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女藥劑師在七零 第62節(jié)
楊沅抱著枕頭,脫了鞋,爬上炕,脫掉外衣,楊玥把被子打開,楊沅把枕頭放好,鉆進(jìn)被里,拍一下自己右邊:“二姑,你睡這邊”。 楊玥躺下,問楊沅:“你和太婆吵架了?”。 楊沅轉(zhuǎn)身向楊玥,小手抱著楊玥的胳膊悶悶地說:“我才不和太婆吵架,二姑,我跟你說,二哥說我爸爸笑著和一個女的說話,我要有后媽了,太婆要我乖,二姑,我心里好難受”。 楊沅最后帶著哭腔說。 楊玥把這個很沒安全感的小姑娘摟進(jìn)懷里,說:“你爸爸和女的說話,不能說明什么,和熟人碰面,要微笑打招呼,這是禮貌,小煒不好,不弄清楚就亂說話”。 不過楊奶奶為什么要楊沅乖呢,不是說楊云博他們再婚的事幾年后再談嗎?那個女的是有人帶來相看?條件不錯,楊奶奶動心了?她怎么沒聽說過? 楊沅依在二姑懷里,聞著熟悉的味道,平靜了,說:“二哥說爹和那女的說了好些話”。 小姑娘心思敏感,現(xiàn)在最聽不得:你要懂事,你爹養(yǎng)辛苦,要乖這種話,你爹娶個媳婦回來,多個人疼你這種話更說不得。 像楊奶奶要楊沅乖,就觸動她心里委屈。 楊玥輕輕拍著楊沅小肩膀,說:“也許小煒誤會了,二姑也還是個孩子呢,大人的事,二姑也不知道怎么辦,不過你會不會有后媽,你要親自問你爸爸,他親口說了才算,就算他娶了新媳婦,你如果不高興了,就來找二姑吧”。 二姑也是個孩子?楊沅震驚了,后媽的事拋一邊:“二姑,你也是個孩子?”。 “對啊,二姑沒滿十五歲,十八歲成人,還有三年多,二姑才是個大人,所以二姑也是個孩子,是個大孩子,也不知道大人的事”,楊玥說。 楊浣被二姑也是個孩子的事實(shí)驚到了,迷茫問:“二姑,我怎么覺得你就是個大人呢?”。 “因為以前家里大人不在,很多大人的事都是二姑做的,你才覺得二姑是個大人”,楊玥跟她解釋。 “那,二姑,現(xiàn)在大人們回來了,怎么還是你進(jìn)山找吃的?”,楊沅問。 “對啊,要不,你明天問問你爸爸?”,楊玥說。 “好”,楊沅迷糊說。 “你爸爸買給你的粉色發(fā)卡喜歡嗎?”。 “喜歡!”。 “……”。 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間,楊沅睡著了,楊玥失笑,睡得挺快的,還以為她要傷心好久呢。 楊玥輕輕把她擺正,讓她正躺著睡,把她眼角殘留的眼淚擦了,原主記憶中,小小的一團(tuán),走路不穩(wěn),剛開始不停叫mama,后來不叫了,生病時兩個小的一起生病,原主和楊奶奶交換著哄兩個,兩個小都哭得撕心裂肺,楊奶奶和原主抱著孩子默默流淚,畫面很慘。 小姑娘現(xiàn)在小臉紅撲撲的,很健康,楊玥親了親楊沅額頭。 楊玥下了炕,穿上外衣,點(diǎn)了有蓋的油燈,把蠟燭滅了,出了房間,來到隔壁,堂屋里還有人,楊大伯和楊云博楊云彥都在,見楊玥來了,楊云博趕緊問:“圓圓哭了多久?”。 楊玥說:“沒哭出聲,流幾下眼淚,怎么回事?”。 楊云博說:“是小煒誤會了,回來亂說”。 楊云彥不好意思地說:“我教訓(xùn)過小煒了”。 楊凌淮漫不經(jīng)心地說:“是有人故意讓我們家的一些人誤會的吧,那女人剛好帶娘家侄女來玩,在路上剛好遇到你,拉你說話,哪有這么多剛好,說不定還會放出你對她娘家侄女有興趣的傳言”。 楊玥:大伯你可以。 楊云博認(rèn)錯:“是我不該停步說話”。 楊云彥好奇說:“哥,人長得怎么樣?”。 楊云博:“沒注意人家長相”。 楊玥...... 楊云博和楊玥說:“小玥,今晚麻煩照顧圓圓了”。 楊玥笑說:“不麻煩,早不尿床了,晚上也不起夜”,平時圓圓跟楊奶奶睡的,要是起夜,楊云博就不會讓她跟楊奶奶睡。 次日早上,楊玥沒有進(jìn)山,去灶房做飯,做到一半,就見穿好衣服的楊沅在門口喊:“二姑,我回家了,晚上再來跟你睡”。 “哦”,楊玥應(yīng)一聲。 