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女藥劑師在七零 第87節(jié)
剪好符紙,她把珍珠耳釘拿出來,細細看一會,收起來,然后調(diào)朱砂,心想范懷遠現(xiàn)在做什么,調(diào)了朱砂,盤腿調(diào)息,雜亂的思緒平靜,開始畫符,完全沉浸在畫符當(dāng)中。 次日一早,吃過多早飯,楊玥來到后院井邊,和井邊的人打招呼:“大哥,大嫂,二哥,早”,三人在處理兔子內(nèi)臟,內(nèi)臟清理干凈,放料夠,炒起來也很好吃。 他們旁邊在兩個大盆里,盆里用去腥藥水泡著十幾只殺好的兔子。 這些兔子rou泡好后,斬成小丁,控干水油炸過后,做成能放較久比較咸的兔rou丁,寄給秦楠蕭先生周大姐他們,大夏天的熏兔rou也做不成。 楊云博抬頭:“小玥來了,早”。 齊晴向楊玥笑笑:“小玥早”。 楊云彥和楊玥擠眼:“小玥,昨天約會一天,感覺怎么樣?”。 楊玥抿嘴微笑:“還不錯,二哥,你也談個對象吧”。 楊云彥笑說:“現(xiàn)在沒遇到合適的,我有小煒了,不急”。 楊玥靠近木盆,用精神力清除了兔rou里的雜質(zhì),寄給蕭先生他們的,弄干凈點,陳家大隊的那邊,也有一半的先生被接走了,楊玥和他們不太熟,就沒有再聯(lián)系。 她問楊云博:“大哥,我聽小愷說一嘴,三天前有人跟你訂一大筆兔rou丁,你拒絕了,是怎么回事?”。 楊云博說:“是有這事,對方價紹信上叫賀江,但我探對方一些話后,感覺不對,就像給我下套似的,我就拒絕了”。 楊云彥笑說:“對方給的價錢不低,大哥抵住了誘惑”。 楊云博說:“就因為給的價格不低,也不問這兔rou丁是什么味道,干不干凈,破綻太明顯了”。 楊玥:“這是又有人來對付我們家?”,這一年多,和兔rou相關(guān)的產(chǎn)品,除了寄給秦楠他們幾個,來住北方宅子治病的人來這邊住時間久了,也會打聽當(dāng)?shù)靥禺a(chǎn)。 臨走就跟楊云博他們換不少帶回去,所以他們兩家和關(guān)系好的幾家養(yǎng)的兔子,做出的東西好,不愁賣不出去,今年開春,廣叔和伍叔兩家都起了三大間的青磚瓦房。 村里集體養(yǎng)的兔子,供給縣里的副食品店,還有罐頭廠,機械廠,個人養(yǎng)的就流向黑市,又不止他們村養(yǎng),附近幾個村都養(yǎng),親戚傳親戚地養(yǎng),整個公社都不知道有多少戶人家養(yǎng)兔子了,所以黑市里兔rou價格和副食品店里的一樣了,大家都嫌低,估計又有人眼紅他們家了。 楊云博搖頭:“不像,我拒絕他后,這人在公社很快就消失不見了”,他事后覺得不太對,出去找人,但怎么找就是找不到,公社這小地方,有心找個人,不難。 楊玥心想,不會是沖自己來吧?想想最近也沒得罪過什么人啊? 楊玥又問:“大哥,那人哪來的?”。 楊云博說:“介紹信是c縣來的,現(xiàn)在想想,這介紹信是假的也說不定”,心想,以后做事要更小心。 c縣,楊玥心里一動,他們縣去市里,經(jīng)一個縣的外圍,那就是c縣,自己在班車上撿起的那把有問題的小刀,放小刀的人就是在c縣下車,這個姓賀的是來自c縣,是巧合嗎?但那件事都過去一年多,快兩年了。 楊玥說:“大哥,那你們小心些,叫孩子們也別出村”。 楊云博問楊玥:“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黑漆漆小刀的事不能說,于是楊玥:“我想到趙仙姑,你說,她會有同伙來報仇嗎?”。 聽到趙仙姑,楊云博嚇一跳,說:“我會約束小海他們,也檢查他們戴的護身符”。 齊晴很好奇,問楊玥:“小玥,世上真有鬼嗎?趙仙姑你是怎么對付她的?”。 楊玥想到那些細細尖叫,說:“我沒見過,但好像是真的有,我當(dāng)時一把一把的驅(qū)邪符向她扔過去”。 齊晴興奮,說:“我們南市有一座有名的兇宅,幾十年了,住過的每一家,家里都有人出事了,現(xiàn)在沒人敢住”。 兇宅,楊玥來了興趣:“大嫂,出什么事了?有人死了?”。 齊晴點頭:“聽說死了三個,瘋了兩個,具體的不清楚”。 