸朝空應了一聲。 天邊又一次綻放出五光十色的那兩個字母,欄桿邊一有缺口便有人群涌過來,只為更近距離地觀賞煙花。 只有陸朝空抱著紀拾煙,逆著人群,往黑暗的方向走去。 雖然陸朝空從來不喜形于色,但紀拾煙還是能察覺到他心情有些不太好。 因為經過那家賣氣球的小販時,陸朝空并沒有停下腳步。 要是以往,他一定不會忘記答應紀拾煙的事情。 紀拾煙側過臉,看到陸朝空的眼隱在陰影里,晦暗不明。 車邊,陸朝空把紀拾煙放下來時,紀拾煙扯住了他的衣袖。 “陸朝空。” 紀拾煙抬眼:“你剛要說什么啊?” 陸朝空看著他,笑了一下:“沒什么,就是想問能不能親你。” “啊。” 紀拾煙摘下了口罩,乖乖仰起臉:“不用問,你直接親就可以。” 陸朝空垂眼,望著男生帶著安撫意味的目光,喉嚨忽然間一梗。 良久,他才低下頭,把男生抵在車門邊,吻住了他的唇。 陸朝空繞了個道,把車開去了面簽場館旁訂好的五星級酒店。 他知道紀拾煙對情緒方面極敏感,不想打攪了紀拾煙的好心情,車在酒店停好時,唇邊已經恢復了淡笑。 紀拾煙多看了陸朝空幾眼,沒看出什么異常,于是開心了,過去攥陸朝空的手。 “我去前臺開一下房。” 陸朝空另一手拉著行李箱:“你在沙發這里等我還是和我一起去。” 紀拾煙:“我要和你一起去。” “好。” “不要忘了我的酒。” 紀拾煙朝陸朝空眨了一下眼。 陸朝空無奈笑:“好的,小酒鬼。” 紀拾煙“哼”了聲,沒有再反駁。 兩人快要走到酒店前臺時,陸朝空腳步突然一頓。 紀拾煙表情也有一瞬的僵硬。 一個約莫五十多歲拄著拐杖卻依舊面容精干的男人站在那里,旁邊圍了三四個助理和保鏢,而面前的前臺經理一臉緊張,已經是冷汗直流。 紀拾煙前世只見過他一面,且池眠很快就出來解圍了,并讓他再也沒有見到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