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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占春芳在線閱讀 - 占春芳 第63節

占春芳 第63節

    第67章 67   會很愛很愛你

    孩子似乎覺得被冷落了, 越發地亂動了起來,在她的懷里蹭來蹭去。

    相雪露的臉色越發鮮艷,漲紅。

    她最后還是妥協了,不過不忘與慕容曜說一句:“那陛下待會切莫回頭。”

    聽到她如臨大敵的叮囑, 慕容曜只是輕輕地笑了一聲:“朕保證, 你且放心吧, 孩子都快餓壞了。”

    相雪露低頭, 懷里的孩子半扯著她的衣襟,不時發出委委屈屈的哼唧聲,確實一副快被餓壞了的樣子。

    她一邊解著衣衫,一邊略有些頭疼地道:“難道沒有奶娘,或者牛乳給她喝么,怎么餓成了這樣子。”

    “朕也是無辦法。”背對著她的他輕嘆了一口氣, “這孩子不知道是遺傳了誰的倔性子,無論是乳娘也好,牛乳也罷, 都不肯喝一口。”

    “你若是再不醒來, 朕都不知道怎辦了。事先準備的一切到這個時候, 卻是落了空。”

    相雪露將孩子抱得貼自己更近了些,直到她終于喝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食糧,才終于安靜下來。

    她忍不住氣笑道:“還真是個喜歡挑挑揀揀的金貴人兒。這時候倒不抗拒了。”

    那邊傳來慕容曜的悶笑聲,似乎怕惹得她惱意上來, 他很快收了聲, 輕咳了一聲道:“作為嘉朝唯一的公主, 嬌貴些也無什么,再者,她這是親近你, 喜歡你。”

    相雪露看著孩子乖乖巧巧地窩在她的懷中,一臉滿足的樣子,便是有再多的心煩,此刻也盡數平息了下來。

    能怎么辦呢,對待懷里這個她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要看到她安謐甜美的小臉,她的心就軟得不成樣子。

    似乎感受到了娘親的目光,孩子喝到一半,忽然停住,將小臉側過來,對著相雪露,綻放了一個甜蜜的笑容。

    她的心在一瞬間再次化作了水,也就是在這時,她發現孩子的眉眼,看上去真的很像慕容曜。

    尤其那雙眼眸。慕容曜因身居高位多年,心思縝密難測,眼睛總是難以窺探的深淵,但是不得不說,的確是一雙極好看的眼睛,仿佛時間最頂級的黑曜石經造物主親手打造細磨而成。

    剛出生的這個小團子,有著一雙和她父親一模一樣的眼睛。

    卻因初出于世,尚且稚嫩,眼睛里澄澈而透亮,仿佛有水波盈盈,又仿佛珍貴的寶石一般閃著光。

    小團子的眼睛很大,眼尾如同她的父親一般,微微地上挑,雖然現在還不太看得出來,但是已經可以預測到,她日后的眼角定然是狹長而微翹的,美人鳳眸,魅惑多情,不知道會迷住多少人的眼。

    所幸,以她的身份,只有她挑選別人的份,沒有別人來覬覦她的份。相雪露突然感受到,做慕容曜的女兒,的確很有安全感。

    似乎聽到她那邊忽然沒有動靜了,慕容曜微暗的聲音從旁側傳來:“怎么了?”

    相雪露輕聲道:“她在看我。”

    “陛下,她的眼睛真的好像你。”她忍不住道。

    只見帝王的背影突然頓了頓,片刻后才道:“是嗎?”

    “其實朕覺得,像你才好。”

    “不不不,”相雪露說,“陛下恐怕不常攬鏡,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多少人艷羨的。您的眼睛,放在您身上,與面容互襯,便已經是時間絕麗了。”

    “若是放在女子身上,更是驚艷無雙。”

    她說完后,便聽得他那邊沉默了片刻,仿佛聽到他低聲在口齒間碾磨著一些聽不太清楚的字詞。

    “這句話你從前也說過。”他忽然道,“不過時間太久遠,你恐怕記不得了。”

    相雪露腦中一轉,確實沒有想起來與這相關的任何記憶,她下意識以為不是什么重要的,便沒再多想了。

    她輕咳一聲,突然意識道方才的自己語氣太激動了:“是臣婦多話了,現在才記起來,這么小的孩子,太遠的景物是看不清的。”

    “以后便會的。”慕容曜帶著微微笑意的聲音傳來,“記得最深的會是你,第一個喚的,也會是你。”