楊云彥倒吸一口冷氣,還真是兇。 楊玥:“哦,這樣啊,你們忙,我回前面做藥了”,時間不早了,這種傳言,有幾分真假很難說。 “嗯”。 楊玥回前院,用最快的速度處理藥材,補上昨天耽誤的部份,心里邊想那個叫賀江的人,會是什么人? 兩天后,下午在衛(wèi)生室,楊玥給一個大叔起了針,和他說:“大叔,你以后不用來扎針了,回去把藥吃完,養(yǎng)一個月,慢慢就能干些重的活,以后干活不要那么拼”。 這個大叔是在另一個公社的,每天來回不方便,借住陳家大隊的親戚家。 大叔和他身邊的大嬸連忙道謝,大嬸一臉喜色,說:“謝謝小楊大夫,他以后干活不會這么拼命了,這一次孩子他爹兩條胳膊快沒知覺,都把我們嚇壞了”。 大嬸真心高興,男人兩條胳膊都出了問題,去醫(yī)院治了一段時間,把家里的錢花光了,也沒能治好,幸好親戚跟他們講小楊大夫的事,便借錢過來治病,現(xiàn)在治好了,也沒花太多錢,回去多養(yǎng)幾窩兔子,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把帳還清。 楊玥并不知道養(yǎng)兔子的風(fēng)都吹到公社外去了,沒人來,她看了些脈案,和吳大夫討論一些問題。 吳大夫給楊玥兩張方子,說:“你看看有什么不同?”。 楊玥接過方子,看過,想了一會,說:“兩個方是治同樣的病,一個較貴,效果較好,一個很便宜,效果差點,條件好的開貴的方子,很窮的人家開便宜的那一方”。 吳大夫說:“對,貴的那方效果是比較好,大多數(shù)人負擔(dān)不起那個藥費,很便宜的那方效果沒那么好,但病人也能慢慢好起來,一般家庭能負擔(dān)得起,開方時,也要靈活”。 楊玥笑說:“我知道”。 吳大夫感慨說:“我現(xiàn)在沒什么能教你了,這才幾年時間,你學(xué)醫(yī)天份高得可怕”。 楊玥真心說:“是老師教得好”,除了吳家的家傳秘方,吳大夫?qū)λ娴臎]藏私,她現(xiàn)在也知道了,很多師傅教徒弟或?qū)W生,喜歡留一手,不會全教出去。 吳大夫笑說:“我看了你帶來的針灸書,和你交流一些問題,對針灸了解更深,在針灸上更進一步,我們也別推來推去了”。 楊玥笑:“是”。 吳大夫說:“公社北邊的病人下午來了,明天早上我和你一起去”。 楊玥愣一下,問他:“老師,這次來的病人很難纏?”,她考到行醫(yī)資格證后,去公社北邊宅子給人看病,老師再沒和她一起去了,這次說要一起去,說明有問題。 吳大夫說:“病人好說話,是病人的小姑子難纏”。 “哦”,楊玥沒在意,哦一聲。 吳大夫看了看楊玥,說:“病人叫江麗華,小姑子叫施蘭玉,據(jù)說從小就喜歡小范,現(xiàn)年23歲,可小范從來沒正眼看過她,聽說小范在這個縣,這次就跟她大嫂一起過來”,吳大夫頭疼,這都什么破事。 有人來追她男朋友,楊玥拿方子的手緊了,才和范懷遠正式交往多長時間,就有這種破事,她感覺到了談戀愛帶來的麻煩,但范懷遠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有人喜歡并不奇怪。 傍晚回到家,就見到那個給她帶來麻煩的人,正著楊凌棠在下棋,見到她笑得真心:“小玥回來了”。 這笑容真是吸引人,楊玥鎮(zhèn)定點頭:“你怎么來了,請假?”。 范懷遠說:“出來查探點事,就順便來了”。 楊玥念頭一轉(zhuǎn),在兩人中間坐下,和范懷遠說起那個叫賀江的男人,她說:“我大哥說人是從c縣來的,就是不知為什么來找我們家的麻煩”。 楊凌棠開口:“這事我怎么不知道?”。 楊玥:“大哥拒絕接單的事小愷都知道了,你不知道嗎?”。 楊凌棠搖頭:“沒人和我說”。 楊玥:“可能大哥覺得不重要吧”。 范懷遠想了想,說:“市里這兩年一直在查幾個盜墓團伙和盜賣文物團伙,抓了兩批人,還有一些人流竄在外,到底有多少人,沒查出來,市局的人也查不出他們藏哪里,我今天就是出來查探的,我過去問問楊大哥那個人的長相”。 楊玥:不可能是被她催眠過的人來報復(fù),這點她很肯定。 范懷遠去了隔壁找楊云博,楊玥進灶房和楊云峰一起做飯,認(rèn)真做了一道酸菜魚。 