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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宿敵 第97節

    洪亮的聲音響徹坑道,周圍立刻安靜下來,修真界內丹大修不多,萬三河之名足以讓人敬畏,比起顧平林,他的話更讓人信服。

    “如今需齊心協力才有生機,我們只要支撐到出口,外面必有人接應,”萬三河道,“我看,眾人合并在一處,輪流休息回復,方是上上之策,若無異議,都過來吧。”

    這是顧平林的計劃,也是最好的辦法。那些隊伍本就撐得辛苦,幾乎都沒有遲疑,陸續并入這邊隊伍,十幾個小劍陣共同合成了一個數百人的大劍陣,人數上來,破影開天陣威力成倍上翻。

    所有安排都已奏效,事情正在往預料的方向發展,有萬三河坐鎮,顧平林沒再插手,過去指點那些不會劍陣的人,這種時候,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生機。

    萬三河開始指揮眾人帶陣后撤,途中遇到幾個靠開天陣勉強支撐的小隊,那些人如見救命稻草,不用這邊邀請,他們便主動請求加入大陣,還有許多人錯過陣法身亡,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有私心的修士不少,劍陣一角的關鍵位置有人悄悄卸力,所有人措手不及,地氣瞬間將兩名修士吞沒,連骨頭都沒留下,好在其余人及時補救,才沒出大問題。

    萬三河冷笑:“這種時候還想那些,再亂來,休怪我不客氣!”

    聽到警告,所有人都不敢再耍心眼了。坑中地氣靈力極其充沛,打坐恢復比平日更快,眾人交替輪換,倒也能支撐。

    顧平林看準時機,不動聲色地走到齊婉兒身旁:“我替你,你先休息。”

    辛忌老jian巨猾,假裝辛苦瞞過眾人,其實根本沒盡全力,程意則是長期捕獵,形成了留三分余力的習慣,唯有齊婉兒實在,當真毫無保留,已是力竭,聽顧平林這么說,他便依言去休息回復。

    最艱難的時候即將到來,顧平林適當控制真氣,看著前方,心跳逐漸加快。

    終于,出口出現在視線中!

    人群里爆發出興奮的吼叫,可緊接著,又驟然沉寂。

    死寂。

    “地脈,原來這里是地脈……”萬三河面色慘白,喃喃自語。

    .

    大量地氣外泄,不合天地之道,必引天風降,天風地氣合一,生成混沌之氣,修補地脈缺口。

    出口處,天風地氣正在結合,形成薄薄的混沌氣障,阻止地氣外泄,同時也隔絕海水涌入。透過氣障,上空的景物隱約可見。

    不等萬三河動手,許多修士奮力運真氣,妄圖沖破氣障,誰知那氣障看似很薄,眾人的真氣撞在上面竟如石沉大海,毫無反應。

    天地之力,難以突破。

    “怎么辦,出不去!”

    “外面的人呢?”

    ……

    眾人嘶聲大叫,萬籟渾身抖如篩糠,差點沒尿褲子。

    這種情況早在顧平林預料之中,此時再不動手,等氣障變厚,坑內所有人將徹底失去生還機會。顧平林微露焦躁之色,自語:“天地之力難撼,憑我們是沖不過去的,除非擊破一點,倘若能將劍陣之力集中到一人身上就好了……”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萬三河聽到。

    萬三河手中那份劍陣圖與其他人差不多,不同就在于,里面額外記載了如何化用劍陣之力。顧平林有意提示,萬三河果然反應過來,高聲道:“眾人注意,全力以赴,隨我突破!”

    這種時候,眾人都不介意跟著他拼一回,聞言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盡展平生能為,毫無保留,其中不少人都是大派精英弟子,自有過人之處,他們拿出真本事,劍陣之力馬上壯大數倍。

    萬三河抓住時機,按照陣圖記載的方法,成功地集合千人之陣力,飛身沖向氣障,雙掌齊出!

