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男主的作精繼妹 第40節
陸讓拿著鞋子,使勁拍了一下又一下。 不遠處的沈然也是同樣的情況,一個個惡心人的水蛭圍著她轉,沈然走到哪兒,水蛭跟到哪兒! 水蛭一往她腿上爬,王寶芙就直接拿鞋底拍了上來。 沈然兩條腿又紅又腫,腿上的鞋印子也更深了,她深吸一口氣,“寶芙,你不能力氣小點兒嗎?” 王寶芙覺得委屈,“你腿上那么多水蛭,不用勁兒能打死嗎?行,我不管了,你自己拍吧!” 王寶芙拿起鞋子,大步走遠了! 沈然快要氣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玉墜里的凝露越來越少,下地插個秧她也總是被水蛭咬,真是太倒霉了! 陸遠山注意到動靜,不滿地道:“沈知青,程知青,你們倆最近是怎么回事兒?干農活是越來越不行了!你們瞧瞧宋知青,再看看你們自己!” 下地插秧可是很要緊的農活,但沈然和程云落今天的表現,讓陸遠山十分失望! 他背著手,板著臉,“行了,你們上來吧,讓你們下水田插秧,純粹是耽誤別人的時間,你倆去紅薯地種紅薯去吧,村東頭的那塊紅薯地都是你們倆的,干不完就別吃飯了!” 被陸遠山訓了一通,沈然和程云落臉色鐵青。 程云落一貫干農活不太行,因此被訓斥了幾句,她心里不高興,可她不敢反駁。 但沈然不一樣,剛來村里的時候,陸遠山明明夸她才是干農活的好手,說宋瓷太嬌氣干農活不行,怎么沒幾天的時間,就完全反過來了? 沈然不悅地道:“大隊長,你這是偏心,宋瓷干農活也不行,你看看她插的秧苗成什么樣子了!你怎么不罵她一頓呢?” 陸遠山瞥她一眼,“宋知青插的秧是歪了點,但你不是嗎?你看看宋知青多乖巧多聽話多認真,有像你這么多事嗎?沈知青,你是宋知青的表姐,你的覺悟得高一點兒,得多向宋知青學習!” 沈然越發不服氣,她今天本就存了一肚子的怒火,見陸遠山拿她和宋瓷比較,沈然情緒更失控了,“大隊長,你就是看宋瓷長得好看,才對她格外偏待的吧!” 她哼了一聲,“我現在長得也不差,也沒見你這么偏待過我!” 陸遠山臉色沉了沉,他一個幾十歲的老頭子,是村里的大隊長,沈然這么說他,這是把他當成什么人了! 陸遠山正要發火,突然,他眼珠子瞪大了些! 乖乖,他沒看錯吧,沈然臉上的皮膚,一下子由白變黃了! 第36章 作精繼妹的第三十六天 在鄉下整天要下地干農活, 風吹日曬的,村里的女人們膚色都不是很白,包括陸遠山自己也是黑黝黝的一張臉, 所以他對一個人的膚色是白是黃還是黑根本沒什么感覺, 但沈然實在是太嚇人了,當著他的面,煞白的一張臉突然變黃了! 今個的溫度可不低,但盯著沈然, 陸遠山后背生起一層冷汗, 他感覺他今晚肯定要做噩夢了, “沈…沈知青,你沒事吧?” 望著陸遠山驚恐的神色, 沈然心里一咯噔, 下意識想起了上次當著江恂的面發生的事情。 難道她的臉型又變長了,還是她的鼻頭又變大了? 沈然心跳快起來, “大隊長,怎…怎么了?” 陸遠山深吸一口氣, 離沈然遠了些,“你…你看看你的臉!” 因著要下水田插秧, 沈然身上并沒有帶小鏡子, 她只好對著一旁的程云落道:“我的臉怎么了?” 沈然轉過來的那一刻, 程云落瞳孔瞪大,“啊!” 不遠處的宋瓷和江恂聽到動靜,朝這邊看來。 程云落一連尖叫了好幾聲, “沈然, 你的臉…你的臉怎么突然變黃了!” 沈然的臉剛才還白白的, 算是女知青里除了宋瓷之外最白的, 然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的臉像是被抹了一層黃泥似的。 沈然驚恐萬分,急忙去摸自己的臉,“不…不可能。” 