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風(fēng)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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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過要陪你過節(jié),今天就陪你過節(jié)。” “行。”于瑾笑了聲,手抬起摸了摸她的腦袋。 “那怎么陪我過節(jié)?” 陶昉眨眼問,“你吃了嗎?” 于瑾:“沒,不是在等著你嗎?” 陶昉點(diǎn)了下腦袋,輕聲說,“好,剛好我也沒有吃。” 于瑾:“你都回家了,怎么還不吃?” 陶昉站直身體,回的直接,“這不也是等著你嗎?” 于瑾噗嗤一下笑了,他笑的顫,胸膛一抖一抖的。 “怎么了?” “沒。”他止住,手順著她的胳膊往下,握住那截細(xì)嫩的手腕。 “那咱們?nèi)ミ^節(jié)?” 陶昉點(diǎn)頭,手腕輕轉(zhuǎn)饒了個圈,然后一根一根的插入他的手心,十指相扣。 于瑾垂首,目光落在相扣的手上。 陶昉笑著,拉著他的手晃了晃,應(yīng)聲:“好,去過節(jié)。” — 于瑾的車就停在馬路邊上,黑灰色的保時捷。 上了車以后,順著往他家的方向開。 車廂內(nèi)有淡淡的木質(zhì)香氣,黑沉夜色下,室內(nèi)只有儀表盤的燈亮著。 空間狹小,似是有什么情緒作祟,兩人默契的都沒有講話。 過了會兒,于瑾輕觸表盤,“到家要半小時,要不要先睡會兒?” 陶昉搖頭,“不睡,我現(xiàn)在不困。” “行。”他應(yīng)聲,食指搭了搭方向盤,又問:“那要不要聽歌?” 陶昉點(diǎn)點(diǎn)頭,“好。” 于瑾輕點(diǎn)顯示屏,隨便放了首舒緩的歌。 陶昉閉眼稍稍瞇了會兒,再睜眼時車已經(jīng)駛?cè)胄^(qū)地下車庫。 下了車,于瑾牽著她回家。 推門進(jìn)屋,陶昉熟門熟路的換上他給自己準(zhǔn)備的粉色拖鞋。 往屋里走了幾步,視線落在了餐桌上。 陶昉看到,那張黑灰色的石板桌上,擺了滿滿一桌的菜。 于瑾在她身后進(jìn)來,見她立著,勾了下眉梢。 “怎么了?” 陶昉指著餐桌,偏頭看他,“這些,都是——” “哦,”于瑾不以為意,走幾步躬身,他探手摸了摸餐盤邊緣,皺眉道,“做的有點(diǎn)早,好像都冷掉了。” “你做的嗎?”她問。 “當(dāng)然。”于瑾挽胸,輕挑了下眉梢,“和你說過,我是大廚。” “是嗎?那我嘗嘗。” 陶昉拿了雙筷子,手探過去夾菜,還沒有碰到,手腕就被他拽住了。 于瑾手指彎曲扣了扣她的腦袋,“涼的,嘗什么呢?” 話落,他彎腰捧起兩盤菜,往廚房走。 “熱一會兒再吃。” 點(diǎn)燃煤氣,于瑾開始熱菜。 陶昉悄悄看了會兒,忙跟過去,充當(dāng)他的幫手。 她把涼菜遞給他,然后從他手里捧過熱好的菜盤子,送去餐桌。 沒有多久,一桌菜就熱完了。 于瑾拉開椅子,雙腿前屈大咧咧的坐下,下巴往她的方向勾了勾,“試試。” “哦。”陶昉應(yīng)聲,拿著筷子夾菜吃。 “怎么樣?”他問 陶昉點(diǎn)頭,“好好吃哦。” 他輕笑,勾了下眉梢,得意的笑道,“那不得。” 于瑾低頭給她夾菜,芹菜香干、油悶?zāi)酃S,都是她喜歡的菜,“好吃就要多吃點(diǎn),不吃光我就白忙活了。” 陶昉點(diǎn)了點(diǎn)頭,溫吞出聲,“晚上給你發(fā)消息的時候,你是不是在燒飯啊?” “昂。”于瑾應(yīng)聲,“這么聰明?給我裝監(jiān)控了啊?” “那我都給你發(fā)圖片了——”陶昉抿了下唇,“萬一我都吃飽了,你這不都浪費(fèi)了嗎?” 