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男主的作精繼妹 第43節
江恂沒出聲,公社和縣里倒是有賣冰糕的,但他給宋瓷買回來的話,還沒到村里就化了。 安靜了一會兒,江恂突然道:“你聽。” 宋瓷眨眨眼睛,隱約聽到幾聲河水落下砸在石板上清脆激蕩的聲音,在炎熱的夏天里,這些聲音譜成了一首好聽的樂曲,“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動靜?” 江恂解釋道:“不遠處有個小瀑布,河水日夜不停從高處落下,撞擊在石板上,就有了動靜,響水大隊之所以叫這個名字,便是因為這個原因。” 宋瓷明白了,“難怪叫響水大隊。” 一陣又一陣涼爽的風吹來,宋瓷說著閑話,“寶芙她們平常來河里洗衣服,也是在這里洗的嗎?” 江恂“嗯”了一聲,“這條河流得很遠,咱們村里的人在上游洗,鄰村的人在下游洗,干旱的時候,村里的井里沒有水,大家也會來河里打水吃。” 宋瓷吃了一驚,“來河里打水?可是河水不干凈啊!” “那也沒辦法,好在,咱們是在上游,總歸是要干凈一點的。”江恂溫聲道:“小的時候我也常來河里捉泥鰍,還在河里游過泳。” “那你小的時候一定很調皮。”宋瓷道:“我小的時候也愛去河邊玩,但我不喜歡下水,也不喜歡撿螃蟹,我喜歡撿河邊的石頭,我把好多好看的石頭帶了回去,擺在書桌上或者花盆里。” 江恂道:“河里也有不少鵝卵石,你可以看一看有沒有喜歡的石頭。” 撿石頭是宋瓷的一個愛好,她隨意看了看四周,眼睛一亮,水底一塊大石頭的旁邊,躺著一塊心型的鵝卵石,樣式挺奇特的。 宋瓷挽了挽袖子,白嫩如玉的手臂露了出來,她彎下腰,把手伸進水里,對著江恂道:“我喜歡這塊石……” 她的手觸碰到鵝卵石的那一刻,突然,一陣疼痛傳來,宋瓷臉色一白,叫來一聲,立即把手伸出來,帶著哭腔道:“好疼!” 江恂一愣,趕忙過來,只見一條綠色的長蛇從水底那塊大石頭下面鉆出來,蛇頭微微探起,綠豆大的眼珠子正盯著宋瓷。 有山有水的地方,有長蛇出沒太正常了,又是夏季,上山的時候也可能遇到毒蛇,因此,江恂隨身帶著短刀。 打蛇打七寸,江恂把刀鞘扔到一邊,千鈞一發之際,他眼疾手快摁著蛇頭下的位置,一手拿著短刀斬斷了蛇頭。 剛才還吐著信子的長蛇,抖動了幾下,很快沒有了動靜,以防萬一,江恂把蛇頭和蛇身扔到一旁,又急忙拉著宋瓷離開了水邊。 手腕越來越疼,宋瓷身子發抖,眼眶紅了起來,“江恂,我被蛇咬了,好疼! ” 女孩白皙纖細的手腕,此刻多了一對明顯的牙印,殷紅的血流了出來,一滴一滴落在岸上的石板上。 江恂眉頭皺起來,臉上的懊悔越來越濃,他不應該帶宋瓷來河邊的。 江恂也不知道那條長蛇有沒有毒,他焦急地道:“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宋瓷小臉煞白,“我手好疼,胳膊也好疼,江恂,我會不會中毒啊?” 不知是她太害怕,還是其他原因,宋瓷總覺被蛇咬過的地方越來越疼了,幾秒鐘的時間,她已經腦補了很多悲慘的場景,她顫聲道:“江恂,我感覺我頭好暈,我不會真的中毒了吧!我會不會死啊?” 女孩哭的鼻尖兒都紅了,豆大的淚珠一顆又一顆滑下來,江恂輕輕攥著宋瓷的胳膊,安撫道:“小瓷,你別害怕,也別緊張!” 即便是騎自行車去,從村里到公社的衛生所也要很長時間,如果那條蛇真的有毒,送宋瓷去衛生所是來不及的。 