范懷遠去問楊云博,沒問到什么有用信息,謝過楊奶奶他們的留飯,回到楊玥這邊,和楊凌棠父子三人搶吃酸菜魚,被三個人瞪著,也不在意,臉皮薄就吃不到對象做的菜,臉皮還是厚一些吧。 吃完飯,楊玥和范懷遠單獨坐院子里,楊凌棠和楊云峰,楊云愷就在堂屋里,抬眼一看,就能看到他們。 楊玥問范懷遠:“那個叫施蘭玉的人怎么回事”。 范懷遠在桌子下面的手,牽著楊玥的手,他看著楊玥,眼神溫柔,輕聲說:“我和她真不熟,兩家沒來往,有一回我從部隊回家,就聽別人說她喜歡我,我聽過就算了,沒放心上,我和她都沒碰過幾回面,你不用在意她”。 心想,岳父和小舅子的眼神真利,牽個手真難。 楊玥看向他:“她要是知道我是你對象,來找我麻煩呢?”。 范懷遠笑,說出三個字:“打回去!”。 他又小聲說:“好了,不說別人的事,好幾天了,我才又見到你,沒想我嗎?”。 楊玥小聲說:“你故意的,對我笑得這么好看,誘惑我”。 范懷遠低聲笑起來,他就是故意的啊,好讓心愛的姑娘多喜歡他一些。 低聲笑也這么好聽,楊玥承認(rèn),自己被誘惑了,用另一只手掐對方一下,被掐有點疼,不過范懷遠卻很開心,也覺得自己真沒救了。 他以前覺得自己將來會按部就班地結(jié)婚生孩子,但從沒想過自己在這年紀(jì)會這么喜歡一個姑娘,喜歡到控制不住,這份愛太強烈,強烈到害怕會傷了她,真慶幸在愛上她之前,沒聽家里人去相親結(jié)婚。 次日上午,楊玥和吳大夫來到公社北邊宅子,來開門是個中年婦人,兩人來到正堂,兩個女人已經(jīng)在等。 雙相互介紹,年紀(jì)較大的江麗華鵝蛋臉,長得很好看,但臉色有些臘黃,年紀(jì)較小的施蘭玉長得明媚漂亮,個性張楊。 雙方介紹過后,施蘭玉看楊玥的眼神毫不掩飾的質(zhì)疑:“就是她?這么小,治好了周華,不可能吧?”。 周華離婚,外出治病好長一段時間,回去沒多久就經(jīng)人介紹再婚,現(xiàn)在兒子都生出來了,她前夫離婚急忙再婚,生了兩個女兒,成了圈里笑話。 吳大夫老神在在,說:“你們可以不治,直接回去”,沒人求你們治。 江麗華忙說:“吳大夫,小楊大夫,對不起,蘭玉性子急了些”。 楊玥看得很清楚,江麗華雖然這么說,但很明顯,她心里也是不信楊玥的,楊玥說:“看不看診?不看我們回去”,被質(zhì)疑,就沒必要看了。 施蘭玉怒目:“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有這樣的大夫嗎?”。 楊玥說:“我沒說錯什么,你們不相信大夫,就沒必要看了”。 江麗華想到周華生下的兒子,說:“看,小楊大夫,吳大夫,麻煩你們幫我看診”。 楊玥和吳大夫把過脈,楊玥說:“江同志你體寒比較嚴(yán)重,又吃了不少中藥,藥方換了無數(shù)個,體內(nèi)積了不少藥毒,用銀針拔除寒氣、藥毒,三天扎一次針,需要針灸一個月,同時喝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簡單方子,治嗎?”。 江麗華聽了大喜,不由問:“一個月,真能好?”。 楊玥:“聽醫(yī)囑,保守一個月”。 施蘭玉插話:“一個月后治不好呢?”。 楊玥站起來:“那現(xiàn)在就別治!”。 江麗華站起來彎腰道歉:“小楊大夫,對不起,我治!”,然后她對施蘭玉冷冷地說:“我治病的事,你別插手!”。 施蘭玉怒瞪自家嫂子一眼,然后看向吳大夫,問他:“吳大夫,聽說你跟范家關(guān)系好,范大哥在這個縣城做公安,你知道他住哪兒嗎?平時和什么人走得近?”。 施蘭玉問吳大夫,語氣沒有絲毫的尊重,也許她覺得,一個下放的大夫,不值得她尊重,楊玥不想讓老師為難,他還沒回話,她就問:“你說的范大哥是不是叫范懷遠?”。 施蘭玉蔑視楊玥一眼:“是又怎么樣,關(guān)你什么事?”,一個大夫,有什么好傲的。 楊玥說:“其它人不關(guān)我事,可我對象就叫范懷遠!”。 施蘭玉臉色變了變:“你說什么?”。 “就是你聽到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