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風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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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這樣說著,但是于瑾的腿卻是邁過了他,徑自朝著陶家大門里走去。 于向強看他走的方向,知道有戲,連忙跟上。 于瑾沒有那么空,雖然于向強是他名義上的大伯,但要說情誼,開小賣部的大爺都比他強。 只不過那么一瞬間,于瑾也不知怎么的,不滿于陶家高聳的外墻,莫名的想要看看里面藏匿的景致。 …… “于向強去陶家當司機?于向強,你大伯?”季同的聲音拔的很高。 “他是踩了狗屎山了吧?就你大伯那樣的,酒鬼?去陶家?” 季同不敢相信。 他和于瑾死黨,兩人初中認識。 關于他家那些事季同是門兒清的。 于瑾寄住在他大伯家,他那大伯母在季同眼里就是整一個苛刻毒婦。 劉佩對于瑾不待見,于向強也沒什么話語權。 于向強一出租司機,喜歡喝酒,沒事還能去賭那么幾手,手里頭就沒留下過什么錢。 別的不說,在季同眼里那就是糟糕透頂?shù)囊焕歉C。 “就這還有寫的必要?” 季同打著字,寫過這么多簡歷,他熟練的手打字能出殘影。 于瑾皺眉,踢他一腳,“認真點。” 季同一頓。 “真認真點?” 他喝了口水,睨他,“我像是說笑?” “嚯~” 季同刪掉一行字,翹著二郎腿搖。 “小瑾爺真是菩薩心腸。” 于瑾聽著他的調侃,心里沒起什么波瀾。 相比于劉佩,于向強倒是沒壞透。 如果摒除兩人的關系,單從外人角度來看,他倒是還不錯。 畢竟,他偶爾也能良心發(fā)現(xiàn),去劉佩那偷錢然后塞幾張贓款給他。 寫于向強的簡歷簡單的很,季同套了個簡歷模板,打印出來還挺像樣,學歷什么的沒說,就是把開車年限這塊羅列了一下。 季同摸著下巴,尋思道,“陶家,你別說還挺巧?!?/br> 他拍了拍于瑾,不懷好意,“昨天你遞糖那姑娘,是陶家大小姐?” 于瑾眼神淡漠,“不清楚?!?/br> “行,我就當你真沒注意吧?!?/br> 季同笑著,指了指在床上躺的四仰八叉的男生。 “付與從都看見了,說人真是。” “不過倒也沒什么值得羨慕的?!?/br> 季同仰靠在椅子上。 “這女孩子生的是好,命卻沒那么好。” 季同喋喋不休的說,他拿手機打了幾個字,拇指刮著一個界面。 “小小年紀,卻是個病癆子。” “這也就生在有錢有勢的陶家,如果生在平凡人家?!?/br> 季同譏笑。 “早一命嗚呼了。” …… 進了大鐵柵欄是一塊前廳,有人出來引路,他們走的是側門。 陶家非常大,在里面干活的人都有很多。 穿過一個廳,可以看見一群人在翻新花園,地上堆了一些木材。 有個男人在那指揮。 他擦著汗過來,和于向強聊了幾句。 雖然于向強人不是很靠譜,但是嘴上功夫了得,很會吹噓拍馬。 “行吧,反正是老劉介紹的,其他沒什么,先去試試車。” 等人一走,于向強跟在后面。 三步一回頭,瘋狂給于瑾使眼色。 意思無非是讓他安安分分呆著,別先跑了。 于瑾插著兜,只打量了這個廳堂,目光淡然。 看得出來,這并不是主人會客的地方,倒像是工作人員的集合廳。 少年沒多大好奇心,隨意拖了把椅子,找了個角落打游戲。 廳堂人來來往往,于瑾低垂著頭,腰躬著垂眼,視線懶洋洋盯著屏幕。 - 差不多睡了一個小時,陶昉悠悠醒來。 她下了床,身上還穿著剛換的睡衣,頭發(fā)松松軟軟的耷拉在胸前,有些蓬亂。 拉開房間的遮光簾,正午刺眼的光強攝進來。 她不太適應,閉了閉眼。 于是又把遮光簾底下的紗簾拉上。 夏日易困倦,陶昉走進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 冰涼的水珠從額頭劃下,濡濕眼睫。 精神氣也回來了幾分。 陶昉走到書房,把小提琴從皮箱里取出來。 書桌上有厚厚一疊曲譜,是丁蓁臨走時留給她的。 她細細挑看,然后選了一首曲譜。 把譜子放在架子上,陶昉架起小提琴。 悠悠的旋律從書房飄出,悠遠綿長…… “謝謝你啊,小伙子?!?/br> 兩個穿著工作服的阿姨低聲感謝。 后花園的草坪在修建,有一塊大石料需要挪動位置。 于瑾被請求幫忙時正在打游戲。 看屏幕上的架勢仿佛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如果不是她們倆合力試過的確抬不了,也不會去打擾旁人。 特別是這個年紀在打游戲的男生。 但是和她們初印象不一樣的是,少年不似他淡冷的性子那般倨傲。 他只是抬眼,隨后點點頭,把手機直接暗滅。 沒有一點被打斷的咒氣。 冷淡卻謙遜。 “沒事?!庇阼h首。 陶家花園很大,由大片的草地和密林組成。 在不遠處,種著四五棵松樹,中間圍著一幢小樓。 他百無聊賴的看了幾眼,慢悠悠往原來的方向走。 就在這時,一道悠揚的琴聲劃破安靜的晌午,在和煦暖陽的照射下,好似一塊冰,清脆的能蕩走酷暑的熱氣。 他停下腳步,順著來聲的地方看去。 這段音樂的確美妙。 陶昉來來回回拉了十幾遍,她天賦極高,現(xiàn)在已經能脫離稿子自由的彈奏。 她拉著小提琴,閉著眼,順著心意在屋子里游蕩起舞。 從書房拉到房間,再拉到客廳。 最后,陶昉推開了客廳的推拉門。 白色的紗簾低垂著,花園的風從空隙卷入,悠揚的旋律從房間飄蕩出去。 她閉著眼,半個身子藏著紗簾后面,若隱若現(xiàn)。 左手輕按琴弦,右手拉出美妙的音符。 一曲閉,陶昉睜開了眼。 她不經想,丁蓁阿姨真的很神,這樣好聽的曲子都能給她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