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風(fēng)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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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準備出國嗎?” 陶昉眼圈紅紅的,直接肯定,“嗯。” “哪個國家?學(xué)校想好了?” 陶昉隨便報了個學(xué)校,其實她沒有過多的規(guī)劃。 不抵上學(xué)期,下學(xué)期的假期少的可憐,步入高二后學(xué)生的課業(yè)一天比一天緊。 下學(xué)期,陶昉開始了正常的上學(xué)流程,周末時才去畫室畫畫。 上次的聊天并不愉快,陶昉偷偷堵了很久的郁氣,兩人的聯(lián)系頻率也不多,她隱隱約約感覺到于瑾好像變得格外的忙碌。 周六,于瑾剛做完一個項目,他合上筆記本,一臉疲倦的仰靠在椅背上。 季同給他端了杯咖啡,拍拍他的胳膊。 “兄弟,回去躺躺。” 一個月前,季同關(guān)掉了維修店,租下了這個不過三十平占地的工作室,開始了新項目的創(chuàng)業(yè)。 說是公司,實際卻寒磣的可憐。 員工不過于瑾一人,設(shè)備也不過兩臺電腦。 他們從接互聯(lián)網(wǎng)科技公司的外包項目入手,開始逐步涉入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 雖然現(xiàn)在根本沒有個公司樣,但因為是于瑾提的創(chuàng)業(yè)方案,季同顯然信心十足。 忙了一個通宵加上半日,于瑾的確有些累。 打車回到小區(qū),于瑾剛剛推開門,便聞到滿屋子的酒氣。 桌上開了四五瓶酒,于向強躺在沙發(fā)上抽煙。 于瑾沒多看一眼,拉開衣柜抽了件t恤打算洗個澡補覺。 關(guān)上浴室門,他雙手拉住短袖的下擺往上拉。 客廳鈴聲一邊震一邊響,于向強嗓門聲大,“畫室?好好好,我馬上來馬上來。” 掛了電話,于向強咒罵了一聲。 剛喝了酒,他平日偽裝的咒氣畢現(xiàn)。 于向強罵完后晃晃腦袋起身,剛掏上鑰匙,浴室門大力往外推。 年久的門彈在墻上往后回彈,被他用一只腳抵住。 于瑾站在門外,還穿著剛剛的衣服。 看著于向強,他眸色有些冷。 “去哪?” - 陶昉畫了一天的畫,傍晚,屋外下起了一陣暴雨。 她把門窗關(guān)上,順便把窗臺上的幾盆多rou端進來。 雨水打在玻璃窗上,陶昉關(guān)門的瞬間看到了一某身影。 少年沒有打傘,一身黑色的沖鋒衣,連帽被拉起罩在頭上,遮住了半個面容。 他剛從出租車上下來,逆著風(fēng)雨,步伐卻是輕緩不帶一絲急。 陶昉只是愣神了那么幾秒,急急忙忙從書包里掏傘往樓下跑,愣是陳丁澤都疑惑的放下了筆。 她跑下樓時,于瑾正好走到畫室門外。 兩人視線一對,陶昉跺了下腳,打開傘就往外跑。 她走到于瑾身邊,踮起腳尖把傘遞過去,將他濕漉漉的身體罩在傘下。 “這么大雨,你怎么不帶傘啊?” 于瑾垂著頭,雨水從沖鋒衣的連帽上往下滴,他單手掀了連帽,露出一張棱角清秀的臉。 他輕挑了下眉,笑的懶散,“忘了。” 陶昉懶得和他扯,她輕聲問,“你來找我怎么不和我說一聲?” 于瑾壓下腦袋,眸間笑意盈盈,“嗯?誰說我來找你啊?” 陶昉臉刷一下通紅,狠狠瞪了他一眼,扭頭往畫室走。 “喂,沒良心啊,淋濕了。” 于瑾笑罵,嗖一下速度很快的跑上去,彎腰鉆進她的傘下。 不過幾步路的距離,進了畫室,陶昉把傘收起來甩了甩,插進傘架。 “我畫還沒畫完,你等我一下。” “行。”于瑾笑的懶散。 陶昉視線落在他身上,因為雨水的沖刷,沖鋒衣上掛著一粒粒的水珠。 “你把衣服脫下來。” 于瑾眉梢半挑,倒是沒說什么,利落的把衣服脫了。 他想隨手丟在傘架上,被陶昉搶過,頭也不回的往畫廊里走。 于瑾彎下勁背,悶笑出聲。 他單手插進兜里,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往前走。 畫室設(shè)在二樓,這還是他第一次進畫室。 裝修的很是簡單,僅是白色的墻面,但是上面拉滿了長線,線上夾著一幅幅精美的畫。 畫室靠窗的位置立著兩副畫架,于瑾眼神掃過,落在一處時,眉頭輕皺。 靠外的位置上坐著一個男生。 陳丁澤顯然也對于瑾的到來有些猝不及防。 他落在畫板上的筆停頓住,捏筆的手有些泛白。 這張臉…… 他感覺這張臉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兩人的視線在空間交匯了幾秒,于瑾懶洋洋的回撤。 “你的衣服。” 陶昉用干毛巾將他的沖鋒衣擦干,朝著他揮了揮。 于瑾輕笑一聲,伸手接過。 陳丁澤坐在位置上,兩人之間熟稔的互動讓他的心不由的刺痛。 一瞬間,他突然想起來了。 ——那副畫。 陶昉畫過的那副畫。 他抬起頭,毫無預(yù)兆的,眼前少年的臉和陶昉筆下畫像里少年的臉融合在了一起。 是他? 陳丁澤一瞬間臉色慘白。 他旁若無人的盯著眼前的少年,許是他的視線太過灼熱,又或是男人間不宣的默契。 于瑾懶洋洋的視線也掃了過來。 不過三秒,陳丁澤低垂下頭。 他收拾畫筆,收拾的動作雜亂無章。 陶昉注意到他的動作,輕聲問他,“陳丁澤,你要走了嗎?” “嗯。”陳丁澤點頭,把畫撤下,隨意的卷了卷塞進包里。 也沒有和陶昉打招呼,快速的離開了畫室。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陶昉嘆了口氣。 他對于瑾解釋,“他比較內(nèi)向,看見陌生人都這樣,你別介意。” “嗯。”于瑾一聲輕笑,他單腳勾了條凳子坐下,二郎腿一勾,漫不經(jīng)心的問她,“你朋友?” “嗯。”陶昉在凳子上坐下。 “一起畫畫的,他爸爸是我的老師。” “認識很久了?” “是啊,小學(xué)就一起畫畫了。” 于瑾舔了下上顎,“昂,青梅竹馬。” “……” 陶昉也沒應(yīng),低頭拿筆粘顏料。 于瑾單腿勾凳子往她身邊又挪了點距離。 “你青梅竹馬還挺多的。” 陶昉筆一停,“怎么了?” 于瑾揉了揉頭發(fā),“沒,挺好的。” “……” 莫名其妙的。 “你等我一會兒,我把畫畫完。”陶昉指了指畫架。 他視線順著落在陶昉的畫板上,上面是一副已經(jīng)成型的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