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男主的作精繼妹 第58節
宋瓷的聲音響了起來,“程云落,你讀過書,按理說是個明事理的人,可你卻說了這樣可笑的話,不管你爸爸在部隊官職有多高,這都不是你可以看不起人的理由!等我哪天回了北市,我倒是要去你們程家一趟,問問你爸爸是怎么教導女兒的!” 程云落一愣,氣急敗壞起來,“宋瓷,你……” 見程云落依舊如此蠢笨,陸讓的耐性徹底被耗盡了,“閉嘴!” 程云落哭得更厲害了,所有人都在和她唱反調,陸讓也不替她說話,程云落難受得恨不得立即回去北市。 大好的日子,程云落一直哭哭啼啼,陸遠山和其他村里人也覺得晦氣! 陸遠山懶得插手程云落的事,他看向宋瓷,“宋知青,你要住哪一家?” 宋瓷還沒回答,江恂的聲音響起,“陸叔,宋知青住我家。” 陸遠山吃了一驚,“住你家?” 這時,宋瓷道:“是,大隊長,我要住江恂家里。” 宋瓷給陸家送過兩次禮,平常見面的時候,也常和陸家人打招呼,陸遠山對宋瓷的印象挺不錯的,他道:“宋知青,你想好了?” “我來開會之前,你嫂子還說,你要是找不到滿意的住處,住我家也行。宋知青,要不你再想想?” 宋瓷笑了笑,“大隊長,我已經想好了,我就要住江家。” 陸遠山走過去,讓宋瓷到一旁說話,“宋知青,你嫂子喜歡你,常說你是個會事兒的人,讓我多照顧你。那我今個得把江家的情況給你說一下,江恂和他外婆,是個好人不假,不過,就是他家的成分不太好,平常大家不太和江家有來往,要不,你還是換一家住吧?” 宋瓷解釋道:“大隊長,您的好意我明白的,不過,江恂其實算是我的繼兄,他mama在北市的時候和我父親在一起生活多年,所以,我住他們家是應該的。” 宋瓷和江恂竟然是繼兄妹? 陸遠山懵了一瞬,“難怪你要住他們家!行吧,那我就不說什么了。” 聽到宋瓷要住進江家的消息,在場有好幾個人的臉色不太好看。 一個是陸讓,按理說宋瓷去了江家,離他很近,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和宋瓷重歸于好的可能性更大了些,可聽到這個消息,陸讓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宋瓷住進了江家,和江恂的關系會越來越親密吧! 一個是程云落,程云落氣得嘔血,江恂不愿意讓她住江家,卻同意宋瓷住進去,這是硬生生把她的臉往地上踩。 還有一個心情不怎么好的人,是沈然。 宋瓷終究是住進了江家,往后,宋瓷和江恂的關系會越來越親近,她籌謀了這么久、算計了這么久,最后卻是什么都沒得到。 這么一來,就剩下沈然和程云落沒有落腳的地方了。 沈然被抓進了公安局,待了好幾天,程云落則是剛才那一番鬧騰,村里的人都不太愿意接納她們兩個。 沈然和程云落住哪里都不關宋瓷的事,她道:“走吧,搬家去。” 趁著今天天氣好,趕緊把行李搬到江家才是,省得過兩天又下雨了! 宋瓷的被褥疊的整整齊齊,用一塊干凈的布包著,幾個藤編箱子里,則裝著她的衣服和鞋子,她又拿了個小布包,把刷牙杯、香皂都東西裝起來。 望著床上和地上擺著的箱子,江恂眸里閃過一抹詫異,“你怎么這么多東西?” “多嗎?”宋瓷道:“我還沒收拾完呢,還有衣服沒裝呢!” 江恂:…… 宋瓷一個人的衣服,比幾個他加起來都要多。他去縣城代班的時候,只拿個網兜就去了。 江恂打趣道:“宋叔叔給你寄的錢,你是不是全用來買衣服了?” 