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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早死前妻她不死了 第124節(jié)

    而且走著走著,溫婉還發(fā)現(xiàn)他們路過了一所大學(xué)附近。

    透過路邊的圍欄,她看到里面有不少捧著書本的年輕男女坐在長椅上交流和閱讀。

    “這是,哪所大學(xué)嗎?”溫婉忍不住開口。

    蘇懷信笑著解釋:“是,這是省大,是咱們省最好的綜合性大學(xué),這里的文學(xué)專業(yè)相當(dāng)出名。”

    溫婉得知她身邊的就是省大后,神情明顯激動了許多。

    她不出聲,只聽著蘇懷信給她講解更多關(guān)于省大的知識,聽得沉醉且入迷。

    一邊聽,她一邊看著省大里的學(xué)生,不自覺流露出羨慕的眼神。

    能上大學(xué),能在省大上大學(xué),應(yīng)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旁邊的梁進恒沒有如她和蘇懷信一般看向省大,而是看著溫婉。

    他當(dāng)然知道溫婉以前是想念大學(xué)的。

    不過因為種種原因,沒能上,這就成了她人生的遺憾之一。

    可是他別的事情都能想辦法幫她完成,這一件事卻始終沒有辦法。

    “這平時是可以進去逛的,你們要是感興趣的話,不如我先帶你們進去逛逛?”

    他看溫婉貌似對省大是真挺感興趣的,便想著帶她進去看看。

    溫婉聽到能進去,心動了。

    不過來逛也不急于一時,之后他們自己來逛也可以,便拒絕了。

    “先去你家吧。”

    蘇懷信見狀便也不再勸,一行人很快來到他家。

    蘇懷信的家居然就住在學(xué)校旁邊的教職工家屬樓里。

    只不過他們家比較小,而且還是在一樓,側(cè)面就是圍墻,剛好把光給擋住了。

    可以說這房子的位置應(yīng)該是整棟樓里最不好的。

    但是這也足以讓溫婉驚訝了。

    她沒想到蘇懷信家里居然是省大的工作人員。

    “你家里人是省大的老師嗎?”

    蘇懷信笑容頓了頓,接著說道:“我父親以前是省大的教授,后來他去世了,本來學(xué)校是沒責(zé)任再安排我們母子倆的住宿的,不過學(xué)校的領(lǐng)導(dǎo)人好,還是讓我們在這安家了。”

    哪怕屋子小了點,但也算是個安身之地。

    溫婉聽他父親原來去世了,只能小聲的說了句抱歉。

    她不是有心要勾起他的傷心事的。

    蘇懷信擺擺手,倒也沒什么別的情緒。

    “這也沒什么,這都過去多少年了。”

    “你們先坐著,我去給你們倒杯水。”

    說著蘇懷信又是去燒水,又是去洗杯子的。

    溫婉和梁進恒看著他在這里里外外的忙活,還真把他們這倆才見過兩面的人就這么放在家里,半點不擔(dān)心他們把他家給摸了,也是心大。

    溫婉在他出門燒水的時候,視線隨意在狹小的客廳掃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床邊的桌子上有不少的書籍。

    不過好像都是和數(shù)學(xué)相關(guān)的書籍,而且那些復(fù)雜的名詞和符號也都是溫婉看不太懂的。

    她猜測這應(yīng)該是大學(xué)數(shù)學(xué)的內(nèi)容。

    蘇懷信很快倒好了水進來,見屋里確實沒什么好招待客人的,最后只好尷尬的拿起幾本書。

    “那個,你們要不看會書,我去做飯,很快就做好了!”

    溫婉倒是沒什么意見,她雖然覺得自己應(yīng)該看不太懂,但看書對于她來說就是放松和高興的事情。

    于是她接過了書。

    至于旁邊的梁進恒則是很淡定的擺手,表示:“不用了,我和她看一本就行了。”

    蘇懷信只以為他們倆這事夫妻感情好,看書都只看一遍,便一遍感慨一遍出去做飯了。

    不過在蘇懷信走了之后,溫婉才一臉無語的看著他,小聲道:“你就是不想看書吧。”

    還裝出什么夫妻關(guān)系好看一本書的借口來了。

    梁進恒見被她揭穿也不隱瞞,只神色無奈道:“沒辦法,我一看書就犯困。”

    他倒也不是笨,就是單純不喜歡看書,尤其是像蘇懷信遞過來的這種書里寫了各種各樣符號的書,看著都頭疼。

    溫婉不再管他,翻開這本書看了起來。

    但是翻開后看著看著,卻忽然發(fā)現(xiàn)這本書里一些對于她來說比較生僻和不常見的符號,旁邊竟然都有著鋼筆注釋,解釋著這個符號所代表的含義,它相關(guān)的公式,亦或是該怎么運用之類的。

    而且書寫這些注釋的字跡看起來很久遠,應(yīng)該有些年頭了。

    有了這些注釋,她竟然也能看得懂其中的許多的公式推導(dǎo)等等,并且越看越覺得有趣。

    或許這就是數(shù)學(xué)的魅力。

    不知不覺,蘇懷信都將飯做完了,溫婉還在看書。

    還是她聽到蘇懷信拖動桌子出來擺放碗筷的時候才回過神,將書合上。

    蘇懷信見她看得那么認(rèn)真,不由得驚喜道:“溫同志,沒想到你也對數(shù)學(xué)感興趣!”

