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真不想搞錢啊 第2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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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信件之上,不單只是涉及大周王朝盛典一事,還提及了一樁秘事! 如今白虹觀初代祖師,昔年的大周帝師,更早時候的天授老人……已經(jīng)重傷瀕死,任由大周太祖掠奪造化! 只要各境神魔予以助力,今后大周太祖,便可以徹底取代天授之人! 天授老人的存在,也是各境神魔眼中的阻礙,而如今有求于各境神魔的大周太祖留下了承諾,只要他能取代那個老家伙,成為天授之人,便不會再是各境神魔眼中的阻礙! 而就在祖龍帝君正在思索是否答應(yīng)與大周太祖合作之時,白虹觀初代祖師已經(jīng)在籌備陣法,用來抵抗大周太祖的掠奪! “老夫的傷勢要先恢復(fù)一二,才能借助陣法,抵御對方。”初代祖師吐出口氣,說道:“以目前的狀態(tài),雷霆不除,傷勢不斷惡化,無須他來掠奪,老夫都會日漸虛弱……” “國師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雖然斷去一臂一腿,但不影響他施展雷霆神通。” 寶壽道長這樣說來,又道:“您老人家布陣的材料,弟子也命人去尋,花了不少銀兩……您老人家的十箱財寶,幾乎都花光了。” 說到這里,寶壽道長不免有些心疼,心中嘆了一聲,暗道:“自從在演法洞天出來以后,斬殺大夏皇帝、直面初代神皇、應(yīng)對幽冥鎮(zhèn)獄神、斬殺大修羅王,都沒什么銀兩到手,近期只得了祖師他老人家的十箱財寶,卻又在這兩日敗光了!看來貧道最近時運不濟,留不住財,得去拜一拜觀里的白虹道君神像,求個財運!” 過不多時,寶壽道長便吩咐徐影去隔壁請來國師。 初代祖師神色異樣,其實他并不確定國師能不能祛除掉他體內(nèi)的雷霆。 畢竟這是天譴誕生出來的天雷,放在修行雷法道術(shù)的真人眼中,也只能是無能為力,甚至……就算落在合道的仙神身上,也是極為難纏的,例如此刻的幽冥鎮(zhèn)獄神,初代祖師推測他也多半還沒有徹底擺脫天雷的余患! “話說回來,小熊仔呢?” 初代祖師忽然說道:“自打昨天晚上它來探望老夫之后,今兒早上就沒見著它了,老夫還想教它如何仔細(xì)凝練陰神的事兒……” 寶壽道長聽了,心里頭有點兒失落,好歹自己還是本門當(dāng)代觀主呢,怎么祖師就光想著教導(dǎo)小熊仔,完全沒想著再傳授幾門仙家道術(shù)給自己呢? 這樣想著,他悶聲說道:“為了早日讓祖師與國師都恢復(fù)過來,弟子讓它帶上工具甲,跟著焦鶴與張珺,去九霄仙宗走一趟,以工具甲的本領(lǐng),潛入古玄鎮(zhèn)世鼎的范圍之內(nèi),取幾株龍元參回來。” 初代祖師聽了,心頭不滿,當(dāng)下道:“這種工具甲就能做的苦力活,讓焦鶴帶著它去就行了,怎么還得讓小熊仔去奔波一趟?老五啊,以后這種辛苦又奔波的事兒,就別讓它干了……” 寶壽道長默默無言,小熊仔要是不干活,怎么還清這好幾億銀兩的債務(wù)? 但這話不能直說,他便也只好低聲說道:“祖師,您老人家與師尊他老人家,都想著要小熊仔當(dāng)下一任觀主,但又不打算讓它吃苦,這怎么能行?沒有經(jīng)過磨礪,日后怎么擔(dān)當(dāng)大任?出去一趟,也能增長閱歷的……” 初代祖師頓時擺手,說道:“磨礪什么磨礪?這不是有我們這些老家伙嗎?