楊沅回到家,確定爸爸現(xiàn)在不是真的要娶新媳婦,臉上陰轉(zhuǎn)睛,吃早飯的時候,她想起昨晚二姑的話,說:“爸爸,二姑是個大孩子,還不是大人,應(yīng)該是你去山里打鴨子烤回來,養(yǎng)家”。 “噗”“咳咳”,桌上好幾聲噴飯聲,“好惡心”,楊沅嫌棄親爸。 楊云博擦了擦嘴,說:“圓圓,你爸我沒你二姑那一身功夫,還沒到大湖就被狼叼去了,你就沒爸爸了”。 她不要爸爸被狼叼走,楊沅握拳說:“爸爸你真懶,早上不起來練武,我要和二姑一樣厲害,誰欺負(fù)我,打回去!長大了養(yǎng)家”。 眾人:這模樣怎么這么像小愷?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快下雨了,楊奶奶她們做馬甲還挺快,不做袖子,省了不少功夫,兔毛皮雖不好縫,三天還是做出了十件,布料不夠,禾叔婆拿自家的粗布先墊上。 楊玥把馬甲一件一件疊好,準(zhǔn)備包起來,楊奶奶和她說:“盛老師他們的冬衣也不知夠不夠暖,他們的冬衣也穿了幾年了,你把馬甲送去,順便過去問問”。 楊玥說:“他們應(yīng)該不差的,除了張老師和王老師,其他人久不久能接到家里寄來的包裹”。 楊奶奶說:“包裹里面不一定有衣服”。 “行,我去順便問問”,楊玥說,心想,春天她怎么就沒想到要種棉花呢,明年育些棉花苗,麥子收了就栽種,那就要收集一些棉花種子。 天黑,楊玥把馬甲拿來給蕭先生他們:“馬甲一人一件,里面是兔毛皮,外面是粗布”,都是清瘦人,馬甲只分長短兩個款。 蕭先生拿起一件適合自己的就套上,一小會就說:“暖和,小楊費(fèi)心了,這么多布料,不好找吧”。 莫炎山也套上了,果然,身體很快暖呼,笑說:“兔毛皮是小玥硝的吧,很軟”。 其他人也都套上,紛紛謝過楊玥,楊玥一一回答他們后,去了隔壁。 盛國華打開門,見是楊玥,臉露出笑容,側(cè)身讓她進(jìn)院子,楊玥在院中間停下,把一條熏rou給盛國華:“盛老師,我阿奶叫我來問問你們,過冬的衣服夠不夠?”。 盛國華接過熏rou謝過,又說:“夠,我們的衣服都夠,還打了很多柴,你等等,老錢女兒寄來東西,說要給你,正想給你送去”。 楊玥忙說:“我什么都不缺,錢老師自己用”。 “我用不了,我女兒特意買給你的,謝謝你照顧我們二老”,錢老師在房里聽到楊玥的聲音,拿東西出來,把一個方盒子塞楊玥手里。 楊玥慚愧,幾位老師都是楊奶奶和他們來往的多,她整天匆匆忙忙的,還真沒怎么照顧他們。 于是她說:“我做的不多,不當(dāng)拿這謝禮”。 盛國華一臉笑意,說:“別的不說,光是讓楊凌光不做大隊長這件事,你就拿得,收下吧”。 楊凌光的事過去那么久了,沒想到這些老師還記在心里,看樣子都知道是她做的,楊玥收下盒子。 回到家,進(jìn)自己房間拆開盒子,是一雙短皮靴,楊玥摸了摸,很軟,羊皮,空間鈕里有些帶毛的羊皮,也可以用來做羊皮鞋,羊皮襖子就不用做了,家里明面上有狼皮。 她試穿上短靴,剛剛合適,錢老師真是有心。 正當(dāng)楊玥計劃哪天去縣城拿布料時,范懷遠(yuǎn)在一天傍晚開車送來了,車停下,和大家打招呼后,說還有事,把布料搬下來后就走。 然后和楊玥說:“小楊,我再和你換些平安符和驅(qū)邪符,風(fēng)濕藥,去年冬天我記得你做給你大姐用的凍瘡膏很好用,能先做一份給我嗎?”。 “行,去我家換吧,凍瘡膏可以做,要三天后,我有時間就給送去,沒時間找人捎給你”,楊玥說。 “可以”。 楊奶奶拿個籃子,裝了些烙餅,一些rou菜,等范懷遠(yuǎn)和楊玥交換好了,讓楊云彥交給他,范懷遠(yuǎn)沒推辭,謝過楊奶奶楊云彥,接過籃子,和楊玥說:“辛苦了”,倒車走了,真是來去如風(fēng)。 ? 作者有話說: 感謝:讀者“庭庭”,灌溉營養(yǎng)液;讀者“蘭”,灌溉營養(yǎng)液。 第84章 急診[v] 范懷遠(yuǎn)拿來的布料是一塊塊布疊起來,捆成方捆,他拿來三捆,顏色黑灰藍(lán)三種。 空氣中的濕氣在慢慢增加,楊玥次日早上沒有進(jìn)山,和楊奶奶舅婆一起縫馬甲,做棉衣。 