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風 第146節
書迷正在閱讀:全電競圈都在等我掉馬、我有一個多寶閣[無限]、保證香死你、擁有讀心術的男主每天都在歪劇情、穿書:被病嬌反派強娶后我真香了、穿成科舉文里的反派女配、重生嬌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少女心、照金巷、媚禍
于瑾往里走了走,視線落在了書房的柜子上。 陶昉進房間,她的衣柜里還擺著沒有拆分的衣服。 她剛回國陶霽就讓管家把小樓的生活用品換了一批,衣服也是新的,用塑料袋封著。 她找了幾件內里的衣服以及居家服,放在床上整理好,打算等會兒帶走。 陶昉轉過身,便見于瑾站在書房整面的柜子前,垂著頭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放下衣服,走近了一些,拍了拍他的背,“在看我什么東西?” 于瑾微轉身,她看到他手里捏著一個玻璃瓶。 陶昉微微一怔。 “彩票?”于瑾晃了晃這個玻璃瓶。 她回過神,“嗯,不是和你一起買的,我就放在這了,怕你耍賴。” 于瑾勾了下眉,五指托著玻璃瓶,問她,“我能打開嗎?” 陶昉點頭,“就是放雜物的小盒子而已?!?/br> 于瑾把蓋子打開,手伸進去,把那幾張彩票拿出來。 彩票上寫著日期,是他熟識的老板的字跡。 他思索著上面的日期,像是發現了什么似的,唇往邊上扯出一聲笑。 拿出紙片遞給她,“這才是那次的憑證。” “你忘了,那次的票在我這里?!?/br> “啊?!碧諘P摸了摸腦袋,“是嗎?我有點忘了?!?/br> “還裝。”于瑾輕笑,把幾張彩票反轉過去,拇指點了點上面的日期,“這是我們去彩票店前買的。” 他低眉,“你去過那家店?” “沒有?!彼裾J。 “你跟蹤過我?” “沒?!碧諘P臉都紅了,搶過他的門票,塞進蓋子里,“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不要瞎猜。” “那天我去過。”他不依不饒。 “那你記錯了,都多少年前了。” 于瑾嘖了一聲,把她拉過來,長腿直喇喇探過去把人圈住。 “怎么就不承認,讓我高興一會兒不行?” 陶昉咬了下唇,溫聲道,“可人家也是要面子的嘛?!?/br> 不過,要是能讓他高興會兒,承認就承認吧。 “好吧,就是路上遇到,然后就跟了?!彼⒁曋阼?,“我這樣說你就能高興點?” 于瑾輕笑出聲,“嗯,高興的不得了?!?/br> 她把人拉過來,低頭吻了吻,又頗得意的口吻道,“原來,你這么早就暗戀我了。” “小跟屁精。” “……” 被人點破其實還蠻害羞的,她耳垂有些紅,把玻璃瓶搶過來,放進了抽屜。 不能給他看了,不然按照他的性子,得拿一個質問一遍,那她還要不要臉了。 可是陶昉比較失策的是,她剛剛把玻璃瓶塞抽屜藏好。 一轉身,卻猛然發現他手上拿著一卷紙。 紙張隨著他的動作往上翻,漸漸的露出了畫像的內容。 畫像上的人影,和他的模樣一一對上。 于瑾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偏轉身眉眼垂耷下來,他向她招了招手,“過來?!?/br> 陶昉站在他身邊,被他攬住肩膀,聽到他沉聲問,“什么時候畫的?” 這張畫像是當年去他工作室時畫的,傍晚夕陽染紅大片的火燒云,霞光穿透玻璃照在少年伏案的臉上,認真又專注,好看的不行。 