宋瓷故意道:“還用來買吃的了,等我住進了你們家,往后我沒錢了,你得給我買點心吃。” 江恂笑了下,拎著被褥和一個藤編箱子,朝江家走去。 聽到動靜,江家太太忙來開門,看到宋瓷,她愣了下,“小瓷?你怎么把東西都搬來了?” 宋瓷笑瞇瞇地道:“外婆,我和大隊長說了,我要住你們家。往后,我就在你們家住了,你不會不歡迎我吧?” 驚訝過后,江老太太笑開了花,“歡迎,當然歡迎,外婆高興還來不及呢!” 江老太太在正房住,江恂平常住在西廂房,剛好正房還有一間屋子可以住人。 江老太太領著宋瓷進去屋里,“本來想著讓你住家里,屋子我都提前收拾干凈了,后來江恂說不適合讓你過來,我還想著這間屋子是用不上了,沒想到,你最后還是過來了。” 宋瓷彎了彎眸子,“外婆,麻煩你了。” “客氣什么!”江老太太叮囑道:“好長時間沒有住人了,還好現在天氣熱,屋里應該不會太潮。床鋪、家具和柜子也都是干凈的,你把衣服、被褥直接放上去就行。” 江家不愧是祖上富裕過的,青磚黛瓦,窗明幾凈,屋子的窗欞是海棠形的,和宋瓷平常見到的窗戶不一樣,看起來十分精致獨特。 屋子里的衣柜和桌椅,也都雕著各色花紋,華麗又精致,木料泛著瑩潤的光澤,一看就是上等的木料。 宋瓷想,可能江家隨隨便便一張桌子,都是上了年頭的珍貴木料。 江恂跑了幾趟,才把宋瓷的東西全部拿到了江家。 江老太太在做飯,宋瓷在屋里擺放東西,江恂也在幫忙。 “灶房在前面,廁所在后面,平常用水的話,院子里有井可以打水。”江恂介紹道:“屋里的東西你看看還有沒有要添置的?” “差不多了,不缺什么。”宋瓷左右看了看,“就是我的水盆和刷牙杯之類的東西放哪里啊?直接放地上嗎?” 宋瓷光水盆就有三個,還有兩個刷牙杯、兩個香皂盒子,如果直接擺地上的話,要擺上一排才行。 “我抽空給你打一個放東西的木架。”頓了頓,江恂又發出了那句感嘆,“你怎么這么多東西?” 宋瓷嬌嬌地道:“我都有用的啊,每個盆子的用途不一樣,每個香皂的用途也都不一樣,你不懂。” 鄉下條件不太好,很多女孩成親的時候才舍得買一個印著“囍”字的搪瓷盆子當嫁妝。 江恂輕搖了下頭,“還是手里太有錢了,你要是沒錢的話,看你還會不會買這么多東西!” 宋瓷眨了眨眼睛,“我這叫講衛生,再說了,我不對自己好點,還指望別人對我好嗎?” 洗臉盆都好幾個,更何況還有幾箱子的衣服和鞋子,江恂知道宋瓷花錢不會太節省,但他沒想到宋瓷會在衣食住行上花這么多的錢。 江恂開玩笑道:“等你以后嫁人了,你對象要是負擔不起怎么辦?” “我自己負擔得起就行了。”宋瓷反問道:“再說了,我為什么要找一個窮得不行的對象?難道我嫁過去是去吃苦的嗎?” “如果我的對象連一個搪瓷盆子都買不起的話,或者是不愿意給我買,我為什么要嫁過去?” 江恂把手里的洗臉盆放下來,勾了勾唇,“歪理真多!” “這不是歪理,這是我未來的對象應該做的。”宋瓷道:“別說幾個盆子,你知道嗎?我在北市的一個阿姨,那位阿姨喜歡打扮自己,她也有一個收集鞋子的癖好,她的丈夫每個月都會送她一雙好看的鞋子。” “每個月?”江恂有些驚訝,“能每個月買雙鞋子的家庭,應該不是一般的家庭。” “你說錯了。”宋瓷搖搖頭,“那位阿姨的家境并不太好,上有老下有小,他們夫妻二人的工資,也就勉強夠用。可那位阿姨的丈夫,還是會努力地攢錢,每個月都送給她一雙鞋子當禮物。” 說著話,宋瓷看向江恂,俏皮地道:“這就叫情趣,你懂嗎?你看看你,這么省錢,連去國營飯店吃頓飯都不愿意,等你結婚了,你舍得每個月都給你對象買雙鞋子嗎?” 