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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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銀輪合到一處,在空中綻放出比太陽還耀眼的光。 巨大的引力將兩個封離漠拉向彼此,過程艱難,卻終究合二為一。 陌生記憶滔滔不絕地涌進腦海,像殘缺許久的東西終于完整,封離漠長抒一口氣,心曠神怡。 猝然,她撐地的手握成拳頭,雙眼瞪大,利刃般割向茍活的現代神族們。 “你們殺了她。” “我千方百計地拯救她,一萬次,我重生了快一萬次,這回好不容易讓她活到至今,你們卻仍舊害死了她!” “輪回晷的輪回次數只有一萬次,我差點就成功了,差一點!” “你們,死不足惜!” 拋出赤牙劍,在空中分成劍雨,密密麻麻刺向神族。 死到臨頭,以扶桑為首的神仙還不忘狠戳她的痛處,他們嘲笑她異想天開癡人說夢:“天道自古不可改,該亡之人終逃不了冥府鬼網,你以為得到輪回晷就能超脫輪回?別忘了它亦在六道之中,造它的混天大神早就形消影散,逆天改命?癡心人的妄想罷了!” “身為日月牡丹,蘭傾絕生來就是為輪回晷而存在,她即是開啟光陰輪的鑰匙——不然你以為暉明仙帝為何要用天材地寶去澆灌一株花?真當他善心大發(fā)?” “輪回晷一出,她必定要死,這就是你重來萬次都救不了她的原因,以魂祭器、以身證道,是她生就帶來的宿命。” “你若想救她,就不能帶著輪回晷回去,可你若不帶輪回晷,你又回不到過去。哈哈哈——這幕煎熬丑劇,真看得人暢快淋漓,解恨得很!” 神族的嘲諷恥笑回蕩耳邊,封離漠怒而一張手,刺進他們體內的長劍當即爆開成刺猬,數把紅刺扎進血rou,貫穿他們的仙骨,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痕。 她捕捉到他們話中的漏洞,轉而輕蔑反擊:“既然天道不可改,你們還搶它做什么?” 一語戳破對方的把戲。 “自有別的用處。” “哼,輪回晷最大的用處,我不信你們不稀罕,不過隨你們如何想要,它僅剩一次輪回機會,最后一次,不管是要弒神弒仙弒佛還是殺盡天下人,不惜代價,我勢必要讓她活下來!” 封離漠殺光在場神族,屠盡所有人。建筑化為廢墟,尸體粉碎成泥,世界終陷入一片寂靜。她將蘭傾絕留在天臺,獨自邁入法器中央的白洞。 走進去,仿佛來到另外一處空間。 白洞里是處玉砌回廊,沒有出口,沒有入口,更沒有盡頭。 封離漠漫步其中,回廊墻壁上放映著她近一萬次的重生經過。幾乎每一次,蘭傾絕的下場都是自戕而死,而最近的那次,她更是接連自戕了好幾回。踱步觀看,越看心越沉,莫大的無力感將她籠罩。 只有最后一次機會了,若此次不成,她也不愿獨活于世了。 封離漠踩上回廊欄桿,縱身跳入中心的無底深淵當中。 身體飛速下墜,耳畔是獵獵風聲。 此前重生,都是她劈出一半的分身替自己歷險,如今最后一回,她破釜沉舟,以完整的元神跳入其中,孤注一擲,不成功便成仁。 下墜停止,似是落到了盡頭。 勉強睜開眼,盡是刺目白光,尚看不清事物,她靜下心適應,耳邊傳來仙誦。 “恭賀諸位升天有成,仙帝同欣,特賜諸位封號與洞天福地一所。” 天官攤開諭旨,念道: “妖界白貞貞,賜居萬蛇山靈蠆洞,封靈蛟元君。” “冥界堯禾,賜居幽冥山陰泉洞,封陰冥真君。” “魔界懸河,賜居修羅山羅剎洞,封司魔元君。” …… “人界封離漠……人界封離漠……” 那天官望著空白一片的諭旨,有些為難,不周山打通后,這人界首位登天之人,且是六界修仙之冠,仙帝竟未給此人封號和住所,這要他如何是好?宣是不宣? 天官正左右為難,思忖著該不該去詢問仙帝,萬一是仙帝故意刁難此人,他去問豈不是要觸楣頭,心中糾結,偷眼去瞄階下那人,見她神色鎮(zhèn)靜,天官反而愈發(fā)緊張。 “人界封離漠,賜居鳳音山白鶴洞,封——太初元君。” 高臺上倏爾降下一女仙,清冷如廣寒宮主,罕質如天神蒞臨。白裳上用水墨勾勒了半邊牡丹式樣,筆力秀美,恍若真花。人與衣相映成彰,美得超凡脫俗,不似此界之輩。 封離漠雙眸終于清明,她一眼看到高臺之上的女仙,熱血滿腔,沸騰得快要噴出身體。 無極元君。 “蘭jiejie!”她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