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下 第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嫁給偏執(zhí)戰(zhàn)神后(重生)、星際女藥劑師在七零、劍修師姐反內(nèi)卷、輝光(1v1 h)、占春芳、穿到八零新婚夜后,全家把我當寶、反穿之全能小廚娘、召喚之龍變、烈火(出軌)
男人黑色的領(lǐng)帶在她嬌嫩的肌膚纏繞了一圈,整晚過去,印了紅印。 還說沒有特殊癖好! 她深呼吸半瞬,不再回想,解了那領(lǐng)帶。 足音極輕地下地,將整齊放在沙發(fā)的衣物拿過來,一件件穿好。 不等傅容與從浴室出來,她先離開。 一段露水情,清醒后,沒必要繼續(xù)糾纏不清。 謝音樓走到樓下,客廳還保持著昨晚的原狀,雪白靠枕和男人的襯衣都隨意扔在地毯上,她彎腰只拿走自己的東西,隨后走向大門。 謝音樓伸出手輕握門把,聲控燈倏地亮起,從外頭先一步被打開。 是按密碼進來的。 一個穿著深藍色套裙的美艷女人站在門外,手拿文件夾,妖媚的眼神似會勾人,看到謝音樓的一剎那,露出很震驚的表情。 很快,謝音樓眼眸平靜的與她擦肩而過,慢慢地走出別墅。 就在眼前這抹嫣紅色的身影快消失時。 邢荔已經(jīng)神速掏出手機,對著謝音樓的背影咔嚓一頓拍,轉(zhuǎn)頭就在微信群搖旗吶喊。 「@全群,賣瓜賣瓜,勁爆保真……100000起價!」 原本安靜如死水的群瞬間熱鬧起來。 有人艾特邢荔:邢狐貍,你搶錢啊,你數(shù)下多少個零! 邢荔艷麗的唇角勾起,啪啪打字回:“傅總不值這個身價?” 不等有傻逼跳出質(zhì)疑,她甩出殺手锏:“就在剛剛……我在湖島別墅撞見了一個古典美人。” ——「臥槽,昨晚我就聽陳愿私下說了,傅總為了美人動怒,讓他連夜翻個頂朝天也要把幾個追星的粉絲抓出來。」 ——「?還有這事。」 ——「聽說是因為那幾個追星的給美人送死人花圈,細枝末節(jié)要問陳愿。」 邢荔見狀,趁機原地起價:“誰要看美人背影,漲價了,二十萬一張!!!” 群里一干人等,集體艾特她:“做個人吧狐貍。” 當然,也有耐不住好奇心,把錢轉(zhuǎn)過來的。 邢荔拿著文件夾,嫌打字麻煩,干脆語音說:“看來我們傅總這次栽了,那美人兒走的一點不帶留情的,猶如臨幸完男人,隨手就扔了哈哈哈哈哈。” 剛笑完。 邢荔一抬頭,猝不及防地瞥見傅容與披著浴袍站在樓梯處,俊美的臉部被陰影籠罩下不甚明晰,眸色冷寂看著她:“好笑嗎?” 作者有話要說: 眾所周知:最高級的獵人,往往都是以獵物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微笑 第4章 添了幾片薄荷的中藥湯在陶瓷鍋沸騰,是熬好了。 湯阮站在廚房臺面前,用木勺慢慢地舀動著鍋里,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熄火,動作熟練盛了半碗,放在玻璃盤上端出去。 陽光白灼的中午,外頭庭院墻壁上的薔薇花開得正艷。 湯阮經(jīng)過時,隨手摘了幾朵,放在碗沿點綴,邁著輕快地步伐走向了旗袍工作室。 謝音樓的旗袍工作室是不讓人隨便進的,里面幾乎掛滿了各種款式的絲綢旗袍,用的精致面料極貴,每一件不出售的,都是孤品。 推門而進,湯阮就看見了謝音樓安靜坐在桌案前,上面堆滿了絲綢布頭和針線軟尺,走近了看,發(fā)現(xiàn)她纖細的手指持針繡著快成樣的鳶尾花,半天了都沒完工。 湯阮擱下玻璃盤,打了個啞語手勢:“快喝了它。” 謝音樓看了他一眼,聞見碗里的藥香味,啟唇問:“這是什么?” “治過敏的藥湯。” 湯阮指了指她的脖子,今天謝音樓一來店鋪就被他看見了,那兒的小片肌膚印著或深或淺的紅腫,瞧著像是過敏的癥狀,蚊子是叮咬不出來的。 謝音樓下意識抬手,捂著后脖的位置,細腕戴的玉鐲鈴鐺貼在肌膚,冰涼觸感激得她腦子清醒了瞬,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的薔薇花:“看不懂你在比劃什么……” 又是這樣,開始看不懂啞語了! 湯阮氣憤地快速比劃:“快喝,不然我就要跟你爸爸說你過敏……還不好好喝藥。” 謝音樓眼角余光睹見,竟笑了,伸手端起藥說:“我發(fā)現(xiàn)你學聰明了啊,開始抬我爸爸出來狐假虎威,告狀精。” 湯阮見她喝了半口,微圓的鹿眼瞇起笑:“告訴你個好消息啦。” 小啞巴還學會賣關(guān)子。 謝音樓唇間意思意思沾了點藥湯,就放下,問道:“嗯?” “得月臺那邊的戲服尾款付清了,這個月店鋪房租有著落啦。” 湯阮手舞足蹈比劃,以為謝音樓聽了會很開心,誰知她點點頭,就沒下文了。 窗外有風吹進來,將她嫣紅色的綢裙吹得輕輕揚起,謝音樓低垂脖子,細長的指尖拂過柔滑的面料。 