江恂想了想,他覺得自己不會這么做,鞋子又不是饅頭和包子,不當吃也不能填飽肚子,再說了,一雙鞋子可以穿好長時間。 每個月都買雙鞋子,幾年下來,就是每天都換一雙,也要好幾個月才能穿過一遍,這不是太敗家她了嗎? 江恂坦誠地道:“這種情趣,我可能不太理解。” 然而,江恂不知道,以后的他,也會努力地賺錢,每個月都送給心愛的女孩一件禮物。 他們兩個邊收拾東西邊說著話,這時,江老太太進來屋里,“待會兒再收拾吧,吃飯了。” 堂屋擺了張桌子,桌子上擺著幾盤菜,一道清炒豆角,一道青椒炒蘑菇,一道涼拌黃瓜,為了款待宋瓷,江老太太還特意炒了盤雞蛋。 沒想到宋瓷今天就會搬來江家,江老太太不好意思地道:“小瓷,這幾天一直沒去公社,家里連塊rou都沒有,只好拿了幾個雞蛋來招待你,你可別嫌棄。” 四菜一湯,雖然沒有rou,可已經很豐盛了。 宋瓷笑吟吟地道:“外婆,我不喜歡吃rou,我正好就喜歡吃雞蛋呢!” “喜歡就好,多吃點。”江老太太給宋瓷夾了一筷子的雞蛋,放到她碗里,又道:“小瓷,你之前就來家里吃過一頓飯,我也摸不準你的口味,不知道你是喜歡清淡的,還是喜歡重口的,這次炒菜,我放的鹽和辣椒都不多,我吃著正好,你要是吃著不合口,你給我說一聲。” 宋瓷笑著道:“挺好的,外婆,您做的很好吃,我挺喜歡的。” 其實宋瓷更喜歡吃辣一點的東西,江老太太炒的菜明顯清淡了點,但老人家上了年紀,口味會偏清淡一點,宋瓷不想因為自己影響到江老太太。 江恂看她一眼,他知道宋瓷喜歡吃辣。 宋瓷的到來,如同幽深平靜的湖水泛起了漣漪,江家這座古樸而寧靜的院子,變得鮮活又熱鬧。 祖孫幾人有說有笑吃過了飯,江老太太正要起來收拾碗筷,宋瓷忙道:“外婆,我來就行。” 江老太太不同意,“你這是第一天住進江家,哪能讓你來!” 宋瓷道:“外婆,您這么說就見外了,您不讓我刷碗的話,這就是把我當客人對待了。” 這時,江恂站起身,“外婆,小瓷說的對。您進屋休息吧,有我和她收拾碗筷就行。” 見狀,江老太太進了屋。 等江老太太進屋了,宋瓷道:“我來就行。” “我幫你。”江恂說著話,把碗筷拿進了灶房。 灶房的窗戶旁擺了一張長桌,兩人并肩站在長桌前洗碗。 江恂往木盆里舀了一瓢水,邊洗碗邊道:“剛才怎么不直說?” 宋瓷道:“說什么?” 江恂道:“外婆今天炒的菜有些清淡了,應該不合你的口味吧!” 也是,江恂和她在一起吃過幾次飯了,對她的口味也算清楚。宋瓷道:“吃清淡點也好,少吃辣對身體好。” 江恂輕笑了一下,看向她,“真的?” 宋瓷眨眨眼睛,“當然是真的。” 江恂眉峰微揚,“本來我還想著對外婆提一下這件事,既然你這么喜歡吃清淡的,那我就不說了。” 宋瓷動作一頓,“別呀!” 江恂故意道:“你不是說吃辣的對身體不好?” “偶爾吃幾次也是可以的嘛!”宋瓷解釋道:“我一是不好意思麻煩你外婆,二是我覺得我口味太重的話,對你外婆的身體可能不太好。” 江恂道:“沒事的,外婆上了年紀,她的口味我也不習慣,到時候我們分開做飯就行了。” 宋瓷笑著點點頭,“好。” 轉眼間到了晚上,白天又是搬家又是在灶房里洗碗,宋瓷出了一身的汗。 她肯定是要洗澡的,可到了江家,不如在知青宿舍那樣方便,宋瓷也不知道要在哪里洗澡。然而江老太太已經睡下了,難道她要對著江恂提起這件事嗎? 看出她的糾結,江恂直接問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