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朗朗乾坤
耳邊傳來男人痛苦的叫聲,他睜開了眼睛。看著屋里的客人,已經走了出來,此刻正捏著那男人的胳膊,將那碎酒瓶反轉,往尖嘴猴腮的男人臉上扎去。他松了一口氣,才慢慢倚著墻壁滑下去。 裴毓看了眼暈倒的服務員,對湊過來的其他工作人員說:“先打120。”又轉頭對著屋里的外甥說:“報警,有人搶劫貴重物品,被害人反抗過程中被打傷了。” 蘇墨愣了一下,又想起平時家里教的手段,麻溜的掏出了手里。 蔣總一行人撥開了人群,走到了前面。看到了被轄制的胡總。他仔細觀察對面芝蘭玉樹的年輕男人,朝對方伸出了手:“不知道這位小兄弟貴姓?我姓蔣,不知道我的朋友是哪里得罪了您?” 裴毓看了一眼伸過來的手,沒有回握,而是更捏緊了那個尖嘴猴腮男人的手腕。 “cao你大爺的,你放開老子!蔣總,這小子把我的手扭斷了。” 裴毓輕叱一聲:“朗朗乾坤,昭昭日月,你公然搶劫傷人,扭斷你的手算什么?你等著警察來了,十年起步。” 蘇墨打完報警電話,看著那個男人已經變形的手腕,收起了手機,心里為他鞠了一把同情淚。 嘖嘖嘖,作死作到他這個一板一眼的舅舅跟前了,還不得被整得脫層皮。說來他這個舅舅,雖然對成為人民公仆沒有什么興趣,但是受他外公的影響,向來是嫉惡如仇得很。尤其厚黑學,學的十分到位。 不過這個看起來就猥瑣的男人,也不知道哪里惹了他小舅舅。以往遇到這種事,他頂多就是把人救下,公事公辦。并不會將人往死里整啊。 “小兄弟,聽您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是不是有點誤會啊。我這位朋友喝了點酒,脾氣又向來火爆,做事可能不太穩妥。不如我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裴毓眼神輕飄飄地瞄了說話的蔣總一眼:“誤會?我親眼所見他搶了我價值7位數的酒,服務員為了保護這瓶酒被他暴起砸傷,生死不知。你說他是你朋友,難道,你們是同伙?” 蔣總聽了這話心里一驚,他仔細看了眼胡總手里的酒瓶,發現年輕男人沒有說謊。心里不由對這個人的身份起了忌憚。 能坐在這個包廂不稀奇,他也不是不能定,不過低消七位數打底。但不是招待誰,他都愿意買這張單。更不用說一口氣點叁瓶珍藏級康帝。蔣總掃過屋內幾名比這個男人更年輕的半大小孩,心里正衡量胡總的價值,值不值得他得罪搞不懂身份的人。 “蔣總,他說謊。這個服務員服務差勁,說好去找老板,卻半天不回來。我在這里遇到他,他還出言不遜。我兩個爭執了幾句才互相毆打起來。”尖嘴猴腮的男人,在老家沒少進局子,自然知道搶劫傷人和醉酒互毆的輕重。 蔣總聽了這話,幾番權衡。又笑瞇瞇的沖裴毓說:“小兄弟,這里面必然有誤會。我的朋友喝醉了。您看,這位工作人員的醫藥費,和后續治療費我們承擔了,您的這瓶酒也由我來買單,不知可否高抬貴手,放我朋友一馬?” 裴毓清冷的眼眸盯著他,正要說話。走廊盡頭傳來了噠~噠~噠的腳步聲。 走廊盡頭出現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那男人大概30多歲。長得不算俊美,卻勝在英氣挺拔,他的身側還挽著剛剛在臺上跳舞的女人。兩人慢悠悠的從走廊盡頭走來。 噠噠噠的聲音響在走廊上,聲音清脆而悅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