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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風(fēng) 第125節(jié)

    陶昉又想到醫(yī)院門口于瑾的眼神,他說,“陶昉,你什么時候給我名分。”

    她差一點(diǎn)就答應(yīng)他了。好在最后理智拉了她一把。

    想想,讓她再想想。

    陶昉最后還是沒有住主臥。

    她從柜子里抽了一條毛毯,然后抱了個枕頭,縮在了沙發(fā)的貴妃榻上。

    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深夜了,加上白日情緒波動過大,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凌晨七點(diǎn)。

    于瑾開完交接早會,回辦公室把白色外袍脫了。

    關(guān)掉電腦,他離開的步伐較平日輕快利落。

    殘影越過設(shè)在長廊中間的護(hù)士站,幾個剛剛來上早班的護(hù)士停止說話,視線順著他的身影一直到樓梯口。

    這才扭頭討論,“于醫(yī)生今天怎么走這么早?”

    “看他的樣子,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樣?!?/br>
    “前幾天不是傳,于瑾好像交女朋友了嗎?果然啊,這有了女朋友以后,下班都巴不得逃的?!?/br>
    “真的假的?”

    “艷艷在輸液室親眼看見的,于醫(yī)生發(fā)燒,她女朋友全程陪著,聽說于瑾全程像個小黏狗一樣,拽著她女朋友的手就是不放。”

    “于瑾是小黏狗?”護(hù)士拼命搖頭,“打死我不信?!?/br>
    “騙你干嘛,周醫(yī)生也看到了。”

    “喂,你們在說什么八卦呢?”有兩個護(hù)士從護(hù)士長辦公室出來,聽見她們在聊。

    一個人說:“在說于醫(yī)生女朋友的事情呢?”

    那兩個護(hù)士對視一眼,輕笑道:“正想和你們說呢,昨天于醫(yī)生晚班,她女朋友來了。”

    “啊?”

    幾人睜大眼,一臉八卦樣。

    “怎么樣怎么樣,好看嗎?”

    “好看的不行,男才女貌可登對了。”

    “還有于醫(yī)生啊——”

    “——黏的不要不要的?!?/br>
    *

    七點(diǎn)十分,于瑾回到家。

    客廳里靜悄悄的,落地窗簾拉了大半,只露出一小截。室內(nèi)灰暗但不至于看不清屋內(nèi)擺設(shè)。

    他把手機(jī)抄兜里,徑直往主臥走,走到一半,腳步卻是一頓。

    于瑾站在客廳和主臥的連廊處,微轉(zhuǎn)身,視線落在貴妃榻那團(tuán)小小躬起的身影上。

    女孩躲在灰色的毛毯下,頭埋進(jìn)枕頭,只露出鼻尖往上半截側(cè)臉。

    模樣乖的不行,像小孩一樣。

    于瑾走近幾步,站在她邊上。

    光從遮光簾底下透出一點(diǎn),勾出男人黑色的身形。

    良久后,他坐在貴妃榻邊上,垂眼看她。

    她的睡覺姿勢很不好,口鼻都埋在下面,也不怕窒息。

    于瑾抬手把毛毯往下拉了拉,露出她泛粉的唇。

    陶昉喜歡側(cè)躺,腦袋壓著枕頭。

    她偏瘦的臉頰rou往上擠壓,倒像是嬰兒肥一樣,可愛的不行。

    于瑾沒忍住,抬手掐了一下。

    陶昉眉眼皺起,啪嗒一下甩開他的手,轉(zhuǎn)身就換了個方向側(cè)著睡。

    直接把背對著他。

    于瑾的手還僵在空中,他視線往下落在自己的手上。

    嘶了一聲,這丫頭打人還挺疼。

    望著陶昉的背影,他苦笑一聲。

    心里又軟又氣。

    都已經(jīng)把客房鎖了,她還是不愿意睡他的床。

    還挺行,直接睡沙發(fā)了。

    于瑾挺后悔,早知道就把沙發(fā)也給拆了。

    于瑾撓了撓頭,他起身躬腰,胳膊直接從女孩細(xì)嫩的脖頸下穿過去,連人帶被子直接抱了起來。

    陶昉皺眉,在他懷里拱了拱,

    扭頭在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又睡了過去。

    那一瞬間,于瑾的眉眼柔和下來,心軟的腿都差點(diǎn)沒勁。

    *

    陶昉幽幽醒來,她眼神困頓,輕眨了兩下眼皮。

    下意識把臉往被子里埋,隨后,視野里又被一片熟悉的灰黑色籠罩。

    她咯噔一下,垂頭,身上蓋的是灰黑色的被子。

    她記得昨天是在沙發(fā)上睡的,怎么——

    還不待她想,身后一陣窸窣,她的腰間搭上一條胳膊。

    陶昉心口一窒。

    就在這時,腰間的胳膊微微用上了點(diǎn)力,一攬。

    她被帶著轉(zhuǎn)了個身,轱轆一下子被摟進(jìn)了溫?zé)岬男靥拧?/br>
    一時間,男人身上的氣味鋪天蓋地般向她罩來。

    陶昉猛然仰頭,對上了男人漆黑的視線。

    她拽在他腰間衣服的手猛然一顫。

    于瑾靠枕立著,他半撐著腦袋,勾了下眉梢,“醒了?”

    他眼神很是清醒,還含著淡淡的笑意,顯然是一直沒睡。

    她記得昨天明明是睡在沙發(fā)上的,什么時候到他床上來了?

    還被摟在……

    陶昉不敢動彈,臉紅的不行,渾身都燙。

    她顫著音喊他,“于瑾。”

    “嗯?”他尾音挑,垂眼看她。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早上。”他應(yīng)聲,眼皮輕闔了下。

    “我怎么在你床上?”她輕聲問。

    “我抱的?!?/br>
    他答的坦蕩。話說完,搭在她腰間的胳膊還故意用了點(diǎn)勁,把人往壞里更深的帶了帶。

    帶著點(diǎn)挑釁和野氣,好像在說:我抱的,又怎樣?

    陶昉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話。

    腰間的胳膊熱的像鐵,燙的她那塊皮膚熱的不行。

    她把頭悶下去躲開他的視線。

    輕聲說,“于瑾,我們這樣不好?”

    “怎么不好了?”他翹著唇,腦袋撐著,垂眼把視線落她臉色,好整以暇的聽她說。

    這不是明擺的道理嗎?

    還要怎么說嘛?

    見她不答,于瑾倒是替她說了。

    他手在被子里攬了攬她的腰肢,“哦,不能這樣?”

    “我這樣是什么?”他眉梢半吊,仰音,“嗯?”

    陶昉咬了下唇,“抱。”

    于瑾笑開,膩她,“那怎么你昨天抱我就行,我抱你就不行了?”

    “……”

    陶昉輕聲說,“可是這是床上?!?/br>
    “床上怎么了,不一樣是抱?”

    他真的很流氓,但是這邏輯好像倒也沒什么問題。

    于瑾抽掉了仰靠的抱枕,整個人壓下來,把臉埋入她腦后,溫?zé)岬臍庀娫谒亩鷤?cè)。

    “哦,不過你放心,我目前是不會對你做什么的?!?/br>
    這話剛落,陶昉腦海里仿佛有什么炸開。

    她惱羞成怒,抬起腿想踢他,卻被他眼疾手快的給反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