    聽他這語氣,仿佛有一種莫名篤定的口氣。相雪露也沒閑暇去繼續問他,只因為懷里的小團子,又開始不安分起來了。

    她一手拖著孩子毛絨絨的頭,一手抱著她的小身子,她此時又閉上了眼睛,小睫毛便看上去更翹了。

    此時室內空寂,只有他們三人。難免會發出一些聲音,哪怕聲音原來便不是很大,但是因為環境的寂靜,就顯得被無限放大了。

    她的面色越發紅了起來,額間似有細密的汗意滲出,她想拿帕子去擦,但是手里抱著孩子,并不能夠到。

    相雪露努力想讓聲音變小些,但是孩子卻并不配合,越發用力,仿佛真被餓壞了一般。

    于是她便只能顫巍巍地維持著這個姿勢,僵硬著雙臂抱著孩子,只能祈求慕容曜沒有仔細聽。

    時間過得很是漫長,有些稱得上是度日如年,所幸,最后的最后,終于結束了。

    她輕吁出一口氣,將衣襟掩好,將孩子放下,慢慢地重新系著系帶。

    “是好了么?”慕容曜適時地問道。

    相雪露此時正在系著衣裙上的最后一顆扣子,聞言,指尖微顫了顫:“快了,再稍等等。”她用細弱的聲音說道。

    這時,她方想起,慕容曜從方才到現在,倒是一直秉持著君子之道,背對著她,并未轉身,無論欲做什么,都會事先詢問她的意見。

    雖然,仍還是……很難為情罷了。

    終于,當她最后理了理衣衫,才松了一口氣道:“好了。”

    慕容曜重新側身過來,第一句話便是:“孩子也不輕,你初初生產,方才抱她也累了吧,接下來就讓朕來罷。”

    他主動上前分擔,相雪露自然沒有不允的道理,只是,才剛把孩子遞給他,她就想起了一個要命的問題。

    她趕緊將目光投過去,可惜這時已經遲了。

    慕容曜剛好低眸向孩子的臉蛋上看去,一眼便看到了她唇角殘留著的,未擦拭干凈的奶痕。

    相雪露瞬間臉頰爆紅。

    “陛下……”她訥訥道,想說什么但是又說不出什么,最后只好干脆地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言。

    慕容曜卻好似并沒有以此為意,他從懷中取出一方帕子,輕柔地將孩子嘴角的濕潤奶痕擦去了,動作細心又妥帖。

    相雪露見他擦完以后,自然而然地將帕子疊好,收入懷中,忽然有一股莫名的羞意傳遍了全身,讓她恨不得立即逃離現場。

    慕容曜料理完了孩子,順其自然地偏首過來看她,見她面容紅得嚇人,俊眉一鎖:“這是怎么了,是發熱了?”

    不少女子產后都會有發熱之癥,若是處理不好,留下病根是一回事,更是有可能危及生命。

    沒等她出聲,他的手就搭上了她的額頭。

    慕容曜的手相比她的臉上的溫度來說,有些微涼,因此他搭上的地方,溫差的觸感便格外的清晰。

    相雪露的身子不由得在那一瞬輕微地顫抖了一下。

    她突然想起他的那只手,方才是疊過那張帕子的,指尖劃過了帕面……他現在隔她這般近,近到她好似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就是不知道是從何處沾染上的。

    他的眉微蹙了起來,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體溫有些不對勁:“有些偏高了,朕去喚太醫過來仔細問診一番。”

    說罷,他就將手拿下來,好似有些起身去傳太醫的趨勢。

    她在最后一刻抓住了他的手腕,在碰觸到他的那一瞬間,她自己都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會急中如此。

    “不用了,陛下。”相雪露的嗓子有些干澀,“臣婦沒有大礙。”

    “您若是實在不相信,放不下心來,可以問一下脈,便知曉了。”

    她知道慕容曜略通醫術,于是便主動提出來,讓他親自確定,好過去傳了太醫大老遠過來,虛驚一場,鬧一番動靜。

    慕容曜聞言,半信半疑地摸上了她的手腕。相雪露感覺到他微涼的指尖,搭在了她腕間的脈搏之上。

    她的脈搏有活力地跳動著,散發著guntang的熱意,他的指尖略粘著涼意,沉靜地放在她的手腕上。

    半晌之后,他收回了手:“確實沒有什么大礙。”

    慕容曜復又將目光逡巡在她的臉上,最終凝在了她的眉心,語重心長地說:“雖然身體沒問題,但是皇嫂月子期間,同時也應注意心里的情緒變化,不易有過于激烈的變動。”

    相雪露微低著頭,細不可聞地回了聲:“嗯。”

    被衾之下的手,卻幾乎要將床墊摳爛了,她亦不想有什么過于激烈的情緒變化,只是……卻由不得她。

    慕容曜將孩子重新放回了旁邊的小床之上,替她掩好被角,然后轉身回來,對相雪露正色道。

    “雖然孩子甫才出生,時日不多,但許多事朕已經考慮好了。”

