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風 第9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全電競?cè)Χ荚诘任业赳R、我有一個多寶閣[無限]、保證香死你、擁有讀心術的男主每天都在歪劇情、穿書:被病嬌反派強娶后我真香了、穿成科舉文里的反派女配、重生嬌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少女心、照金巷、媚禍
非常讓人討厭。 于媛媛轉(zhuǎn)身離開,把蘋果砸進了教室后面的垃圾桶里。 她的任務不過是送蘋果,收不收又和她什么關系。 于瑾背著包下樓,一步一個臺階往下邁,腳步聲回蕩在樓梯間。 可走著走著,他總感覺后面有人在跟。 腳步一停,后面那人也停下。 他往下邁,后面的腳步聲輕輕淺淺,好似在配合著他的頻率。 于瑾有些不耐煩,可是對方卻比他更快。 肩膀被迅速拍了一下,他轉(zhuǎn)身望去 — — 映入眼簾的是兩顆大大的紅蘋果。 女孩穿著崇禮的冬季款黑紅校服,她一手一個蘋果舉著,遮住了眼睛。 然后迅速的,蘋果被挪開。 她頭一歪,馬尾在空中甩過一個弧度,露出了笑顏。 陶昉聲音歡快又輕靈,“于瑾,suprise!” 第四十三章 于瑾哥哥好可憐哦。 于瑾足足愣神了十幾秒, 直到陶昉喊他才回過神來。 “怎么了?嚇傻了啊?”她抱著兩個紅撲撲的大蘋果,抬眼望他。 于瑾喉結(jié)上下輕輕一滾,問:“怎么來了?” “當然是給你過平安夜啊。”陶昉轉(zhuǎn)了個圈, “你看我穿你們崇禮的校服, 好看嗎?” “校服哪兒來的?” “鄧曦幫我借的,一個小學妹。” 陶昉胳膊往前舉, 手心攤開, 把蘋果遞過去。 樓道的燈閃了閃, 她的眼眸很亮。 “送你的蘋果,祝于瑾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啊。” * 陶昉跟著于瑾出校門, 輾轉(zhuǎn)到一個陌生小區(qū)。 她才知道, 原來于瑾已經(jīng)從家里搬出去了。 陶昉搓了搓手, 冬季南方的夜晚真的好冷。 崇禮的校服很單薄,她是怕冷體質(zhì),穿著根本不抗凍。 于瑾注意到她的動作,轉(zhuǎn)身進了廚房,沒一會兒出來, 把熱水袋放她手心,又拿了條毛毯將她團團裹住。 “空調(diào)要一會兒才暖,先用熱水袋捂捂。” 陶昉縮在毛毯里,笑的不行。 “于瑾啊,你好像個老媽子,怎么這么會照顧人啊。” “你這是夸我還是罵我呢?”他笑問。 “當然是夸你啊。”陶昉湊過去, 故意眨了眨眼, “我暖的不行不行的。” 說起撒嬌,陶昉極具天賦。 撩人的話脫口而出,她都不知道這話的殺傷力有多大。 于瑾扭頭不再理她。 獨處一室, 氣氛總顯得有些奇怪,于瑾掏了張卷子寫。 昔日只看幾眼的題目此時竟難以下筆。 陶昉在房間里左瞧瞧右瞧瞧,最后抱了張凳子出來坐他邊上,翻于瑾的卷子。 因為很久沒去學校了,再看數(shù)學題難免有些吃力。 她把卷子放下,百無聊賴的翻于瑾的筆袋,筆袋里幾乎全是黑筆,款式相當簡單,和她那些花里胡哨的文具完全不一樣。 陶昉捏了支黑筆,在紙上畫畫,畫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件事。 她揪了揪于瑾的衣服,輕聲說,“于瑾,我之前不是說要給你畫紋身嗎?后面都忘了。” 她壞笑道,“現(xiàn)在給你畫,好不好?” 于瑾自然不會拒絕。 陶昉用黑色的水筆在紙上設計圖案。她畫了很久很久,最后終于設計出了一個logo。 比較明顯的是一個風的形狀。 “這有什么寓意?”于瑾問。 陶昉指著圖案給他看,“這是一個風。” “風?” “嗯。” “寓意嘛……” 陶昉抬起臉,對上了于瑾看她的眼神。 