    顧平林不聲不響地跟上,在萬三河聲勢的掩蓋下,悄然運起造化訣!

    萬三河畢竟不是劍修,劍陣之力在他手上也發揮不了最大的威力,事實上,陣力經過萬三河收集,并未直接作用到氣障,而是悄然轉到顧平林這里,經過造化真氣的磨煉,化為純粹的造化劍氣!

    氣障終于不再毫無動靜,被劍氣沖得凹陷進去。

    眾人振奮,大叫。

    “快了!再加把勁!”

    “撐住啊——”

    ……

    無需多言,外面的人發現動靜,得知坑里真的還有幸存者,他們立刻發功救援,所有劍氣、法氣都向氣障招呼,看起來很亂,卻有著同一個目標——突破點,他們與顧平林等人里應外合,形成夾擊之勢。

    突破點的氣障越來越薄,里、外的人已經能清晰地看到對方。

    姚楓果然信守承諾,請來了各派掌門和世家家主,還有十來位內丹大修,他們是主力,其他小門派的外丹修士也不少,南珠與江若虛等人都在,看到顧平林,他們立刻面露喜色,高聲呼喊。

    然而,始終還是差那么一點。

    眾人毫無保留,難免后繼乏力,無論顧平林怎樣加催造化真氣,氣障終于還是開始緩慢回彈、增厚。

    眼看對面的人影又變得模糊,坑內鴉雀無聲,每個人都懷著絕望的心情,努力催動真氣,脖子上青筋暴露。

    “叔,怎么辦?我們是不是都要死在這兒了!”萬籟過來抓著萬三河的袖子,滿臉鼻涕眼淚。

    他一哭,氣氛越發低迷。

    萬三河此番是受他老娘之托下來保護他的,正在后悔呢,見他這樣更是氣怒,一腳將他踢開:“廢物!”

    被最親切的叔叔這樣對待,萬籟跌了個跟斗,怔怔地坐在坑底,不哭了。

    對這個不學無術的紈绔,萬三河原是看在他那家主老子的面上才慣著他幾分,如今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萬三河哪還耐煩理會他,至于其他人,也沒那心情看笑話。

    “哭有什么用!”齊婉兒低喝,“力氣用來組陣是正經!”

    眼看平時奉承自己的那些人全都沒朝這邊看,萬籟抽抽噎噎地爬起來,運真氣,加入劍陣。

    額上見汗,顧平林反而更加冷靜。

    可惜,還是輸了。

    此番自己已經盡力,奈何天意如此,輸也不冤。段輕名沒有插手破壞自己的計劃,大概就是料到了這個結果,想來他會與前世一樣繼續無心無情的道途,最后破境飛升,在修真界留下一個遙不可及的傳說。

    而自己將重入輪回,不能自主,不知來世。

    天道輪回,誰能預測?來世不再是顧平林,又將生為何人?但愿來世自己仍有入道根骨,能夠再獲機遇,重登道途吧。

    但愿,來世不再有執念。

    再會了,段輕名。

    身陷絕境,事情已成定局,幾乎可以放棄了……放棄?雙睫猛地揚起,顧平林冷眼望著那氣障,又看看顧影劍,看那冰冷的紫色中浸著一抹暖紅,猛地收緊手指。

    “區區海坑,敢稱絕境?”一聲冷笑,尖銳無比,“顧影,助我!”

    紫光大盛,顧影劍長鳴,自眾多靈劍中脫穎而出,轉眼便從萬三河手中奪走了陣力,化為一條紫色龍影,當先往前沖,逆境中迎難而上、一往無前的氣魄,依稀竟有幾分原主人的風采。

    氣障停止回彈。

    絕望的眾人都被這變化給震住,待反應過來,皆面露喜色,重新跟著使力,紫龍頂著氣障一點點地、艱難地前進。

    就在此時,冷光乍現,一道凌厲無比、極度精純的劍氣自上空落下!