江恂眉頭越皺越緊,用手指擠壓了下宋瓷手腕的傷口處,見沒有效果,他嗓子干了許多,道:“我幫你吸毒,可以嗎?” 第38章 作精繼妹的第三十八天 被蛇咬了, 宋瓷本就怕得不行,她漂亮的桃花眼霧蒙蒙的,咬著唇, “可是, 萬一你也中毒了怎么辦?” 江恂沒想這么多,眼下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我有分寸的。” 少年有力的大掌,輕輕攥著女孩的手腕。 宋瓷的細腕凝滑如雪, 傷口處殷紅的血跡, 宛若寒冬臘月時節雪中的一點紅梅, 格外的鮮明。 仿佛只有用唇/吮去那些血跡,才能減輕女孩的疼痛和害怕。 江恂墨眸幽深, 他微微低下頭, 貼上宋瓷腕間肌膚的那一刻,他的喉嚨更干了些。 不遠處淙淙的流水聲響起, 宋瓷微微垂眸,眼角暈上一抹紅。 說不清楚是什么感覺, 宋瓷的臉頰也爬上了紅暈,她另一只手無意識的攥緊手心。 對于女孩子來說, 手腕算是比較私密的部位, 從來沒有人對她做過這種事, 即便是和陸讓處對象的時候,兩人也只是拉過手而已,可這一刻, 她腕間的肌膚, 被江恂的唇/觸/碰著, 而江恂是她的繼兄。 她能清楚感受到江恂的動作, 受傷的那一小片肌膚,本來是疼的,但江恂guntang的呼吸灑在上面,被他溫/熱的唇/吮/吸著,那一陣陣細密的疼,漸漸消失。 如果站在面前的不是江恂,而是其他男人,在不確定那條長蛇有沒有蛇毒的情況下,宋瓷想,那些人應該不會毫不猶豫地給她吸/毒。 只有江恂,才會這樣對她! 明明只是幾分鐘的事情,可不知怎么回事兒,顯得格外漫長。宋瓷的呼吸輕了幾分,她忍著害羞,輕聲道:“好了嗎?” 江恂動作一頓,慢慢抬起頭,短短的一段時間,他的眉間竟然生出了一層薄汗。 一滴汗順著他的臉頰落下來,江恂松開宋瓷的手腕,低聲“嗯”了一聲。 江恂的唇很好看,此刻,他的薄唇間染上了一抹殷紅的血跡。 正是這一抹血跡,讓一貫清越沉穩的他,多了幾分讓人心動的艷麗和風流。 宋瓷急忙道:“你沒事吧!” 看了女孩一眼,江恂的目光慌忙移向別處,他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我去洗把臉。” 宋瓷愣了愣,洗什么臉啊,她又連忙問道:“你真的沒事嗎?有沒有覺得頭暈惡心身體不舒服啊?” 冰冷的河水潑在臉上,江恂混亂的思緒和guntang的呼吸逐漸恢復平靜,他又接連洗了幾把臉,這才站起身,朝宋瓷走來,“我沒事,你呢,手腕還疼嗎?” 宋瓷低頭看向傷口處,眨眨眼睛,被水蛇咬傷的地方,被江恂的唇觸碰后,不僅不疼了,還有些癢癢的。 宋瓷輕輕咬了下唇,“我也沒事了。” 她沒好意思說,她剛剛應該是太緊張太害怕了,才會覺得自己中蛇毒了,早知道等一會兒就沒事了,她就不該讓江恂給她吸/毒! 方才情況太過緊急,江恂這會兒才想起來,水蛇應該是沒有毒的。 他道:“鄉下常見的水蛇大多都沒有毒,不過,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再去公社的衛生所看一下。” 宋瓷搖搖頭,“應該沒事了,有問題的話我肯定會感覺到不舒服的,不過,這個傷口多長時間才會好啊,用不用抹些藥?” 鄉下人沒有這么多講究,坦白講,江恂也不知道該抹什么藥好,想了想,他道:“暫時不要抹藥,你清洗一下傷口,這兩天不要沾水,沒有問題的話,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宋瓷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那你…能不能陪我去河邊?