她偷偷拿手機拍了張照片,回去就把他畫了下來。 “回家的晚上就畫了。” 于瑾靜靜的看完,視線往柜子上落,又發現了什么,他抬起手去取。 陶昉沒有阻止,這些畫像都太久遠了,就連她都快忘了模樣。 兩幅畫是用玻璃框封好的,于瑾把它取了下來。 畫像上的人都是他。 一副穿著灰色的t桖,仰靠在梧桐樹下。畫像上的少年身長體直,留著微長覆額的劉海,頗有憂郁的文藝氣。 “這是什么時候?”于瑾一時沒有想起來。 陶昉哦了一聲,“是在畫室的門口,我偷拍的?!?/br> “嗯。”他點了點頭,把畫像放一邊,目光又落在了另一幅畫上。 這幅畫他見過一次,是在畫展上。 背景是花壇,他穿著黑色的短袖和寬松長褲,倚靠在花壇石階上,側臉上抬,嘴巴里咬著一根狗尾巴草。 于瑾靜靜的看了好一會兒,眼皮輕掀,“所以,你是這個時候喜歡上我的?” 比他想象的,還要早。 陶昉隔著玻璃框摸了摸,細細回想說:“不知道,但是可能還要早。” 她抬起眼,胳膊搭上男人的脖子,半掉著,“我覺得我對你是——” 她一瞬不瞬的望著他,溫聲說:“一見鐘情?!?/br> * 于瑾上了一晚的夜班,有些困倦。 陶昉強硬要求他休息,他把人抱在懷里,下巴擱在額頭上蹭了蹭,“行,那你陪我睡?!?/br> 她沒轍,順從的給他抱。 許是實在累極,沒多久于瑾就睡著了。 陶昉悄悄睜開眼,男人的睡顏近在眼前,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眼睫隨著淺淡的呼吸輕輕翕動。 她又躺了會兒,慢慢的抬起他的手腕。 就在她要出去的瞬間,男人輕輕一攬,又把她按在了懷里。 陶昉嘆了口氣,沒動。 她盯著他看,視線順著臉頰往下滑,下巴、頸部,然后—— 倏然的,視線被一處吸引。 男人側著身,衣領因為這個姿勢偏移了位,胸口處露出淡淡的幾條細線。 陶昉的視線僵在半空,愣愣的,又像是有所感似的,她探過去,食指輕輕掀開了那片衣領。 在看到那個圖案的瞬間,她心像是猛然漏掉了半拍。 太陽xue抽動著,酸澀感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在最靠近他心臟的地方,紋著一個熟悉的圖案。 ——她八年前畫下的。 那個logo她甚至只畫了一次,在他狹窄的出租屋里。 后面沒有多久她就出國離開了。 陶昉實在沒有想到,她混蛋一樣的玩鬧,會有人把它作為圖騰、作為信仰,義無反顧的刻入骨血和靈魂。 她曾經阻止他紋身,說怕他疼。 她承諾會永遠給他畫的,可最終她還是食言了。 她還是——讓他疼了。 * 于瑾醒來已近傍晚,落日下垂染紅半邊天。 夕陽的余光透過車窗灑入室內,起了點風,窗紗隨意輕卷。 霞光把坐在畫架前的少女描了一圈金色的光邊。 她背著身子,長發披散垂腰,畫架紙張上模模糊糊有一個人形。 于瑾走過去,站在她身后躬身,“畫什么呢?” 剛剛睡醒,他聲音帶著惺忪的低啞。 陶昉扭頭看他,柔聲問:“你睡醒了?” 于瑾點點頭,嗯了一聲。 “是在臨摹這副畫像。”陶昉指了指窗臺。 上面放著一幅畫,是他靠在草坪上的模樣。 “好久沒有畫過了,我想要再畫一幅?!?/br> 于瑾把視線收回來,“這么喜歡這副畫?我怎么還咬著一根草?” 陶昉噗嗤一下笑出聲,“可是你當時就是咬著一根草的,但是很帥。” “我什么時候不帥了?”于瑾低頭又捏了捏她的小臉。 捏完,他俯身吻了她一口,“這么喜歡,臨摹干什么?這不是有現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