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女藥劑師在七零 第102節(jié)
楊玥說:“爹,是越來越冷了”。 范懷遠面帶憂慮:“是比去年同時期冷很多,今年冬天老百姓不好過,政府各部門在盡力做準備”。 楊玥和范懷說:“過幾天張老爺子他們回去了,到開春,再安排人來吧”,天氣反常,還是不要讓人大老遠的來了,病更重,或是出事了怎么辦。 范懷遠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 ? 第133章 掂記[v] 北邊邊防,厚厚的積雪,寒風刺骨,一班戰(zhàn)士換防回營,進入營地住的房間,房間里溫暖,眾人紛紛脫下厚重的外大衣,帽子。 王亮握下手,之前又紅又腫又癢得撓心撓肺的雙手現(xiàn)在微微紅腫,只有點癢,兩腳也只是有點癢,心中大喜,和身邊的人說:“連長,這個凍瘡膏真好用,昨天才開始用,我手腳消腫了不少,進屋里也不癢得厲害了”。 一個站士說:“我也一樣,這是哪里生產(chǎn)的藥?效果這么好”。 “一樣”。 “一樣”。 “……”。 連長方文琦淺笑,說:“那很好,我聽說用這個凍瘡膏,治好了凍瘡,很少人復發(fā),第二年也不長了”。 方文琦已經(jīng)不再是笑得燦爛的清瘦少年,是個高大嚴肅的青年了,他隱隱感覺,這特殊的藥是楊玥做的。 “真的?”,王亮興奮,年年長凍瘡已經(jīng)成了習慣,嚴重時很難熬,現(xiàn)在連長說能治好,治好后,以后也不會長了,能不興奮么? 旁邊的其它戰(zhàn)士也同樣興奮地問:“連長,這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方文琦點頭:“是真的,這個藥在北邊用幾年了,效果很好”。 王亮語氣低落:“小刑要是還在,他肯很高興”。 大家沉默了。 幫別人做人參丸是工作外的事,所以每天做兩回凍瘡膏少不了,做完凍瘡膏后。 楊玥每次處理一樣輔藥封存,等都處理好了,再配藥搓成丸,做起來就比較慢。 其實還可以更快,可她不能這么做得那么快,聽范懷遠說她做藥和畫符速度比會的人快上七、八倍,也許還不止。 花費了八天時間,人參丸才做好,一半給范懷遠送走,一半做為報酬留下來。 傍晚,范懷遠騎著自行車下班回來,進了院子,把自行車停好,從自行車前面籃子提起一個袋子,進堂屋:“棠叔”。 楊凌棠看著書,聽到范懷遠叫也沒抬頭,只說一句:“回來了”。 范懷遠把袋子放自己行李旁,轉(zhuǎn)身出房間,未來岳父埋頭看書,他跨出堂屋,來到廚房出聲:“我回來了”。 楊玥炒著菜,沒回頭,說一句:“回來了”。 范懷遠非常喜歡聽楊玥說這句話,心里頭脹滿,洗了手,看桌上做好的糖醋排骨,捻起一塊放嘴里,把碗筷擺出來。 在一個院子里一同生活一段時間,范懷遠越來越喜歡這種日子,可他知道,他們的工作性質(zhì),想一直過這樣的日子很難。 三人吃了飯,范懷遠收了碗筷去洗,楊玥把廚房收拾干凈,剛好同一時間完成。 兩人進了堂屋,楊凌棠剛把茶泡好,喝了一盞茶,范懷遠和兩人說:“在你們村下放的錢先生,趙先生,張先生和崔先生四人,后天就有人接走他們”。 楊玥頓了一下說:“還好雨停了幾天,路好走了”,她想,錢先生崔先生幾個想必等這一天等了很久,盼了很久了吧,他們應該很高興。 楊凌棠說:“那個院子就剩三個人了,也不知你舅公什么時候才能回去”。 范懷遠低聲說:“不會很久”。 楊玥說:“明天我去打個電話,問小峰,家里還有沒有臘rou和熏兔rou,讓他拿給先生們一人一份”,養(yǎng)身丸以后再寄吧。 今年秋雨停了,她沒在家,山里沒法做臘rou,只有之前做的熏rou,廣叔和伍叔那邊家里雖有份,但不如在山里做的多。 楊凌棠馬上說:“我去打,你不要出去”,楊凌棠有點怕,女兒出去會出事。 范懷遠笑說:“棠叔不用過于緊張”。 楊凌棠腹誹,小玥被國外別有用心的人掂記,特務,間諜都活動起來了,怎么可能不緊張。 三個人說半個多小時的話,洗臉洗腳后回房,畫符的畫符,看書的看,忙活的忙活。 次日上午,楊凌棠出去打電話,撥到大隊部,讓大隊部的人幫忙去叫楊云峰,等了十幾分鐘,再撥過去,接電話的就是楊云峰:“爹”。 楊凌棠說:“小峰,家里怎么樣?”。 楊云峰聲音傳過來:“很好,你不是幾天前才打回來么,你和姐還好吧?是不是有事?”。 