什么事情都壓在它身上,要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干什么?它還是個熊孩子嘛,有什么事情,你能親力親為的,就不要讓它受苦了……” 寶壽道長神色復(fù)雜,悶聲道:“弟子也才是個二十歲的孩子啊,怎么吃苦的事兒就得讓弟子來親力親為?再說了,它去九霄仙宗,那叫吃苦?它那分明是去做生意的……” 初代祖師略感茫然,低聲道:“做生意?” 寶壽道長一言不發(fā),想著此時小熊仔的待遇,一時間心緒復(fù)雜。 而此時的九霄仙宗之內(nèi),方玉的許多師姐和師妹,都圍在了一起,而被這些美貌女孩兒圍在中間的,是個未滿周歲的小熊崽子,金眸眨動,尾巴晃呀晃,頭上獨角被摸得發(fā)亮。 “小熊熊,好些天不見,你怎么還瘦了呢?” “師姐說得對,還是胖嘟嘟的可愛些。” “是不是你家觀主不給你飯吃?” “要不然你來九霄仙宗住?” “……” 小熊仔滿面無奈,嘆了一聲,將手里的銀兩塞進(jìn)兜里。 工具甲趴在十丈之外,眼神幽怨,心里想著:“我的伙食都讓大哥吃掉了,它隔三差五還加頓宵夜,都胖得快圓乎乎了,這還能瘦哦?” 在工具甲的邊上,蹲著一只張珺,手肘頂在膝蓋上,雙掌托著臉頰,眼神復(fù)雜,嘆了一聲。 而就在這時,又有人關(guān)心小熊仔在道觀之中的住處,房間裝扮漂不漂亮,要不要給它送一些裝飾的小法器。 然而小熊仔聽到了“住處”二字,不由得悲從心來,淚眼婆娑,說道:“命苦哦……我家的白虹觀,建了兩三個月,還沒建好茅房,近來小熊我都是住在樹上的,風(fēng)吹雨打,天氣涼了還受凍……” 當(dāng)下九霄仙宗這一眾女弟子,紛紛呵斥那白虹觀的寶壽道人虐待孩子,實在鐵石心腸,又有女弟子表示愿意接納小熊崽子,跟她一塊兒住。 小熊仔忙是擺手,拒絕了好意,倔強地說道:“熊小爺我是不可能離開白虹觀的,以后就住白虹觀里,房子一日不建成,就一日住樹上,什么時候房子建成了再說……” 于是便有許多女弟子表示要前往豐源山,幫小熊仔建個房子,要是實在女孩子不便,可以找?guī)熜謳煹軅儙兔Α?/br> 小熊仔頓時覺得不好意思,便又再三推托,最后才無奈答應(yīng)。 然后它握著小熊掌,心中頗為興奮地想道:“太好了,又是一群免費苦力!老爺總說近來建造道觀人手不足,鄭老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根本搬不動從虛空殿宇之中得來的寶貝材料,須得用修行人的力量才行,可是星羅分觀和少陽分觀,正在擴展各地白虹道君的香火,沒有其他長老能調(diào)到豐源山了……熊小爺這次拐了她們回山,添了這些人手,老爺不得給我免去一大部分的債務(wù)?” 而就在這時,就見焦鶴化作一道光芒,落在山上,看向工具甲,說道:“陸仁甲,先前我已經(jīng)見過了九霄仙宗的太上長老,事情已經(jīng)談妥,你該去古玄鼎下,尋找龍元參了……” 工具甲朝著那邊的許多九霄仙宗女弟子看了一眼,沒能看見大哥的身影,然后看向焦鶴,低聲道:“可是大哥被圍攻了,在人家九霄仙宗的地方上,我看它不大好出手反抗,顯得很是無奈,剛才都哭出聲來了!要不要趁此機會,找個借口,把大哥帶走,救它脫離苦海?” 焦鶴沉默了一聲,看了過去,然后悶聲道:“讓它繼續(xù)沉淪苦海罷。” 張珺聞言,不禁低聲說道:“如果可以,我倒是愿意替大哥受苦。” 工具甲當(dāng)下朝著張珺看了過去,第一次覺得這個面目可憎的假兄弟,其實還是很講義氣的。 焦鶴無奈搖頭,沒有過多理會,直接拎起工具甲,去見九霄仙宗的太上長老。 張珺不由嘆息了一聲,繼續(xù)看著大哥沉淪于苦海之中。 而此時正在惦記小熊仔的,還有白虹觀初代祖師。 