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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最后能威脅到穆玄師的東西了,她派遣了大量人馬,將整個皇宮翻遍,也沒能找出來。 不免有些焦躁。 林清明被從院子內接了出來,住在穆玄師安排的華麗宮殿內,已經不少人私底下討好的叫他帝君。 盡管被林清明呵斥過,但聲音只多不少。 穆玄師在皇宮內已然成為了女帝的存在,任何想要看的東西,都沒人敢攔著。 隨意的進出陛下的書房,奏章也是全然交給了她。 林清明哄著孩子睡著后,便舉著燈前去尋穆玄師。 養心殿內燈火通明,女人坐在高位上,朱砂筆在奏章上批改,神情是遮蓋不住的疲憊。 “妻主。”林清明青色的薄杉,突顯出剛生完孩子的豐韻,眼中帶著擔憂。 隨著招手而過去,林清明逐漸明白了穆玄師的地位,主動站在身后為她揉捏肩膀。 “妻主,我許久未歸家了。” 林清明想見一面竹青,告訴爹爹自己很好,不用擔心,也不知道爹爹在府內如何。 “我過幾日讓人接進宮來。” 無傷大雅的事情,穆玄師不會拒絕郎君,好不容易的和諧是她格外珍惜的。 林清明視線從女人白皙的脖頸上移開,猶豫的開口詢問,“妻主,她們說的是真的嗎?” “你也這么認為?”穆玄師微微挑眉,什么態度都沒有。 林清明覺得女人變了許多,從前的穆玄師喜怒都會表現在臉上,即便是強制偽裝,也會給人違和感。 可現在的穆玄師就像是一堵密不透風的墻,誰都不能窺視內在的東西,她將自己掩藏的很好。 “我不知道,會手足相殘嗎?”林清明垂下眼睛,聲音細微的顫抖。 穆棱手中握著的是軍隊,若是真的開戰,其他先不說,百姓最先遭罪。 “我只會自保。” 半路上接到陛下病倒的消息,林卓然和穆棱不約而同的加快了腳步,并且寫信件催促跟在后面的軍隊。 等到了京城外,面對的是禁閉的城門,京城封城了。 “本殿你也不認識了!母皇病重,膽敢耽誤本殿探望母皇!” 穆棱騎在高大的駿馬上,神情嚴肅,威脅力讓守城的士兵不自覺后退一小步,卻還是牢守著城門,不給開。 想必整個京城都被穆玄師控制住了,一想到在宮中的孫嶠,穆棱免不了亂了心,想要強硬的沖進去。 好在林卓然還帶著理智,“等等,等軍隊到。” 大軍壓在城外,城門依舊不開,穆棱著急的嘴里起了火泡,而林卓然也好不到那兒去,幾番想要獨自潛入城內,都被牢固的防守告以失敗。 就在眾人密謀要強沖的時候,一輛馬車行駛過來,拿著的是陛下的令牌。 次令牌如面見陛下,她們不得不把城門打開。 厚重的聲音吸引了城外士兵的注意,林卓然目光一下就停留在了沈君澤身上。 小郎君踮著腳尖來回的看,張望女人的身影。 還沒留意呢,便被擁入了懷中,熟悉的味道包裹全身,沈君澤心終于放了下來。 可在抬頭看到林卓然的時候,愣住了。 妻主怎么變的如此黑,怪不得沈君澤一時間沒找到她。 “我回來了。” 城門開了,她們也不著急著入宮,已經是半夜,風塵仆仆,都需要好好休息。 林卓然回到將軍府的時候,竹青淚眼婆娑,這些日子來,把他畢生的眼淚都要流光了。 親手做的飯菜迎接她回來,在餐桌上竹青說了好些,將林卓然離開京城后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她。 即便是再想念久歸的孩子,也要留出時間來給夫妻兩個單獨相處。 洗漱完后的林卓然整個人清爽了不少,連日的奔波已經讓她非常的疲憊,帶著倦意的躺在柔軟的床褥上。 “好久沒有睡到如此干燥的地方。”林卓然撐著腦袋望向走來的沈君澤,后者不客氣的捏了一下她的臉,好奇極了,“你是怎么曬成這樣?” “天天在地里挖土,你覺得我能好到那兒去。”林卓然現在是一刻也不想防過沈君澤,時刻都想要黏著他。 “說說令牌哪兒來的?” 沈君澤被抱在懷中,順勢就靠在女人的肩膀處,手指繞著袖子道,“藍雀你還記得嗎?” “他已經是女帝的身邊人了,所以知道女帝東西的存放處,背著穆玄師悄悄把東西給我,讓我在你們回京的時候,憑借這個開城門。” “沒想到當年只是無心之舉,竟然能對未來起這么大的作用。” 林卓然想起這一路上來遇到的人,不能說每個人都善良,可在最關鍵的時候都能幫上自己一把。 “你們接下來打算怎么辦?穆玄師現在已經占據了主導地位,若是你們強硬發起進攻,怕是名不正言不順,到時候隨手扣一個帽子,就夠受的了。” 沈君澤側眸望向女人,緩緩開口。 “能夠決定下一代帝王的,只有陛下。”林卓然既然不可能傻到和穆玄師硬碰硬。 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陛下還活著,只要陛下還活著,她們即便是帶士兵入宮,也能夠以保護圣駕為正當理由。 “一切你放心。” 久久不見,一見面就討論如此正式的問題,林卓然可不想把好不容易得來的相處時光浪費在這種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