她被嚇到了,其他人也被嚇到了!要不是陸遠山知道沈然是正常人,他還以為沈然是從哪里來的丑妖怪! 陸遠山臉色不太好看,“沈然,你的臉到底是咋回事兒?” 沈然大腦一片空白,過了一會兒,她發白的嘴唇動了動,“大隊長,我…我在臉上抹了一層霜,這個霜能讓人變白,但是我剛才沾了水,霜沒了,就又變黃了!” 陸遠山古怪地盯著她看,“也就是說你抹了霜才變白的?” 沈然忙點頭,“是。” 陸遠山不太相信沈然的說辭,但他一個大男人,對化妝品一竅不通,他臉色沉了沉,“你們這些知青可真是會胡鬧!好好的抹什么霜,這要是村里哪個身體不好的老人遇到了你,不得被嚇死?” 那些插秧的大嬸們聽到這話,紛紛探頭朝沈然看去,“沈知青,你這也太嚇人了!” 還有人納悶地道:“沈知青,前幾天你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你不知道咋回事就變白了,咋現在又說是抹了化妝品才變白的?” 得到葫蘆玉墜的那幾天,沈然變好看了點,虛榮心作祟,她給自己立了一個“天然美女”的人設,說自己女大十八變,什么都沒抹,就變白了。 村里信了她鬼話的人可不少,結果,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沈然“現原形”了,就像一個丑陋的女鬼突然被人撕掉了身上的人皮一樣,瘆人得很! 沈然恨不得一頭埋進水田里,這樣就沒人能看到她的臉了。 看到沈然的樣子,程云落幸災樂禍了起來。 前幾天陸讓時不時的當著她的面提起沈然,驚嘆沈然容貌的改變,聽著陸讓對沈然的夸贊,程云落氣的夠嗆,感情沈然根本就沒有變好看啊! “原來你是裝的!要不是今天露餡了,大家都被你騙到了。”程云落扯著嗓子道:“大家都看看,陸讓哥哥,你也看看,沈然還是以前的鬼樣子,根本就沒有變好看!” 眾人鄙夷和驚訝的視線齊刷刷看過來,沈然頭都抬不起來了。 好不容易有了嘲諷沈然的機會,程云落鄙視地看著沈然,“聽大家都夸你變漂亮了,你是不是心里很得意!可假的就是假的,宋jiejie是真的好看,你可不是!” “丑小鴨永遠都是丑小鴨,竟然妄圖變得像白天鵝一樣漂亮,你也不嫌害臊!” 沒有比這更丟人的事情了,沈然惡狠狠地瞪著程云落,“程云落,你給我閉嘴!” 程云落正得意著,“我就要說,就要說,才不閉嘴呢,我偏要氣死你!” 沈然臉色猙獰,猛了撲過去,“程云落,我要撕了你的嘴!”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沈然就和程云落扭打在一起,推搡間,兩人腳一滑,掉進了水田里。 望著這一幕,宋瓷:…… 宋瓷轉頭對著江恂道:“她們倆可真是太有精力了,是不是看咱們插秧這么辛苦,才特意擺了一臺戲在這兒表演,讓咱們看好戲呢!” 江恂輕笑著搖了搖頭,如果沈然和程云落聽到了這話,怕是會打的更激烈。 說來也是奇怪,沈然和程云落雙雙掉到水田里,很快,水田里的水蛭齊齊朝她們兩個人游過來。 其他人忙著看熱鬧,沒注意到這一點,江恂余光看到那些水蛭,眉頭皺了皺,指了一下,“離遠點!” 順著江恂指的方向看過去,宋瓷眼睛瞪大了些。 這些水蛭像是有意識似的,專門往沈然的身上爬,還有一些紅色的軟體蟲,朝沈然的心口爬去。 程云落因著離沈然太近,受了點影響,但她的情況沒有沈然嚴重。 宋瓷皺起眉心,這段時間,發生在沈然身上奇奇怪怪的事情也太多了。 沈然拿到玉墜沒多久,容貌變發生了變化,后續更是發生了一系列詭異的事情。 隔著衣衫,宋瓷摸了下心口的葫蘆玉墜,會是和這個玉墜有關嗎? 見身上爬滿了水蛭,沈然連連尖叫,這會兒她也不嫌棄王寶芙下手太重了,“寶芙,寶芙,快幫幫我!” 