豐源山白虹觀之中,初代祖師躺在床上,有點兒擔(dān)心出遠(yuǎn)門的熊崽子會不會受苦,哪怕已經(jīng)請來國師替他祛除雷霆,他還是忍不住勸導(dǎo)寶壽道長,今后要善待小熊崽子,善待白虹觀下一代的希望,最好先把小熊仔的債務(wù)免了…… 寶壽道長本是連連點頭,答應(yīng)要善待小熊仔,但聽到要免債務(wù),當(dāng)下默不作聲,退了兩步,偏頭說道:“國師,請動手罷。” 國師只剩一條腿,被徐影攙扶著,往前而來,他看著初代祖師,目光凝重,伸出僅存的手臂,按在初代祖師的身上。 過得片刻,才見國師收手,眼神復(fù)雜,低聲道:“這雷霆很古怪,比我見過的任何一種雷霆,都更為霸烈……無論是天地自然生成的云雨之中所誕生的雷電,還是世間修行者所修煉的雷霆,從來沒有見過這般霸道而強烈的。” 寶壽道長聞言,當(dāng)下問道:“國師可有把握祛除雷霆?” 國師沉吟著說道:“這種天雷過于霸烈,以我對雷霆的造詣,根本不足以掌控!而想要以我的雷霆,擊潰這天雷,也無異于以卵擊石!不過,有一種方法,或許可以嘗試,但很危險……” 寶壽道長當(dāng)下神情凝重,看向了初代祖師。 初代祖師神色平靜,說道:“你是要汲取天雷,洗煉你的雷霆?” 國師點了點頭,說道:“以我的雷霆,來接納這一道天雷,在此之后,將天雷作為我神通的本源,事成之后我大約能夠具有天雷神通,打出來的雷霆便相當(dāng)于天雷,本領(lǐng)驟增,遠(yuǎn)勝于此時此刻!但是這很危險,需要您老人家放開鎮(zhèn)壓天雷的法力,如果失敗了……不但我會被天雷所滅,死于非命,您老人家也會因為沒有法力來鎮(zhèn)壓天雷,在天雷躁動之時,會被擊潰rou身,甚至毀滅陽神!” 初代祖師聞言,說道:“老夫可以承受這樣的風(fēng)險,但是你可以承受嗎?你來救老夫的性命,老夫也不能將你置于身死道消的危險之中!你若沒有把握涉險,此事可以作罷!其實老夫本身也有保命的手段,只是因為天雷加身,恐怕保不住修為而已……” 國師忽然笑了一聲,說道:“老祖,我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陽神境的巔峰,無法再進(jìn)半步,并且在煉器、丹道、布陣等等方面,都有了一番造詣!我的本領(lǐng)已經(jīng)是走到了極致,進(jìn)無可進(jìn),但眼下可以借助天雷,洗煉神通,從而讓自身本領(lǐng)有更進(jìn)一步希望,我自然是愿意的!”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寶壽道長見狀,便也沒有多言,將紫金寶塔往上一拋,光芒垂落,籠罩著整個房間,不單是守護(hù)著這里,同時也避免雷霆外泄,毀掉整個豐源山。 與此同時,國師的手掌,已經(jīng)按在了初代祖師的胸腹之間。 當(dāng)下光芒閃爍,雷聲鼓蕩! “等等,老夫心中有些不安……” 初代祖師忽然低語了一聲。 第220章 這陰天子又來勾引老夫? 豐源山,白虹觀。 雷聲鼓蕩,傳遍山間。 無論是修造道觀的工匠,還是分觀長老,又或者門中的諸多弟子,都紛紛朝著天空看去。 天氣晴朗,艷陽高照,但山風(fēng)涼爽,未見陰云雨勢,而憑空出現(xiàn)雷聲! 眾皆茫然,但修行有成的幾位分觀長老,均是對視一眼,知曉雷聲源頭來自于道觀之內(nèi)。 而此時道觀房中,紫金寶塔懸于屋頂,光芒垂落,將初代祖師以及國師,都籠罩于其中。 只見國師伸手按著初代祖師的胸腹,神色凝重,以自身雷霆,去吞噬初代祖師體內(nèi)的天雷,但準(zhǔn)確地說……他是讓天雷吞噬自身的雷霆。 初代祖師先前略感不安,但思索片刻之后,便讓國師繼續(xù)行事。 