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電競圈都在等我掉馬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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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朝空突然抬起頭,淡淡瞥了凌忘一眼。 “我錯了。” 凌忘趁買裝備之際立刻舉手做投降狀:“我錯了隊長,我什么也沒說。” 紀拾煙也抬起了頭,一臉茫然:“什么?什么負距離?” “沒沒。” 凌忘深知不能帶壞白紙一樣的小輔助,趕緊改口:“我胡說的,你什么也沒聽到。” “啊?” 紀拾煙并不太信,轉而去問陸朝空:“什么意思啊?” 陸朝空又瞥了一眼凌忘,后者立刻縮回了腦袋。 陸朝空側過臉:“沒什么,他數學不好。” “……” 敷衍。 紀拾煙不太開心,哼唧了一聲,接受了陸朝空的組隊邀請。 飯前,唐平突然又氣呼呼地跑了過來,跟個炮仗一樣:“臥槽,這個鐘舟洛是有什么毛病,還嫌網上帶陸朝空的節奏不夠瘋嗎?” 簡北寒看去:“他又咋了?” “之前不是他傳出時言通過不正當競爭手段上位么,今天這事一出,又有人跑他微博底下去問他。” 唐平解鎖了手機屏幕,放在陸朝空面前:“他給人家一個熱評點贊了。” 紀拾煙湊過去看,那條熱評是:【你說上位的就是這個輔助嗎?陸神喜歡這款啊,確實挺軟的,要我我也選他:)】 再底下的評論就有些不忍直視了。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歡日/女輔助,這小輔助給我我也想日。】(lol一個輔助的簡稱是日女) 【聲音這么乖,叫起來一定更好聽。】 【看不見臉誒,但這皮膚嫩得很,也不知道后面能不能吃得下。】 看見紀拾煙的目光落在了下面那些評論,陸朝空皺了下眉,拿起手機還給唐平。 被簡北寒接了過去,往下隨便翻了翻:“什么傻逼啊這,粉絲和正主一樣惡臭,評論區成這樣了他不帶刪的嗎?” 凌忘一臉厭惡:“不是同類人不會粉他的,之前他還打ldl的時候不就拿生殖器罵人被禁賽過么,沒想到上來了lpl還不知悔改。” 唐平表情也有些沉,罵自家隊員歸罵,對外他是極度護崽的:“我去給bu的經理打電話,問下他這是什么意思。” 陸朝空突然抬了下手。 唐平腳步一頓:“啊?” “先不用。” 陸朝空淡淡開口:“晚上把訓練賽戰績甩他臉上的時候再問。” 第29章 “好久沒見到陸隊發這么大的火了。” 晚飯時, 簡北寒邊往嘴里塞牛排邊道:“我竟然有些感動。” “害,陸隊剛出道那年哪個隊的ad來著,不是看不起他么, 比賽對局內還發【歡迎來到lpl, 今天爹來教你做人】, 結果兩場比賽被陸隊殺的媽都不認了,那一個賽季打完直接被噴退役了。” 凌忘補充:“不過后面也沒人敢挑釁陸隊了, 但想想還挺懷念的。” 剛出道那年。 紀拾煙側過臉去看陸朝空。 就是s9,紀拾煙記得,那個賽季的陸朝空是真的狂, 但他確實有資本。 到現在, 時隔三年, 被歲月洗凈了輕狂與自傲, 從陸朝空的身上已經完全看不到從前的痕跡了。 紀拾煙本來并不覺得是自己的死讓陸朝空的性格發生了這樣的變化,但重生后和他接觸了這么久,好像……真的是因為自己。 陸朝空側過臉, 對上了紀拾煙的目光:“怎么了?” 紀拾煙心情不太高,嘀咕了一句:“沒事。” 陸朝空看出了他的不開心,夾了一塊甜點放在了紀拾煙的盤子里:“電競圈就是這樣, 有些粉絲的話很難聽,別往心上去。” 紀拾煙知道陸朝空誤解了他的想法, 但他也不能說什么,于是朝陸朝空笑了一下:“好的隊長。” 