    溫婉趕緊擺手。

    “我數(shù)學(xué)并不怎么好,只是這書里的注釋寫的很詳細(xì),看起來能夠很順暢的看下去而已,這位寫注釋的人才是真正厲害的前輩。”

    她看完了也只是看懂了。

    可是寫出注釋的人卻能夠在適當(dāng)?shù)奈恢脤懗鱿鄳?yīng)的提示,然后讓她這種沒怎么接觸過這種高等數(shù)學(xué)的初學(xué)者也看得懂,那才是真的做到了融會貫通。

    他的夸獎讓蘇懷信忍不住自豪起來。

    “這些注釋是我父親當(dāng)年留下的,這本書也是他送給我的第一本帶我走進數(shù)學(xué)的書。”

    溫婉沒想到那些注釋都是他父親留下的,而且這本書的意義竟然這么重大,立刻就要將這本書小心的還給蘇懷信。

    蘇懷信卻笑著擺手。

    “沒什么的,書就是用來看的,汲取里面的知識才是最重要的,我父親要是知道他的書還能讓你也體會到數(shù)學(xué)的樂趣,肯定也會高興的。”

    至少這就不枉他寫了這么多的注釋了。

    這番話也讓溫婉對蘇懷信那位去世的父親更多了幾分尊重和敬意。

    蘇懷信的父親一定是為很好的老師,所以才能讓蘇懷信也培養(yǎng)出這樣的價值觀。

    或許是終于找到了溫婉和梁進恒夫婦的喜好之一,在吃飯的時候,蘇懷信的話匣子便打開了,開始和他們聊起了書籍和知識等等。

    梁進恒完全聽不懂,但是為了不落面子,只能假裝自己很忙,一會給溫婉夾菜,一會又給兩個孩子夾菜,忙的不可開交根本沒有時間和他們說話。

    溫婉也懶得揭穿他,至于蘇懷信則是不知道看沒看出來,總之后面聊這些話題的時候都是和溫婉聊了。

    聊起學(xué)術(shù)上的問題,蘇懷信整個人就跟變了似的。

    之前不管是火車上邋遢的他,還是剛剛在巷子里被堂弟和另一個青年脅迫的他,其實都是弱勢無能,毫無反抗能力的。

    但此刻的他卻充滿了自信,對知識的了然于心和對各種典故的信手拈來時,他的身影也忽然變得高大起來。

    那是一種在自己熟悉的領(lǐng)域下有了足夠的底氣才能展現(xiàn)出來的氣場。

    正當(dāng)蘇懷信講到上世紀(jì)某個物理學(xué)家在得出某個公式時發(fā)生的趣事的時候,門口忽然走進來一個氣勢洶洶的婦女。

    “蘇懷信你長能耐了呀你,你連你親堂弟你也敢打了,我看你下鄉(xiāng)這幾年別的沒學(xué)到,反倒是學(xué)了一身壞脾氣回來是吧?”

    叉著手的婦女狠著臉罵了一句之后,卻忽然發(fā)現(xiàn)這屋子里竟然不止蘇懷信一個人,還有兩個陌生的大人和兩個小孩,她一愣,表情也很快變化幾分。

    她皺眉看著梁進恒和溫婉他們,問蘇懷信。

    “這誰?”

    蘇懷信本來掛在嘴角的笑容也緩緩僵住,看著門口的婦女,先是叫了聲二嬸,然后才解釋道:“這是我新認(rèn)識的朋友,他們是......”

    不過他的介紹還沒說完,便被蘇二嬸給打斷。

    蘇懷信的朋友?

    蘇懷信這些年都在鄉(xiāng)下待著,他能有什么朋友?

    就算是有,那肯定也是和他一樣在鄉(xiāng)下的窮知青唄!

    于是她還有些警惕的心立刻松了下去,也不管溫婉和梁進恒還在了,繼續(xù)討理。

    “行了行了,你別在這跟我嘰嘰歪歪的了,我不想知道他們都是誰,我只想問問你蘇懷信,你干什么要打懷國,他可是你堂弟,你怎么能下得了那么狠的手敢打他,不知道他鼻子都被打出血了!”

    蘇二嬸越說越心疼,看著完好無損的蘇懷信,簡直恨不得被打的是他才對。

    蘇懷信聽她說起這事,嘴角最后一絲禮貌的微笑也消失了。

    他一看蘇二嬸這反應(yīng),便知道蘇懷國沒有將實情告訴蘇二嬸。

    他只能解釋道:“二嬸,這次的事情完全是蘇懷國先對我動手,他想搶我的錢,我沒辦法才動手的。”

    他不打算把梁進恒給說出來,他本來也是為了幫他才對蘇懷國動的手,根本不關(guān)他的事。

    而且他知道自己的二嬸有多能纏人,要是被她知道打人的是梁進恒,怕是要把梁進恒給鬧騰得煩死。

    “搶你錢?”蘇二嬸先是驚呼一聲,但很快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趕緊壓低聲音,但表情卻變得氣憤,仿佛她的寶貝兒子遭受了多大的污蔑和委屈似的。

    “我呸!蘇懷信,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摸摸你的良心!我家懷國從小到大就是個懂事的孩子,怎么可能干出這種事情,反倒是你,看看你去鄉(xiāng)下之后到底變成啥樣了你,謊話連篇,還污蔑你堂弟,你到底想干什么你!”

    蘇懷信知道她不會信,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他只能板著臉認(rèn)真的解釋。

    “我沒有撒謊,蘇懷國還叫了一個比他高一點的男人一塊動手,那男人二嬸你應(yīng)該也看過,下巴這長了很大一顆痣。”

    蘇二嬸一聽這話,表情不自然的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