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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如花美眷 第93節(jié)

    楊新洲垂眸想了下,這才回道:“我教官這邊話語權(quán)大一點。”

    江楚珊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兩口,微苦的口感,讓她的眉頭皺了皺,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閃電閃過,然后就是“轟隆隆”的悶雷聲,要下雨了。

    江楚珊走出房門,感受著雷雨前的涼爽,一陣裹挾著水汽的風吹到她身上,讓她打了一個機靈,腦袋瞬間清明了不少,心里也拿定了主意。

    “新洲哥,我想好了,就通過你的教官上交吧。”

    楊新洲問她:“已經(jīng)決定好了?”

    江楚珊轉(zhuǎn)頭看著他,眉眼一彎,雖然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但是嬌俏一如少女,但是聲音卻是擲地有聲:“嗯,我決定了。”

    談事情,就要找話語權(quán)大的,楊新洲軍校畢業(yè)之后,還不知道會分配到哪里,陽城那的人是熟悉,但是他們的話語權(quán)可伸不到別的地方去。

    楊新洲這邊見媳婦兒拿定了主意,把具體如何談判,好好地商量了商量。

    “珊珊,新洲,吃飯了。”

    李美玲做好飯后,就在外面喊人吃飯,江楚珊摸了摸有些癟的肚子,對楊新洲道:“新洲哥,咱們先吃飯吧。”

    楊新洲抬手看了看表,已經(jīng)晚上7點半了,怪不得他都有些餓了,笑著回了聲好,便跟著媳婦兒去廚房。

    一出房門,江楚珊氣地眼前發(fā)黑,這會兒已經(jīng)不打雷了,但是還在下著雨,倆小孩兒竟然一個人披著個化肥袋子,搬著小腿,在院子里玩“斗拐”。

    小身子一蹦蹦的,腳下的水花四濺,兩小孩兒的小褲子全部濕了,看到她出來,大概因為害怕,結(jié)果一不小心,倆人全部摔倒在了地上的水坑里,衣服全部濕了,幸好不是泥巴地,要不然肯定會變成倆泥猴。

    四合院院子里的地全部用的青磚,摔一下還是蠻疼的,平平首先就哭出了聲:“哇哇,mama,疼!”

    江楚珊趕緊過去,把倆小孩兒給拽了起來,檢查了一遍,除了頭上一人摔了一個包之外,就是膝蓋上都破了點皮,沒有啥大礙。

    楊新洲這邊已經(jīng)從屋里拿來了傷藥,孩子姥姥也出來了,三個大人先是圍著倆小孩兒,給他們上了藥,傷藥涂到傷口上,刺得皮膚疼,平平一直哼哼唧唧地喊疼,不想上藥,倒是安安兩眼包著淚水,就是一聲不吭。

    江楚珊看得稀奇,問他:“安安,你不疼。”

    安安抿了抿小嘴巴,說道:“疼!”

    江楚珊給他的小腿,用醫(yī)用酒精消毒,然后又灑上了云南白藥,感覺著手里的小腿,因為疼痛而抽動,她心疼道:“疼就哭出來,你還是個孩子。”

    安安卻用小手揉了揉眼睛:“我是男子漢,不能哭。”

    江楚珊回過神,看了眼楊新洲和她媽,一個正在給平平抹藥,一個正在幫忙吹傷口,就在小丫頭還眼淚汪汪地哭著喊疼。

    反觀這邊,她兒子就有些可憐了,只有她這個mama關(guān)心他,她摸了摸兒子的頭,說道:“安安啊,有一句話叫做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你疼,你就要說出來,要不然誰也不知道,你所有的苦還有情緒,就都會被忽略掉。”

    安安不懂,睜著大眼睛看著mama,江楚珊也沒有跟他解釋,反而說道:“mama的意思是你疼,就喊出來,不要忍著。”

    安安又看向爸爸,爸爸教他的是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輕易哭鼻子,楊新洲自然也聽到了媳婦兒的話。