天還沒全亮,楊奶奶就叫楊云彥去叫禾叔婆兒媳孫女,廣嬸和伍嬸和她們各自一個女兒,有空過來幫忙。 早飯后,楊奶奶叫的人全來了,會裁剪的裁剪,不會的縫。 楊玥用上少少精神力,縫兔毛皮縫得飛快,縫上布面補(bǔ)丁還有扣子,就由其他人接手,這速度就蹭蹭地上來了,一件馬甲沒多久就做出來。 禾叔婆見楊玥這干活麻利的樣子,和楊奶奶小聲說:“也不知哪個短命鬼,在外面?zhèn)餍~h的壞話,說她勢利眼,只給有錢人扎針,有的說小玥扎針效果比吳大夫好,吳大夫嫉妒自己的學(xué)生,不安排病人給小玥,不讓學(xué)生名頭蓋過自己”。 楊奶奶拿利剪利索修剪著兔毛皮,淡定地說:“沒事,這事小玥多天前和我們說過,叫我們不用理會那些傳言”。 禾叔婆好奇:“小玥扎的針效果真比吳大夫好?”,她只知道小玥做的藥好,小姐給她一些養(yǎng)身體的藥,說是小玥做給她的,叫她和老伴悄悄地吃,別往外透露,她和老伴吃了以后,感覺手腳有勁多了,怪不得小姐身體越來越好,走路快了很多,臉上的皺紋都少了,頭發(fā)居然在變黑。 這事很多人知道,沒什么不能說,于是楊奶奶說:“確是這樣,主要是她有內(nèi)息,不過她不能單獨(dú)給人看病,開方子”。 這點(diǎn)禾叔婆贊同:“給人看病開藥方,擔(dān)的責(zé)任重,小玥她才多大”。 楊奶奶說:“是啊,何況吳大夫被病人家屬砍的事才沒過去多久”。 禾叔婆的兒媳婦插嘴:“做大夫真危險”。 楊奶奶說:“做什么都有危險,就連吃飯都有人被嗆死,總不能聽說有人吃飯被嗆死,自己就不吃飯了吧”。 “也是,放牛也有被牛頂死的”。 …… 下午,楊玥比平時早半小時出門,帶了六件馬甲來到陳家大隊,先把馬甲拿去給張先生他們,再去衛(wèi)生室給病人扎針。 等扎完最后一個病人,吳大夫背著藥箱,跟她說:“走,新到了一批人,八個人,應(yīng)該是最后一批了”,再來沒地方住了。 兩人在半路上遇到陳立強(qiáng),陳立強(qiáng)和他們說:“吳大夫,小楊,來的人安置好了,我把小楊放吳大夫家的鋪蓋都拿給他們了,有兩人見到鋪蓋,臉上有嫌棄,我就跟他們說外面的布是新粗布,只是打上布丁,里面的棉花是新的”。 這些棉花還是小楊她姐夫跟他們村的一家一家換的,都是新棉花,幾乎把各家的存貨換出去,有些人見小楊給的價格高,把給女兒提前準(zhǔn)備陪嫁的棉花都換了,打算在明年山里多種棉花補(bǔ)上。 吳大夫說:“不要緊,你回去把我交待事做好”。 陳立強(qiáng):“好的”。 來到小院時,張先生他們正好背著柴禾回來,雙方打過招呼,吳大夫和楊玥去看新來的人,雙方見面,吳大夫說明來意,然后相互介紹,洛、方、古、李、向、谷、陶、嚴(yán)八個人八個姓,楊玥把他們名字都記下來,用洛先生代表他們八個人。 開始看診,時間不早了,吳大夫把脈,楊玥記錄脈案,速度還算快,方、嚴(yán)兩位先生有慢性病,還好不是太嚴(yán)重,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小病,肌勞損是每個人都有的,大病沒有,比張先生他們好多了。 診脈完成,當(dāng)說到是楊玥針灸時,古、向、李三位先生拒絕了,就算聽說楊玥有資格證也不同意,讓吳大夫針灸,吳大夫和楊玥也不勉強(qiáng)。 楊玥也不在意,開始給同意她針灸的五人扎針,一次扎兩個人,那三人見了,更是搖頭,搞得同意楊玥扎的人心里也不安起來,不過初來乍到,這馬上要到自己扎了,也不好改口說讓吳大夫給自己扎。 扎完了針,方先生和嚴(yán)先生相看一眼,兩人都有慢性病,同時扎針,方先生是支氣管哮喘,從小就得的,沒想到只扎一次針,他就覺得呼吸特別順暢,從沒有感覺到的順暢,嚴(yán)生生是肺心病,就扎一次針,藥都還沒吃,他就覺得胸口大輕,拒絕小楊扎針的那三個人,拒絕錯了。 小楊離開后,兩人從房間里出來,快天黑了,院子里,和他們一起來的洛先生在和對屋的張先生了解情況,只聽張先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