陸朝空的這句話也把紀拾煙的思緒拐跑了,他愈發心不在焉。 吃了一會兒, 紀拾煙突然抬起頭:“陸朝空, 想日我是什么意思?” 簡北寒被一口湯嗆著,劇烈咳嗽了起來。 陸朝空表情也是一頓, 片刻,才緩聲開口:“沒什么意思。” “你又不告訴我。” 紀拾煙更不開心了:“今天下午你就瞞著我,現在你還瞞著我。” 聲音帶了鼻音,糯糯軟軟的埋怨,像是在撒嬌。 陸朝空的目光落在紀拾煙耷拉著的呆毛上,停頓了半晌:“就是……想對你做些不好的事情。” “啊?” 紀拾煙更茫然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日’在文言文里也是名詞的用法,做動詞是什么意思?想打我嗎?” 凌忘直截了當:“想睡你。” 雖然沒有過,但前世池眠給他提起了很多次,這個字他還是知道什么意思的。 紀拾煙睜大了眼,望著陸朝空,在向他確認。 陸朝空沉默了一會兒:“……嗯。” 紀拾煙和他對視了片刻,“奧”了聲,又問:“可是為什么想睡我啊?” 簡北寒:“因為你可愛。” 凌忘:“因為你軟。” 紀拾煙:“……奧。” 簡北寒盯著他看了會兒:“你不生氣啊?” “不啊。” 紀拾煙含著筷子:“這有什么,他們又不會真的睡我。” 因為對性愛有障礙,紀拾煙在這方面并沒有什么過多的認知,也不覺得這些網友的口嗨會對他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影響。 “確實。” 簡北寒接話:“你不生氣就好,他們就喜歡把這些東西掛在嘴上,真的惡心。” 紀拾煙朝他笑了一下。 先前只是好奇“日”是什么意思,現在疑惑被解答,紀拾煙就不再糾結了,繼續吃他的飯。 他卻發現,剩下的時間里,陸朝空變沉默了。 飯后,紀拾煙幫著liquor把碗筷碟端進廚房,再出來時,他就找不見陸朝空了。 簡北寒和凌忘在客廳溜達,因為陸朝空說過剛吃完飯不要立刻坐下、尤其不要立刻打游戲。 紀拾煙問:“隊長呢?” 簡北寒回他:“出去抽煙了。” 紀拾煙應了聲:“我去找他。” 他披上自己的隊服,推開門走了出去。 前兩天唐平把他的訂制id隊服拿了回來,雖然但是,可能kpg隊里默認了他喜歡穿oversized款,給他單獨做的隊服也特別寬大,紀拾煙穿上自己這件時跟穿陸朝空衣服的感覺差不多。 袖子長了一大截,晃悠晃悠的,半張臉也縮在衣領里——就像偷穿男朋友衣服的小女生。 紀拾煙邊走邊找,最后在路燈照不見的一片陰影里發現了陸朝空。 他的輪廓隱在黑暗里,只有指間香煙的燈火明滅,側著身,雙眼靜靜望著一個地方,猶如一尊雕塑。 夜風有些冷,順著單薄的短袖灌進去,襟口也被吹得獵獵作響,但陸朝空毫無察覺。 紀拾煙又從陸朝空身上感受到了來kpg基地第一夜、他在看自己前世的比賽錄像時那種淡淡的傷感。 猶豫了片刻,紀拾煙還是走了過去:“隊長。” 陸朝空轉過了臉,微怔:“怎么來了?” 紀拾煙笑了一下:“來看看你。” 陸朝空掐滅了煙:“嗯。” ——卻與上次不同,紀拾煙這回問出了口:“心情不好嗎?” 陸朝空沉默了半晌:“很明顯嗎?” 紀拾煙搖頭:“他們沒有感覺,但我能感覺到。” 他發現陸朝空的眼底有一瞬的怔神。 不等陸朝空回神,紀拾煙忽然向前一步,又抱住了陸朝空。 雖然此刻的煙味更盛,但紀拾煙還是從中捕捉到了那一縷淡香。 他把臉埋在了陸朝空肩側,聲音悶悶的、愈發乖軟:“好像這樣能讓你心情好一些。” 陸朝空喉嚨一梗,許久都沒有出聲。 但紀拾煙也沒有松手。 雖然這片天地的光被建筑擋住,但黑夜里冷風忽然就止了,朦朧月色、溫柔流淌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