    終于在給他閨女上了藥之后,這才跟江楚珊說道:“安安是男孩子,不能養(yǎng)得太嬌氣了。”

    江楚珊卻不這么認為,回道:“再堅強也有心理需求,也需要得到別人的愛和關(guān)注的,長期隱忍,就會被忽略,影響孩子的心理健康。”

    楊新洲不以為意:“哪兒有那么嚴重。”

    而這個時候一向站在他這一邊的李美玲,這次也不再幫著他了,過來心疼地看了看外孫頭上的疙瘩,還有腿上的傷,說道:“安安啊,你媽說得對,疼得時候想哭就哭,不要忍著,你還是個孩子呢。”

    說完就對著楊新洲說道:“你小時候,該哭的時候可從來沒有忍著的,你爹哪次打你,你都是哭得震天響,恨不得半個大隊的人都知道。”

    楊新洲黑線,所以說在丈母娘眼皮子底下長大,就是這般不好,自己所有的糗事,丈母娘都知道。

    而江楚珊戲謔地看著楊新洲,她沒有想到某人小時候竟然是這樣的,哈哈哈……

    這邊安安也聽懂了,那就是爸爸小時候疼了,也會哭鼻子,便抿著小嘴巴笑了。

    然后張開嘴巴哭道:“mama,姥姥,疼!”

    江楚珊和李美玲抱住他的小身子,一陣心疼,而楊新洲放開已經(jīng)停止哭泣的小閨女,讓她站在地上,再讓兒子也站地上,這才挽尊道:“平平、安安,爸爸mama還有姥姥,有沒有說過,不要玩水,你們竟然去淋雨,知道錯了沒有?”

    江楚珊和李美玲這次沒有再和他唱反調(diào),作為爸爸,楊新洲也是需要尊嚴的。

    兩個小孩兒被爸爸訓斥,求助地看著姥姥和mama,可是這倆人卻把頭扭了過去,兩小孩兒捏著衣角,耷拉著腦袋:“知道錯了。”

    楊新洲見狀這才滿意,然后說道:“那就罰你們面壁思過半個小時,去吧。”

    李美玲心疼道:“該吃晚飯了,吃過飯再罰吧。”

    楊新洲不同意:“不成,吃過飯再罰,那還叫什么懲罰。”

    李美玲想讓江楚珊幫著說話,但是江楚珊卻對著她搖頭,示意她不要再管,楊新洲好容易教育一次孩子,她們還是不要唱反調(diào)倆了。

    李美玲見這兩口子不心疼孩子,氣道:“就沒有見過你們這樣狠心的爹娘。”

    等她一出去,江楚珊就把楊新洲薅到了房間,然后伸手在他的腰間輕輕一擰,見他眉頭都皺起來了,這才說道:“楊營長,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千萬別喊疼。”

    楊新洲抽了一口涼氣,這才低聲道:“我只是不要安安隨隨便便哭,可沒有不讓他喊疼,珊珊,他誤會我的意思了。”

    結(jié)果腳上就挨了一下,他疼得深吸一口氣,這才說道:“珊珊,安安真地誤會我的意思了。”

    江楚珊這才看向他,故作疑惑地問:“真的?”

    楊新洲點頭,肯定的啊,江楚珊這才放過他,去外間收拾飯桌,今天下雨是不能在外面吃飯了,不過房間里也不熱。

    然后看見楊新洲在那兒站著不動,便哼道:“傻站著干啥呢,去幫咱媽端飯啊。”

    楊新洲趕忙答應一聲,沖進了雨幕,不大會兒由她媽打著傘,楊新洲端著飯菜,便進屋來了。

    等擺好飯菜,李美玲這才說道:“這里房子不錯,就是廚房太

    小了,裝不下人吃飯,遇到下雨天,擺飯都不方便。”

    江楚珊回道:“等我們買房子的時候,就特地挑廚房面積大點的。”

    楊新洲也附和道:“是啊,廚房可是一家人最重要的地方,置辦房子的時候,廚房怎么也得修好點。”