這條從別墅穿回來的裙子是高定款,能抵得過她給得月臺手工縫制的一整套戲服價錢了。 想到這個,謝音樓抬起頭,還未說什么。 湯阮突然皺眉:“你身上,有股味……” 謝音樓:“?” “……像雪松的味道。”湯阮是知道謝音樓習慣聞薔薇味的香燭入睡,身上也會沾染到一些,于是比劃問:“你換催眠香啦?” 謝音樓表情微僵,突然扶著桌案沿站起,在湯阮眼神分外天真的注視下,她蹙眉說:“我回公寓洗個澡。” 沖掉這一身神秘雪松的男人味道。 …… 回到天府公寓,樓下的祭奠花圈已經(jīng)被保安搬走,地上也洗刷得干干凈凈。 謝音樓乘坐電梯上樓,叮的一聲,很快抵達了二十六層。 她踩著細高跟剛走出去,寂靜的走廊里突然響起打火機聲響。 謝音樓轉(zhuǎn)過頭,看見一個高瘦的男人懶散地倚墻而立,穿著件高奢的淡藍襯衣和長褲,顯得腿修長,大概是等煩了,指腹用力地摩擦了下打火機的滑輪。 是溫灼。 三秒后,謝音樓終于想起了他長什么樣,卻不怎么感興趣的往家門走。 “謝音樓——” 溫灼見她看自己眼神,就像是看無關(guān)緊要的透明人,忍不住地攔住了她,桃花眼隱含某種情緒:“為什么不回短信?你聽我解釋行不行……身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娛樂圈,我有太多身不由己,這次跟孟詩蕊的戀情都是公司營銷的炒作,我真愛的是你。” 謝音樓見他身形逼近,封閉的走廊空氣流通不好,那股煙味讓她透不過氣,后退半步,輕蹙了下眉問:“我們很熟嗎?” 不熟吧。 這一副開口就渣男套路女朋友的調(diào)調(diào),他該不會是在娛樂圈混得精神錯亂了? 溫灼見她艷若桃李的臉蛋透著清冷表情,睫毛輕抬間,他目光在她右眼底的那顆淚痣上迷戀凝視著,耐心地誘哄著她這點脾氣:“音樓,只要你愿意委屈兩年,我一定會公開。” 公開? 謝音樓花了整整兩分鐘才明白他的自作多情。 溫灼不過是個靠營銷火的流量明星,是哪來的自信,還想讓她當見不得光的小情人? 她自幼被家里嚴格教養(yǎng)禮儀緣故,很少動怒,就連跟人起爭執(zhí),都是帶著溫柔的笑:“你配嗎?” 區(qū)區(qū)的三個字。 像是激怒到了溫灼的自尊心,清俊的臉龐突地變得冰冷,想去拽她的手腕過來:“謝音樓你是打算守著那破旗袍店一輩子?跟了我不好么?何必裝清高……” 謝音樓早就預(yù)判了他動作,先避開間,手腕輕晃時玉鐲的鈴鐺輕輕作響。 那種對他都刻在了骨子里冷淡,是騙不了人的。 溫灼現(xiàn)在好歹也是全網(wǎng)公認的神顏男神,遭到這樣嫌棄,桃花眼露出一絲竭力忍耐的憤怒,低聲逼問:“你是不是有厭男癥?” 當初為了追求謝音樓。 他是想方設(shè)法搬到隔壁公寓住,假裝鄰居與她搭訕,結(jié)果努力半年之久,謝音樓對她依舊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 從頭到尾她除了對旗袍感興趣外,就沒有將任何事物入眼。 厭男癥? 謝音樓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新鮮的詞,手指轉(zhuǎn)動著腕間的玉鐲,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昨晚跟傅容與那段露水情…… 幾秒后,她破案了。 心想著這所謂的厭男,不過是以前沒遇到對她胃口的罷了。 懶得跟已經(jīng)惱羞成怒的溫灼費時間糾結(jié)這個,謝音樓側(cè)眸看他,清透的音色聽上去格外的善解人意:“請你擺放好自己的位置……有妄想病的話,建議找個心理醫(yī)生治治,再敢來sao擾,我就報警。” 溫灼面色深郁,剛要說話,褲袋里的手機先一步刺耳響起。 他見謝音樓開門進公寓,伸手掏出來看是經(jīng)紀人來電,立刻馬上走:“煜哥。” “溫灼,你又跑去招惹謝音樓?她沒背景沒身份,在這娛樂圈里能給你什么幫助?別為了一個女人毀掉前途!” 溫灼摁向電梯負一樓,盯著光滑如鏡的玻璃內(nèi)壁倒影的自己,他這個圈跌打滾爬了快十年,好不容易翻身火,很清楚如今風光背后要付出的代價。 “煜哥,我知道。” “知道還吃力不討好去找她干嘛?謝音樓已經(jīng)答應(yīng)參加新聞臺里的一個非遺文化訪談,目的就是為了澄清跟你的緋聞……你躥紅速度快,動了太多對家流量的資源,就怕有人要趁機買通稿黑你。” 溫灼垂眸,食指微屈在重復(fù)地摩擦著打火機的滑輪,想到謝音樓剛才對自己的絕情態(tài)度,冷冷地一扯動抿緊的嘴角: “那就讓她閉嘴。” * 謝音樓并沒有把溫灼這個小插曲放心上,她如約跟余鶯將采訪錄制工作完成,之后的半周都待在旗袍店研究新的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