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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占春芳在線閱讀 - 占春芳 第76節

占春芳 第76節

    不知道是不是馬車的空間太過了,她現在覺得有些窒息,她打開了窗子,還是覺著呼吸不上來。

    相雪露的喉口一度梗住了,她閉了閉眼,半晌才發聲:“先不回宮,去十里巷。”

    十里巷,正是那一對母子居住的地方。

    車夫聽從她的吩咐,調轉了車頭,往另一個方向而去,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馬車駛入了一個小巷。重回故地,待馬車停穩以后,相雪露便下了馬車。但或許是心緒的影響,她手腳不是很穩,要扶著馬車壁才能下完臺階。

    抬眼望去,正是曾來過的院子,熟悉的景象映入腦海,只是心境與上次大有不同。上次在她身邊的,陪伴她撫慰她,給她支撐和力量的人,現在卻可能是這一切的制造者,曾經她感激他告訴自己真相,讓她免于繼續受晉王的蒙蔽,但現在回頭想來,或許他才是蒙蔽她最深的那個。

    她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院門,走了進去,卻只見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在庭院里掃葉子。后面的門窗緊閉,旁側也沒有晾曬的衣物。

    相雪露上前問道:“您可知這里的住的主人現在在嗎?還是出門了?”

    老婦人有些驚訝地抬頭看向她,似是沒想到這等偏僻的位置還會有來人。

    “我是這處宅院的房東。您說是那對母子?他們早在去年,便搬走了。現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老婦人的話,像一塊巨石,再次砸向了相雪露深處已經波濤洶涌的內心,破壞了那表面上,仍在粉飾太平的平靜。

    相雪露再也無法欺騙自己,安慰自己了。此時,連那對母子都是假的,還有什么是真的。

    慕容曜計劃好了這一切,包括這件事,用于破壞慕容昀的形象,增加自己對他的信任。這樣,就算將來東窗事發,或許她也會因著本來就厭惡慕容昀,而不對晉王被慕容昀之事深究。

    相雪露只覺得心口發涼,也讓她真正見識到了隱藏在慕容曜溫和外表之下的薄涼,戕害兄長,強奪皇嫂,也許,他勾起的唇邊隱含著的,正是對一切無知之人的嘲弄。

    她突然升起了對慕容昀的同情與愧疚,他什么都沒做,卻因她而起了無妄之災,年紀輕輕就沒了性命,因著死了不能說話,還要平白被人潑臟水污蔑也不能辯駁。

    而他的未亡人,卻與殺害他的兇手有了首尾,甚至還生下了兇手的孩子。如果按照原來的計劃,這個孩子甚至會認在他的名下,繼承他的爵位,叫他父親。

    這一切聽起來是多么的荒唐和可笑啊,但確實真實地發生了。仔細想想,這個孩子甚至可能是在他亡去次日,在他棺槨存放處的隔壁,與他靈堂一墻之隔的地方有的。或者是,更荒唐的是,是在他的棺槨之上有的。彼時,他們隔得那樣近,她卻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而那人,似作弄或是惡劣般的故意提到他,她也在一開始認錯了,其間叫著他的名字。

    若是慕容昀九泉之下有靈魂,定是氣得七竅流血,若是他日后顯靈向她報復,她亦全盤接受,畢竟是她識人不清,做了如此多的羞辱他的事情。

    相雪露離開十里巷后,沒有回宮,而是回到了晉王府,她雖是憤怒,震驚,絕望,但是她還沒有完全整理好心情,有立馬去面對慕容曜的勇氣,她還要在晉王府中,試圖找到一些她未知道的真相的蛛絲馬跡。

    但是她沒有想到,僅僅是半日沒有回宮,慕容曜便找上了門。

    第79章 79   他不死我怎么得到你

    此時時間已接近傍晚, 黃昏日落,夕陽西下,半邊的天光都沉到了地平線底下,只留著少數的余暉仍在人間。

    慕容曜來的時候, 正恰逢夕陽的最后一抹光線照過來, 打在他的一側臉上, 蒙上一層昏黃的, 有些奇異的光亮,另一側同樣無可挑剔的臉則掩藏于陰影之下,晦暗莫名。

    唯一不變的是,他至始至終毫無瑕疵的俊美容顏,在這種時候,越發顯得像是天上人。

    “皇嫂。”他不緊不慢地走過來, “今日怎到宮門快下匙,還未回宮。”

    相雪露緊閉著雙唇,一時不語, 過了會兒, 直到他快要走到了跟前, 她才淡淡道:“以后不回了。”

    她的語氣雖然看似清淡,卻明顯地透出了一股不容忽視的冷意。

    慕容曜卻好似未發覺一般,微蹙起眉道:“這是怎么了?”