    說著話,飯菜就擺好了,楊新洲先是給丈母娘盛了一碗面條,遞給她:“媽,醬還有配菜,您自己添。”

    準備給媳婦兒添的時候,江楚珊已經(jīng)盛好了,他便自己盛自己的,等把醬還有配菜都攪拌好,準備開吃的時候,丈母娘再次為倆孩子求情:“新洲啊,孩子還小經(jīng)不得餓。”

    楊新洲見倆小孩兒轉(zhuǎn)過身來,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心其實也軟了,但是卻最后還是沒有松口:“媽,一頓飯不吃,餓不壞的,不讓他們記住教訓。”

    女婿不妥協(xié),閨女不管,李美玲沒有辦法,只能味同嚼蠟地吃飯,而楊新洲和江楚珊這兩個無良父母,竟然邊吃邊夸贊:“媽,您今天炸的醬真是太香了。”

    楊新洲跟著夸:“是的媽,就是配菜也好吃,這是蝦仁真鮮,還彈牙呢。”

    平平受不了,說了一句:“爸爸,你能不能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

    安安也跟著說道:“對,爸爸mama說過,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

    江楚珊和楊新洲對視一眼,所以他們生那么聰明的娃干啥,最后因為爸爸mama也犯了錯誤,被李美玲這個姥姥罰面壁思過,一家四口兩大兩小,齊整整地挨著墻根站著。

    晚上運動過后,兩口子一身汗意地躺在炕上喘氣兒,江楚珊這才對著楊新洲說道:“新洲哥,咱們倆以后教育孩子的時候,也得注意了,不能再發(fā)生今天的事兒了。”

    楊新洲贊同道:“是啊,要不然咱們以后在倆孩子眼里可就沒有威嚴了。”

    說著他便以手支頭,面朝著江楚珊側(cè)躺著,說道:“珊珊,有楊新潔的消息了。”

    江楚珊趕緊轉(zhuǎn)過身,和楊新洲面對面,急切地問道:“她在哪兒?”

    楊新洲搖頭,見媳婦兒眼睛里有了失望的情緒,趕緊繼續(xù)說道:“雖然不知道她在哪兒,但是卻能夠肯定她不在京都,這次回老家我專門去火車站調(diào)查了,聽火車站的列車員回憶,那段時間他好像看到一個女人扒上了去申城的火車,那段時間咱們縣城失蹤的人里面,也就楊新潔符合列車員說的人的特征。”

    江楚珊卻還是不放心,說道:“雖然如此,但是也不能排除她到了申城后,再來京城啊。”

    楊新洲躺下,一伸胳膊把媳婦兒撈懷里,親了她紅潤的臉蛋一口,這才繼續(xù)說道:“我跟申城那邊的戰(zhàn)友聯(lián)系過,讓他們幫忙差了查,楊新潔到了申城后,沒有錢,沒有介紹信,本來想要當作盲流遣返呢,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讓人給跑了,好像有人見她又扒了廣省的火車。”

    江楚珊還是沒有能夠完全放心,楊新洲抱著她的胳膊說道:“你放心,楊新潔能在申城逃了,到了廣城就不好說了,不過我估計她可能會偷渡去香江。”

    江楚珊抬眼,問道:“為什么?”

    楊新洲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她那樣自私又虛榮的人,出來后,最想干的事兒,只有兩個,一個便是找咱們倆報仇,再一個就是想辦法過好,讓欺負過她的人后悔。”

    江楚珊嘆氣:“只要她不來打擾我們,我其實根本不想跟她計較。”

    楊新洲見媳婦兒情緒低落,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低頭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不說這個掃興的事兒了,咱們做點有意義的事兒。”

    第二天一早,兩人起來吃了李美玲做的早飯,又交待了倆小孩兒聽話后,便趕緊出去了,他們今天要去見楊新洲的教官,說新型纖維布料上交的事兒。

    雖然這個教官是大院子弟,但是他并沒有住在大院,就住在軍校的教職工宿舍。

    這次他們到的正是時候,要是晚到一步,教官就出門去了,教官看著年紀和楊新洲差不多大,但是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再加上俊朗而又堅毅的眼神,妥妥的硬漢型美男,楊新洲原本看著還算出色,但是到了他跟前,總顯得失去了那么一抹光彩。

