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男主的作精繼妹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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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瓷的大姨,就是沈然的mama——陳菊。 宋瓷的mama,與沈然的mama是姐妹,陳家姐妹兩個關(guān)系很不錯。 沈然的父親去世后,陳菊一個人把沈然拉扯大,家里沒有個男人掙錢,陳菊和沈然的日子過的不是很好,這種情況下,陳舒身為沈然的小姨,對沈然心疼極了,隔三差五要去周濟(jì)她們母女倆。 這不,一袋干菌子而已,她也想著要給陳菊和沈然送去。 宋瓷覺得可笑,“夏天的時候,沈然去山上采過菌子,她要是想吃的話,她肯定會往家里寄的,用不著您上趕著把這些東西給她送去。” 陳舒道:“你表姐她哪有錢借東西回來?” “她怎么沒錢了?”宋瓷反問道:“她家家境是不太好,但大姨每個月的工資也有幾十塊,你又隔三差五給她寄錢寄票,您當(dāng)我不知道啊?她手里的錢,可能比我還多呢!” 被宋瓷直白的點出來,陳舒結(jié)巴了一下,“小瓷,你…你表姐和你不一樣,我…我給她錢給她糧票,也是應(yīng)該的。” “有什么不一樣的?她不就是父親去世了嗎?”宋瓷皺著眉,“您和我爸也離婚了呀,我有抱怨過什么嗎?您怎么不多心疼心疼我呢?也不知道我是您的親生女兒,還是她是您的親生女兒!” 陳舒臉色拉下來,“小瓷,你怎么說話的?” 中午沈然過來吃飯的時候,可懂事了,說的話全是她喜歡聽的,可宋瓷進(jìn)屋不過十幾分鐘,她們母女倆就鬧了這么多矛盾。 陳舒覺得宋瓷下鄉(xiāng)后,越來越不懂事了,“我不送了,行了吧?” 宋瓷說她不心疼她,屋子里安靜了一會兒,陳舒聲音柔和了點,“小瓷,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晚上的時候,你大姨和表姐還會過來吃飯,這些菌子我現(xiàn)在泡上,再搭配點rou,給你炒著吃,或者煮湯喝,行不行?” 和沈然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這不是倒人胃口嗎? 宋瓷道:“不用了,我還有事,待會兒就回我爸那里。” 一聽這話,陳舒有些生氣,“我是不如你爸中用,給你做不了好吃的,但你連在我這里吃頓飯都不樂意,小瓷,你可太讓我心寒了!” 宋瓷神色淡淡,“您誤會了,我不是不樂意在您這里吃飯,而是啊,這些菌子呢,我多吃一口,沈然和我大姨就少吃一口,要是沈然因此沒吃飽,媽,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坐車那么久,本來就困得不行,她又強(qiáng)撐著和陳舒理論了一通,宋瓷腦袋又悶又疼,她懶得繼續(xù)待下去,直接站起來,道:“媽,我回去了,我還有復(fù)習(xí)功課,這兩天就不過來了,您注意身體,平時別累著,也不用做我的飯,等除夕上午我再過來。” 宋瓷陰陽怪氣又頗是直白的一番話,讓陳舒臉色僵了僵,不過,她還沒來得及生氣,就見宋瓷要走了。 陳舒愣了下,喊了一聲宋瓷的名字,想要挽留。 宋瓷卻沒停下來,離開大雜院后,她直接回了宋家,被冷涼的北風(fēng)一吹,她心里的那些淺淺的火氣也散了。 陳舒對沈然的偏袒,她早就習(xí)慣了,倒也不是很生氣。 況且,生日那天晚上,和江恂一起看過蘆葦回去后,宋瓷又夢見了《七十年代掌中嬌》這本書。 依舊是幾個斷斷續(xù)續(xù)的片段,大致是說,因為沈然是書里的女主,所以她有女主光環(huán),書里其他角色都喜歡她,但凡和她作對的,最后都不會有好下場。 書中的“宋瓷”,和沈然不對付,所以被定位成了被萬人唾棄的作精繼妹,而陳舒,也因著沈然的女主光環(huán),會格外的偏寵沈然。 也就是說,陳舒現(xiàn)在對沈然所有的偏心,都是因為書里的設(shè)定導(dǎo)致的。 不過,宋瓷琢磨了一下,目前來看,只有她mama受到了沈然的女主光環(huán)的影響,不管是她還是江恂,亦或是她的爸爸宋含章,她們都沒有按照書中的劇情走。 宋瓷猜測,受到的影響多或少,應(yīng)該是和個人的意志力有關(guān)系吧。 他們幾個人中,只有她mama陳舒相對而言性格比較軟弱,做事情優(yōu)柔寡斷,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很容易受到別人的影響,所以才會無腦的偏心沈然。 