我洗傷口的時候,你幫我看著。” 被水蛇咬了一下,宋瓷是徹底害怕了。 宋瓷本就長得好看,又有一雙瀲滟動人的桃花眼,被她這樣看著,很容易讓人心生憐惜。 江恂喉結動了一下,“嗯”了一聲,跟在宋瓷身邊朝河邊走去。 等宋瓷清洗過傷口,江恂拿出一方干凈的手帕,他把宋瓷腕間的水漬擦干凈,然后用手帕給她的傷口纏繞了下。 做完這一切,臨走之前,江恂又挖了坑,把死掉的那條水蛇的蛇頭和蛇尾埋了起來。 宋瓷在一旁默默看著,后怕地道:“我感覺我今晚要做噩夢了,那條蛇離我那么近,我真的怕它再咬我幾下。” 江恂歉疚地道:“抱歉,我不該帶你來河邊的。” 宋瓷搖搖頭,“這不是你的錯,誰也沒有想到那個大石頭下面會藏著一條水蛇。” 江恂看她一眼,然后走過去,把水底的那塊心型鵝卵石撿了出來,遞給了宋瓷。 宋瓷搖搖頭,“我都有陰影了,你扔了吧。” 不怪宋瓷剛才想要撿這塊石頭,這塊心型的鵝卵石表面光滑干凈,看起來確實很漂亮。 江恂并沒有扔掉,他把這塊小石頭攥在掌心里,和宋瓷一起離開了河邊。 * “江恂,你輕一點兒。” 女孩的哭腔在他耳邊響起,江恂本來是在給她吸/蛇毒,可不知怎么回事兒,他的唇,順著女孩纖細柔滑的手腕,漸漸地上移。 女孩的哭聲又響起,“江恂,你松開我。” 可他仿佛沒聽到似的,繼續著動作。 …… 第二天上午,院子里江老太太的腳步聲響起,江恂突然睜開眼睛,呆呆地望著上方的屋梁。 他眸子里閃過一抹懊惱,他竟然因為昨天的事情,做了一個不可描述的夢。 在夢里,他對著宋瓷…… 宋瓷是他的繼妹,他竟然做了一個這么不堪的夢,更讓他覺得羞愧的是,平常做的夢很快就會忘記,可昨夜的那個夢,每一句對話,每一個動作,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少年的眸色幽深,水蛇是沒有蛇毒的,可他覺得,他是不是中毒了? 江恂不是會賴床的人,平常他一大早就起床了,可今天一反常態,快到中午了,屋子里還沒動靜。 江老太太走過去,隔著窗戶朝屋里看,“江恂,醒了嗎?” 江恂一愣,趕忙坐起來,“外婆,什么時候了?” “快十一點了。”江老太太道:“你怎么睡這么久,是不是這幾天上山采蘑菇累著了?你要是累的話,那就再睡一會兒。” 十一點了? 他做了個春夢而已,一覺醒來竟然快十一點了! 他薄唇微抿,“外婆,我沒事,我這就起床了。” 下床后,江恂又洗個了澡,這才換上衣裳出去屋子。 臨出屋前,望著弄臟的床單,他眉頭皺得更緊了。 怕江老太太發現,他把床單弄成一團,抱在懷里朝外邊走去。 江老太太奇怪地打量著他,“你昨天不是洗過澡了嗎,怎么剛起床又洗了一次?” 江恂面上涌出一抹尷尬,結巴了一下,“晚上睡…睡覺太熱了,出了不少汗。” 江老太太沒多想,看到江恂懷里的床單,江老太太又道:“你前些天回來的時候,我給你新換的床單,不用洗得這么勤。” 江恂輕咳了幾下,繼續編著借口,“床單…床單也被我弄臟了,出了不少汗,還是洗一下吧。” 江老太太伸手,“那你放著吧,飯做好了,你去吃飯,我給你洗。” 江恂身子又僵了下,他哪敢把這個弄臟的床單給江老太太。 做賊心虛,他急忙避開江老太太,“外婆,不急著吃飯,我來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