    “顧教官,這是我愛人江楚珊,她是華清大學化學專業(yè)的學生,我們今天找您,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兒。”

    楊新洲先介紹了江楚珊,然后說明了來意,江楚珊也趕忙跟著說道:“打擾了。”

    顧教官看著自己的學生,點頭道:“跟我來吧。”

    不知道顧教官是不是意識到了什么,他帶他們來到了一個保密性很強的辦公室。

    幾人都坐下后,他才示意他們說,江楚珊打開自己的帆布包包,從包包里面拿出一方手帕大小的布料,這布料她還專門染成了迷彩,顧教官見了這布料,眼里閃過一抹興味。

    他們國家的軍裝現(xiàn)在還是單一的綠色,迷彩可是漂亮國的軍人作訓服,他作為一名軍人,自然也知道迷彩在自然界的偽裝效果,他想他大概明白他們來的目的了。

    只是他還是低估了這對夫妻,因為江楚珊接著又遞給他一份材料,上面寫著這個布料的性能,還有成本,以及和現(xiàn)在軍裝對比,從性能,再到經(jīng)濟成本上的各種對比。

    看過資料后,他看手里的迷彩小手帕,眼神都變了,作為一名教官,一名從第一線退下來的干部,他自然知道現(xiàn)在的軍裝不耐造,戰(zhàn)士們訓練的時候,都是頗有顧忌的。

    如果換成這款布料做的軍裝,戰(zhàn)士們訓練的時候,也能放開些。

    不過他的面上卻不顯,只是淡淡地問道:“這款布料是哪個紡織廠生產(chǎn)的?”

    江楚珊看了眼楊新洲,楊新洲對她點了點頭,她這才把自己私底下研究的事兒給說出來。

    “顧教官,研究布料是我的愛好,而我又沒有學歷,就算去了正經(jīng)的紡織廠,廠里也不會讓我接觸研究所以只能鋌而走險,不過我保證沒有做過危害國家和人民的事兒。”

    顧教官沒有追問這個,黑市一直存在,雖然有些不符合規(guī)則,但是不得不說它的存在,解決了一些人的生活所需。

    只是說道:“你們找錯人了。”

    楊新洲回道:“顧教官,我想請你引見顧老將軍。”

    顧教官立刻抬眸看向楊新洲,犀利的目光差點讓楊新洲支撐不住,手心里都有了粘膩的汗水,不愧是曾經(jīng)的“東北虎”,這氣勢果然夠強。

    而顧教官雖然看著楊新洲,但是旁邊的江楚珊也感受到了,她畢竟沒有受過訓練,身體還不是很強壯,所以她這會兒就是額頭冒著汗,手捂上胸口,她現(xiàn)在有些呼吸困難。

    楊新洲見了,趕忙過去扶住她,對著顧教官說:“顧教官如果不愿意,我們也不勉強,我愛人身體不舒服,我要帶她去醫(yī)院看醫(yī)生”

    顧教官見到江楚珊身體不舒服,趕緊把身上的氣勢一收,他也震驚,沒有想到她的身體會這么弱,難免帶上點懊惱,說道:“我開車送你們?nèi)グ伞!?/br>
    江楚珊在顧教官把身上的氣勢收回后,她身上輕松多,也能夠正常呼吸了,她實在不想去醫(yī)院,讓醫(yī)生診斷出的她的沒出息樣。

    “我好多了,給我杯溫水,我喝了就好。”

    楊新洲還是不大放心:“咱們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

    江楚珊堅持不去,他也拗不過她,見她臉色好了很多,也不再勉強她。

    而江楚珊則對著顧教官說道:“顧教官,請您相信我們是抱著善意來的,如果您不愿意,我們不會勉強,很抱歉,耽擱了您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