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種暮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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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嘗不是在利用我呢?” “欺辱我的身子,成全你的獸欲。” “這本就是件兩全其美的交易,我給你想要的,你為我不二之臣。” 看著枝芽兒吸收了血與液,生長得更為茁壯,莖葉伸展,綠片彎曲,用手碰觸后松開,還會來回晃蕩幾下。封離漠露出笑容,眸中的赤紅之瞳更顯妖艷。 快了,就快要可以再見到她了。 鐘靈毓攬著她的脖子,手掌捧著她的臉正對自己,破身動情后法力盡失的她,不愿再失去那皓潔如月的信奉。 “不,不是的。” 她低下頭顱,一遍遍仰視著面前這雙全然陌生的眸子。 “太初元君不是這樣的……” “那該是什么樣?” 封離漠戲謔地勾唇,像凡界妓女瞧蕓蕓恩客一樣瞧她,毫無情意,悉為應付,“正兒八經、不茍言笑,還是道貌岸然、裝腔作勢?” 收回牡丹芽兒,她漫不經心地與鐘靈毓對視,“曾經我覺得名正言順、黑白分明方是正道,歷劫一遭后,遇上了些黑白難辨、行事乖僻之人,是她們告訴我,女人還可以那樣活,無拘無束,自在灑脫,不必恪守成規,不必固步自封,男人能做的,她們照做不誤。” “也許你會覺得我如今是壞了,細細想來,壞,何嘗不是女子的解脫?她們也有壞的權力,只可惜啊,六界中大多時候,不許她們有這權力,連偶爾動一動這個念頭,她們就被安上了罪該萬死的罵名。” “六界中的女神尊們尚且被陳規陋習左右得失去生氣,變成一坻不哭不笑僅供祭拜的神像,更何談凡界那些俗世女子。” “壞對你和她們這樣兒的來說,是大好處,你方才對我那樣使壞時,敢說心里不快活?我瞧見你破戒的模樣,也很快活。” “我偏要以惡之名去行流芳善事,看看天下人會如何評價于我。” 封離漠醍醐灌頂,她仿佛知曉了一些巫神讓自己重生的用意。 若將六界修行的女元君們比作一潭無悲無喜的死水,那她便是被故意放生在死水中的一尾游魚,所行之處,必要攪渾清池,掀起陣陣驚濤。 她是勾出這些淡泊已久的元君們欲望的利器,巫神此舉,是廢其安逸、催其奮進。不行邪招,這群溫良恭儉讓的元君至死都不屑爭名逐利,六界大把的靈氣靈藥、絕佳的修行洞府、以及女仙任命之額,也都會被男仙們搶占過去。元君不爭不搶的后果,只會讓女仙淡出六界視野,淪為天界邊緣人物。 巫神當時在五方亂神的圍追堵截中,臨危創寫下一則天書,以云笈仙經命名之,如此方能誘騙得者修習。巫神被殺時將天書投入下界九重天,后為太初元君所得。天大的巧合,亦或命該如此,巫神變化音容躲避五方亂神時曾授予魔界四魔將河圖洛書,其中陣法乃起死回生之陣,可助執念極強之人的魂魄返生,并非什么召喚魔神的陣法,巫神為得神兵與五方亂神相抗,隨口胡謅來騙他們的話,實則早已在陣中埋下暗旨,她死后全部修為會凝聚此陣,傳于陣中復生之人,如此,她也算留下個傳人。誰知竟召回了太初元君。 真是無巧不成書。云笈仙經與巫神法力盡歸其所有,看來封離漠不當這攪亂六界之人都不行了。 再回魔界時,練紅塵老遠就跑出來迎接,誰知她身旁又多了一人,一身黑袍,斗篷將頭跟臉裹得嚴嚴實實,練紅塵警覺地問她是誰,來人脫下斗篷,銀發傾瀉如瀑,赫然是信天宗的弟子——鐘靈毓。 “是你?你來這兒干什么?” “她此后是本尊的右位護法,你要對她客氣些。” 封離漠摸了摸練紅塵臉頰,頭湊近,自然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權當安慰,“乖,不要惹事,你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乏得很,要去小憩一會兒,你能聽話么?” 練紅塵被吻得一懵,抬眼看去,對方眸染媚色,說不出的風情萬種,練紅塵吞了吞口水,鼻腔中滿是花開至盛極的馥郁味道。 好香……好想……吃掉她。 練紅塵忍得眼睛都紅了,乖覺地點頭,表示自己不會鬧事。 封離漠滿意一笑,打著柔弱的哈欠兒,一扭一擺地晃進殿中。 余下眾女盯著她那妖嬈扭動的腰肢出神,皆恨不得上去一把摟過來,將人抱進懷里好一番肆意欺負。 玉伽搖頭晃去腦中這莫名其妙的yin念,嘴上恥笑道:“這便是你們期待已久的魔神?平平無奇,渾身sao氣,我看當妖神倒是再合適不過,一樣的狐媚子。” 四大魔將臉色難堪,也不曉得那陣法怎會選了此人。 練紅塵瞪她:“她是人是魔是妖,我都愛,不像某些人,兒時沒娘養、大時無人教,一輩子都沒感受過被人愛的滋味兒,見到被眾星捧月的,當然嫉妒得發瘋。” 玉伽氣極:“你!” “你什么你,我罵你了么?這么上趕著認座兒?” “她罵我,你們還不幫我打了她趕出去!” 玉伽指使四大魔將道。 練紅塵抱著胳膊,態度輕蔑:“嘁,只會使喚旁人的廢物,有本事親自和我打一架,你這瘦小身子,都不夠我一口塞的,放心,我不會吃你腦子,我怕變得跟你一樣蠢。” 沒說幾句,玉伽就被氣哭,見四魔將不幫自己,她哭得更兇了,抱著腦袋嚎啕遠去,嘴里還說著不會原諒他們之類的話。 “鐘師姐。” 滄沉雪走上前與鐘靈毓打招呼,看她時,眼里分外欣喜,仿佛在說:瞧,你也陷進情網了,我們沒什么不同。 鐘靈毓點頭回應,算是為自己過去的嘴硬畫下句點。 一旁蘇嬈勾指繞弄著自己的頭發,笑得妖媚,“自梵淵底下上來后,她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法力回來了,人也比以往有趣多了。” 她口中的有趣,當然是指封離漠變得愈發艷麗照人,愈發懂得怎樣調情與勾引人。 “嬌滴滴媚出水兒的太初元君可不常見,沒想到被你捷足先登嘗了鮮。” 蘇嬈對鐘靈毓如此說,神情遺憾,卻不氣餒,而后想到什么,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壞笑。 不急不急,她心道,被人cao弄開了的太初元君,不是更為可口? 蘇嬈比她們都要淡定,她喜歡坐享其成,更不介意與旁人分享愛人,只要她的人屬于自己,心忠誠與否,她不奢求。總有她落單的時候,待她撞見,定要用她的yin液好好澆灌澆灌自己的藤蔓,她要纏住她,將藤蔓插進她身上每一處眼兒,她必要她與自己結鎖命契,讓她徹底屬于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