    縱然看不清楚,那陰邪的劍意和磅礴的威壓也足以令人膽寒,氣障以極快的速度破開,再次變薄!

    “魂劍流!”萬三河見多識廣,認出來人,“是劍魔閻森!”

    劍魔閻森會幫忙救人?

    不止萬三河,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唯有顧平林察覺到,那魂劍流劍氣之中,夾雜著一道熟悉的、霸道的真氣。

    補天訣。

    顧平林幾乎可以想象到,那人是如何說動閻森相助,然后在魂劍流的掩蓋下暗運補天訣,成功地瞞過了外面眾人的耳目。此等機會豈容錯過?顧平林當即高聲道:“眾人,隨我來!”

    活命才是頭等大事,萬三河沒工夫管閻森的意圖,嘶啞著喉嚨大吼:“快,全力突破!退就是死!”

    希望再現,坑內眾人拿出最后的力氣。千人大陣加上外力協助,再有補天訣與造化訣暗中增益,結合魂劍流“以點破面”的優勢,透明的氣障終于被撕開了一道裂縫!

    萬三河和辛忌第一時間沖向裂縫!

    “叔!”萬籟難以置信地大叫。

    齊婉兒聞言略作遲疑,回頭看他,就在這當口,巨大的掌印當頭蓋下!

    顧平林早有準備,伸手在齊婉兒背后一推,助他躲過萬三河的偷襲,同時朝他和程意低喝:“走!”

    裂縫開始合攏!

    最后關頭,顧平林返身拎起萬籟,將造化真氣運轉到極致,越過無數人,無聲息地沖了出去。

    .

    世事多變,生死無常,多少人奮力掙扎卻徒勞,多少人創造了他人不敢想的意外。

    蓬萊行宮,閑門虛掩。

    深沉夜色掩不住激動的議論聲,廊上,護衛們都在談論白天的事。

    修真界有史以來的第一大慘事,即將轟動天下,注定會被寫入歷史。

    氣障被破只有短短瞬間工夫,部分人僥幸逃出生天,更多的人卻因為動作太慢,不幸葬身坑內。眾人這才知道,原來那些怪坑底下竟是地脈道,地氣不知何故改了方向,今日突然回歸,此事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許多人都在暗中猜測。這段地脈道成為無數修士的埋骨之地,眾人為它起了個名字,叫做海骨坑。

    有天風地氣修補,再過一夜,海骨坑便會消失。

    步水寒早在一日前已經解毒,明日即可蘇醒,南珠打算明日設宴為顧平林壓驚,行宮內新來個了傻小子,萬氏家主攜萬籟登門向顧平林道謝,恰好遇上齊真也帶著齊婉兒來道謝,兩家不知何故竟冷了臉,剛剛才離去……

    這些事情夠他們談論幾日了。

    顧平林推開虛掩的門,走進去。

    房間里沒有燃燈,也沒有珠光照明,夜視的雙眼看向窗前,窗外更是一片無邊的黑海。

    空虛的黑暗中,那人的輪廓仍然醒目。

    手執書卷,他整個人歪在椅子里,正側頭望著窗外夜色,潔白的發帶在腦后系成結,其中一條垂落在椅子外,幾乎拖到了地面。

    黑暗的房間似乎有了一絲亮光。

    剎那間,顧平林憶起初見時。

    與黑夜截然相反的艷陽天,香風小園,繡花躺椅,手握書卷的小公子,和欄桿邊那一片盛放的牡丹花。

    曾以為是艷陽與鮮花襯了公子,卻原來,是公子增艷了鮮花。

    門口與窗前,相隔不過十來步,然而,沒有人率先打破這個距離。

    一者滿身風塵,卻依舊站得挺直;

    一者優雅從容,卻不減一身冷清。

    終于,窗前的人先開口了。

    “是來道謝?”

    “為什么?”