    相雪露抬眼朝他看去,她隔得他如此之近, 以至于能清晰地望見他濃密纖長的睫毛, 以及其下那雙如幽潭般美麗又深不可測的眼眸。

    此時, 那雙眼眸里剩下的只有微微的困惑,和滿滿的關切。

    就是這雙看起來對她滿懷著善意的眼睛的主人,曾編造了一個又一個的謊言, 將她耍得團團轉。

    她從前從未仔細這般探究地看過他,直到現在,得知了真相之后,再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她才發現,他的雙眸是這般的難以窺探,那么,她從前到底是抱著怎樣的心思,竟然去相信一個自己看不透的人,

    她莫名想笑,尤其看著他還想繼續與她裝下去的樣子。

    相雪露懶得再與他裝了,直接道:“我都知道了,陛下,您也不用在我面前做樣子了。”

    此話一出,慕容曜的面色甚至沒有絲毫變動,他慢條斯理地轉動著手指上的玉扳指,隨即將視線給了她:“知道了些什么,你說來朕聽聽。”

    相雪露見他一副不慌不忙,氣定神閑的樣子,心中一時恨得牙癢癢。是了,他是帝王,在面對任何人的時候,都有天然的優勢,但這也不是他可以肆意踐踏她的理由。他分明是,哪怕在這種時候,都沒有將她當回事,不覺得她會真的鬧出什么事來。

    她現在從恍惚中短暫地醒過來,發現自己憤怒的主要原因,哪是因為慕容昀呢,不過是從慕容昀身上,看到了兔死狐悲之感。

    慕容昀,作為親王逃不脫的,她作為王妃,更是逃不脫。而慕容曜竟可能是因為為了將她卑劣地奪取,才不惜殺了慕容昀,更是讓她牙關只打顫。

    他還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慕容昀成了他計劃上的攔路石,就應當理所當然地被除去,他就算對她做出那等背德之事,產生了如此荒謬的境況,也都不足以為奇了。

    “陛下,自晉王薨逝次夜開始,不就很清楚了嗎?相信世上沒有任何人比您更清楚吧。”她咬牙切齒地說著,似乎因為太過用力,嘴唇內都嘗到了淡淡的腥甜的味道。

    “那個晚上,您在哪里,又在做什么?”她冷笑道,“后來的許多個日夜里,您又在做什么。”

    “我知曉,是我愚笨無知,比不上您老謀深算,可我相雪露自生下來以后為人向來問心無愧,從未欠過別人什么,也從來沒做過什么壞事。何德何能能被您這般算計。”

    “我若是做錯了什么自然有大嘉律來處置我,而不是反復被您這般作弄。”她情緒激動,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有些聲嘶力竭。

    卻見面前的慕容曜緩緩地笑了,他笑得萬分絕艷,是從前都很少有過的開懷笑意,他溫柔地睇望著她:“我這哪是在作弄你,我這分明是愛你。”

    這是相雪露第一次在慕容曜口中聽到愛這個字眼,卻是在這等緊張的局面之下,他終于默認了她的所有指控的艱難情形下。

    “愛——”她呵呵笑了兩下,“一次又一次地趁虛而入,趁我在睡夢之中,引我沉淪,送我入局,這便是陛下的愛嗎,我可真是擔待不起。”

    “我從前因此羞愧萬分,甚至覺得頗對不起陛下,現在向來,只怪我當時太蠢!”她聲音更是冷厲,完全不像是她平時的樣子。“陛下似是很喜歡看到我良心煎熬嗎,真是您的好趣味。”

    “那不是喜歡看你良心煎熬,那是覺得你情態可憐,惹得一身嬌意,越發不舍得放開了手。”他似乎頗有興致地解釋了起來。

    “不是朕不愿告訴你,實在之前是還未到時候。”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朕是這個天下,最希望你知曉這一切的人了,你要永遠相信這一點。”

