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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買的吧 醫生娘接過果籃的時候撫了撫我的胳膊:曬黑了。 顧魏笑:沒事,她白起來快得很,下回過來你就看不出來了。 我: 顧魏的外貌襲承了爺爺奶奶的優點,性格則是父母的有機中和,我一邊感慨這廝實在是會遺傳,一邊陪著爺爺殺了盤象棋。最后我和顧魏聯手,才險險逼和。 我長長呼了一口氣:如果不是我們占先手,肯定沒這么幸運。 爺爺大笑:下得不錯下得不錯。你們倆之前對過沒有? 顧魏笑:她這第一盤棋是留給爺爺了。 爺爺滿意地揮手:吃飯吃飯,不要把小姑娘餓到了。 眾人起身去飯廳,我和顧魏走在最后,互相看了一眼,我攤開手掌,一手心的汗。 吃完飯,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顧魏把我扔在爺爺奶奶旁邊,悠哉地作壁上觀(先生,你怎么就這么淡定呢?),我終于體會到那天他獨戰金印蕭的忐忑。好在長輩問的都是些常規的學習工作,應對得還算自如。 之后,醫生娘端來果盤。我削蘋果,顧魏就在旁邊盯著看。 奶奶:小北看什么呢? 顧魏抿嘴笑:我在學習怎樣把果皮削成半透明。 奶奶笑:姑娘家手巧。 我臉紅了削蘋果皮的故事 分完了蘋果,我回頭看見他眼巴巴的表情,塞了一牙到他嘴里。 我還想吃柚子。某人繼續要求。 我拿起一只葡萄柚繼續剝,看見他笑得眼里波光流轉。 一旁的醫生娘開口了:校校你不要慣著他,讓他自己弄。 我看著手里已經剝了一半的柚子,還是我來吧。 我去廚房洗手的時候,聽到醫生爹的聲音:還給你慣出毛病來了。 我是審閱分割線 醫生:我哪里有那么心機深重。 (那你就是太愛我了^_^) 醫生:姑娘家矜持一點 27、西裝革履 見家長能見得這樣順利,我覺得有些意外,用表哥的話說,順利得讓我很惶恐啊。 如果說,之前我和醫生是兩個人并肩而立,那么見家長則標志著我們開始完全入侵對方的生活體系。我的稱呼瞬間從名字飆升到嫂子,弟妹,師娘,師太,顧魏媳婦 自從被顧魏拎去參加了一次聚會,一去到醫院必遭調戲。陳聰醫生每次見到我都特別歡脫地弟妹~弟妹~(他只比顧魏大了二十幾天),護士長明明之前都喊我小林的,那天突然冒了句顧魏家的,給他拿生姜冰糖燉點梨。站在辦公室門口的顧魏同志,戴著口罩對著我眨眼睛眨得特別無辜。 怎么感冒了? 下班的陳聰從我身旁走過:相思 九月下旬他意外迎來了一個手術高峰期,我實驗排得滿。于是兩個見不上面的人,在戀愛一年后,迎來了短信密集期。 醫生把我那些無厘頭的短信都留了下來,據他描述,他的手機就像個雜貨鋪。 剛才在三食堂,一留學生打的快餐里有不明物體,遂cao著一口扭曲的中文與打菜師傅理論,結果還沒說完,師傅驚為天人地爆了一句So What?! 醫生,你天天在手術臺上回家坐葷菜不會有違和感么? 那么多藝術家都是死了之后才身價暴增,我們死了之后可以捐獻器官。其實按黑市價格算,真比我現在值錢。 我對醫生向來想到什么說什么,好在數量不多。然后會在類似下午三點,晚上七點這種完全無跡可循的時間接到醫生的電話。 電話內容也很簡單: 在做什么? 導師辦公室 然后,然后就掛了。基本都是這么短的對話。醫生說,見不到面聽聽聲音也好。 九月底的一天,醫生打電話來。 你什么時候回家? 怎么?你不是要代XXX值班么? 不用了,他本來打算十一訂婚,現在直接結婚請婚假。 這樣也行。 我30號夜班,1號上午開始放假,3號上班。 那我3號回家。 1號晚上我是伴郎。 于是十月一號中午在人滿為患的商場為醫生挑了條領帶之后,我們打包了食物直奔公寓。 吃完飯他沖了澡趴床上補覺,我把他換下來的臟衣服扔進洗衣機,洗了盤水果,就抱著他的筆記本上網,戴著耳機一邊聽音樂一邊做翻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