溫柔而繾綣,好像是能溺死她的星河。 陶昉使勁從這股繾綣溫柔里爬出來,到嘴的話一轉(zhuǎn),“當然是希望你瀟灑如風啊。” * 期末考后不過一周就是春節(jié)了,于瑾收拾行李回塘溪。 行李丟一邊,他靠在墻上給陶昉發(fā)消息,后一秒,女孩卻突然拖著行李箱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陶昉笑的很歡,調(diào)皮的做鬼臉,“有沒有很意外,是不是很開心?” 不等他盤問,陶昉把行李丟給他,苦喪著一張臉,委屈巴巴道,“哎,今年我還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年,好可憐哦。” “于瑾,你要不要,收留收留我啊?” * 塘溪只是偏僻的小古鎮(zhèn),公交大巴是主要的交通工具,所以回去的路途并不簡單。 輾轉(zhuǎn)了幾輛車,大巴過山路時顛簸的不行。 路途中陶昉臉色突然不好,小臉一片慘白。 她捂著胸口,呼吸急促,額間冒出細密的汗。 陶昉倉促的翻包,從里面掏出一瓶藥,倒了兩顆放嘴里咽下。 不等于瑾問,陶昉軟軟的就靠在了他肩膀上,她小聲嗚咽,“早知道就不來了,于瑾,我暈車好嚴重啊,幸好帶了藥。” 吃完藥,陶昉緩和了不少。 她靠在于瑾肩膀上,縮成一團像只軟綿綿的小狐貍。 長途汽車開到后面,整個車廂都安靜了下來。 窗外高山銀裝素裹,是還未融化的皚皚白雪。玻璃窗上糊上水蒸氣,坐在前排的大叔開始打鼾。 于瑾低垂下頭,少女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已經(jīng)睡著了。 她睡的很深,胸膛因為呼吸細微的起伏,鼻息間呼出的氣噴在他的脖頸間,暖暖的。 司機開車并不是很穩(wěn),偶爾急剎,于瑾護住她的頭,用手輕輕托著。 車子駛?cè)豚l(xiāng)間,溫度越來越低,可是他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寒冷。 一個人回鄉(xiāng)這么多年,只有這次。 他心暖的火熱。 陶昉被輕輕拍醒,再次醒來,車子已經(jīng)停了。 前排的行人拖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往下走。 陶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問道:“這是到了嗎?” 于瑾點了點頭,“嗯。” 陶昉不知道,原來于瑾的老家這么漂亮。 沿著河道是成片的古鎮(zhèn),青磚黛瓦,碧綠色的小河上泛著一條條烏篷船。 她像條小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后,直到回家。 推開陳舊的木門,撲面而來的是一股灰塵的味道,和著木頭味。 房子雖然冷清,可是家具卻齊全完好,木質(zhì)柜上有很多書,茶幾上有整套的茶具。 單看擺件陳設,就可以看出主人是個很有品味且很愛生活的人。 木質(zhì)書柜上方,貼了滿滿一墻的獎狀,因為用塑膜封著而沒有褪色發(fā)黃。 陶昉她一張張看去,仿佛能透過時光看到當時的小男孩是多么囂張的優(yōu)秀。 陶昉探手想去摸,被于瑾拽住了手。 “都是灰塵,臟不臟?” 陶昉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 于瑾回去的晚,第二天就是除夕。 打掃衛(wèi)生時陶昉拿著抹布想幫忙擦桌子,被于瑾奪走,“碰什么?感冒了這可沒有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