既然是沈然女主光環(huán)的影響導(dǎo)致的,那宋瓷就更不生氣了,眼下來說,抓緊時間復(fù)習(xí)功課才是最重要的,等她考上了大學(xué),回到了北師,她再想想解決的辦法。 回到宋家,宋瓷就上床休息了。 直到晚上七點,宋含章把她叫醒了。 晚上宋含章煮了鍋稀粥,烙了幾個蔥油餅,又把中午剩下的兩個葷菜和兩個素菜熱了一下。 吃飯的時候,宋含章問道:“下午的時候你那么早就回來了,是不是你mama說了什么讓你生氣的話?” 宋含章之所以會這樣猜,倒也不奇怪,當(dāng)初他和陳舒離婚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陳舒太偏心陳菊和沈然那對母女。 宋瓷大致把下午的事情說了一遍,宋含章安慰道:“你媽她就是那種人,怎么勸也勸不醒,你啊,別和她一般見識。” 其實,宋含章身為宋瓷的父親,即便和陳舒離婚了,也不該這樣說前妻的壞話,但宋含章也存著一肚子抱怨呢! 當(dāng)初他相親的時候,媒人給他介紹的,不是老師就是醫(yī)生,條件可都比陳舒好多了。 但宋含章本來就是中學(xué)的老師加班主任,他平常一天到晚忙得不著家,再找個老師或者醫(yī)生結(jié)婚的話,體面倒是挺體面,但他們倆誰都沒辦法顧家。 后來,有人給他介紹了當(dāng)時還在食品廠當(dāng)臨時工的陳舒,媒人說陳舒長得好看不說,還非常顧家。 宋含章和陳舒見了一面,對陳舒還是挺滿意的,陳舒那時候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水靈靈的,長得確實讓男人心動,為人看著也勤快。 宋含章想,如果陳舒真是個顧家的,那就更合他的意了,他工作忙,需要找一個能夠持家的妻子。 所以,相處一段時間,他們兩個就結(jié)婚了。 結(jié)果,結(jié)婚后才是噩夢,陳舒前幾年還算正常,等陳菊把沈然生下來后,陳舒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宋含章拿回家里的rou票糧票,陳舒每個月都要背著他給那對母女送去;宋含章給宋瓷買的裙子和洋娃娃,要不了多久就到了沈然的手里。 更過分的是,有一次宋瓷發(fā)高燒生病了,陳舒竟然沒當(dāng)回事,還一心惦記著沈然,把家里的好東西拿走給了陳菊和沈然。 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宋含章對陳舒越來越不滿,兩人吵架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 這還不算,陳菊還暗中挑撥離間,說宋含章不讓陳舒給娘家人送好東西,是因為宋含章看不起她,不夠心疼她,沒把她當(dāng)成一家人。 要命的是,陳舒相信了。 陳舒確實挺顧家,不過顧的全是她的娘家人,宋含章實在受不了,最后他們兩個離婚了。 宋含章又道:“要真是能恢復(fù)高考,你考回北市,再好好做做你媽的思想工作,她啊,應(yīng)該能夠好一點,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固執(zhí)。” 宋瓷“嗯”了一聲。 即便要過年了,接下來幾天,宋瓷也沒有出去逛街。 宋含章可是多年的老教師,教學(xué)水平比許多老師都要好,等離開北市,她可就享受不到來自親爸的輔導(dǎo)了,宋瓷不愿浪費時間,除了除夕上午去大雜院幫著陳舒干了些家務(wù)活,又陪著陳舒吃了飯,其他時間,她仍舊和在江家的時候一樣,一天到晚復(fù)習(xí)功課。 夜幕降臨,家屬樓下不斷響起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宋瓷放下筆,走到窗邊,看向窗外,新年到了。 又是一年除夕,今天夜里,偌大的北市熱鬧極了,孩童們的笑鬧聲也不斷響起。 宋瓷靠在窗外,望著樓下堆好的雪人,她卻是想起了江恂。 忙的時候還不覺得,可這會兒閑下來了,她有點想江恂了。 不,不是有點,還要再多點兒。 也不知道江恂這會兒在做什么,是在看書,還是在和江老太太一起吃餃子? 他們遠(yuǎn)隔千里,江恂會不會像她一樣在想念她呢? 宋瓷很想聽聽江恂的聲音,對他說一句“新年快樂”,可是,街道辦的工作人員都下班了,她也沒辦法給江恂打電話。她決定明天要早點起來,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看能不能找到打電話的地方。 第70章 作精繼妹的第七十天 宋含章是老師, 待會兒會有學(xué)生過來拜年,宋瓷幫忙泡了壺茶水,又把花生、瓜子、糖塊在桌子上擺好, 忙完這些, 她道:“爸,我出去走走。” “行啊,在家里復(fù)習(xí)幾天了,是該放松放松。”說著話, 宋含章抽出幾張大團(tuán)結(jié)遞給她, “想買東西的話, 別心疼錢,想買什么買什么。” 