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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怎么樣了?還吐么? 我驚奇地轉過身,看著眼前的白袍男人:顧醫生,你今天又值晚班? 同事端午回家,和我調了一下班。 兩個人無聲地看了一會兒街景,他走開去打電話,聲音很低。我半瞇著眼睛,被窗外拂進來的空氣浸潤得都有些睡意的時候,一只手機貼到了眼前。 我看看屏幕上正在跳動的通話時間,再看向舉著手機的醫生,他只是朝手機抬了抬下巴。 我接過,屏幕上還留有他的溫度,讓我一時間有些無措:喂? jiejie! 原來你的全名叫杜文駿。 我看到醫生臉別向一邊,笑了,趕緊尷尬地補了一句:兒童節快樂。 好像更尷尬了。 我看看醫生再看看手機,突然反應過來:快考試了吧? 還有一個禮拜。 我抓抓頭發:在戰術上藐視敵人,在戰略上重視敵人,祝你早日取得抗戰勝利。就急忙把手機還給了醫生。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醫生笑了笑才道:好了,看書去吧。保持正常作息,不要開夜車,平常心迎考。 經醫生們討論,林老師的化療反應過大,身體耐受性過差,此次化療結束后先暫停療程,回家調整一段時間后,再繼續下一步治療。 上午,我先行一步離開了醫院,回學校論文答辯。 小羽抱著我蹭了半天(其實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為什么格外黏糊我),直到我答應下次來給她帶好吃的她才松手。 我沒有見到顧醫生,他查房都沒趕上就去準備手術了。 我是審閱分割線 醫生:你反正是不會顧慮我的心情的。 (那會兒我怎么顧慮你的心情?況且那會兒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情) 14、通透 中藥介入治療一個月后,林老師氣色漸好,體重見長。 這天,從市醫院回來,娘親一進門就忙著燉湯,叮囑我給醫院打電話上報指標。值班電話撥過去。 喂,您好,這里是胃外科。熟悉的男中音。 顧醫生好,我是林之校。 兩個人相當官方地你來我往,一直到快結束,對面才不經意地說:對了,杜文駿成績出來了,過線19分。 很不錯,恭喜他。 我會轉告他的。再見。淡淡掛斷。 在我成了一名合格的畢業生之后,我又成了一名合格的無業游民。之前娘親一直以為我考的是和本科專業相關的研究生,結果看到通知書的那天東窗事發。她相當不待見地質這個專業,開始對我冷暴力。水深火熱之中,我接受了三三拋出的橄欖枝,去給她當煮飯婆,她在X市成了一名光榮的工程師。 晚上洗完澡,兩個人一起窩在床上,三三突然八卦心起:校,你現在開心不? 挺開心的啊。 像一個在單相思的人不? 你和那顧醫生怎么樣了?藏藏藏,藏什么藏?我對你手機沒興趣。 我望著天花板:就正常的醫患關系。 然后呢? ?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我的姑娘啊!三三彈起來,別告訴我你喜歡一個人就這么看一看就完了。 啊那不然呢? 想方設法在一起啊。 那個時候,我是真沒想到那個層面上去。只是單純的覺得看到他心里高興,別的,別的就沒有了 愛情,是一種強烈的想要和對方在一起的向往。就是你希望未來的日子與其相伴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三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你這種喜歡,和喜歡一幅畫喜歡一個花瓶有什么區別啊? 哦 三三突然狐疑地轉頭:那醫生對你有意思不? 我嚴肅地搖頭:沒有。(相當篤定。) 不應該啊,這么水靈的姑娘,他又不是和尚。 醫院的姑娘多得海了去了,你當他沒事干就發情啊況且,這才認識了多久。 親愛的,你沒聽說過一見鐘情二見傾心么?時間不是問題,看對眼了就行。來來來,且把你二人之間的事與我一一道來。 我道了二十分鐘,三三老僧入定一般聽完,突然戳我腦袋:你簡直就是,少,女,的,外,表,大,叔,的,心! 經過三三連續兩晚的開導,我有了兩條基本的認識:一,醫生是男人不是蓮花,不但要遠觀,更要褻玩。二,他可能依稀仿佛大概也是對我有意的。 有了這兩層認識,我瞬間豁然開朗,雖然依舊前路迷茫,但好歹是看到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