在水田里插秧的王寶芙只當沒聽到,待會兒她下手重了,沈然怕是又要對她甩臉色了! 見狀,村里的幾個嬸子拿著鞋子過來,高高舉起來,一下又一下打著沈然身上的水蛭,沈然身上的鞋印子數不清留下了多少個。 程云落也是好不狼狽,臉上頭發上沾滿了淤泥,她撇著嘴哭了起來,“陸讓哥哥!” 陸讓眉頭皺起來,程云落掉進了水田里,身上的衣服濕透了,隱約可以看見貼身小衣的顏色,他沉聲道:“把衣服披上,我拉你上來。” 程云落這次確實吃了不少苦頭,她哽咽道:“我…我走不動,沈然下手太嚴重了,陸讓哥哥,我渾身上下都難受,你把我抱回去吧!” 陸讓猶豫了一下,這時,一旁的一位大嬸好心道:“陸知青,說到底程知青是女孩子,你把她抱回去,也不合適啊!還是我洗把手,把她抱回去吧。” 程云落委屈得不行,她才不要讓別人抱她回去呢,她現在就想靠在陸讓的懷里,讓陸讓安慰她。 她對著陸讓哭起來,“陸讓哥哥,我…我不習慣其他人抱我回去……” 陸讓嘆口氣,程云落總是惹是生非,可程云落是他的meimei,他也不能坐視不管。 他了解程云落的性子,他不答應的話,程云落可能又要鬧事! 陸讓只好對著那位嬸子道:“還是我把她送回去吧!” 把程云落抱在懷里,陸讓轉身的時候,對上了宋瓷的目光。 他身子一僵,“小瓷,我…我……” 宋瓷偏過頭,沒搭理他。 注意到這一幕,江恂的目光落到宋瓷身上,看到陸讓懷里抱著別的女孩,宋瓷是毫無波瀾,還是心里會有些不好受? 辛苦一天,傍晚離開水田的時候,江恂追上宋瓷,猶豫了一下,他道:“小瓷,能耽誤你幾分鐘嗎?” 江恂的語氣聽起來很認真,宋瓷眨眨眼睛,“怎么了?” 江恂看了看,朝不遠處的樹林走去,“來這邊說吧。” 江恂正色道:“其實前段時間,我也遇到了和大隊長一樣的事情。沈然來軍工廠找我,她的臉突然發生了變化,嚇了我一跳。” 宋瓷“啊”了一聲,“難怪沈然從縣里回來就戴了口罩,她說自己過敏了,原來她沒有過敏啊!” “應該是沒有,至少我見到她的那天,她的臉部并沒有過敏。”江恂溫聲道:“我說這些,不是在背后說她壞話,也不是要離間你和她的感情,我只是想提醒你,沈然挺奇怪的,你最好離她遠點。” 宋瓷一愣,“沈然喜歡你,你應該能感受出來吧?沈然又是我的表姐,你這樣說,不怕我不相信你嗎?” 江恂輕笑了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覺得應該提醒你一下。” 望著少年臉上的笑意,宋瓷怔了怔。 她和沈然的關系擺在這兒,其實這是一件非常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如果她是江恂,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這樣做。 江恂和她是繼兄妹,小的時候兩人互相看不起對方,她更是欺負過江恂,她以為江恂內心深處應該是對她存有幾分隔閡和不滿的,可出乎她的意料,少年如玉般清越溫和,他并沒有刻意隱瞞這件事,反倒是她有些狹隘了。 宋瓷彎了彎眸子,“知道啦,我會離她遠一點的。” * 沈然快要瘋了,同時掉到水田里,水蛭只咬她,而不吸程云落的血,沈然心里有鬼,她把脖子間的葫蘆玉墜拿出來,難道是和這個玉墜有關? 這個玉墜本就是神物,她喝了玉墜里的凝露,才吸引了那么多的水蛭? 和程云落打了一架,她的臉上被程云落劃了好幾個印子,她的膚色也變回了原來的顏色,沈然急忙拿出玉墜,想要喝幾滴凝露修復容貌,可她晃了好幾下,半滴凝露都沒有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