宋瓷倒不是出去買東西的, 她打算給江恂打個電話, 想了想,宋瓷把錢接了過來, “爸,我也不買什么, 待會兒我去書店看看開門沒有。” 宋含章的這套房子,是學(xué)校分給他的, 宋瓷下樓后, 在院子里遇到了好幾個小孩兒。 一個個蘿卜似的小團(tuán)子脆生生地喊著她宋jiejie, 宋瓷彎了彎眸子,把口袋里裝著的大白兔奶糖分給他們。 和孩子們玩鬧了一會兒,宋瓷朝街上走去, 今天是春節(jié), 雖然街上好多鋪子都關(guān)門了, 但到處張燈結(jié)彩, 洋溢著過年的喜氣,很是熱鬧。 這年頭,只有學(xué)校和各個單位里才有電話,宋含章給她打電話,基本上都是用學(xué)校的電話給她打的。但學(xué)校現(xiàn)在大門緊閉,連看門的大爺都回家過年去了,打電話自然是打不成了。 宋瓷只得繼續(xù)往前走,看能不能找到其他打電話的地方。 說來也是巧,沒走幾步路,宋瓷突然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一道年輕的男聲在她身后響起,話語里流露出幾分不確定,“小瓷,是你嗎?” 宋瓷轉(zhuǎn)身往后看去,“周妄哥?” 在她面前的少年身量高大,面容俊朗,穿著一身軍綠色的棉衣,下面是一條長直的黑褲子,小麥色的皮膚讓少年看起來很是強(qiáng)壯有力。 周妄的爸爸也是中學(xué)的老師,和宋含章在一個家屬樓里住。 周妄比宋瓷大上兩歲,小的時候,他們這些教師子弟常在一塊玩耍,有哪個熊孩子敢欺負(fù)宋瓷,周妄仗著自己個頭高力氣大,一拳頭就打了回去。 宋瓷和周妄的關(guān)系不錯,他們也算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不過,后來宋含章和陳舒離婚后,宋瓷一年中有一半的時間是在陳舒那里住,她和周妄見面的時候就短了點。 再后來,宋瓷讀初書的時候,周妄都該讀高中了,他們兩個見面的次數(shù)就更少了。最近這兩年,宋瓷下了鄉(xiāng),周妄則是參軍去了,這樣一來,他們倆更是一年到頭沒見過幾次面。 周妄走過來,“是我。” 周妄是軍人,哪怕在休假,他也會每天早起跑cao,剛才跑完了cao,他正準(zhǔn)備回家,恰好看到了宋瓷。 周妄笑著道:“好久沒見了,我剛才看你背影,覺得眼熟,就喊了一下,沒想到真的是你。” 突然遇到了熟人,宋瓷自然也很是高興,“周妄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周妄道:“回來沒兩天。” 宋瓷道:“難怪,我前兩天給你們家送了點干菌子,當(dāng)時只見到了周伯伯,沒有見到你,周伯伯說你那時候還沒回來呢。” “部// 隊里事情比較多,回來晚了點。”周妄道:“原來家里那些干菌子是你送來的,我媽昨天晚上還把那些菌子給泡了,就著幾斤rou炒了一盤菜,挺好吃的。” 宋瓷柔聲道:“那些干菌子是我從鄉(xiāng)下寄回來的,我家里還有點,你要是想吃的話,待會我再給你們家送去點。” “不用不用,過年我媽買的也有,還沒吃完呢,你們留著吧。”周妄仔細(xì)端詳著宋瓷,同在一個樓里住,但這幾年來,他和宋瓷見面的次數(shù)不多,他一直都知道宋瓷長得很漂亮,可今天見到宋瓷的時候,他還是深深吃了一驚。 在他的印象里,宋瓷年紀(jì)不大,是一個好看卻還有些稚嫩的花骨朵,但今天見面了,他才發(fā)現(xiàn),在他不知不覺的時候,這個鄰家meimei身上的青澀和稚嫩已經(jīng)褪去了大半,現(xiàn)在的宋瓷,宛若一朵灼灼盛開的海棠花,她瓊鼻櫻唇,膚色如瓷,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周妄盯著宋瓷看了幾眼,才又出了聲,“小瓷,我平常訓(xùn)練比較忙,不太清楚家里的情況。我前天回來的時候,才從我爸媽那里聽說你下鄉(xiāng)去了?” “是啊,周妄哥。”宋瓷道:“我去年二月份的時候下鄉(xiāng)的,都快滿一整年了。” 周妄問道:“下鄉(xiāng)很辛苦吧?” “還好,時間長了就習(xí)慣了。”宋瓷道:“周妄哥,你去當(dāng)兵應(yīng)該也很辛苦吧?” 周妄笑了一下,“和你一樣,時間長了就習(xí)慣了。” 頓了頓,周妄道:“小瓷,我感覺你變化挺多的,好像瘦了點,也高了不少。” 宋瓷笑吟吟地道:“周妄哥,你怎么和我爸說的一樣啊,我回家的這些天,他天天炒rou,打算給我補(bǔ)身體呢,不過啊,其實我也沒瘦多少。” “那也得多補(bǔ)補(bǔ),不能太瘦了。”周妄指了指自己,“你看,你下鄉(xiāng)了還這么白,我在部隊里待了一兩年,都黑成啥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