    “朕打算封她為榮昌公主,先前的那些封邑另算,賜她食邑萬戶,位同親王,至于金銀綢緞,亦一并列了單子,待會與你看。”

    他的眉眼在此時看起來更多了幾分威肅,但天生的俊美讓此等氣質仿佛落入眉間的一縷流光,熠熠軒然霞舉。

    “朕的考量或許多有遺漏,因此這只是個初步的計量,你若是有哪里覺得應當改動的,直言便罷。”他抬手,微按了按眉心。

    相雪露聽完后,沉寂了好久,才終于出口,她深吸了一口氣道:“陛下,請恕我不敬,您是不是有些太過夸張了。”

    在她的印象中,史書千載,也沒有哪個公主在一出生便得到如此高的待遇的。

    前朝參攝國政,宰相有十,五出其門的攝政公主,也只是在其權力巔峰之際,才累封到了萬戶的食邑。

    更別說封號。本朝以來,公主的封號皆是在成年以后,出閣之際才會賜予,封號的內容名稱也大多在,淑,柔,貞,嘉,婉,樂,安這種諭女子的美好德行的字眼上。

    還從未聽說,有名為“榮昌”或者類似寓意的封號。對于一個女孩來說,它的意義太過惹眼,太過軒昂闊大了。

    退一步講,本朝即便是皇子,若非嫡長子,也是在成年之后才會封王,賜予王爵。現在,一個剛出生的皇女,便直接在禮儀形制上位同親王了——還不包括她那些明顯嚴重超格的規制。

    “陛下。”她似有些頭疼地用手半掩住了臉,“這樣明顯超格的封賞,傳出去了,還不知道世人會怎么看呢,朝臣或許也會諫言彈劾。”

    “再者,孩子畢竟剛出生,臣婦怕她福薄擔不起。”

    “這有何。”他淡淡道,“先前便是那些朝臣,天天催促著朕綿延子嗣。如今朕有了好不容易得來的女兒,他們誰敢妄言。”

    “孩子是他們催促要的,真有了,朕便是多厚待,疼愛偏寵幾分,又有何不可。前朝的例子是前朝的事,朕立志要做千古帝王,朕的孩子,便是做了那千百年來的第一例,又能如何。”

    “該是她的,便終究都是她的,誰也奪不走。至于福氣?榮昌二字,便是庇佑她如這蒸蒸日上的嘉朝一般,永遠永遠的繁榮昌盛,華光無人能及。”他的聲音富有力量,一聲一聲地敲擊在相雪露的心上,她有些被震住了。

    “朕乃真龍命格,天生壓制一切邪祟,朕的女兒的命格,還怕擔不起這些福氣?”他嗤笑了一聲,眉宇間盡是傲然之色。

    相雪露這時忽然才想起,天生的自信傲然,睥睨天下的眼界,視萬物為螻蟻的張狂,或許才是慕容曜掩藏在深處的底色之一。

    只是長久以來,被他過分成熟,過分穩重深藏不露的氣質給迷惑,很多人總是忘了,那個九重宮闕之上的帝王,如今也不過十九而已。

    放在尋常人身上,未及弱冠,真是少年氣盛之時。偏慕容曜具備了這樣的一切資本。

    他為太子之時,與國朝太傅談古論今,在獵場上紫衣烈烈,墨發飛揚,眉眼之中,也曾盡顯不羈張狂,將萬千河山月色籠于眸中的氣度。

    相雪露如今回想起來,也許,做出這些事情,卻正正好是符合了慕容曜的性子,是他會做出來的舉動。

    見她似乎眸間有些微微的眩暈,他放低了聲音,收斂了威壓氣息,在她的身旁,柔聲道:“朕覺得頗對不起她,讓她背負著生母不明的背景出生,雖然以榮昌的身份,誰也不敢妄言,但朕還是覺對她有幾分虧欠。”

    他緩了緩,繼續道:“朕更覺對不住你。讓你們母女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世人面前想認,你辛辛苦苦生下了孩子,受盡了十月懷胎的苦楚,卻不能聽她在明面上,喚你一聲娘。朕每每想起,都覺刀割般地痛心。”

    “但若是將她作為王府郡主,難免夜長夢多,有人覬覦晉王府,她無能繼承爵位的兄弟撐腰,反而日后處境不力,你亦要額外分出精力去保護她,顧及她。”

    “不過你亦不用太擔心,目前朕之所行,只是暫且的計劃,總有一日,朕會找出一個能令我們都各得喜樂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