國師單腿撐地,單手吞納雷霆,臉色顯得萬分蒼白。 寶壽道長靜靜看著,其實他知道國師的傷勢并未徹底康復(fù),但初代祖師的狀況越來越差,只好在今日請動國師出手。 看著國師的雷霆神通,寶壽道長隱隱有些羨慕,心道:“國師已經(jīng)算半個自己人了,回頭得另外找個具有雷霆神通的家伙……修行雷法道術(shù)的不要,貧道就要天生神通!” 他想著今后如果得了天生神通,再讓初代祖師去引天譴遭雷劈,自己可以效仿國師救治祖師,然后以神通具有天雷,增長本領(lǐng)! 但這事還得等以后再找祖師商量,此時祖師仍然認(rèn)為幽冥鎮(zhèn)獄神蠻不講理而心中氣不過,而且就憑祖師現(xiàn)在被天雷劈得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加上滿肚子怒火,再聽得這一番話,肯定要罵他不孝徒孫,欺師滅祖,滅絕人性,回頭先讓天雷把自己給劈了! 在這般想著,便見國師渾身顫動,雷光從他身上迸發(fā),四處亂竄。 若不是寶壽道長早有所料,以紫金寶塔護(hù)住這里,只怕雷霆余威波及,這舊道觀便要徹底崩塌了。 “穩(wěn)住,穩(wěn)住,要是穩(wěn)不住,可以把天雷送回來。” 初代祖師眼神明亮,出聲說道。 國師皺緊眉頭,沒有說話,全力鎮(zhèn)壓著天雷。 要是他將天雷送回老人家體內(nèi),豈不是就好比在人家身上拔了刀,又重新捅回去一樣? 這位白虹觀的初代老祖,已經(jīng)放開了法力對天雷的壓制,任由天雷在他體內(nèi)四肢百骸肆虐,就等著他這位國師來將天雷收走,也就等同于將性命交到他的手中,他又怎能讓老人家出現(xiàn)變故? 國師抱著這樣的念頭,不顧自身之安危,欲要將初代老祖體內(nèi)的天雷,盡數(shù)吞噬殆盡。 就算接下來出錯,被天雷亟殺的,也只有他一人,而白虹觀初代祖師不會出事。 而若是不會出錯,他的雷霆神通,將會威能暴漲,原本走到了世間極致而無法再進(jìn)半步的本領(lǐng),可以再提升上一個極大的層次! 寶壽道長在一邊靜觀變化,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些上品丹藥,正是從皇室國庫之中搜出來的,如若當(dāng)真出現(xiàn)變故,或許能夠以丹藥吊住國師的性命。 “希望一切順利。” 寶壽道長不由念了一聲,心道:“這些療傷丹藥,放在世間煉神境真人眼中,也是等同于第二條性命的仙藥!若是放在外邊,只怕價格在六百萬兩之上,就算煉丹的材料成本都是近百萬兩!國師啊國師,你可不能出錯,別看貧道拿仙家材料當(dāng)大門就覺得貧道壕無人性,可實際上白虹觀可是窮困潦倒得很,你可得幫貧道省一省……” 他這樣想著,又考慮著是不是傳訊給徐影,讓他代自己給外邊的白虹道君神像上三炷香,誠心叩拜。 雖然拜的也是自己,但好歹有種拜神的儀式感,照上輩子的家鄉(xiāng)習(xí)俗,還能求個心安嘛。 眼看著國師渾身顫動,雷光隱隱有失控的跡象,當(dāng)下寶壽道長心中提了起來,握著丹藥瓶的手都有些不大拿得穩(wěn)。 但就在下一刻,便聽得國師沉聲喝了一句,然后身外雷光緩緩?fù)鶅?nèi)收回,凝聚于他手中,化作一團火焰狀的雷光,熾烈霸道,令人心悸。 就連寶壽道長,也不由得露出三分凝重之意。 這是可以弒仙屠神的天譴之雷! 雖然落在國師手中,已經(jīng)失去了原有的道韻,威力十不存一,但就算是如此,國師的雷霆威能也已經(jīng)拔高到了難以想象的層次,足以對大修羅王這樣的偽仙境強者造成性命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