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電競圈都在等我掉馬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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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瞪大了眼,隨即豪邁一踩油門,紀拾煙都被這慣性晃得整個人靠在了椅背上。 “天吶。” 司機大哥邊飆車邊道:“你這副長相你女朋友都會出軌啊?不過前面那車好像六七百萬,唉,遇上了個拜金女,兄弟你太慘了。” 紀拾煙一直看著前面,直到陸朝空的車出現(xiàn)在紅燈底下時他才松了口氣,轉過臉,干笑一聲:“是、是啊……” “趁早分了吧。” 司機好心勸他:“你不愁找不到更好的,這樣的女朋友要不得。” “我……” 紀拾煙咬了下嘴唇,不好意思道:“我忘不了她……” “唉。” 司機大哥搖了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那咋辦,那你試著追回來?” “我……” 司機大哥開始支招:“誒,我給你說開這種跑車的男人沒幾個好東西,一個比一個薄情,等你女朋友看清他的真面目說不定就離開他了。” 紀拾煙沒想到自己遇到的這個司機這么熱情,自己瞎編的話他還在這兒認真分析,有些尷尬,于是小小點了下頭。 不過司機熱情倒也是好事,至少他開得飛快,十幾萬的小車硬是一路都跟上了陸朝空的超跑。 然而二十幾分鐘后,他們卻見陸朝空停在了市區(qū)中心一家牌匾巨大的花店門前,走了進去。 司機大哥驚呆了,喃喃道:“這可是星云花店啊,兄弟,你這情敵不會是認真的吧,你可能要輸了。” 紀拾煙前世從旁人口里聽過星云花店,好奇之下去問過池眠,池眠以為紀拾煙是想要那家的花,回了他句“太麻煩”便沒有后文了。 但紀拾煙并不想要池眠的花。 就像他從來都不想接受池眠的愛。 不過紀拾煙也就一直不知道星云花店為什么這么有名了。 于是他問司機:“星云花店有什么……不一樣之處嗎?” 司機大哥眼睛瞪得更大了:“我說兄弟,你是真的不知道星云花店嗎?難怪你女朋友……不是,你怎么一點兒都不懂浪漫。” 紀拾煙“啊”了一聲,干巴巴道:“我買不起,就沒了解過。” “奧,這倒也是。” 司機大哥給他解釋:“星云花店的花全部都是私人定制,他們有自己的花圃,買家需要提前預定花的品種,有專業(yè)的養(yǎng)花師為他們培育。” “當然買家也可以自己去他們的花圃參與種植,之后的捆扎包裝環(huán)節(jié)也是由買家自己選擇或指定風格,由設計師進行設計,所以這里賣出的每一束花都是私定、獨一無二的。價格肯定不菲,估計一束都能買我一輛車了。” 話音剛落,兩人就見陸朝空捧了束包裝精美的鳶尾花出來,先是打開副駕駛的門把花束輕輕放進去,而后上了車。 “你這情敵真帥啊。” 司機大哥說:“還跟嗎,我看兄弟你要不早點放棄吧?” “……跟。” 紀拾煙有些發(fā)愣,前世陸朝空和他一直王不見王,甚至采訪環(huán)節(jié)公開喊話讓他早點退役,他以為陸朝空很厭惡自己,卻沒想過,自己死后,陸朝空竟然會是這樣的狀態(tài)。 三年。 三年時間不長、遠不及滄海桑田海誓山盟;卻又不短,一千多個日夜、足以回憶飄散歸塵。 這三年間發(fā)生了什么,或者三年前陸朝空就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紀拾煙突然想到了三年前的陸朝空,輕狂傲然,雖然性格很冷,但男生骨子里的那種肆意奪目是藏不住的。 然而剛才的試訓比賽,陸朝空不僅變得不愛說話,cao作也愈發(fā)沉穩(wěn),甚至愿意為一個不聽話的輔助交出雙招。 還有從基地和花店出來的這兩面,他都覺得陸朝空給人的感覺變了,外放的性情收斂了許多,整個人被冷漠與疏離取代。 思及此,紀拾煙立刻打開手機搜了一下kpg戰(zhàn)隊。 2019年lpl春季賽總決賽冠軍,s9世界賽四強, 2020年lpl夏季賽總決賽冠軍,s10世界總決賽冠軍。 2021年lpl春夏決賽冠軍,s11世界總決賽冠軍。 而并不是版本核心的ad位、kpgephemeral陸朝空卻連著拿了三年的聯(lián)賽、兩年的s賽fmvp(總決賽最有價值選手)。 聯(lián)盟一直被kpg或者說陸朝空統(tǒng)治著,從這些新聞能明顯看出,官方、解說、粉絲對他都是無限夸贊與崇拜,按理說陸朝空的性格應該越來越狂,但為什么現(xiàn)在的他會是截然不同的狀態(tài)。 紀拾煙并不覺得是自己的死導致陸朝空產(chǎn)生了這樣的變化,不過作為曾經(jīng)最強力也是最尊敬的對手,他還是有些好奇。 紀拾煙目光落向窗外,車流在他眼里模糊成一片,無意識就發(fā)起了呆。 片刻,他余光掃過后視鏡,忽然就想到了更離譜的一個事情。 ——自己重生了。 紀拾煙并沒有獲得自己這具身體的很多記憶,只知道原主是今年年初被選入kpg二隊,從小父親好賭,賭盡了家產(chǎn),母親懦弱無能,唯一做出的一件勇敢的事便是帶著他離開了父親,打工掙錢供他讀書。 但小時候營養(yǎng)不良、又經(jīng)常被父親打罵發(fā)泄,加上為了好好打職業(yè)賺錢償還母親的養(yǎng)育之恩,而經(jīng)常不好好吃飯熬夜訓練,這天便意外猝死了。 原來的“時言”是真的死了。 之后紀拾煙的靈魂便重生在了他的身上。 時言能留給紀拾煙這些記憶,大概因為這是他的執(zhí)念——對賽場的渴望、以及對母親的牽掛。 紀拾煙通過后視鏡,看著這張與自己前世有幾分神似、卻不及前世那么張揚絕艷、而是種柔美易碎的臉,默默在心里道。 一路走好,謝謝。 以及,我會盡全力為你完成遺愿。 也許是感受到了紀拾煙心情不太好,聯(lián)想到他追女朋友漫漫之路沒什么結果,司機也陷入了沉默。 然而車越開,司機的表情越來越不對。 墓地的牌子出現(xiàn)在路邊,而陸朝空的車開了進去時,司機終于忍不住轉了過來,一臉欲言又止。 紀拾煙趕緊道:“今天是我女朋友她媽的忌日,謝謝師傅了。” 他飛速付了錢,在司機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就下了車。 陸朝空走得并不快,紀拾煙小跑幾步就看見了他的背影。 怕被發(fā)現(xiàn),紀拾煙繞到了另一側,借著樹蔭、小步悄然向前。 這里不是私家墓地,紀拾煙知道就算自己一直把池眠當作親人,他也不會把自己葬在池家的家族陵園。 但他還是給自己買下了這家墓地最安靜最美麗的一片地方。 陸朝空停在了一座干凈的墓前。 周圍是一片花海與樹蔭,微風拂過,清香撲鼻,有蝴蝶和小鳥在這里停歇,親吻著花瓣與墓碑。 墓地的裝飾十分很用心,能看出墓主人是受著深切的愛慕與重視的。 只是人死如燈滅,如果紀拾煙沒有這次神奇的重生,他死后池眠為他做的這一切他不會知曉。 倒是寧愿生前他對他能好一點罷了。 紀拾煙躲在很近的一棵大樹后,看著陸朝空把鳶尾花放在了自己墓前,緩緩跪了下來。 不遠處突然傳來了腳步聲,紀拾煙怕被發(fā)現(xiàn),立刻躲在了樹后,豎著耳朵聽那邊的動靜。 陸朝空的聲線冷淡依舊,只是輕緩了幾分。 “煙煙,對不起。” 他說:“我好想你。” 紀拾煙一怔,整個人呆在了原地。 而陸朝空說完這兩句話后就沉默了,這方天地再度陷入了寂靜。 耳邊是風越過花海的輕微波動聲,紀拾煙拼了命去想自己從前和陸朝空有什么交集,然而他越努力卻想大腦越是一片空白,完全理不清思緒,甚至牽扯出輕微的疼痛。 他靠著樹站了好久,勉強找回了些意識,小心翼翼探過腦袋。 陸朝空的面容也是一貫的冰冷淡漠,只是雙眼微壓、深邃的眸底似是多了一分懷念,正動作輕柔地擦拭著墓碑上的照片。 紀拾煙怔怔地看著陸朝空,絲毫無法把他同從前舞臺上語氣冷傲說讓自己趁早退役的那個男生聯(lián)系在一起。 紀拾煙有些魂不守舍,雙目失神地望著陸朝空,然而就在這時,一股熟悉的冷香味突然充斥進了他的鼻尖。 他腦海里還沒有回過神,身體已經(jīng)先一步做出了本能反應,向后退了一步,緊緊貼在了樹干上。 果然,下一秒,紀拾煙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他抬頭,看到了熟悉的那張臉。 紀拾煙渾身一顫,從骨子與靈魂深處、根本控不住地泛起了深深的恐懼,頃刻間便將他整個人淹沒。 第3章 池眠的長相其實是偏好看的那種,如果笑起來,那雙桃花眼輕微上挑會透出說不盡的風情。 然而他并不愛笑,就算笑也是嗤笑,此刻臉上滿是陰沉,抬手掐著紀拾煙的手腕,眼底倒映著后者驚恐的面容,就像捆綁住獵物的陰冷毒蛇。 “你是誰?” 聲音也如同毒蛇吐信般裹著森森寒意,不僅是質問,還有仿佛回答不慎便會喪命的威脅:“你怎么敢盯著那座墓看?” 前世的記憶浮現(xiàn)上腦海,也逐漸彌漫向了四肢百骸,紀拾煙僵硬地站在那里,睜著不知所措的眼與池眠對視,對這個人本能的恐慌快要讓他窒息。 片刻沒有得到回應,池眠的眼更低沉了幾分,一字一頓重復:“我在問你話。” 紀拾煙張了張嘴,大腦是一片空白,聲音卡在喉嚨根本發(fā)不出來。 ……或者說他也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池眠的耐心已經(jīng)用盡,手勁大得快把紀拾煙手腕掐斷:“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話音未落,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冷淡的:“池眠。” 那個聲音接著道:“是我?guī)淼摹K羌o拾煙的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