    他邊說著話,邊輕輕地彎下身子,執起她的手背,輕柔而珍重地在她的手背上吻著。

    相雪露陡然反應過來,像是被閃電劈中一般,猛地抽出了手,徒留著他還在那里維持著原本的姿勢。

    想起他做過的那些事情,不知為什么,她竟然陡然升起一陣不適,將手背往衣裙邊上狠狠地擦了擦。

    慕容曜見狀,笑得更為絕艷了。

    他微笑著望著她,說道:“皇嫂這是何必呢,以你我之間的關系,從前何事沒做過,以至于到現在要這般反應激烈。”

    “那是我愿意的嗎?”相雪露聞言更加激動,“你這是明知故問,如果有選擇,我怎么會和你開始這一段孽緣。”

    “孽緣。”他唇中輾轉著這兩個字,隨即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今日我要告訴皇嫂的是,只有散了的緣才叫孽緣……譬如慕容昀,他靈魂已散,投入了那無盡黃泉之中,運氣好或許已經投胎了,運氣不好,怕是連轉生的機會都尋不得。這才叫,與皇嫂您的緣分,徹徹底底地斷了。”

    “死了的人便是死了,只有活著的人才能擁有一切,你這段短暫的不能再短暫的婚姻,又給你帶來了什么呢?緣起緣滅,皆在倏忽之間,還毫無用處,這不是孽緣是什么?”

    慕容曜的笑意越發加深,尤其是看見相雪露的臉色漸漸地變白:“皇嫂該感謝我才是,助您早日斬斷孽緣,重獲新生。”

    相雪露想起慕容昀死因不明的事情,看著他這般毫不放在心上的態度,差點又喘不過氣來,不完全是因為慕容昀慘死,更是因他這般漠視性命,目空一切,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卻還絲毫不掩飾地在她面前敘說,仿佛早已將她視為掌中之物,不在乎她的態度如何,反應如何。

    “你殺了你的親兄長,怎還能這般輕描淡寫地說出來。”她忍不住質問道,因方才耗去的氣力,此時已經有些體力不支,聲音沙啞了。

    他極為緩慢地垂下了頭,細細觀察著她臉上最細微的表情,仿佛聽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這又如何,很奇怪么?”

    相雪露氣得唇色變得幾乎透明,這是奇怪不奇怪的問題么,這是道德,這是倫理,這是一個人做人最基本的底線。但她追究是失望了,慕容曜好像天生便不懂這些。

    “皇嫂這樣吃驚作甚,他不死,朕如何昭告天下,名正言順地得到你。”

    他年輕俊美的面容上帶著溫柔的笑意,語氣是那般的理所當然,仿佛殺害兄長不過如踩死螻蟻一般。

    相雪露卻感覺這溫柔背后,是密集的鋼針,直直地向她扎來。

    “昭告天下?”她捂著自己的脖子,試圖讓自己更容易呼吸,“陛下這般還不夠么,還想要怎樣。”

    “自然不夠。”他不著痕跡地挪到她的身側,手臂搭上她的肩背,將她攏近,與她額頭相抵,“皇嫂難道就甘心做一輩子王妃么?”

    相雪露被他觸碰到的一瞬間,就想掙扎著擺脫,但卻發現他的手臂緊得令她絲毫動彈不得,她終于理解了,什么叫做強勢又溫柔的含義。

    “朕早就說過,朕從來都很認真。既然是做一件事,那就要貫徹到底,昭告天下,入太廟祭禮,行封后大典,授皇后金印,方才能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他唇角噙著笑意,“屆時,天下人都將為我們賀禮祝福。”

    “陛下您是瘋了嗎?”相雪露不可置信地在他的臂彎里扭過頭,看向他,“眾口鑠金,積銷毀骨,天下之人悠悠眾口誰能堵得住,你以為我們的身份在此刻便不存在了么,雖然只是前叔嫂,但天下人也會這么想嗎?”說不定不僅市井之下悄然議論,甚至編出一些離奇荒謬的畫本出來。

    “朕沒瘋,朕一如既往的清醒。”他微微低頭,伸手用指腹在她的唇上輕輕碾磨著,“天下人最終將記得的永遠是你我的大婚,天作之合的佳話,那些偏遠地區的平民百姓,又有幾個是知道慕容昀的呢,更別提你們那短暫得可笑的婚姻。”

    “就算有一二知道他的,記憶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去,真正留在史書上并肩的人,永遠是你我。千百年后,后人記住的,只會是最后的勝利者。”

    “但是最重要的那一點,陛下難道忘了嗎?”相雪露的指尖不知不覺地,因過分用力,陷入了他的衣物之中,“我有說過我愿意嗎?”