楊凌棠說:“是有件事,明天有人去接錢先生趙先生張先生崔先生四人,你姐說家里若是還有臘rou熏兔rou,給他們一人一份,沒有就算了”, “我知道了,還有一點”,楊云峰。 楊凌棠:“那你看著辦吧”, “爹,你們什么時候能回來?”,楊云峰很想爹和jiejie了。 “年前吧”,楊凌棠也很想兩個兒子和老娘。 “看你弟弟著點”。 “我知道”。 “……”。 星期天,楊玥凌晨四點就起來做藥,范懷遠來幫忙,楊凌棠做早飯。 會這么早起來做藥是因為范懷遠今天休息,他借了局里吉普車,今天去山里打獵,在黑市里換到的rou少,不夠他們消耗,只好自己去打。 六點多,這一批藥做好,吃了早飯,范懷遠去前頭找邵冬,和他說一聲,回來兩人拿了工具上車,楊玥拿鐵木長劍,范懷遠拿柴房里的斧頭。 城市北邊離山近,半個多小時后,車在北邊山腳停下,下了車,北風刮得更緊,還沒下雪,已經(jīng)很冷了,兩人都不怕冷,拿幾個大麻袋上了山,便向深山急行。 北風吹著,兩人一路都沒說話,到了深山,便去找大家伙。 先遇到一群狍子,逮了殺兩只,用木劍挖個坑,往坑里放血,血放完,土填回去,狍子各塞麻袋里。 范懷遠說:“這狍子不小,每只有八十多斤,我們邊向外走,邊找野兔野雞,大家伙就不要了,我們早點回去”,這么多rou夠了。 楊玥說:“好,走吧”,楊玥說完,提起一個麻袋向外走,范懷遠隨后跟上,出來路上遇到兔子窩,兩人熏了兔窩,收獲七只活的肥兔。 野雞打到兩只,兩人來到外圍,準備出山時,碰到一個楊玥眼熟的人,背著一捆柴:“孟春妮?”。 孟春妮抬頭,揚起笑臉:“楊大夫”,孟春妮長高了很多,皮膚也白了,人瞧著也大方了,楊玥初見她時,黑瘦小,怯怯的。 楊玥停下腳步:“你家不是能買到煤嗎?怎么大老遠來山上背柴?”,而且穿得這么薄,都凍得有點發(fā)抖了。 孟春妮說:“今年很冷,煤可能不夠用,星期天我就來拾些柴”。 從山下步行回市區(qū)走近路,也起碼要兩個小時,再走到公安局家屬,楊玥頓了一下,她轉(zhuǎn)身小聲和范懷遠說:“這是孟健女兒,我們順便載她一程?” 范懷遠微笑說:“你決定”。 楊玥轉(zhuǎn)向孟春妮說:“這是我未婚夫,姓范,最近在市局上班,我們載你一程”。 說完楊玥提起她背后的柴捆:“走吧”,柴被提走,孟春妮只好說謝謝跟上。 看兩手提東西,走得輕松的楊玥,孟春妮問:“楊大夫,你是會功夫吧”。 楊玥回答:“是”。 孟春妮羨慕了,她也想要變厲害。 下到山腳,柴綁到車頂,三人上了車,孟春妮一人坐后面,有些拘束,車開了,車里安靜,楊玥開口:“春妮你現(xiàn)在讀幾年級了?” 孟春妮拘謹回答:“初二,我讀書晚”。 “你家是本地人還是其它地方”。 “老家g縣”。 “?;厝??” “過年回去”。 “……”。 楊玥和范懷遠把孟春妮在市局放下,塞給她一只兔子,車開出一段路,范懷遠看楊玥,笑說:“我第一次見你這么熱情主動和人說話”。 楊玥說:“我也不知道,過得不好的小姑娘很多,我對孟春妮有一股憐惜,有點奇怪”。 楊玥真覺得有點奇怪,這時代,沒幾家不窮,村里的小姑娘普遍過得不好,也不見自己對誰憐惜。 范懷遠騰出手,撫一下她頭發(fā),低聲說:“我吃醋了”。 楊玥“噗嗤”笑出來,兩人去國營飯店吃了面條才回去。 回到小院,今年第一場雪下來了,范懷遠和楊凌棠處理打來的獵物,楊玥去制藥。 雪越下越大,氣溫更低,晚上三人吃了鍋子,熱騰騰的吃得熱乎。 楊玥說:“也不知道家里怎樣了”。 楊凌棠也掂記家里,說:“打電話都說好”,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好。 范懷遠說:“雪停后,我叫秦楠有時間去一趟吧”。 楊凌棠雖然很想,但說:“不好,影響不好”。 范懷遠:“下班后去,他有車,來回方便”。 楊凌棠不再推辭。 第二天起來雪還沒停,下得還很大,三人憂慮,第一場雪就這么大。 范懷遠去上班了,楊玥和楊凌棠做藥,因為擔憂,兩人一直不說話,雪下到下午三點才停,積雪快到小腿了。 楊玥在這里生活這么久,第一次碰到這么大的第一場雪,他們這里這樣了,北邊怕是更冷,更不好過。 下午這批藥做好,父女倆從藥房出來,楊凌棠試了雪的深度,說:“我小時候好像也有一年第一場雪下這么大”。 楊玥問他:“那年冬天有雪災嗎?”。 楊凌棠說:“不記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