于瑾把筷子放下,笑了聲,“那萬一你沒吃飽,我又沒燒,那這節(jié)不是過不了了?” “唔,過節(jié)一定要吃飯嗎?” 于瑾啊了聲,隨意道,“應(yīng)該吧,中秋節(jié)不都要聚一起吃飯的嗎?” 這話落,陶昉突然又想起了于媛媛說的話,于瑾從來沒有回家過過一天中秋節(jié)。 那么那些年的月圓之夜,萬家和聚的日子,他都在干什么呢? 她抬眼,視線落在男人清雋單薄的身影上。 突然的眼熱泛酸。 兩人胃口都不大,吃飽后,于瑾拉著她去露臺。 于瑾的公寓是復(fù)式的,二樓處有一扇小門,打開后有個20平的小露臺。 中間放著一張小沙發(fā)。 于瑾把她按在沙發(fā)上,“看個電影嗎?” 陶昉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于瑾在茶幾上搬弄一個小型投影儀,沒一會兒,畫面被投放到露臺的墻面上。 聲控?zé)舭盗讼聛恚阼业臉菍硬凰愕停窡舻墓庖舱詹坏健?/br> 四周被黑夜包圍,除了墻上動態(tài)的畫面,唯一亮的只有頭頂那輪圓月。 兩人沉默著,都沒有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部電影終于放至尾聲,畫面在這一刻黑沉了下來,白色的字幕在墻面上翻滾。 唯一的光源也消失殆盡。 恍然間,陶昉感覺到有溫?zé)岬臍庀①N身而來,她偏頭,于瑾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了她的身側(cè)。 電影被他關(guān)了,整個露臺陷入暗色。 于瑾探手,扯走她懷里的抱枕,人往她身邊挪了挪。 “做什么?”陶昉問。 于瑾笑笑,人扯著她的肩膀往后拉,陶昉被他扯的靠在沙發(fā)背上。 “抬頭。”他下巴往天上一仰,人大咧咧的靠著,道,“看月亮啊。” 陶昉仰著頭看了好半晌。 沒有遮擋,那輪圓月好像高懸在頭頂上,皎潔的光像層紗,緩緩籠下。 籠在他倆的身上。 陶昉偏頭,借著天空那輪圓月,細(xì)細(xì)描摹男人近在咫尺的側(cè)臉。 “陶昉。” 于瑾忽然喚她,他沒有偏頭,人仰靠著椅背往天上看。 “你看這月亮,好看嗎?” 她心口顫了顫,輕聲應(yīng)哼,“嗯。” “圓不圓?” 她點(diǎn)頭,“圓。” 于瑾偏過了頭,就在這一刻,漆黑的眸子直直的對上了她的視線。 陶昉心臟不由自主的開始激烈跳動,她壓抑住呼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臉。 “那么——”于瑾的喉結(jié)輕輕滾動,“你什么時候和我團(tuán)圓?” 陶昉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于瑾仰著頭望天,徑自陳述。 “我一直以為對你的喜歡是因?yàn)槟阋淮未蔚闹鲃印⒄腥牵悄阆裼白右粯拥男斡安浑x,所以在你離開的時候我才會那么痛苦。我也想過或許時間可以像帶來痕跡一樣,抹平所有的習(xí)慣,然后我會把你一點(diǎn)點(diǎn)忘記。” “可是我試過了,一年兩年三年,年年如是,對你的思念,只增不減。” 他苦笑,繼續(xù)說。 “我后來想,或許不是時間帶我淪陷,是八年前那個中秋夜,我從漆黑的樓道下來,看見你站在路燈下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敗了。” “付與從問我后不后悔和你牽扯,如果給我一次機(jī)會要不要像拒絕其他人一樣冷漠的拒絕你。我想說后悔,想說要。可是我他媽的心里想的竟然是八年前那個夜晚就該和你談。” “我這個人注重儀式感。”于瑾傾身過來,眸色漆黑帶著壓迫,像是逼自己又像是逼她。 “錯過了今天,再在一起就得熬到明年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