    “你愿意的。”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勢地促使她調轉過來,被迫對著他的眼,“看著我的眼睛,我知道,你愿意。”

    “不,我不愿意。”相雪露毫不留情地,冰冷打斷他的話,“事到如今,你憑什么覺得我會愿意。”

    第80章 80   是瘋子,也是你的夫君

    “皇嫂又在口是心非了。”慕容曜的笑容擴大, 似乎根本就沒有看見相雪露臉上明顯的拒絕之意,“朕看著皇嫂的眼睛,只能從中讀出,“我很愿意”的意思。”

    “天下人也會知道這一點, 用不了多久。”他用手輕柔地拂過她的臉頰, 溫柔又憐惜, “恭賀嘉朝新皇后的誕生。”

    “你這個無恥之徒!”相雪露怒視著他, 費力想從他的懷抱里掙脫出去,“放開我。堂堂皇帝哪有徑直闖入民宅,強迫民婦的。”

    但是她的努力終究是徒勞了,因為她發現,慕容曜的懷抱雖然溫暖,卻是牢不可撼, 他身上也是硬邦邦的,靠在他身上久了,身體都會發疼。

    “新皇后, 呵呵, 前任王妃做的新皇后么?親皇兄的遺孀, 就是被大嘉的皇帝這般羞辱的?”她毫不留情地譏諷著,也不指望他會因此改變態度,純粹只為出胸間一口惡氣。

    “皇嫂以為皇兄就是什么好人么,朕的確比那個愚蠢之徒要多慧些, 只是, 他在某方面的行為, 朕只能自嘆不如。”他含笑看著她,注視著她眼里的凌凌清波因他的話語而發生變動,“他死了也是順應天命, 在這世上存在過的唯一價值,就是做了你短暫的掛名丈夫。”

    “說得粗俗一點,便是,他那樣無用廢人,多活一日,只是多浪費一日的空氣,食糧,久病之人,據說心思也會越發扭曲。”

    “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朕只是助他上路,不是么?”慕容曜毫不慚愧地說著,嘉朝的親王,親兄弟的生死之事,在他這里不過如芥草一般,是隨意的談資罷了。“他對于朕來說的唯一可取之處,便是死得很懂事。”

    “不阻礙你我相會,是他懂事,你成為未來的嘉朝皇后,青史留名,是他的福氣。這么一說來,也不是一無是處。”

    他長得如斯俊美,說出來的話卻不像是人話。

    這是相雪露此時心里的想法。

    “唉,皇嫂,你總是這么天真。”他的手,順著她的脊背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仿佛是給喜歡的貓兒順毛,“你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為何慕容昀沒有碰你么?”

    相雪露渾身劇烈一抖,她知曉慕容曜手眼通天,卻不知道他連這種夫妻閨房之事也知情,甚至可能有過插手,她的唇張了張,又合了合,最終只是化為一句:“你做了什么?”

    “朕做了什么?”他笑了起來,“朕可是什么都沒做,是不是很有趣?”

    “只不過是你那個死了的丈夫,懦弱又無能,朕一句話都沒說,他就試圖揣摩著朕的心理。”慕容曜毫不客氣地嘲諷著他死去的兄長,“連自己新婚的妻子都只敢避而遠之,主動晾在一旁,是不是很可笑?”

    “慕容昀這個人總是這樣,行為讓人發笑。從前不自量力妄想以卵擊石結果奪嫡失敗,后來娶了你又不敢隨意接近,只敢將自己的王妃供起來保持距離。”慕容曜說起這個似乎心情很愉悅,狹長的眼角越發蕩漾著迷人的光彩,“這個腦子,也虧得朕心慈,才容忍他活到去歲。”

    說罷,他微微蹙起了眉,似是不解般地看向相雪露,“皇嫂,就這般的人,朕都懶得多看一眼,還值得你去反復提起?”

    “死了就死了。”

    讓他唯一露出不悅神色的,不是別的,似乎就是她說起慕容昀。

    發覺了這一點,相雪露手捏得越發緊,故意刺激他道:“我倒是很遺憾這一點,未在夫君活著的時候,與他有過親近,向來也只能在夢中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